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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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哈利昏昏沉沉地靠在色泽深沉的墓碑旁，他太累了，每天都活在幻觉与清醒之间，他从来都无法真正放松自己，甚至连少量的睡眠都做不到。
闭上眼睛就是噩梦缠身，睁开眼又何尝不是满目疮痍。
在这亦梦亦醒之间，哈利似乎清楚斯内普的离世，却又总是不能接受斯内普离开自己的事实。
幻觉与现实相互交叠，我们的救世主也时常沉浸在这份时有时无的幻觉里。
似乎前一秒，那个人的身影似乎还在自己身边游荡，却又在下一瞬，蓦然消失。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几乎让悲伤崩溃、决堤。
042
四年后高锥克山谷
在一座破烂的房屋前，坟海的灰白淹没了山谷的苍翠。
“你后悔了吗？”魔神这样问哈利。
哈利看着周遭的坟海和废墟以及满目荒凉。
他点了点头，或许他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却从来都坚定。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要他回来。”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我确定。”
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你的归来。
043
“交给我你的生命。”
半空中的那张面孔似乎清晰了一点，美的惊人，似乎没人能描述出那样的一张脸。
如果是四年前，哈利觉得自己几乎就会迷醉于这样的幻觉，可惜，四年后的他早已懂得，外表不过是迷惑人心的东西罢了。
“好。”
没有片刻的犹疑，那语气异常笃定，就好像这种交换在他自己的心里早就已经虚拟了千百次一样，根本无需思考。
哈利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美丽的陷阱，但是哈利还是答应了，毫无怨言。
因为一切都是值得的，这诱惑太过迷人，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边的那块墓碑上的荆棘花纹，想着那个从来都对自己身上的尖刺毫无包裹的男人。
犹如飞蛾扑火的勇气，当曙光近在眼前，还有谁在乎结局是不是碎骨粉身。
“你还有最后三年的时间。”
魔神的笑容定格在一瞬渐渐散去。
转折已经出现，所以真正的故事即将开始。
清晨的微风扬起了少年的发，那笑容一刹那，竟如同春暖花开。
044
自己大概真的是太久没有来过魔法部了，哈利看着眼前破旧的魔法部门面忍不住腹诽，魔法界还能不能有一点不破旧的东西，明明魔法是如此的神奇，却非要有一些破破烂烂的咖啡店、酒吧、旅馆和魔法部……
“先生，先生。”
在魔法部门口工作人员的提醒下哈利这才回过神来。
“抱歉。”
哈利温文尔雅地道歉让工作的女职员红了脸颊。
原本地乱发已经长至脸颊，额头的疤痕被碎发挡住，一时间那个女职员一时之间也未认出面前的男孩就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
“请问您来的目的是？”
“我找赫敏韦斯莱夫人。”
“您没有预约吧。”女职员听到哈利要找赫敏，忍不住皱了眉。
“我想是的，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吗？”哈利并没有对这个女孩提及自己的身份，作为救世主，自己就算是要见魔法部部长也不需要任何预约。
因为，哪怕是整个巫师界也没有比救世主更重要的人了。
045
不过哈利似乎误会了女孩的意思。
“先生，您误会了，其实不是您的问题，而是韦斯莱夫人……她这几天都没有来魔法部。”
那个魔法部的女孩子连日程表也没有翻就笃定的告诉了哈利他此行的结果。
“她怎么了？”一听到好友几日没有来工作，哈利有些压抑，赫敏并不是一个会随意不来上班的人，所以哈利不免心下有些着急，不知道赫敏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那个女孩笑了笑，“不用担心，韦斯莱夫人因为怀孕有些不舒服，所以这些天一直在家休养。”
哈利似乎讶异了一下然后笑着朝女孩点头，“那么非常感谢，那我想我不需要继续登记了。”
“再见。”
说完哈利就离开了，反倒是刚刚那两个小姑娘在哈利离开之后不住的窃窃私语。
看到哈利走远那个跟哈利说话的女孩子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同事说，“刚才那个找韦斯莱夫人的男人好帅啊。”
“找韦斯莱夫人……”旁边的那个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韦斯莱夫妇声望这么高。”
“救世主呗……”
女孩一愣，看向另一个女孩声音颤抖的说。
“你的意思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是！！！！harry potter！”
懒人：哈利儿子，你吓坏美女了哦~~~~
046
陋居新宅
在原本的陋居一旁建起了一座颇为豪华的小宅。
房子的两位主人都是魔法部的高级官员，两个人一来本就不差钱，而来就算是为了奖励那些出生入死的魔法部英雄所以免费提供了这样的住所，经过赫敏的精心管理，两个人的小居虽然占地不大但派头却还是有几分的。
“嗨……赫敏。”
哈利一听说赫敏检查出有孕就赶来了好友家，自从战争结束后，一向阴郁的男孩难得的笑意盈盈的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好友，和一旁傻笑的罗恩。
“恭喜了，几个月了？”
“刚刚查出来才两个月不到。”赫敏笑的很温柔，那样的……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罗恩笑着应声，他洒脱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哈利，你可是要做孩子教父的。”
“当然。”
哈利笑得很开心，就像是战争爆发之前，三个人一起呆在霍格沃茨时那样，单纯的开怀，没有一点灰色的东西。
047
赫敏的笑意是那样的母性十足，哈利知道，这个即将诞生的小生命会如何集中万千宠爱，让人钦羡。
让哈利想起了一年级时魔镜里母亲的笑颜，再然后，自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个男人。
哈利一直知道斯内普是爱自己母亲的。
源于四年前的一次……自己好奇心过剩的斯内普书房冒险。
他和斯内普刚刚好转的关系再次转为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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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救世主同学提前来到了两个人训练的地方，斯内普似乎还泡在实验室没出来，哈利不由得惊诧起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如此积极的对待斯内普的特训了。
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自己蜘蛛尾巷之旅的收获。
这时的哈利依旧和斯内普两个人呆在蜘蛛尾巷，缘由也还是为了大脑封闭术的训练。
少年心性总是如此，对于未知的事物有很强的好奇心，其实哈利并不是故意先探究些什么。
他那会连冥想盆是什么都不知道……
哈利没有经受住诱惑，靠近了那个闪闪发光的冥想盆，无意中读取了里面的记忆——关于斯内普的一个邻家女孩。
如果那个女孩的名字哈利不是如此熟悉的话，哈利也许只会对这些事情一笑而过。
可偏偏，那个孩子的名字是莉莉伊万斯。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名字都是哈利和斯内普之间一个不能提及的名字。
049
彼时的哈利并没有想太多，哪会儿的他还只是惊奇的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斯内普竟然是认识的。
他默默的站在一边旁观，近乎于惊奇的看着记忆里那个不甚出色的男孩的自卑、胆怯，以及对于温暖的向往。
自己太熟悉那样的感觉了，自己的前十一年几乎都是在等待中度过的。
等待一个希望，一个能改变自己人生的希望。
有希望总好过没希望。相信希望的人，不论处境多么糟糕，都不至于被逼上绝路。
哈利的希望是魔法世界，而斯内普的希望就是莉莉。
数年之后，他们的结果也是相似的，他们都为了自己的希望付出了他们拥有的一切，斯内普失去了生命，哈利失去了斯内普。
当然那时的哈利尚且看不到结局，但是他看到男孩近乎别扭的去认识那个女孩的时候，哈利却敢肯定，莉莉在斯内普的心里一定是与众不同的。
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哈利明白那样无路可走的希望所带给人们的感受。
希望和失望都折磨人，但希望往往折磨人的时间更长。
050
那时的哈利毕竟还年轻，或许他想到了很多，但是并没有真正注意到自己母亲和斯内普的关系，那是的他目光早已被下一个场景带走了，那是关于斯内普五年级时O.W.L.s考试后的场景。
斯内普此生最难以忘怀的记忆。
那是一场闹剧，赤裸裸的羞辱。
哈利几乎想拔出魔杖对着那个自大的小鬼加上一沓钻心腕骨，哪怕那可恶的小鬼使他一直崇敬的父亲和教父。
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了，那只不过是记忆罢了，是那个老男人已经过去的事情。
这世上最可怕的结局不是还未发生的悲剧，而是悲剧已定，但一切你无法改变。
051
一道咒语如利剑划过哈利的耳畔，再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身旁那个男人愤怒的眼睛，哈利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斯内普黑色的瞳孔中迸发出凌厉狠绝的光芒，那副凶狠的模样像是要把哈利整个人吞噬殆尽一般，哈利不想在这眼神中退缩不前，可是那股气势却让他胶着在原地寸步不移。
抛却了往日的刻板、严谨、冷硬，第一次哈利见到一个如此生动的斯内普，然而这种生动却让他感到害怕。
“我……”是不小心进来的。
哈利本来想解释，但后来才发现自己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要惩罚自己，最多是自己活该罢了。
他从未见过那个斯内普生这么大的气。
其实他的眼里斯内普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生过气，他的眼中通常都是不屑、淡漠或者鄙夷，似乎没有几个人真正被他放在眼里，天生的……孤傲。
但是面对真正愤怒的斯内普……哈利甚至觉得这样的斯内普让他觉得胆战心惊。
“抱歉……教授，抱歉……”
哈利低着头，嘴里却一直呆呆地在重复着这个单词，不知道是为了自己偷看了教授的记忆，还是为了自己父亲的丑恶罪行，在冥想盆里，他看到了他父亲最让他所不齿的回忆。
他甚至不愿相信那个自大而又傲慢的男人竟然会是他的父亲。
斯内普愤怒的指着哈利，“给我滚出去！”
哈利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里，那背影近乎于落荒而逃。
052
哈利很崇拜他的父亲，从来都是，尽管那个男人从未亲自参与过哈利的人生，但是哈利始终以詹姆斯•波特作为自己人生的目标。
詹姆斯波特，他是一个优秀的父亲、丈夫，甚至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大英雄，可是哈利没办法接受这个男孩的傲慢自大，没有谁生来是高人一等的，谁都如此，他怎么能这样侮辱教授，明明他……是善良的。
哈利突然愣住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把这个男人归为自己一方的人。
明明他那么……一副让人无法相信的样子。
好吧，哈利你知道的，他是个好人，他对你是真的好。
就算归根到底是因为你的母亲，莉莉伊万斯，一个完美到让人无法嫉妒的女孩子。
知道这一会哈利才开始认真的思考，莉莉在那个男人的心里会有多重要的位置。
他走到寝室的镜旁，眼里映进的是那个消瘦的男孩——身上不乏童年受虐的痕迹，脸上还挂着一副丑陋的黑框眼镜，衣衫也依旧不怎么合身，和老波特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
哈利几乎连自己都要嫌弃自己了，他疲倦的摘下了眼镜，颓然的靠在墙角。
瞬间模糊了的世界让他条件反射使得朝镜子离得更近了一点，毫无意外的对上了镜子里自己那双碧绿的眸子——那是属于莉莉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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