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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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的哈利似乎前所未有的脆弱，但是斯内普还是离开了，没有选择留下。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某狮子，不带一丝感情，然后在片刻之后转身离开，只留下泛着浪花的袍角，徒余下哈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噢，西弗，看起来你近况一般，是不是波特先生除了什么状况？”
卢修斯看到斯内普略显狼狈的身影调笑道。
事实往往证明……卢修斯同学，你真相了。
当然，我们别扭的教授永远也不会承认自己对哈利藕断丝连的，至少表面上绝不承认。
“卢修斯，我知道你的脑子里只剩下美容药剂，但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一名斯莱特林就应该知道我找你不是为了讨论我们的黄金男孩！”
斯内普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暴躁，他单刀直入的对着卢修斯来了一句，“我需要马尔福家族里的关于治疗类的黑魔法书籍。”
卢修斯笑的各种高深莫测，相对应的，斯内普脸顿时脸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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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书房
自从自己复活后见到哈利起，斯内普就很不安，经过昨晚以后，这种不安几乎已经升到了顶点。
实在是有太多值得人怀疑的地方了。
自己明明死了，却莫名其妙的复活；战争结束，哈利才刚刚进入魔法的巅峰期，却意外的生命力衰弱，如果这些知识让斯内普觉得疑点重重的话，那么昨天夜里哈利意外不明的话，终于让斯内普明白，哈利的确有事情瞒着他。
至于是什么样的事，斯内普能猜个大概。
斯内普在马尔福的书房迅速的翻着手里的资料，眼睛还在书页上，可心思早已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去了，甚至，一向警觉的双面间谍竟然没有发现，曾经有人打开了书库的门，在发现自己后又悄悄离开。
门外，一个表情阴冷的男人站在门外，金色长发及肩，略有些干枯，足见有些日子没有打理，表情狰狞，扭曲了原本姣好的面貌，眼睛死死盯着马尔福家族书库装饰华丽的大门，似是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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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巷里一个黑暗的角落，六个人身披黑色斗篷，典型的黑巫师打扮。
六个人几乎完全融入进了这个破旧小巷黑夜，只余下细微的低语。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斯内普那个混血？”一个尖细的女声传来，打破了这个黑暗角落的平静，似乎是惊讶地压抑不住声调。
阿兹卡班以及逃亡的日子早已经抹去了他们贵族的骄傲，语气来却多了些讽刺鄙夷，平白的惹人厌烦。
“斯内普这个卑污的叛徒，我们不会让他好过的。”赛罗·布朗，一个依附于马尔福家族的食死徒小贵族家主，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
刚刚他去马尔福庄园，却意外的看到了“死去”已久的斯内普，这足以让他心生不忿了，凭什么伟大的主人死了，这个背叛者还活着。
这种结果，我们决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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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依旧是龙蛇混杂，夜晚更多了几分糜烂。
在小巷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房间，来往的人们都对他视若无睹，屋内装潢低调奢华，黑色与绿色的主色调使房间增添了几分阴冷。
整个房间只有一处例外，就是卧室的床铺。
鲜艳的红色棉被似乎让房间都升高了温度，典型的格兰芬多风格，衬得床上的男孩肌肤白皙，乱发随意的滑落在脸颊额角，遮住了吸引人目光的疤痕，细瘦的男孩在被褥里几乎被被子埋了起来，此时他正睡得香甜。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哈利自己却清楚的很，和魔神的契约恐怕已经在生效了，自己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起床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不适。
绝非自己的被迫妄想症。
随着楼下破门而入的声音，男孩猛地坐起，拿起了床头的魔杖，光看他利落的动作，恐怕你很难相信他这会儿身体极其疲惫。
哈利警戒的溜到了走廊，向下匆匆瞥了一眼，六个黑巫师装扮的人警戒的看着周围。
男孩冲着储物间慢慢移动，希望拿出隐形衣来。
他现在这种状况……
说实话，对付六个人，还真没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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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小心的移动着步伐，忽然全身一振，身形也跟着猛地一顿，从心脏处的一点开始，猛地炸开，痛楚排山倒海而来。
与此同时，哈利的魔力像是突然间被抽空了似的，竟然一点儿也动用不了。
“碰”的一下，哈利控制不住身形倒在地上，砸地声惊动了楼下的六人。
紧接着就是细密的脚步声。
“哼”哈利嘴角露出一丝痛苦的呻吟，跌跌撞撞的拉开储物间的门闪身进去，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个所谓的以生命为代价的契约，哈利似乎从来都没有弄懂过，自从契约生效之后，自己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疲惫，但是魔力并没有衰退。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会儿，这种时候，魔力出现问题。
“fuck Merlin！”
哈利低声咒骂了一句，他觉得梅林一定是在整他，竟然这种时候契约起作用，这是要玩儿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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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迅速拉出了隐身衣披在身上，几乎在同一秒储藏间的门被再度打开。
赛罗布朗迅速的上前环顾一周使了几个现形咒，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后皱着眉带着几人退出了房间。
哈利躲在柜子一角，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汗水顺着惨白的脸颊滑下，几乎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当六个人离开房间的一刹那，哈利瘫软在地，拿出斯内普之前给自己留下的魔药，拧开后一口吞下。
哈利似乎脸色略微好了一点，俯下身子尾随而去，右手握住魔杖，左手紧紧抓住胸口处的疼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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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
正在专心研究的教授，在蜘蛛尾巷周围的禁咒被打破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不妥。
站直在书房正中央的男人，迅速拿出了魔杖，皱起了眉心。
迅速通过壁炉回到了蜘蛛尾巷。
希望那个蠢狮子别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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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
“斯内普那个卑贱的混血，我们今天一定不能放过他！”
六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壁炉，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哈利随着稳定剂的作用，慢慢的感到了自己空空荡荡的身体里多多少少有了一点魔力，随即慢慢走进那六个人，随时等待出手的时机。
他同样也在注视着壁炉，伺机而动。
哈利敏锐的发觉了壁炉的火光似乎不同寻常的闪烁了一下，男孩果断出手。
一道绿光闪过，一个黑衣巫师应声而倒，剩下五个在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同时发动攻击，一时间魔咒乱舞。
即使是披着隐形衣，哈利也几乎没有藏身之处，不过是转瞬之间就被扑面而来的钻心咒击中。
“他在那里！”
几乎同时所有的魔咒都打向同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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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干脆掀开了隐形衣，就地滚到了角落里。
出乎所有食死徒意料的，男孩没有反击，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拿出来。
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哈利听到声音，从墙后冒出头来，笑嘻嘻的，企图蒙混过关。
不过显然斯内普不会让他如愿。
“怎么连这种水准的袭击都躲不开了，你在战争的最后一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十分无奈的抬头看着斯内普，眼神极其无辜。
“教授，我的魔力消失了。”
斯内普立刻皱紧了眉头，果断将男孩打横抱起，直接送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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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你这个笨到家的救世主，在我不在的时候你究竟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斯内普咬牙切齿，“我现在真的很怀疑，黑魔王是怎么会败在你这种白痴的手里。”
哈利只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俨然一个好学生的模样，但是斯内普绝不会被哈利这幅样子骗过去的！
“别做出这幅‘我知道错了’的样子，波特，我知道你绝对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斯内普低下头，他和男孩的身高差，成功的为他接下来的训话增加了一点气势。
“凤凰社那一群蠢狮子们前仆后继的去死，不是为了让你今天为了一个‘斯莱特林的老蝙蝠’轻易的送掉小命！”
斯内普眼神复杂的看着哈利，心理一阵后怕，如果哈利真的和他妈妈一样死了，那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瞧，他又开始拿着莉莉做借口了，好吧，他就是过分在意那个混蛋的格兰芬多小子了。
哈利……哈利，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真正放心去过平静的生活……
“别担心，教授。”
哈利难得乖巧的笑了笑，安抚似的，手指轻轻地碰触着对方的眉心，像是想将那道褶皱抚平似的。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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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很生气，前所未有的怒气。
“我祈求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多多少少能听一下你卑微的教授的一点点建议1”
“你见过的死人还不够多吗！这样都不能提醒你要珍惜生命吗！容我提醒你，你现在本末倒置了，你人生的目的不应该是为了救一个‘前食死徒’！”
“别那样说自己！”
几乎是斯内普话音刚落，哈利就愤怒的站了起来，“我们明明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教授，你怎么能认为我始终将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前食死徒’呢？”
“这是事实。”斯内普依旧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好像对关于自己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就是这样一副不在意的态度，让哈利没由来的火大。
“我承认我感情用事，但是我绝不后悔。”
男孩像是故意激起男人的怒火似的，他努力撑着身子，想让自己的话多点不可改变的气势。
“波特，那就滚出我的房间，我不想浪费魔药给一个一心找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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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像是突然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坐在了床沿，脸色惨白，喃喃开口，似乎还带了些自嘲。
“瞧，又变成‘波特’了，我固执的时候，就是你厌恶的那个波特，无助的时候就是哈利，那个莉莉的儿子，”哈利突然抬头对上斯内普的眼睛——那双还来不及动用大脑封闭术的黑色眼睛，不像平时那样空洞，仿佛有一瞬间的错愕，让哈利没由来的感到有些报复似的快感。
“究竟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眼里的哈利波特呢？”
“教授，我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哈利觉得自己很委屈，无论自己如何挣扎，始终在男人那里只能得到愚蠢的评价，他就合该接受所有人的恩惠，然后怀着永远无法救赎的愧疚度过余生？
他做不到！
斯内普转过身，避开了男孩那双碧绿色的眼睛，“我去给你制作魔药，别胡思乱想。”
男人的置之不理显然不能平复哈利的愤怒，他在那人身后疯狂的叫嚣，“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就是个懦弱的老混蛋！”
斯内普离开的身影猛地一顿，“别把自己拉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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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面色冷峻回到制作室之后，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开火，制作魔药。
无非是一个中了迷情剂的狮子一时愚蠢的举动罢了，别放在心上。
斯内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坩埚，眼中的冷漠仿佛千年不变。
“砰”的一声巨响。
如果不是锅里的魔药尚在熬煮，那几乎让人以为是坩埚爆炸的声音。
斯内普狠狠地锤了一下工作台，忍住了想要骂人的冲动。
好吧，他当然知道那个格兰芬多有多固执！
他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在一旁看着救世主能娶一个美丽贤惠的女孩，看着他过上幸福的生活，只是这样就好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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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内普冷静下来端着魔药走进卧室。
空空荡荡的房间，再也没有半点人影。
哈利的突然失踪像是绷断了斯内普脑海里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他冷硬着一张脸，狠狠地将魔药扔到了地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一沓清理一新，转身出门。
无论怎样，救世主总不能轻易就死了。
何况，那还是莉莉的孩子。
哦，梅林，他真的不能再拿莉莉当做借口了。
这种借口，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
何况是那个混蛋小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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