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飘落的树叶》同崖

13、第 13 章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她因为下定决心不参加高考，所以上学也就一直消极怠慢状态。不过有时学习好像也是一种天赋，也因为她的基础好，所以即使她频频翘课去玩，或者索性骗家里说放假宁可在家干活也不去上学。可只要在课堂上，她还是会认真听，上过的课程大部分也都能掌握。当时的高考制度是这样的：因为□□后高考停了差不多10年，而城里的知识青年下乡，再加上天灾等等，总之当时的应届高中生太少了，所以索性就规定社会上的青年也可以考，而因为他们离开课本已经很久了，为了照顾这种情况，就规定往届或社会上的青年可以考中专，相对分数也较低，而且只要上两年就可以了。学费也相对低点。而像她们这样的应届高中生，文化基础相对好的，国家对她们有更高的要求，就是她们只能报考大学，要上四年。不可以报考中专。更要命的是，因为她高二时恢复了高考，也就是说她高三毕业时，那些读两年中专的人就毕业了，这样一来高中就不再吃香，什么都不是了，想到这里，虽说下定决心的她还是有些着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转眼间，马上就要报志愿了，她非常焦虑，就在这时她听说他要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下来了。可冷静下来之后不安起来，她怎么说呀，他走后的这两年，她没好好学习，而且还养了很多坏习惯。不再是个乖乖女，他听说了之后怎么想。她甚至觉得有些羞愧，她知道独自在外边的他肯定不容易，她却玩的不亦乐乎。可这种想法还没过几分钟就被他真的要回来的兴奋淹没了。从知道他要回来那天起，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有时她也会担心道：”他会不会变了样，我会不会跟不上了他的步伐。或者他光顾着训练忽略了文化就变成个粗鲁的武夫了。不过那样也好。“她每天都会把这些问题想一遍。为了迎接他，她还可以到城里买了一支钢笔。在期待和彷徨中。他回来了。
　　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她上午就听村里的人们说他回来了，还说什么长相变了，变得快不认识了。”是啊！南方那么热，他们又常年训练，不变黑变糙才怪。“想这些的时候，她有点心疼他。那天下午，在不确定他是否会来的情况下，她早早来到了他们的老地方，坐着又站起来又站起来又坐下，”他会不会来呢？他怎么可以不来呢？他难道真的把我忘了？”她有点情绪的自言自语。“你怎么这样，人家没有家人，亲戚，朋友，毕竟两年了没回来。谁都想知道他的情况，他又不是只属于你。别那么自私嘛。”身体中的另一个自己说道。“可他要是真的是不想来呢？要知道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虽说在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两年不算什么，可以前因为彼此在跟前晃悠就看不见别人，一个人在外面要是孤单寂寞，找个伴儿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再说这也不能怪他呀，自己远水解不了近渴能怨谁呀。”想到这些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都什么呀？你就那么不相信他？对自己有点自信好吗？也对你们的感情有点信心真是的。”她给自己打气。
　　因为是春末，天气还有些凉，太阳也慢慢的落了下来，看着天空中那熟悉的鸡蛋黄，他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傍晚，那辆小车，想着想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呢。是啊！这样的夕阳自他走后她有多久没看到了。这时身上也感觉温暖了起来。可他还没来。“他到底会不会来？他会不会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个人要是连点这默契也没有那还算什么呀？\"她有些失落的想。正想着，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她一抬头-是他。他穿着军装。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刚才所有的不安，担心在这一刹那全都土崩瓦解。他的眼神告诉她，他还是他，她的他。她激动夹杂着委屈的浑身发抖，嘴角也有些颤抖的说了句：“黑了。”然后有些害羞的加了句：“更帅了。”话音未落，他大步向前一下就把她抱了起来用同样颤抖但却浑厚的声音说：“我还壮了呢。现在就让你感受一下。“”你放我下来，两年没见，你怎么成流氓了，你快点放我下来。“她的脸红的像刚才天空飞过的晚霞。虽说叫喊着：放我下来。手却把他脖子搂的那么紧。他一边往前走，一边狠狠的说：”你叫也没有用，我在别人面前正经够了，现在的我就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流氓。我还告诉你，这个动作我不知道训练过多少次，做体能训练时，本来我们抱的是沙袋，做好久，无聊死了，我就把它们想象成你就有趣多了。“他别走别说。\'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在他怀里变得温顺的她问道。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丢脸，所以也不敢看他。只是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他哈哈大笑：“我真的太想念你害羞的样子了。怎么样，我的怀里暖和吧，你等了那么长时间想来也冻坏了。可话说回来，你一个女孩儿家使劲往人家一个男孩儿怀里钻是不是不太合适呀。两年没见，你变得这么开放了？”他打趣儿道。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仍假装生气的她从他的怀里一下跳了下来。径直朝前走，边走边回头说：“是啊！我就这样了，不喜欢拉到。”他上前一把把她拉住看着她那绯红的脸颊不着调的继续：“我都成了流氓了，你就不要这么一本正经了嘛。\'她不理他，甩开他的手一直往前走。意识到她好像真的有点生气时，他赶紧道歉：”不要生气了，我错了，你说以前你在跟前的时候，有人管着嘴上就有把门的，可这两年可怜的我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了。你就体谅我点嘛。“”他现在怎么成了这样，一点正形都没有。“她心想，听见他的话正考虑要不要原谅他，脚步也就没停下来。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身后的脚步声不在了。回头一看，他没有跟过来。他们之间已经有一小段距离。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突然脚步不听使唤的她飞奔向他，拥抱他紧紧的。在他的怀里她的泪眼婆娑的呢喃：”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念你的声音，可现在看到了也听到了，却在这里闹脾气。我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所以就更不应该扫兴的把它浪费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对不起，我错了。我跟你说实话，表面上我是在闹脾气，其实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错什么，你嫌弃我。你知道吗？我等了好久，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我害怕了。怕你心里已经没我了。你说的对，从现在起我还是我自己，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都还要做自己。不管你了。“”我怎么会不来呢？我也想你呀，在部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梦见我们的鸡蛋，我们的小车，我们的争吵，还有我们的离别，...正因为对你的思念有时压的我快要窒息了，可太肉麻的花我也说不出来，所以才会一见你就喋喋不休，当然我也有私心，在我们仅有的时间里，我要收集你的所有表情：高兴，生气，伤心，害羞....它们会存在我的脑子里，不知道要陪伴我多少个熬不到头的漫漫长夜。听到这里，她有些哽咽的问道：“部队很苦把，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肯定会孤独吧。辛苦你了。”想起这两年的点点滴滴，再听着她那温柔的安抚，他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怕她察觉，他连忙去擦，她紧紧握着他手说：“跟我不用装坚强，哭吧，不发泄出来累积在心里时间长了会生病的。”她的话就像水龙头开关，他的泪立刻宛如雨下，他把她抱在怀里颤抖的说着：“是啊！刚去的时候，因为天气很热，空气又太湿，吃的东西又太谈太软，训练强度又恨大，真的很难熬。要不是怕你看不起，说不定我真的会当逃兵。没办法，咬紧牙关就这样把每天的训练坚持了下来，后来表现的也越来越好。再苦也过去了。你放心吧。以后会好的。”说道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不正经的口气说道：“所以，你看我现在多强壮，这样才能给你安全感不是吗？”她推开他，刚想生气又话锋一转道：\"你看看你，来这里穿什么军装？弄脏了怎么办？“他有些委屈的说：”不是每个女孩儿都有一个想嫁给军哥哥的梦吗？人家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穿军装的样子嘛！“看着他的表情，她赶紧夸奖道：”不过真的很帅。“他听见后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问道：”真的吗？可你不觉得我太黑了吗？我都觉得自己像个非洲人，还想得你不会嫌弃我吧。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