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a moment like th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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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走下去，那个时候……我一定，会与他相遇吧！
——题记
“OK，训练先到这里，休息十分钟再继续。”
……
“是我的错觉吗……那边好像很热闹也……”丸井文太抓起毛巾套在头上，急匆匆的扯开蛋糕盒，大口开动，“……甜食补充不足……唔……总觉得很焦虑……”
不远处，几个立海大附属高中网球部二年级队员，正凑在一起，聊的热火朝天。
胡狼桑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立即了然，“应该是在说，呃，对了。是学校这两天的大新闻，‘立海大第八大不可思议’。”
“说到大新闻，有什么能比我们成功实现三联霸更加值得关……咳……”糟糕，被蛋糕噎住了。丸井同学使劲咳了几下，终于顺气，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头，脸色怪异，嘴角微微抽搐。“什、什么第八大不、不可思议……”
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仁王君一本正经的拍上丸井同学的肩膀，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四周的温度似乎也跟着下降了不少。他盯着红发少年的眼睛，神情悲痛。
“那是不久前的某天，C组的松本同学因为值日的缘故离校有点晚……”平缓的语气渐渐变得冷冽起来。“当他走出南门，下了坡道，路过那片废地，这时候……”语调陡然升高，“一个黑影从他眼前飘过……”
“你别说了……”丸井同学一把拍掉狐狸君的爪子，慌忙着摆手。“我不想知道了。”
“对了，那个影子其实……”
“这个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丸井同学捂住耳朵，坚定的将头转向另一边。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松本同学就回家了。”
“咦！……”回过头，松了口气，笑道。“原来什么都没有，早说嘛……”
空气似乎停滞了片刻，仁王君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第二天，那片废地原本破破烂烂的空墙上，全部画满了涂鸦。所以，幽灵作画这个说法……”
“啊啊，我都说不想知道了……”
“文太，你这样是逃避现实呢……这样吧，今天放学以后，你也去参观一下……”
“不要，绝对不要！”丸井扔下毛巾，冲回球场。
真田呢？真田在哪里？！他需要门神来挡煞。
胡狼桑原望着搭档同学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看了看一旁奸计得逞幸灾乐祸的仁王君。
“你不要总是吓他。”
“噗哩！”
……
“欸，幸村，真田呢？”
紫发少年抬起头，正在记录着什么的笔停下。“参加风纪组会议。”
“哈啊……”急需安全感的丸井同学先是瞄了眼场外的没有义气的仁王君，随后貌似轻松的干笑道，“说起来，幸村你也听说了吧，第八大不可思议……涂鸦墙什么的……哈哈……你也觉得都是假的吧……幽灵什么的……”
半晌，却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丸井同学疑惑的看向他，紫发少年眺望着远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而那个方向正是……
不要啊……
“呐，我想……”紫发少年浅浅笑了，眼神分外认真。“幽灵一定还会再出现吧……毕竟，我都没来得及见到呢。”
……他要在地上打滚不起来！这群恶性趣味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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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原本应该很陌生的消毒水气味……
医院里长长的走廊好似没有尽头……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铺，白色的仪器，还有医生白色的外袍……那样刺眼的白……
「吧嗒——」检查仪器停止运作。
“好了，小仓小姐，请到这边来。”
如同过去半年的每个周三上午，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诊疗室，神情严肃的中年医生。
“最近睡的怎么样？”
“……有时半夜会醒来，再入睡、就有点难了……”
“会不会觉得发痛？”
“没有。”
“有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
摇头。
“助听器用的还习惯吗？”
“嗯。”
……
这样千篇一律的对话，维持了多久？又还会继续多久？
窗外的阳光过份灼热，医院的冷气又太过寒冷。
“请放心，情况没有恶化，小仓先生。”
“那美羽的听力……”
“目前来说还没有新的进展，但希望还是有的。”
……
她抬起手，抚上左耳的轮廓，将助听器摘了下来。
虽然……那些对话并不会影响到她，可还是……不想去听……
不想来医院，也不想回家……眼前的一切，显得那样不真实……
她是不是，连视觉也快失去了……
b.
小的时候，天空明明蓝的出奇。
就连八月火热太阳的烘烤，那闷热的夏天，好似快要溶化的柏油路，都能让她感到喜悦与活力。
什么时候，明明应该恣意挥洒青春的夏天，变得这样沉重，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连呼吸，也会觉得疼痛。
“爸爸送你回家以后再去公司。”
“……”她摇头。“学校下午有美术课。”
“美羽真的是很喜欢画画呢。”父亲温和的笑着，从车里拿出她的画板和工具袋，递给她。“不要勉强，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向老师请假回家休息。”
“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谎话连篇……
c.
「叮咛咛——叮——」
“让开……同学……快让开……”
“——小心！！”
“……那里……呀！……”
直到被人大力推开，才惊觉到……一辆从坡上冲下的单车险险滑过身边……她刚才……
工具包里的画笔和颜料，也散了一地……
虽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用过它们了……
弯下腰，慢慢的捡着……
为什么……明明是很在意的东西，会变得这样难以握住……
只捡好几只画笔，前方……一双骨骼分明的手，已将剩余的所有工具拾起。
她木然的接过对方的好意。
“下次转弯的时候要多注意，同学。”对方严肃的这样说道。
“是。”她条件反射的回答着，“谢谢老师。”
老成严肃的脸上略带尴尬，他身上穿着的，明明是立海大的校服吧。
女生已经绕过南门外的长街，消失在了路口。
d.
透过夕阳下暗橙色的空气，她看到了自己有些僵硬的十指。
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这片废地的墙后，呆座了一天。
安安静静的……这样也挺好，至少右耳终于跟左耳一样了。
听不到，就不会有差异。
手表上的时钟显示六点半，即使借口要值日，现在也应该回家了。
因为她扮演的，是一个即使父母离异，左耳突然失聪，也不会无理取闹的17岁女高中生。
从墙后走出，蓦然间，废墙上那点点污渍绊住了她的脚步。
这样不规则的黑色，在橙色的夕阳下，呈现出如同水墨一般景象。
不知是怎样的一种情绪驱使，她随手拿出铅笔，将那些不完整的污渍勾勒串连起来，一笔一划，从未有过的认真……
e.
“幸村君，幸村君……”班长快步走上前来，叫住他。
紫发少年回过头，笑容清浅。 “……有什么事吗？村上君。”
“是这样的，关于下午的会议，有关万圣节企划……”
“抱歉呢。”他略微敛下眉眼，“稍后有点事需要请假，不好意思了。”
……
“好了，班长大人。”仁王君一把揽过班长同学的肩膀，狡猾地笑道，“幸村他没空，就交给我吧！绝对会让大家渡过一个‘最’难忘的万圣节。”
就是交给你才可怕啦！！？！
“不过，说起来……”班长同学有些不太确定的喃喃道，“全国大赛只剩两个星期，幸村君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总感觉，有些奇怪。”
仁王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向网球场的方向。
“不会的，因为他是幸村。”神情一如既往的轻浮，语气却是不一样的慎重。“如果我们连自己都不相信，三联霸不过是空话而已。”
这将是，他们能够随心所欲，仅凭着热情与喜爱而奋斗的……最后一个夏天了。
f.
“状态很好，幸村君。”
医生的笑容很是肯定。
不愿承认，内心深处依然存在着的……小小的……不确定……
即使那只是杞人忧天……
但是……仍然会，被这样的肯定所安抚……
即便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坚定，即便心底那个曾经软弱又绝望的自己依旧在不时的骚动着……他也不会表露出半分的脆弱……
三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夏天。
手术结束后，他看到的，是队友脸上颓废沮丧的神情，昔日的张扬自信不复存在……
他无法责怪任何人……
因为自己……连独自站立的能力……都没有……
他的人生，瞬间，变成了一个笑话……
……
走廊里的消毒水的气味，即便三年间只是定期回来复查，还是……无法忘记。
很讨厌，这样的味道，身体仿佛会被慢慢的侵蚀，从皮肤到骨髓，一点一点的腐烂掉……
只是，似乎哪本书上曾经说过，气味的记忆，才是最深刻的……
这样的无力感……真是让人没由来的火大……
拐角处，视野里是窗外像被澿在热气中的世界。
突然间……轻轻的风吹过脸颊，不似医院冷气那般的公式化……带着淡淡青草的气息……
右手边的诊疗室里，穿着白色外袍的医生对面，那是一个略显瘦弱的背景。
“……睡眠质量很重要，但我不建议吃药。你可以尝试参加一些活动量并不太大的运动，白天的疲惫对夜晚的睡眠还是很有帮助的。”
“是。”
……
长发过肩，坐姿端正。
那种青草淡淡的清香……
在某个特定的时刻里……没有原由……
一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确信……
g.
“……哦，我知道的。”脚步只是稍稍停滞，随后转向另一个方向，“下午……我不回学校了……要去哪里？可能是去画画吧，那么……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真田。嗯……明天早上我会去参加训练的，医生说一切正常。嗯……再见。”
周围的蝉鸣和人声混合……嘈杂的纷乱……
他记得南门附近，有一片废地，平时很少会有人过去。
即便离全国大赛已经不到两个星期，他也还是会有这样悠闲的时刻啊……
真不似从前的自己……
h.
在那些日子里，她经常会梦见从前的自己……
还有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梦的后半端，总是在刹那间被打入到一个寒冷的世界。
冷清清的，阴森而寂静。
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拼命的奔跑着，却看不到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她推开了前方的大门，等待着的并不是充满希望阳光的出口，那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这是第一次，在推开门以前，便从梦中转醒。
依旧是例行检查后的下午，依旧是废旧空地的围墙后。
可是，她却在今天听到了沙沙声……
像是用铅笔在墙上勾勒着线条……
明明将助听器摘下放进了口袋……为什么左耳会在此刻听到似乎只有一墙之隔的……仿佛描绘着梦想，延续着未来的……笔划声……
右耳是真实世界远处的蝉鸣……左耳是久远的曾经满怀憧憬的描述……
幻觉了吧……明明已经听不到任何希望。
i.
他在那片老旧的墙上，看到了一只小猫。
有人将曾经的灰渍连起，很巧妙的变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猫。
只是，独自蹲坐在那里……小小的一只……木然的注视着前方……仿佛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很是精湛的画技，传递了……很是消极的情绪。
他放弃了已经准备好的画纸。
墙壁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他想，他希望这不是结束。
铅笔在墙上摩擦着，沙沙的声音里，慢慢的，有什么好像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
不仅仅是在画中……
生活……一样要继续的……
“我……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听到了，墙壁的后面，传来这样自言自语的喃喃声。
“……我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没有走过去确认……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
从那天起，闷热的夏天，似乎迎来秋近的第一缕凉风。
j.
也许那并不是错觉……虽然……极度的不合情理……
电车车站，日光灯管映着浑浊的画面，来来往往的人们，还有自己。
没有助听器的左耳，依旧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却在自己留下孤独一只小猫的墙上，看到了故事的延续……
它不再蹲坐在原地。
它站了起来，虽然很慢，仍然前进着。
直到，它遇到了一个戴着琐圈的萨摩犬。
小狗比它要听话，乖巧而忠诚。
它摇了摇头，虽然不用四处流浪，可它更加不愿意失去自由。
它又重新踏上了旅途。
夕阳从车窗外投射进来，身旁穿着国中校服的男生在翻着一本热血漫画。
小心翼翼的看过去，视野里清楚印着的，是一个女孩对着天空大喊着。
……我要活下去……
即便明天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明天……
k.
“呐……幸村部长，最近练习结束以后，你都很神秘啦！”
眼前的红发少年擦着汗，一脸好奇的样子。
“我去画画呢。”
“骗人……你明明没有去画室。”丸井同学对自己的情报非常确定。
“那是因为……”他笑的十分温和，“大概画室里的幽灵又出现了吧……”
“啊啊呀！我不听，不信不信，从来没有听说画室有幽灵……”
“因为每次一说到这个话题，丸井你都会逃开呢。”
“才不、才不，不科学的事情我都不会听，不会信的。”拔腿跑。
……
与迎面而来的真田差点撞上，向来严肃正经立海大网球部副部长立即蹙起眉，沉下声。
“丸井，练习的时候不认真，如果今天双打练习输给了柳和赤也，明天交一份检讨书上来。”
他、他不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这是全国大赛的决战赛程表。”
紫发少年接过他递来的材料，认真翻看。
“幸村，你……”
“什么？”
“你最近没什么吧？”
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指停在某个学校的名字上，笑容依旧。
“也许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但是……“我想那是好的变化。”
“你这样说，我就不再问了。”真田的视线落在他手指停顿的那个学校上，目光澄澈。“这是最后的夏天。”
幸村颔首，“我知道。”
l.
十七岁的她，比起过去的她，少了几份天真开朗的笑容。
有人说，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总要丢掉些什么。也许会很痛，但我们不可能因为痛而停在原地。
时光的洪流，会被我们淹没。
青春的脚步不会眷顾任何人……
拒绝长大的人，是愚蠢的……
她用手指顺着墙璧上的画迹划过，所有线条，绘制的那样精巧，好像推动着谁向前走一样。
也许是画画的人本身。
也许……还有她。
小猫流浪着去过很多地方……
肉肉的小脚踩过女孩白色的裙摆，踏过小桥的栏杆，挠过花店外明亮的玻璃墙……
它见过许许多的不同的人，有人给它食物，有人驱赶它……
它的流浪仍在继续……
它的眼神，却开始有了熠熠神采。
“抱歉啊，因为我工作的关系，来到神奈川才半年，又得搬家去大阪，美羽你会很困扰吧。”
她摇头。
“等你高中毕业以后，想要报考哪里的大学，爸爸都会支持你。东京也好，关西那边也行，爸爸真的……”
蓦然间，明明应该失去听力的左耳，仿佛闻见了轻微的哽咽，她抬起头，父亲脸上带着温暖的笑，见她看了过来，笑容间添了几分欣慰。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明明才四十岁出头的父亲，发间隐约可见几丝银白。
“好了，美羽今天晚饭想吃什么？记得你以前最喜欢……”
“爸爸……”她站了起来。
“什么？”父亲回过头。旧旧的吊灯照的室内昏昏沉沉的，曾经只有一片黑暗的世界，那个小小的亮光，却在渐渐放大。
“您……跟妈妈，为什么要分开呢？”
爸爸的神情先是微微有些愣住，片刻后，才侧过脸，笑容中带着苦涩。
他走到女儿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平静的叙述着，那些……曾点亮枯燥平淡生活的……魔法……
“虽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个结果，但在开始，我们都是认真的……想要好好经营这份感情……这段婚姻……美羽，唯独这一点，你要相信我和你妈妈。不管我跟你妈妈之间变成了怎样，你都是我们深爱着的孩子。”
每天早上起来……都不敢面对……
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呆在家里……
所以逃避着，寻找着那片空地……不被打扰，不被质疑……
那个……她不认识的人，给孤独的小猫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也许……不那么平坦……也许……将来会遇到更多的挫折……但是……她/它总能踏了那一步……
左耳……听到了……右耳听不到的……你。
m.
“第XX届全国高中网球联赛季军，东京青春学院，有请代表上台领奖。”
……
“亚军，大阪四天宝寺学院，有请代表上台领奖。”
……
“冠军，神奈川立海大附属高中，有请代表上台领奖。”
……
“今天一定要好好庆祝，吃烤肉！烤肉！”
“噗哩——赤也，你请客吗？”
“纳尼！！赤也要请吃烤肉！我想吃蛋糕，你也顺便一起请了吧！”
“喂、喂，我可没有那么说啊！！丸井前辈你不要趁火打劫——还有仁王前辈你，不要误导大家——”
“好了，安静一下。”紫发少年笑着出声，侧眼看向一旁笑嬉嬉的学生会长。
“咳咳……”所以说，为什么要看她嘛，总觉得头皮发麻！！学生会长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今天晚上的烤肉费用，会由学生会来赞助。”
“Yeah！~欢呼声一片！”
熊孩子们欢欢喜喜的蹦在前面，学生部长在后面欲哭无泪，拿计算器计算的预计花费。
紫发少年望向天空，星光微亮。
暮色，已经完全落下了呢。
n.
“爸爸，我回来了。”
“美羽回来了。诶……”
少女手上沾着五颜六色的色彩，手中还提着一些用过的喷漆。
“今天出去了一天，很累吧！”
“嗯，我去画画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十指色彩斑斓。“很重要的画。”
不只是，她一个人画……
还有，那个……我所不认识的你……
谢谢，然后……再见！
o.
其实只是兴致突发而已。
他来到了那片废地。
夜晚的光线并不适合将小猫的故事继续……
他却看到了天上的彩虹坠入了画里……
由自己勾勒出的，小猫的旅程……简单的灰白两色间……突然被盈满了缤纷的色彩……
他看到了绚烂的光华。
只在一朝之间而已。
手指擦过的痕迹，有些未干的颜色沾染在了指尖。
一站又一站，小猫的旅途……也许，会是他的……
又或许……会是那个只有着朦胧背影和轻柔细语的……她的……
蓦地，指尖停留在某处……
极为细小的角落里，他触到了。
那些痕迹……
那个她。
没有色彩，没有描绘，没有勾勒……
只是简单的……用石头轻刻出的……
『我的名字是小仓美羽』
以及
『谢谢你！』
……
夏天，总算是结束了。
p.
此去经年。
q.
“为什么要选择做广告设计呢？小仓小姐。”
“想要，将故事融入图画里，讲给大家听呢。”
“那么，曾经最让你触动的故事，是什么呢？”
“是一只……小猫流浪的故事。在我十七岁那年……遇到的。”
“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嗯，很是孤独的流浪记，却给了我逐渐走出迷茫与无力的力量。”
“听起来很意思呢！恭喜你，小仓小姐，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公司。”
“谢谢。”
……
r.
“风景区？”
“对啊，幸村。你很久没回神奈川不知道呢！”电话那边，丸井兴奋的说道，“我们高中南门外，不是有一片废地吗？听说最开始，只是一个小猫还是什么的故事……结果后来很多美术社的同学纷纷效仿，这十年来，都已经成了关东这边有名的风景文化了……”
他笑了笑。“这样就好了……毕竟是由幽灵开始的呢……”
“喂、喂……幸村，你别想吓我了，我又不是小屁孩，不会被幽灵啊什么的吓到的。”
“诶，刚才感觉，好像有阵阴风吹过，窗台上那个……是猫眼吗？……”
“……我、我还有事、先、先挂了……”
……
“组长，组长……”
小胖子组员欢快的跑了进来。
“人事部带了新人过来了，大美女呢……听是以前是在大阪那边做广告设计的，还拿过奖。”
曾经的脆弱与无力，如今已经化作的宝贵的经验。
他们独自奔走在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上，已不再遇见……那个过去的自己。
却能在最好的时刻，遇到，我所不认识的你。
s.
回望当初，对于年幼时，那个弱小的自己，说一声……
谢谢！
因为有曾经你，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我。
以及可以预料的工作，与不可预见的人。
“这位是幸村君，是我们公司创意部A组的组长，这位是小仓君，哈哈……说起来，小仓君曾经还和幸村你是立海大附属高中的校友了。”人事部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带小仓君和组员们认识一下，有时间一起喝酒啊。”
“好啊。”他笑着答应。
眼前的人，一袭蓝色正装，不知怎的，突然间，竟让他想起了神奈川的海。他露出和煦的笑容，对她伸出手。
“Yukimura Seiichi，幸村精市。”
纤细漂亮的手伸出，握住。“我的名字是Ogura Miu，小仓美羽。”
t.
小仓美羽发现，在她自我介绍以后，对面那个五官过份精致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与先前完全不同的笑容。
不像是例行公事般的笑，仿佛……彼此认识了很久。
“很高兴，可以认识你。”
他这样说。
而自己，没有原由的，对他这样答道。
“我也是。”
当她，迎来了那一天。
自己一人也可以坚强的走下去，无论面对怎样的风雨和挫折。
就会，遇见那个最好的明天。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a moment like thi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