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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小白的计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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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安浑身僵硬,然后从陶曼怀里挣扎下来,抓着内裤一把扔到了宁泽然脸上。
“哇唔!”宁泽然连忙向后一跳,躲开了。
陶曼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了眼怒视宁泽然的向安,又抬头看了眼向安掉下来的地方。这两人,为什么从卫峰合的住处跳下来?
“小安对不起!我不是没抓住嘛!嘤嘤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想让你碰到他的内裤啊!!!”
“卫峰合的衣服……怎么在你手上?”
在宁泽然的哭号声中,陶曼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响起。
宁泽然的嚷嚷声一顿,向安瞅了他一眼,看他眼珠转了一圈,然后把仍旧攥在手里忘了扔掉的衣物往旁边一抛。
他笑着对陶曼说:“刚刚和小安到卫峰合那里坐了一会儿,他衣服弄脏了,所以就让我帮忙带走扔了。”
向安埋着头,以免让陶曼看出她对宁泽然睁眼说瞎话的崇拜之情。
陶曼看了他一会,慢慢地说:“是这样?”
宁泽然微微抬起下巴,嘴角似讽似嘲地微微勾起:“当然。”
向安抬起眼时,宁泽然已经收起了“向我下跪吧凡人”那副欠揍的表情,一把把向安拉过来对陶曼说:“小安说她最近晚上睡得不太安稳,走走,医生快来给小安看看!”
是想把陶曼医生骗走吗?正好,她一点也不想别人知道她跟着宁泽然去偷男人的衣服。于是向安配合地点头,说:“晚上总是做很多梦,睡一觉就很累。”
陶曼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向安的脸色,说:“可能和殿下最近的精神状态有关系。干扰到睡眠质量的话确实应该引起重视。跟我来吧殿下,我为你做一下检查。”
向安连忙点头。宁泽然在陶曼身后偷偷朝向安坏笑了一下,陶曼走了,卫峰合就得在浴室里多呆一阵子了。
宁泽然恶作剧得逞,半途就跟向安分别,出宫去了。
向安跟着陶曼来到医疗所,里面弥漫着和陶曼身上一样的味道。
不过是多梦而已,陶曼却当做很严肃的一件事情,细细地问她最近的状况。
“殿下都会做什么梦呢?”陶曼坐在向安对面,专注地看着她。
“是……我的家人,和在学校里的一些事情。”在梦中,一些早已忘记的琐事全部记了起来,所有细节都清晰无比,每次醒过来的时候,她都搞不清身在何处。
陶曼手一顿,问道:“殿下想起什么了?!”
“啊?不是的,”向安一愣,撒谎说:“我以前没有入校学习过吧?所以我想我做的梦和以前的事情应该没有联系。”
“也是……”陶曼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却被向安捕捉到了,她疑惑地想,她以前的记忆很重要吗?
“殿下能和我详细地讲讲你的梦吗?”
陶曼的声音略低却冰凉,像冰块撞击的声音。向安想起那天梦中的彩虹,然后又想起了梦到的许多年前最好的朋友,她在教室的门口背着光对她微笑,叫她快快收拾书包,一起回家。
她回到了搬家前的家中……
“妈妈对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要送给我一个礼物,然后我就和她站到窗户前,妈妈指着飞过来的一只鸟说,那就是我礼物。梦里我很开心,妈妈说去拿啊,在我背上一推,我就掉下去了……”
向安视线散乱,沉浸在这个无稽的梦中,然而妈妈的一举一动,每个神情都那么熟悉清晰。
一只大手忽然按在了头顶,向安从回忆中猛然回到现实,抬眸便撞入了陶曼的眼睛中。
他很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殿下最近感觉很孤单吧?”
“……”
向安不吭声,等于默认了。
陶曼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情,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即使有不开心,也憋在心里。
她能怎么说呢?其实,她始终还对这个世界怀着戒备。多说多错,她宁愿把话全都烂在肚子里。
然而此刻医生温暖的大手揉着她的脑袋,饱含着抚慰的情绪。在他手底下,就像奶猫一只,他会保护你照顾你,不用烦恼什么。
向安抬起头,向陶曼笑了一下:“其实,小朵和宁泽然他们也经常陪我的。”
陶曼微微摇了下头,迟疑片刻,说:“殿下要有什么心事,我愿意听您说出来。”
再次见到礼仪老师夏静时,夏静很慎重地告诉她,有一个场合需要她出席。
咦?不要吧!要她出席干什么?
“那是个对汉义做出重大贡献人士的表彰会议,之后的宴会您作为女王要亲自作陪。”
为什么是我?
向安脸上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是您给予的无上荣耀——所以,您的一举一动不能出一点差错,您知道了吗!”夏静咬牙切齿地说。
向安打了个抖……
于是向安在夏静手底下经过了几天痛苦的严苛训练,她睡觉时都是直挺挺的。
等那天来到,照旧是司天纵陪她出去。在一群人的保卫下,进入礼堂后面。每走一步,向安的耳边好像就响起一次夏静的叮嘱:“挺直背,抬起下巴,直视前方!”
旁若无人地一路走到给她专门辟出的休息室,向安牢记上次发布会的教训,首先把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尤其是能藏人的地方扫了一遍。
礼堂的会议应该开始了,向安听见了响亮的掌声。不过,哎?这里的隔音效果这么不好吗?离这么远还能听见前面的掌声。
向安转了个身,发现这个房间里有前方会议的影像直播。
她摸了下鼻子,看了眼默默站在身后的司天纵。
“对了,为什么这次没有看到宁泽然呢?”
向安问道,然后,生怕司天纵不吭声,急忙又加了一句:“你知道吗?司天纵。”
名字被提及,司天纵不得不开了口:“知道。”
向安:“……”
“那为什么呢?”
一秒、两秒、三秒……
司天纵停了好久,仿佛在极力把要说的话精简到没有一个废字,然后他才说道:“学校有事。”
和他说话好费劲……向安拍拍胸口,理智地没有接着问更多的问题。
接下来的活动一切顺利,向安笑不露齿,抬起的手都维持着一个固定的高度,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和表情,给二十多位青年才俊颁发了奖章。
结束后她着实松了口气,晚上的宴会就不用太正式了。
这边向安暂时休息,而在位于平龙的扶纪学院,宁泽然站在北区的对战区外直嚷嚷。
“李平高你烦不烦啊,干嘛非得把决斗定在这一天?!老子一拳就能撂倒你干嘛还特地挑日子!”
李平高缩了下脖子,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宁愿得罪白嘉乐,也不听他的把宁泽然约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