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47、第 47 章

　　“你……”当她感觉到自己被抱着的时候，什么瞌睡、疼痛都挡不住她了。她摸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做梦，她没有穿衣服。等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若冰，这么近距离的，而且他还躺在床上，她能感觉到他也是赤裸的。从这一切看来，他们两个人的确发生了关系。
　　“你后悔了吗？”冷若冰看到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后，还以为她后悔了。
　　“我不知道。”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她只记得昨天晚上她看到林心沂和别的女人在接吻，她很生气，然后喝了一杯酒。接着让若冰送她回家。回家的路上她好象说了很多话，可是记不得她说了些什么。
　　“算了，我知道你还没有清醒。我不逼你，你还要睡吗？”如果她说她后悔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
　　“天呐，我居然睡了这么久。”她大概睡了有整整半天的时间。
　　“如果你还想睡，那我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
　　“若冰，我们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难道你以为我这么无聊地把你脱个精光，什么事也不做，然后跟你睡在一起吗？”冷若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即使她不敢相信，可是她自己也该有感觉啊。
　　“或许有这个可能。”
　　“你真的要把我气死吗？或许我该让你回忆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冷若冰一个翻身，覆在她的身上，从上而下看着她。
　　“若冰，你要干什么？”水冰月害怕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若冰，他的眼睛好可怕，好象要吃了自己。
　　“我不干什么，只要你好好地感觉。”不理会她的惊讶和发呆，他用吻夺去了她的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若冰好笑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水冰月，现在的她是清醒的，所以他清楚地看到她对于做这种事时的羞涩和无助。她真的羞愧得要死了。他不仅看光了自己，而且还占有了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再次发生这种事，可是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能结束了。同时她也记起了昨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让她觉得可耻的是竟然是她去勾引若冰。如果她没有喝醉，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看来酒能乱性这句话是十分正确的。
　　“你还要多久才能够面对我？”冷若冰无奈地靠近她，双手环住她的腰，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肩膀和脖子。
　　“我……我感觉自己好……放荡。”当若冰靠近她的身体时，她全身都僵硬了，让她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
　　“这是很自然的反应，你就在为这个不肯面对我？”
　　“不只是这个，我为昨晚的事感到很可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勾引你。你会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吗？”
　　“你想听我的真心话吗？”冷若冰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恩。”她在他的眼里看到坚定、认真，原本她害怕会在他的眼里看到他对自己的嘲笑和不屑。
　　“我希望你每天都勾引我，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天都有的。”
　　“对我来说一次就够了。”她又不是什么酒家女。
　　“那以后改我勾引你，可以了吗？”
　　“若冰。”她已经够难为情了，他还要这么说。
　　“好吧，我不开玩笑了。那现在我们是起床呢，还是你想继续睡？”
　　“我要起床了。你……先起吧。”水冰月怕他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就想坐起来穿衣服，可是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穿时，只好躺下来，让他先起床。
　　“我还想再睡一会，你想起床的话，你先起好了。”
　　“若冰，你真的还要再睡一会吗？”水冰月为难地看着他，如果她先起，那不是什么都被他看见了吗。虽然早被他看光了，可是还是会难为情。
　　“恩。”
　　“那你可不可以把头转过去？”
　　“为什么？”冷若冰就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可是他正等她说这句话呢。
　　“因为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穿衣服，你可不可以迁就我一下？”
　　“好吧，我迁就你一下。”冷若冰看着她的眼眶快要红了，也就不捉弄她了，他把头转向另一边。
　　水冰月捡起他的衬衫，披在自己的身上，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睡袍，换上它。又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卫生间。她站在水龙头下，让自己冲得清醒些。从昨天开始，她就处于混沌的状态下。在她还没有清醒过来，她就和若冰发生了关系。一切都太突然了，快得让她迷失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对的，还是错的。
　　懊恼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还在为林心沂的事生气，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生气了。昨晚之前，她还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她已经和若冰发生了关系。虽然她知道自己没有后悔了，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发展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若冰？”她还以为若冰在睡觉，没想到他会站在浴室门口等她。
　　“怎么了，看见我这么惊讶？”
　　“我以为你在睡觉，所以你突然站在这里，吓了我一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怎么了？”冷若冰只是想去碰她一下，她却躲开了。
　　“没什么。你去洗吧。”不等他说下去，她已经跑回房间里去了。
　　“阿月，你到底怎么了？”冷若冰坐在她的对面，在她从浴室里出来之后，她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的亲近。这让他很困惑，他不能强迫她，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没什么。”水冰月低头吃饭，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她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你在害怕我的亲近？”冷若冰试着去握她的手，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她又躲开了。
　　“我……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还是你在怪我对你做了那种事？”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的语气不自觉地硬了起来。
　　“我没有怪你。只是你一碰我，我就会不自觉地脸红，发热。”
　　“天呐，你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不让我碰你？”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在责怪他，没想到问题出在这里。
　　“恩。”以前若冰总是不时地碰她，也没有感觉奇怪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发生了关系，所以每一次的碰触都感到很不自在。
　　“我真的服了你了，难道要我以后都不碰你吗？”
　　“不是，哎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水冰月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而罪魁祸首还在笑着看自己出丑。
　　“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保证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真的吗？”
　　“我难道骗过你吗？”
　　“谢谢你，若冰。”
　　“傻瓜，对我还要说谢谢吗？”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她，居然还对他说谢谢。不，她是真的不明白。她知道他要的不只是这样，可是她不明白如果她不同意，他也不会勉强她。
　　很快的，她的暑假已经结束了。她回到了熟悉的学校，可是却已经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小茜走了，她变成了一个人。她最讨厌的是每当她走出校门口时，总是要看一看他有没有来。这已经成为了习惯，要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景物依旧，而人事全非。在神话中有这样一句话：天上一日，世上已千年。虽然现实没有这么大的变化，可是却已经大相径庭了。
　　她越想忘记他，可是他的身影在脑海里却越清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会想着他。她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在若冰的身边，她还会想起他。
　　同样的，她放学了，在走出门口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看他有没有来。可是跟平时不一样，今天她的确看见了一个人在等着她，不过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你好，我想你应该记得我，我叫语甜，在他的公司里跟你有一面之缘。”
　　“你找我有什么事？”为什么她会来找我，是他有事吗？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他的事。”
　　“我想跟你没什么可谈的，他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如果你是来跟我摊牌的，我想你找错人了。”
　　“请你不要马上拒绝我，首先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那天晚上，我知道你在旁边，所以我才强吻了他，正好可以让你看到，甚至可以让你死心。”
　　“你应该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当时并没有特别注意她，可是现在看她开着这么好的跑车，一般职员是买不起的。
　　“我是美籍华裔，我的父亲是林氏的一个股东，他在美国有自己的企业，当他知道我要回国时，就把我介绍到林氏。我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所以我就从基层做起。那天碰到你，只是一个巧合。”
　　“今天就不是巧合了。”又是一个大老板的女儿。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请你喝一杯咖啡。”
　　“我要回去做饭，不能很迟回去。”
　　“我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
　　语甜看着坐在对面的她，如果自己是个男的，也会被她深深吸引的，尤其是她的一双眼睛。
　　“我该怎么称呼你，上次你还没有告诉你的名字。”
　　“水冰月，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经告诉你了。”
　　“我可以叫你阿月吗？”
　　“除了父母，只有我的好朋友才可以这样叫我，我想我跟你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吧。”
　　“那他算是你的好朋友吗？”
　　“如果你没有事，我想我该走了。”水冰月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问题上，拿起背包就想走了。
　　“我希望你能让他对你死心。”
　　“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他要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了。”她终于说出了她心中最想说的话。
　　“可是他始终不能忘记你，你难道想他永远这样下去吗？”
　　“如果他自己不能做到，那谁也逼不了他。”他是真的没有忘记我吗，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已经有了冷若冰还不够，还要把另一个男人玩弄于鼓掌间。”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不能阻止他怎么想，当然也不能阻止你怎么想。”其实她说得没有错，我已经有了若冰，为什么还要心沂这么痛苦呢。
　　“我知道我的话过头了，可是我爱林心沂。或许你认为我很无礼，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他不仅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且他更是一个在商场上很有魄力的男人。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为这样的男人着迷，我当然也不会免俗。冷若冰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他，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标准吧。”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爱慕他们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以你的条件，能看上他，也只是说明你的眼光不差。”虽然早就知道她爱上他了，可是为什么在听到她说出口时，心还会难受。
　　“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你幸运，让他们两个人都爱上了你，而且还爱得那么深，你在他们心里就像是一座大山，没有人可以把你从他们心里移走。”
　　“谢谢你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总有人会代替我在他心里的位置。”
　　“不，你错了，谁也不能代替你。你该知道他爱你更甚于他的生命，一个爱你至此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忘记你而爱上别的女人。”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命令他怎么做，如果可以，他早就忘了我。”
　　“我这么说，不是要他忘记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让他敞开心扉，试着接受别人。”
　　“你可以忍受他心里还有别人吗？”
　　“我既然不能让你消失，只能让你存在。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傻，但是爱一个人，那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即使你心里百般不愿意。但是只要他开心，你也会很开心的。”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跟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人在一起。”
　　“那是你爱他还不够深。”
　　“你错了，爱情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爱一个人不是要容忍他心里还有别人才算是爱情，我要的爱情是他心里只能有我一个，而我也只能有他一个人。”
　　“那你以前真的爱过他吗，或者你现在还在逃避他，为了不想伤害冷若冰，所以才跟他在一起。我说得对吗？”
　　“我对他的感情不用你来质疑。”
　　“你在害怕吗？我说出了你心里最想说的话，你真正爱的人还是林心沂。”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林心沂对我死心，我会如你所愿。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跟你的交集到此为止。”
　　“等一下，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你。”
　　她该为心沂高兴，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女孩子。或许上天真的开了一个大玩笑，十年前，是心沂先认识我，十年后，我又是先遇到了他，可是每次我都误会他了，而这次的误让我们两个人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昨晚想了一整夜，她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他真正地死心了。虽然方法很残忍，可是却是最直接的办法。
　　“你很早就来了吗？”水冰月约他到咖啡店，她刚进门，就看见他早就在位置上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