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37、第 37 章

　　“我不要，你放开我。”她不要他在这种情况下对她做这种事，他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了。
　　“你还是在想着冷若冰吗？”为什么现在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冷若冰。
　　“不关你的事，你放开我，要不然我要叫人了。”若冰在哪里，他不是在这里等我吗。
　　“你就那么想无时无刻地跟他在一起吗？”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关心。”
　　“这当然关我的事，因为我不准你跟他在一起。”
　　“你喝醉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放开我。”
　　“你别想再离开我，我……啊”
　　“若冰……”水冰月惊讶地看着若冰把林心沂打倒在地上，把他的嘴角打破了。
　　“我警告过你，不准你再来打扰阿月。”若冰拉起倒在地上的心沂，又是一拳把他打到了别人的桌上。
　　“阿月是我的，是你抢走了她。”林心沂也不示弱，也拳头挥向了冷若冰。
　　“若冰，你们不要打了。”周围的人都聚拢了，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架。甚至有些人还在为他们加油。
　　可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还是自己打自己的。水冰月根本连他们两个人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来打去。直到把小茜他们都引来了，他们两个人才被拉开了。可是这时，警察也来了。因为夜总会的经理报了警，他们的家具都被他们两个人破坏了，而且还耽误了他们的生意。
　　在公安局里，我们八个人都坐在椅子上，等着被问笔录。没想到嫣然他们第一次来月城，就让他们遇到这种事。因为事情发生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我们都陪他们来作笔录。
　　“你们两个人叫什么名字？”警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两个人打架，没想到却附带回来六个无关人员。这几个男女，女的长得漂亮，男的生得俊，恐怕就是在电视里也没有一下子就能够看见这么多俊男美女。
　　“冷若冰。”
　　“林心沂。”
　　“年龄？”这名警察在登记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名字在月城是很有名的，可是会是他们吗。
　　在局里的另外几个警察也同时看向了他们，他们对于这两个名字可是非常熟悉。平时只有在报纸和电视上才能见到他们，没想到他们也会光顾这里。
　　“23。”
　　“23。”
　　“为什么打架？”他们都是大老板，如果问得不好，可能自己就有麻烦了。可是谁叫自己没有弄清楚情况呢，早知道就让别人来作笔录了。反正已经在做了，只好认真做口供，免得犯错误。
　　“……”
　　“……”
　　“请你们回答我的问题。”这也太不合作了吧，刚才不是很好地回答了吗。为什么是我这么倒霉。对他们重声也不好，对他们轻声又显得没有威严，到底要怎么办吗。
　　“警察先生，这是一场误会，他们不是故意要打架的。”都什么时候，两个人也不知道合作一下，难道我们一整晚都要呆在警察局吗。
　　“如果不是故意打架，那夜总会里被破坏的东西都是自己破的吗？还有这位小姐，我们警察在问话的时候，请你不要随便插嘴，妨碍我们的工作。如果你有什么知道的，请一旁做笔录。”
　　“对不起，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架。”
　　“小张，你给这位小姐做一份口供。”总算有人可以回答了，要不然这份口供要做到什么时候。
　　“不用了。”
　　“不用了。”两个人出奇地一致，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心中所爱的人．
　　虽然他们都不肯服输，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就是不想让阿月做口供。其他在场的五个人在心里都有数了，连嫣然和北堂震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人，看了两个人的反应之后，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喝醉了，所以跟他打了起来。”林心沂虽然很不想说什么，可是他不想让阿月在警察局里留下任何痕迹。
　　“我也是。”冷若冰虽然很不想跟他合作，可是他有和他一样的理由。
　　我在他们做笔录的时候，打电话叫上官俊来，把事情经过告诉他，我想大概他马上就可以叫律师来替心沂保释了。尹浩然也打电话给若冰的律师，叫他来替若冰保释。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夜晚，我们却在警察局里浪费时间。
　　“我已经帮你们做了一份笔录，如果你们觉得没有问题，就在上面签字。”这两个大老板总算肯合作了，只等他们签完字，那就没有他的工作了。不是这位警察同志不负责任，而是这两个人比普通犯人还麻烦。
　　“接下来，你们两个人请律师来保释就可以回去了。”
　　“若冰，你怎么样了？”他们一问完，我们都站起来，看若冰的伤势怎么样了。
　　“我没事。”冷若冰看了一眼林心沂，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沂，你怎么样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律师，你可以回去了。”上官俊接到阿月的电话，马上赶了过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心沂会在夜总会跟人打架。他刚赶到，就看见心沂已经做完笔录了。
　　“你怎么来了？”林心沂其实不用问，也该想到是谁打电话给他。他看向阿月，可是她却在另一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是阿月打电话叫我来的，我们走吧。”上官俊刻意说得很轻，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水冰月不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她不能去看他，她不想让他产生任何误会。可是想到他以后还有可能去那种地方，她不能不去提醒他一下。
　　“若冰，你等我一下。”她看到他们已经出去了，应该快点追出去，要不然就追不上他们了。
　　“你不要误会，阿月她只是想跟他说清楚。”俞茜知道阿月善良，不可能看着他这样无动于衷，可是又怕这个人误会，只好向他解释一下。
　　“我知道，你们先走吧，我会送她回去。震，嫣然，不好意思，原本是想替你们庆祝，结果害你们在这里呆了一晚上。”
　　“没关系，你自己小心点。”这种事情只能当事人自己解决，旁人根本插不上手。
　　“心沂，你等一下。”她不知道她现在该以什么身份跟他说，可是她还是想提醒他，就算是普通朋友她也会这样做。
　　“我去开车。”上官俊很识相地离开，他知道阿月肯定有话对心沂说。
　　“我只是想来提醒你，喝酒对身体不好，你以后不要喝得那么醉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该走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不相信她对自己已经一点感情也没有了，要不然不会走得那么快。
　　“我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提醒你，要不要听随你。”
　　“如果你不关心我，为什么要叫上官俊来？”
　　“事情是我引起的，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内疚感少一点。请你不要误会。”如果真的对他没有一点关心，她不会还担心他以后还会去喝酒。她对他说的话，只是想让自己专心一点，不要再动摇了。
　　“误会，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会一起去看育幼院的小朋友，我还会陪你一起去吃大闸蟹，我们还会一起做你喜欢的事。”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她再也不要听他的声音了，他是个撒旦，是来扰乱她的心境的。
　　“你以为你不想听就可以听不见了吗，我知道你的心还在我这里，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若冰？”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他说得那么清楚，那若冰不是也听得更清楚了。
　　“你跟他说好了？”
　　“恩，小茜他们呢？”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都去了停车场，我送你回去吧。”
　　“若冰，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先上车再说吧。”
　　一路上，若冰还是没有说话，他误会了吗？在夜总会的时候，我知道若冰肯定看到了不想看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冲动得去打人。在我的世界里，若冰一直是个温闻儒雅的人，从来不会动手，可是今晚他动手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是我的优柔寡断，是我当时没有立即推开他，才会害得两个人都进了警察局。
　　“到了，我送你上去。”
　　“好。”他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虽然还是像平时那样牵着我的手，可是他的手没有温度，身体也离得我好远好远。为什么他有话不可以直接问我，要用这种方式向我控诉呢。我知道我害得他脸上挂彩是我的错，可是他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这样沉默寡言。这样的他，我好陌生。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拿药箱。”他的伤还没有上药，等到明天肯定很难看，现在擦一点药，或许会好一点。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下。”他的嘴角还有血迹，该先清洗一下。水冰月用醮棒帮他擦干净了伤口，擦了一点药水。
　　“对不起。”
　　“你怎么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因为我，你脸上也不会挂彩了。”
　　“我知道我今晚对你的态度很冷淡，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
　　“我是对自己失望，我不敢奢望你能马上爱上我，我一直在尽力地希望你能忘记他。可是过了这么久，他的几句话却依然能够轻易地引起你的眼泪。我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这么失望过，也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感到这么沮丧过。”
　　“对不起。”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就是忍不住。
　　“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对我说我所希望听到的那三个字。”
　　“若冰，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对你说出你希望的那三个字。”
　　“不管多少时间，我都会给你。哪怕是我的所有时间。”
　　“若冰，你这么说会让我对你更加感到内疚，你对我的包容，耐心，付出，甚至你愿意等一个心里还有别人的我，这些都好沉重，我怕我会承受不起。”
　　“我没有想给你任何负担，不用去管我为了你做多少事，我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这就够了。在我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
　　“我知道。”这些话曾经他也信誓旦旦地对我说过，那时我还以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结果往往是残酷的。他有未婚妻，他甚至在可以有了未婚妻之后，再对另一个女孩子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相信若冰跟他不一样，因为一直都是他在付出，在等待。
　　一切比原先料想的更坏，若冰和心沂还有自己在一旁的照片已经被登在了娱乐报的头版。水冰月看着报纸上的两个人，再看看坐在公寓里的父母，她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瞒过父母了。
　　“阿月，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竟然会出现在夜总会这种地方，真是让我们太失望了。”水世杰早上去上班，当看到下属手上的报纸时，人都呆了。先不管出了什么事，可是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真是太令人气愤了。他和妻子马上到女儿的住所，一定要问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才放心你和小茜搬出去住。可是你现在这样，让我们怎么放心。你必须回家住，以后都不用想搬出去住了。”虽然女儿很会惹麻烦，可是在他们眼里她一直是个好孩子，从来不会去夜总会这种场所。
　　“妈，是若冰的朋友从法国来看他，我们很多人都去的，不会出什么事的。”她不能说小茜也去了，依俞伯伯的脾气，小茜肯定没命了。
　　“还说不会出什么事，你都上报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去了这种地方。还有你跟冷氏集团的总裁是怎么认识的，他怎么会跟心沂打起来了？”这件事对任何人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从照片看来，很明显他们两个人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打起来的。可是他还是想从女儿嘴里听到实话。
　　“我在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若冰，他一直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他是在几个月前
　　回来的，后来我们都有联系。昨天他为了庆祝好朋友的到来，他才会带我去那里。爸妈，请你们相信我，我还是你们最乖的女儿，我也是第一次去夜总会。”
　　“好，我和你爸相信你不会骗我们。那这张照片怎么解释？”水木依萍没有想到女儿在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他从归国后，就一直被商界的人士注意着，很多人都认为他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的父亲在商界是一个神话，原本冷氏集团在国内就是一个规模不小的企业，在他父亲的手里，事业更是如日中天，生意遍及了欧洲的很多国家。如果不是把事业重心放在国外，那冷氏集团就是月城最大的集团，也可以说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企业。
　　“阿月，你是爸爸妈妈最疼爱的女儿，我们不是想干预你交友的自由，而是关心你。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和心沂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事情已经登在报纸上了，你叫我们怎么放心。”
　　“两个男人为了你打架，这并不是好事，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在社会上都是有名的人。你该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别人会以为我是个不知道检点的女人，在公司里，他们也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爸妈。”爸爸妈妈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因为我而受到流言蜚语。
　　“阿月，你清楚就好，爸爸和妈妈不会去理会那些流言，我们只要我们的女儿不受到伤害。”
　　“妈，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一直都很包容我犯的错，正因为这样，我不想让你们再为我操心了。在几个星期以前，我就和心沂分手了。”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回家，就是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件事。
　　“别哭了，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水木依萍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这么伤心，即使以前被自己骂得多重，她都不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