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35、第 35 章

　　“阿月，你怎么一个人坐在外面？”丹尼尔回家后，就到花园里来走走。她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
　　“我在房间里无聊，出来走走，你呢，也无聊吗？”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有点累，现在睡觉还早，所以就到花园里走走。”丹尼尔在阿月对面坐下，这是他们回来后，第一次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轻松地聊天。
　　“你觉得这里好玩吗？”
　　“这里虽然没有什么著名的名胜古迹，可是郊外的风景很不错。市区的经济也很繁荣，我去看过若冰管理的酒店和餐厅，里面的食物和服务都很不错。若冰不管干什么，都很成功。”
　　“你们真是好朋友，我只问你好不好玩，你却说了一大堆若冰的好话。你能告诉我你和若冰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们都是在同一所大学里念书的，而且我们念的都是同一个系，因为我们经常在一些聚会里碰面，而且志趣相投，所以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们还有一个好朋友，他叫北堂震，人在法国。他的女朋友就是浩然的妹妹尹嫣然。”
　　“你们的感情真好，有这么多好朋友。我从小只有小茜一个好朋友，有时候闯祸，我还经常连累小茜，可是小茜还是愿意跟我做朋友。后来若冰出现了，虽然我们只有几个月的相处时间，可是他真的很照顾我，他算是我第二个好朋友。丹尼尔，你能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我认为我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子？”
　　“我第一次见到你，我还以为我见到了‘她’，后来我清楚了你不是她，我就觉得你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子，而且很善良。”
　　“你不觉得我有点大小姐脾气吗，想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不管别人的感受，害得小茜和若冰上次那么担心。以前我就老是闯祸，害得我妈每次都很生气。可是我总是听不进去妈妈的话，过几天又闯祸了。”
　　“你所谓的‘闯祸’是真的干什么坏事了吗？”
　　“当然不是坏事，只是比较惹人生气。”
　　“那你只能算是小孩子脾气，现在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吗，以后改了不就行了吗？”
　　“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我请你不要把我跟你的那个‘她’长得一样的事情告诉若冰，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明白，若冰他很重视你，如果让他知道，恐怕他不会放心我跟你见面的。”
　　“哪有这么严重，最多就是乱吃醋。明天我回公寓去了，如果要找我，就打我手机好了。”
　　“你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要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我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回家，是吧？好了，我要回房间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晚安。”
　　“晚安。”
　　第二天的早上。
　　“阿月，少爷说过他下班后会把你送回去的。”从房间里一直到大门口，老秦已经很努力地在劝了，可是还是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老爷爷，我不想麻烦他，这两天来我已经好多了，他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真不知道是老爷爷有耐心，还是我太不敬老了。让这么一位老人家这么拦着我，我还不答应他。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等若冰回来，我恐怕又要等明天了。
　　“可是少爷回来了，让我怎么交代啊？”
　　“您放心好了，帮我把这封信给他看，他就不会怪您了。”水冰月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信，交给老秦。
　　“那我去叫车送你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要走到路口就会有车了。您就不要担心了，以后我还会来看您的。”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
　　“我知道了，再见，您不用送了。”这两天三夜来，以前发生的事好象做梦一样。走出了这里，就要回去面对现实了。
　　水冰月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她回想着以前跟他在一起所发生的事。知道他就是那个人后，她就开始厌恶以前跟他在一起的一切一切。她还傻傻地带他去育幼院看小朋友，或许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很无聊的事情。
　　爸爸妈妈要怎么办，当初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承认我就是他的女朋友，现在他的未婚妻回来了，那我不是让爸爸妈妈丢脸了吗？别人会以为爸爸妈妈是想用我来讨好他，没想到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站在公寓面前，想到若冰曾在这里等了她无数个夜晚，那一切就不用再担心了。
　　“阿月。”是他，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我，是羞辱得我还不够吗？
　　“你没有听见我在叫你吗？”林心沂接到派去监视冷若冰的家的人的报告，说阿月已经回家了，他连忙赶过来看她。他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没想到她会装做没听见。
　　“副总裁，请你放手。”她现在对他只有怨恨，不该有什么私情了。
　　“你叫我什么？”他不敢相信前几天她还叫他心沂，为什么现在这么生疏，是还在生他的气吗？
　　“副总裁，我想您的耳朵很好吧，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我想我要上楼去了。”水冰月想要挣开他的禁锢，可是力气没有他的大。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是我小气，是我糊涂。我不该气你，请你原谅我。”他受不了她这样的冷漠，好象他们是陌生人一样。
　　“我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所以你不用请求我的原谅。对不起，我要上去了。”她不要听他的解释，伤害已经造成，无论说多少个对不起也没有用的。
　　“阿月，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冲动，我不是想伤害你，我只是在你回家的那天晚上，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在你告诉我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后，我想我不会再爱你了，因为我不想做一个第三者。”原来他那天看见了我和若冰在一起，才会这么同平时不一样。他可以生我的气，也可以不理我，但是他不该在别的女人面前羞辱我。
　　“你不是第三者，从来都不是，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原谅我的卤莽，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在你伤害了别人之后，只要说对不起就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果然是他，跟十年前一样，说了对不起之后，然后还会再伤害别人，继续说对不起。可是我不是十年前那个小女孩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你要我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只要说得出，我就可以做到。”
　　“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行，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对不起，我只有这个要求，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情。”
　　“阿月，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互相伤害呢？”林心沂很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他该知道阿月的性格，是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他了。
　　“没错，我不会欺骗自己，我的确还爱着你。可是我会让我自己去忘记你，忘记你给我怎么样的伤害。”
　　“阿月，不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我要你爱我，我不能失去你。”他不能承受他要失去她了，原本很好的一切都毁在自己手里了。
　　“你以为我是什么，你让我爱你就爱你，让我走就走，我是人，是有思想的，不是你操纵在手里的木偶。”水冰月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比他还要难受。早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那么伤害我。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太迟了。”在我答应跟若冰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不能跟他在一起了。我不能在给了一个人希望之后，再亲手去打破他的希望。那样对他太残忍了。
　　“不迟，只要你肯原谅我，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我说过她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冷若冰一接到老秦的电话，就马上赶到她的公寓，看来还是迟了一步。
　　“若冰。”水冰月惊讶地看着走向他们的若冰，谁都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她趁势摆脱了林心沂的禁锢。
　　“阿月，过来。”
　　“不要过去。”林心沂看着她走向他，如果不叫住她，那他或许就永远失去她了。
　　“是你先放开了我。”既然选择了若冰，即使心里再难受，也不可以犹豫了。
　　“她是属于我的，不管过了几个十年，她都是我的。”冷若冰要向他宣示自己对阿月的所有权，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了。
　　“她爱的是我，即使你硬要她跟你在一起，她的心还是向着我。”
　　“我说过或许在几天之前你对我说这句话，我的确没有把握。可是现在是你先放开了她，你就别想她再回到你身边。我有这个自信会把你从阿月的心里驱逐出去，永远不会让你在她的心里占任何位置。”
　　“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吗，她虽然在你身边，可是她仍然爱的是我，你永远也无法代替我在阿月心里的位置。”
　　“我说过我会忘了你，或许短时间内我无法忘了你，可是我迟早会忘了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若冰，送我上楼，好吗？”我明显地能感觉到若冰在发抖，他的手好冰，他是被他的话气成这样的吗，还是他怕他的话说对了，所以在害怕。
　　“你就这么帮着他，还是你心里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其实你的心里一直爱的人就是他，现在他回来了，你就可以回到他身边了，是吗？”明知道是自己伤害了她，可是看着她一直为他说话，心里不免火大。可是话说出口了，又后悔了。
　　“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你，你听到了我的真心话，现在满意了。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他可恶死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他在这里等我是故意来羞辱我的吗。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该自动退出了。阿月，我们上去。”
　　林心沂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看到阿月对他失望透了的眼神。他在干什么，他不是来向她道歉的吗，为什么还要说那些伤人的话，那样只会便宜了冷若冰。他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你怎么来了？”水冰月坐在沙发上，心里还在为他的那些话难过，可是若冰在这里，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老秦打电话告诉我你自己走了，所以我来看看。”
　　“你那么忙，我不想太麻烦你了，反正也不是很远，打车很快就可以到了。”
　　“阿月，你看着我，你永远都不是我的麻烦。”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很难受，林心沂的话已经伤透了她的心，他不要她在他面前还装坚强。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在你眼里永远都不是麻烦。
　　“既然心里难过，在我面前就不要强忍着，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还要带着假面具。”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如果我不是因为爱他，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他口口声声说要我原谅他，同时却用这种话来伤害我，我为什么要受他的侮辱。”
　　“哭吧，哭过了就不难受了。”冷若冰知道她心里还是爱着他，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在自己的怀里哭得这么伤心。他会等，直到她的心里完全没有了那个人。
　　“若冰，帮助我，让我可以忘记他。”她知道这样对若冰很不公平，可是她怕自己一个人不行。
　　“我一直会在你身边，不要担心自己会孤单，我不会再让他来打扰你。”
　　这一星期以来，水冰月都在公寓里没有出门。除了小茜白天出去一会儿，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她，当然还有尹浩然和丹尼尔。他们都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没事当然都会来这里。其实她知道都是若冰让他们来的，因为等若冰来了，他们都会很识相地离开。
　　“你今天来的好早，有什么特别的事吗？”通常若冰都是下班后才来的，今天离下班还有很长时间，他就来了。
　　“你先闭上眼睛。”
　　“你要送我礼物吗，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水冰月感觉脖子上凉凉的，应该是一条项链吧。
　　“可以睁开眼睛了。”
　　“这个是……”好漂亮。
　　“这条项链是我自己设计的，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条。它包含了你的名字，这个弯弯的月亮代表着你，上面的碎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覆盖着你这个月亮。”
　　“那月亮的边上的这颗星星呢？”
　　“阿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有一个冰字？”
　　“水冰月，冷若冰，都有一个冰字，那有什么奇怪的吗？”
　　“在这个水晶星星里面刻着一个字，只要你仔细看，你会看见的。”
　　“是个冰字。”如果不是对着亮的地方看，根本就不会发现，像小指甲那么大小的水晶里面还有一个透明的字。
　　“它既代表你，也代表了我，我们是连在一起的，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你什么时候开始打造了这条项链？”
　　“在你答应我的那一天晚上，我在书房里想了好久，才想到这样的设计。我知道用你的名字做的项链，你一定会喜欢的，告诉我，你喜欢吗？”
　　“喜欢，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我送你的衣服，你只拿了一件，我当然要快点再送你一件礼物。”
　　“你怎么知道我只拿了一件衣服？”我藏的那么好，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你把它们藏在我的羽绒服里，以为我就不知道吗，再说我那天见到你，也没见你手里拿了多少衣服。我只要找一找就知道你把衣服藏在哪里了。”
　　“若冰，好象没有事情能瞒得了你。”
　　“因为有人说我是天使，当然什么都知道啊。”
　　“你臭美啊。”
　　“那我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啊，告诉我，你的心情好多了吗？”虽然他叫了浩然他们来陪她，可是见到她，眉角还是微微地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