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与撒旦》寻月

2、懵懂的开始

　　　在水家的客厅里，水妈妈和水爸爸坐在沙发上，脸色并不太好。对面坐着水冰月的老师，而他们讨论的主角正在自己的房间做作业。
　　“今天真倒霉，好不容易赶到集中的地方，就被老师看见我一个人从其他地方跑过来。真不知道妈妈又要怎么罚我了。”我看着桌上的漫画海报，才让我心情好一点。对了，今天还有一个好漂亮的哥哥。“真奇怪，冷冰冰，大哥哥看起来很好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阿月，出来。”外面传来妈妈沉闷的声音，好象心情很不好。
　　“噢。”又要倒霉了，如果世上真的有天使，听到我的祷告，就来救救我吧。
　　送走老师后，水妈妈脸上又黑了一大片。每次老师来，都没有好事，不是上课不认真听课，就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每次活动都会落单。
　　“妈妈，我错了。”在妈妈发火前，主动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这是爸爸告诉我的。
　　“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你是照做的，最后还不是老师又来家访了。”气死我了，功课如果好还可以，偏偏功课成绩偏差很大。
　　“妈妈……”我无辜地看向爸爸，每次爸爸都会帮我的。
　　“其实，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最好动，我们的阿月只是比较活泼。你想阿月的成绩也不是很差嘛。每次语文考试都是第一，说明活泼的孩子比较聪明嘛。”爸爸笑嘻嘻地对妈妈说。
　　“那她的数学成绩为什么没有几次及格，要不是你惯着她，她哪里会这么不听话。今天老师说在游乐场里她又单独一个人离开，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果发生意外，怎么办？”
　　“妈妈，我今天没有乱跑，我只是在花坛里看花。”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你看阿月只是去看花，又没干什么坏事，就不要责备她了。阿月，还不回房间去做作业。”
　　“是。”我看到爸爸朝我眨眨眼睛，连忙站起来准备走进房间里。
　　　 “站住，我还没说完呢。”真是的，又要帮女儿开脱了。
　　我无奈地又做回沙发里。
　　“今天做完作业后你给我练习数学题目，等做完了再给我看过。还有免得你下次又忘了，今天你不准看电视。”妈妈的惩罚真讨厌，让我做数学题目还可以，怎么可以不让我看电视。
　　“爸爸……”我向爸爸求救，可是爸爸只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了，回房间去，你爸求情也帮不了你。”妈妈瞪了爸爸一眼，爸爸连话也不敢说。
　　连最后的帮手也没了，我只能乖乖地回房间去。
　　“为什么家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如果有一个哥哥就好了，不仅会疼我，还会教我做作业。”我翻开妈妈特地帮我买来的数学习题，拿起铅笔慢慢地做吧。
　　在冷宅的书房里，冷若冰坐在椅子上看书，可是心里想的却是水冰月。要怎么样才能再见到她，她还会再去那个地方吗。想得这么入神，连门外管家的敲门声也没有听见。
　　“少爷。”我还以为少爷睡着了，要不然怎么会没听见敲门声。发呆，这种事会发生在少爷身上吗？
　　“什么事？”我这是怎么了，竟会走神了，连敲门声也没听见。
　　“少爷，先生和太太打电话回来说后天回来。我想少爷还可以休息一天，要不要再出去一趟？”先生管少爷真是太严了，都不让少爷出去走走。也许是老太爷的缘故，让先生也如此对待少爷。所以连少爷也变得这么沉默，老成，都看不出他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少年。
　　明天爸爸不回来，那我还可以出去，会再见到她吗？
　　“管家，我自己会安排的，让阿力跟着我就行了。”真希望明天快点到来。
　　“是。”少爷好象有点不太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在水冰月的房间里，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的叹息声了。
　　　“呜～～时间已经过了，没的看了。呜～～”水彬月趴在书桌上，看着转动的闹钟，真希望它停在六点半，然后妈妈有事出去了，那我就可以看电视了。
　　“阿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水冰月转过头，看见爸爸手里拿着水果盘走进来。
　　“爸爸。”
　　“来吃点水果吧。”爸爸拿起我最爱吃的葡萄送到我嘴边，其实我还在生气爸爸刚才不帮我，可是，看着爸爸像在讨好我似的，我只能张开嘴。“不要生气了，爸爸已经帮你把动画片录下来了。”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地往爸爸手上看，可是什么都没有。
　　“不用看了，爸爸怎么会放在身上，要是让你妈知道，她就不让我看球赛了。”
　　“爸爸，你好没用，这么怕妈妈。俞茜说她每次发成绩单时，发火的都是他爸爸，为什么每次朝我发火的都是妈妈？”如果是爸爸就好了，起码还可以让我看电视。
　　“阿月，你还小，爸爸不是怕妈妈，爸爸爱妈妈，所以什么事都由你妈妈决定。”看着有点看不起自己的女儿，想着该怎么解释才是对的呢。
　　“是不是妈妈不爱爸爸，所以对爸爸这么凶？”别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懂。
　　“恩……不是，妈妈也爱爸爸，只是妈妈认为爸爸太宠你了，所以才会对爸爸凶。”
　　“爸爸宠我不好吗？”我真的不明白。
　　　 “那阿月认为今天的事有没有做错呢？”面对打算问到底的女儿，水爸爸十分小心地解释，怕自己的女儿误会了。
　　“阿月不该自己一个人走掉。”
　　“阿月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妈妈说的对不对呢？”看着懂事的女儿，心里很欣慰。
　　“妈妈说的对。”
　　“所以爸爸也认为妈妈做的对，才会听妈妈的。”看着已经明白道理的女儿，水爸爸觉得自己很有作为父亲的成就感。
　　“那爸爸，如果妈妈爱我，是不是什么事都会听我的？”如果我想看电视的话，就不会反对了。
　　“爸爸对妈妈的爱，跟妈妈对你的爱是不同的。”水爸爸误会了阿月的意思，还以为她要做什么事。
　　“为什么？”难道妈妈多爱爸爸一点吗？
　　“这个……”见女儿美丽的单凤眼盯着自己，正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可是该怎么解释呢。
　　　 “阿月，这个问题以后遇到你喜欢的人就知道了。”这么小的人，跟她说爱又不懂。
　　“我知道了，我去问俞茜。”
　　“你为什么去问她？”眼见女儿可能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真后悔为什么跟她解释这么多。
　　“我好喜欢俞茜，所以要去问她。”我好喜欢俞茜的眼睛，比我还大。
　　“恩……不是的。阿月，爸爸的意思是阿月以后会遇到一个男孩子，见到他的时候心跳会加速，那他就是阿月喜欢的人了。”
　　“不懂。”听不懂爸爸的话，水冰月皱着眉头，看着爸爸。
　　“听不懂就算了，快做作业吧，要不然，妈妈又要骂你了。”水爸爸不敢再跟女儿解释什么，只好抬出老婆来阻止女儿继续问下去。可是水爸爸没想到自己对女儿说的话会影响她的未来。
　　“哦。”既然爸爸说不清楚，那我以后自己找书弄明白。这是老师说的。
　　第二天，冷宅。
　　“这样子应该差不多了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若冰觉得满意了，才走出房间。
　　“少爷，祝您玩得愉快！”随着管家的声音的湮灭，汽车已经远离了别墅。
　　“少爷，我们今天去哪里？”少爷今天穿着一身雪白的休闲服，好靓眼。难道要见什么人吗？
　　“去游乐场。”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
　　“是。”虽然感到奇怪，可是阿力没有问。虽然是看着少爷成长，可是毕竟他是主人。哪有下人问主人原因的。
　　在一所私人的小学教室里，数学老师实在忍无可忍了。
　　“水冰月，你给我站起来。”老师朝坐在凳子上趴着睡觉的学生大声叫道。
　　“不要吵。”感觉到有人推自己，她不舒服地转过头去继续睡觉。顺便还说了这句蠢话。
　　“啊。痛。”水冰月不满地看着身旁的俞茜，干嘛无缘无故地掐自己。
　　“你看前面。”真是服了她了，明知道自己的数学成绩不好，还敢在数学课上睡觉。还怎么叫也叫不醒。
　　“水冰月，你给我到办公室里去。”数学老师真的快被这个学生气死了。虽然说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可是这么小就不爱学习，真是太不应该了。
　　“是，老师。”都是爸爸啦，说那么难懂的话，害我想到很迟才睡。
　　在游乐场里，冷若冰一直站在花坛前，等着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可是她还没有来。
　　站在身边的阿力已经很饿了，从早饭后，就再也没吃过。他不担心自己，毕竟自己是大人，可是少爷能受得住吗？
　　“少爷，我们回去吧。”
　　“……”
　　“少爷，管家会担心的。”阿力没办法，只好抬出管家来。
　　“……”还是没反应，难道少爷要一直这样站下去吗？少爷会是要见昨天那个小女孩吗，可是才第一次见面啊。难道少爷他……可是也太早了吧。
　　才十三岁而已。不过，少爷好象早熟。可是站在这里也见不到那个小女孩啊。
　　“少爷，昨天那个女孩子是由老师带队来的，也许是因为学校里搞活动，不是每天都来的。”
　　“少爷，你等等我。”怎么走了也不叫我一声，难道我说对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在这里等了。
　　　 回到别墅，冷若冰一句话也没有说，径自回到房间，脱下了精心穿上的衣服。
　　　 管家感觉到少爷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这么反常。连他叫他也不理。他叫来阿力，问他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阿力附在管家身边说话，后来管家由满脸的忧愁转为满心的喜悦。
　　而楼上的冷若冰躺在床上，独自生气。不知道楼下的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就是他们的少爷情窦初开了。
　　为什么自己不能够像寻常孩子一样去学校读书，为什么连阿力都知道学校里的事。难道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而站在办公室里的水冰月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等着她。
　　“水冰月，走吧。”数学老师牵着她的手走出办公室。如果平时老师跟她握手的话，她肯定非常高兴。今天体育课，她又被他欺负了，为什么那么倒霉，会跟他一起上体育课，而且他的球每次不偏不倚地都砸在她的身上。
　　没想到，在早上数学课发生的事情，数学老师让她站了一节课还不够，现在又要带着她回家。
　　呜……为什么我这么可怜？
　　数学老师走后，可怜的阿月又被妈妈罚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这次不许她看电视一星期。不过，水冰月一点也不担心。因为爸爸会帮她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