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陈年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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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对于六道骸和云雀恭弥这两位的装神弄鬼故作悬疑这件事情叶子和沢田纲吉便显出了极大程度上面的嫌弃之感，但是六道骸和云雀恭弥这对平日里面根本就不对路的天生仇家，这一次却一直的咬定一个事实。
他们要等山本武回来了之后才能确认。
就在他们等待山本武的时候，Reborn拎着蓝波也回了酒店，那个时候叶子已经初步的整理出来了中野杏的资料和最近是否有失踪人口的记录，将这些都打印出来打算过一会儿分给其他的人看。
看到Reborn回来了，沢田纲吉对他们刚才发现的事情做了一下简单的总结，然后对这两位知情不报的同志做了一下描述，但是Reborn同学听了之后却只是挑起眉头看着他们两个，说道，“你们也那么觉得？”
六道骸抱着胳膊斜靠在沙发靠背上面，咬着嘴里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纸条，笑吟吟的看着Reborn，那双异色双瞳之中仿佛有千言万语百般心机，却只在一瞬间之间的语言之中汇聚成了暧昧不清的词汇，“谁知道呢。”
出乎意料的，Reborn对于六道骸这种敷衍的态度没有半分生气或者威胁，他只是疲惫的将外套脱了下来，挂到了门口的衣架上面，这个季节就算是池袋都会带有几分浅薄的凉意，从外面走了一圈回来，刺骨的凉风已经投入了骨髓，就算只是靠近他们两个都会感觉到逼人的凉意，“山本还没回来么？”
沢田纲吉看了看手表，最短小的指针此时已经渐渐的临近六这个数字，他们现在也算是在工作时间，无论何时都会在他们面前笑吟吟的扛着日本刀的山本武，此时却突然一个人不见踪影，而且在夜晚已经快要降临的时候还没有归队，无论如何都有些反常。
Reborn也同样看了一眼手表，对坐在电脑桌前面的沢田纲吉说，“去叫了平来。”
沢田纲吉有些迟疑的重复了一遍Reborn的要求，“不是狱寺而是了平大哥么？”在他的印象里面，似乎想要问出来山本武在哪里，狱寺隼人远比屉川了平更加了解。
“什么，蠢纲。”听到沢田纲吉的疑问，Reborn伸出手，将自己的帽子优雅的按了下来，低垂的帽檐掩盖住那双锐利寒漠的黑色眸子，却在句尾的时候危险的羊羔了语气，他说，什么时候你居然开始学会了反驳我的命令，还是说你已经有自信将我的所有全部都学了过去？
危险的哼声在空旷的房间里面盘旋，掷地有声，沢田纲吉突然明白，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似乎觉得已经习惯了面前这个男人冷漠任性高傲的不可一世模样，似乎已经觉得，他这位老师已经不再和最初相见的时候那样让人恐怖不已就算一句话都可以让他当做命令来听。
但事实上，并不是他们之间已经变得熟识这么简单而已，Reborn永远都会是那个Reborn无法动摇不可一世强大不已，这么多天来也只不过是他们的错觉而已，并不是他们变得强大变的习惯这种生活，只是Reborn想要让他们习惯而已。
只要Reborn愿意，他们还一样都只不过是匍匐在这位法医脚下的蝼蚁。
一直以来，只不过是因为Reborn不再想要变得那么掌握一切而已，他正在将自己身上的重担逐步地移交给面前这些彭格列新一代，并不代表了他将要从决定领导这个位置上面退下来。
沢田纲吉的表情黯然了一下，对着Reborn说了一声对不起之后，便就推开房门将屉川了平找了过来。
六道骸看着沢田纲吉的身影，脸上一直如同伪装的笑容这个时候也消失无遗，他看着Reborn，右眼之中鲜红如血，他说，Reborn你刚才那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既然已经觉得了隐藏自己，那么就上演一出从头到尾的好戏，这么虎头蛇尾反而会让我们鄙夷。
Reborn冷笑一声，看上去懒洋洋的将帽子摘了下来，谁都没有看清Reborn到底做了什么动作，但是在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漆黑的枪口已经对上六道骸那张宛如神作的完美脸颊，Reborn的声音如同死神最后的警告，他说，六道骸，我要对我的徒弟怎么训练，是我的事情，倒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一脚。
两个人之间的僵持一直维持到屉川了平推开门，在大门发出响动的时候，Reborn收起了自己的手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优雅的坐到了沙发上面，看着走进门来的屉川了平和沢田纲吉，问道，“了平，你知道山本去哪了么？”
屉川了平本来还在房间里面练习拳击，被沢田纲吉拉过来的时候还裸着上半身，满脸大汗，他随性的擦了擦汗水，不经意的回答道，“山本啊，应该是回他老爸那里了吧。”
“回家么？”叶子探出头来，顺手给自己的老师捞了一床被子盖上，“但是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屉川了平叹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有看到狱寺隼人的身影之后，才开了口，“我估计他也是偷偷摸摸的溜回去，并不想要告诉别人吧，特别是那个章鱼头。”
Reborn手指轻轻敲动着沙发的扶手，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我记得，山本的父亲当年也是很出名的一位剑客，在日本警方那边也很有名气，现在应该已经隐退了。”
“没错，山本的剑术就是他们家家传的，听说他们那一流派曾经非常的辉煌。”叹了口气，屉川了平接过叶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接着说道，“不过山本也算是青出于蓝，请说他的剑术比起比他的父亲要高超不少，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剑豪了。”
叶子摊开手说道，“如果按照天朝理论的话，有这么一个儿子的话，当父亲早就应该奔走相告恨不得宣扬整个世界了，干什么山本回个家还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但是如果那么一个儿子跟自己说要出柜了，估计当场父亲就会变成恶鬼了吧？”六道骸突然冷笑着开了口，脸上依旧是那副处世不惊的冷漠笑脸，让人看不透捉不住，不知道他所说的一切到底是真的为人可惜还只不过是单纯的幸灾乐祸。
“不要告诉那个章鱼头。”屉川了平又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平日里面愣头愣脑对于破案并不感兴趣的热血青年这个时候也突然显得多愁善感起来，被修剪得整齐干练的白发上面还沾染着刚才锻炼染上的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淌下来，“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这还是山本后来跟我说的，大概几年前吧，山本被派去美国做任务，在那里认识了章鱼头，之后一个人回来想要跟山本老爷子摊牌，结果被山本老爷子揍了一顿，还断绝了父子关系，你们看到山本下巴上面那道刀疤了么。”
说到这里，屉川了平摸了摸他的下巴，沢田纲吉这才想起来似乎山本武在同样的位置有一个深刻的刀疤，当警察出生入死，就算有伤疤也不足为奇，毕竟就连山本武或者云雀恭弥也有过不够成熟的岁月，就算真被人弄出了伤疤也没什么奇异，所以他也就一直没有过问过。
“那是他老爸弄得。”屉川了平平静的说道，“极限的不了解，怎么能下的去那么狠的手，那一刀，差点废了山本的一只眼睛。”
屉川了平又一次长叹了一口气，当年的往事种种无论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叙述者到最后都只能平静清晰地用苍白的语言去记录描述，“当年还是我推开了山本老爸，不然的话山本就真的废了，就算是这样，山本那家伙还是坚持要跟章鱼头在一起，结果老爷子就和他断了关系。”
看到房间里面的众人都看着他，屉川了平也知道今天山本武的往事算是瞒不住，只不过他们彭格列里面的人，就算知道了再多，都不会对山本武投去同情或者怜惜的目光。
大家都清楚的时候，有的时候最伤人的不过是所谓的同情。
“山本根本就没还手，老爷子可是拿着真刀砍得，后来医生说，如果不是送医院及时，说不定真要失血过多死了。”屉川了平说到这里，从Reborn那里要了一根烟，他很少抽这种上瘾的玩意，也知道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只是，他觉得若是再也不弄一根过来的话，说不定他也要说不下去。
“当时给他做手术的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医生，但是手稳，技术也好，别的医生都不愿意救他，因为觉得他肯定是救不活了，据说山本能救活过来还没烙下残疾也是那医生的功劳，那之后医生也有了名气。”
沢田纲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没有人知道山本武的路途到底充满了多少的荆棘，他们永远看到的只是那不变的元气笑容和天然的腹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怎样的披荆斩棘，就算是被斩断的骨肉分离险些失去生命他也要和那一个人在一起，那到底是爱的多么深切到忘却了自己。
他只能苍白的说，他说，说不定山本这次回去之后就能和山本的父亲和好了，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没有不会原谅自己儿子的父亲，所有的一切到底都会过去。
屉川了平却说，不可能。
青色的烟雾缓缓地蒸腾而起，从来都是默默的为他们开辟道路的如同太阳一般存在的屉川了平这个时候也难得收起了自己的热血，他说，我不知道再多十年山本老爷子会不会想通，但是至少现在并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屉川了平说，因为北海道那家很有名的寿司店，就是一平和叶子之前有光顾的那一家，就是山本老爷子和山本武断绝关系之后去北海道开的，你们还记得，当时一平说的话么，当被问到儿子这一话题的时候，老爷子说。
他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
房间里面的空气一瞬间静默了下来，似乎只能听到睡着的蓝波浅浅的呼吸，剩下的人都在屉川了平这句话绝情话说出口的时候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沢田纲吉听到房门外似乎有脚步声匆忙的远去，当他想要去开门的时候，却被六道骸拉住了手腕，别开。
六道骸从背后拥住了沢田纲吉，这么轻声在他的耳边小声呢喃，云雀恭弥坐起了身，看向了坐在沙发上面气定神闲的Reborn，“你是故意的，你知道狱寺在外面偷听。”
Reborn端坐在沙发上面，丝毫不为所动，就算是面对着云雀恭弥锐利的目光也不慌不忙，他露出一个笑容来，轻声道，人总是要学会面对一些现实，不是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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