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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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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脚点起一把长刀,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刺向自己的腹部。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在惊恐中和不可置信的环境下,我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直直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他。那些黑衣人都收了刀,都围了过去,准备抬着尸体。他忽然飞身了起来,趁对方不注意,杀了个措手不及。
原来一个他假动作刺破手掌,然后长刀,穿过衣服假意造成他尖刀入腹的感觉。骗了所有的人。他明显技高一筹,飘若惊鸿,动若游龙。在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中,敌人明显功力在他之下,可是他的弱点就是还挂着不少功夫担心我。我都看得到,敌人明显可以感知,只要我死,他必定心形打乱,他们才好就此把他擒获。
我正看得认真,整个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里,现在只觉得砰砰之跳,再也记不起其他身外的事情,天地万物都在此刻静止,全部化成了零,我的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经历了生死,才知道他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影子就那么一瞬,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都不曾发现,一面锋利的飞刀正铺面向我飞来。反应就来就是一瞬的时间,比就是要我性命的毒镖,根本来不及躲闪,现在只有闭目等死。就在这生死一瞬间的时候,其他几个黑衣人围了过去。
就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一把飞刀已经向我抛过来,发刀瞬间,直面逼过来,根本躲闪不及了。正要闭上眼睛准备等死,就见面前飞过他的身影,结结实实那个一档,紧紧的抱着我,挡在我的面前,我可以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紫檀香味,“丫头,不要怕。”
听着飞刀刺入他体内的时候,我感同身受的浑身一紧,毫毛也是根根竖起。再看看他,面色突然的苍白,可是全无了半点血色,脸上还是那么挂着始终的那样和煦的微笑,像是在告诉我,一切有他在都不要害怕。
可是看着他嘴角渗出一点点黑色的血,挂在他惨白的皮肤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喜。我慌了神,“丫头,别动,闭上眼睛,咱们要飞了。”顿时觉得脚下生风,丝丝发空,再低头看地面的时候,已经约上屋顶,他反手扣着我的手,生怕我掉了下去,又紧张又小心。黑衣人还是紧紧的追在身后,晃晃着寒光的刀,闪的我一阵阵心慌,他们一点没有放弃的意思。
不知道两人跑了多远,终于再也听不到追赶的声音。他也就好像突然被抽了线的木偶,晃晃的就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一丝生气。他咬着牙,牙齿上下只是打着颤抖,气息很是微弱,似乎用尽全部的精力,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丫头,要是他们追上来,你就不要管我,只管自己走,他们不会为难我。”
“我不会丢下你。即使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现在我看看你的伤,你到底怎么样。”我向后一抹,顿时觉得双手都是粘稠,一看鲜血早已经湿透了他大半的衣服,红呼呼的贴在了那里,再加上奋力的奔跑,现在他怕是毒火攻心,更加的危险。
他从怀里,给我掏出两瓶药物,他用尽力气,现在虽然是寒时季节,可是他满脸大汗,豆大的汗珠控在额头上。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断断续续的告诉我,这些药物一个是解毒的,一个是止血的。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帮助他把刀拔出来。
我从来不曾杀过生,现在这样又怕自己茫然行动要了他的性命,连忙摇头,含着眼泪不敢答应。“我帮你去找大夫,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丫头,不要去,他们不知道追到哪里了,你这样去会要了自己的命。”都到这个时候,他竟然依旧担心的是我,然后盯着我的眼睛,摸着我的头发,擦了擦我的眼泪,“丫头,我相信你,我的命交给你了。你可以的。”
然后自己动手撕下一块衣裳,咬在嘴里,然后满眼坚定的把药塞在我手里,不用反驳的要我拔刀。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却断了线的往下掉,我真的好怕,大脑空白了一片,全是黑暗,他温暖的大手拉着我,温柔的力量传了过来,成了我唯一的镇定剂。
闭上眼睛咬着牙,绕道后面,撕开他周围被缠着的衣服,哆哆嗦嗦的扶着刀柄,却不敢用力,他呜呜了两声催我动手,用足了毕生的勇气和力气,闭着眼睛,刚刚一切切迅速在脑海里流转,最后内容定格在他对我的生死信任,憋着一口气,霍拔出来那把短刀。
他开始咬着牙一声不吭,最后在刀完全出来的时候,他脊背一紧,最后僵定在那里,呜的一声,软软的塌下去整个支柱。鲜血入柱一样直接喷溅到我的脸上,让我着实一惊,顾不得擦,手忙脚乱的把药涂在他背上,厚厚的一层和鲜血结成了一个厚厚的珈,但是血就这么止住了。
我又惊又喜,急忙去看他,他吐出了白布,自己像出水的鲤鱼一样,大口大口虚弱的喘着气,汗水和这血水,汇成股迷糊了他的脸。月光趁着他的脸更加白了,生死就在他一个喘息的瞬间。下一秒就怕他眼睛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咬着牙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就晕死了过去,他的手还是死死握住了我的手腕,生成了一个箍。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篝火盈盈,暖暖呲着水响的声音,映着这个着农家小院一片祥和。树林里面一个晚归的农户救了我们,带我们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因为还是担心那伙黑衣人追了过来,谎称自己是和他私奔出来的,他是被我父亲打伤的,无数家丁正要追我们回去,和农户一起掩藏了所有的行踪。
事后叮嘱他千万不要他透露我们的行踪,左摸右套,凑了凑把自己身上所以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农户。农户憨憨一笑,本要拒绝,在我再三谦让,只是乐呵呵收下了,的笑着看着我们。还张罗他的媳妇给了我一套换衣的衣裳,腾出一间小屋给我们。
“姑娘好眼光啊,这公子不是一般人,如果是旁的人,现在估计早就见阎王了。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啊。姑娘和公子是仇家么?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盯着昏迷的他,眼圈发红,那妇人连忙打圆场,“公子一定会好的,姑娘你别担心。”我凄楚的点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自己只是想守在他,一定要看着他平安。
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他确心心念念的都是我,如果他死了,我将怎么安心。我拖着腮,仔细看着他。说实话,他还是很漂亮的,迄今自己都么见过更加精致的男子。自己得脸不知道是不是篝火的原因,也热了起来。
我的父亲和母亲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两家人关心甚好,在父亲成年后,家里的大人陆续入狱,生意土崩瓦解,树倒猢狲散,一个大家族说散就散了,诺大的家里就剩下老弱妇孺。
父亲不愿意抛下母亲,母亲也下定决心今生和父亲生死相许,母亲的家里对父亲家里的变故十分反对,生怕受到牵连,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公然拒绝了媒人的门当户对的安排,发誓非父亲不嫁。终于二人在菩萨面前互相许愿,非卿不娶,非卿不嫁。父亲让母亲等待3年,自己闯荡。三年来,家里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母亲果断的一一拒绝。
终于,她被绑上了花轿。倔强的母亲决定已死明智的时候,准备咬舌自杀。又在一阵阵鞭炮声,打破了死神带走母亲。她终于等来了父亲的大红花轿,母亲冲出家门,含着眼泪,在家族的震怒中磕头谢罪。然后与无返顾的和父亲离去,两人相伴至此。
我一直期许他们这样的感情。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看着躺着的他微微动了下。马上过去,蹲在他身边紧张的扶他起来。他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欣慰,卸去装备紧张的神色。
“他们为什么要捉你?”我试探的问他,“你是陈国人?或者你就是来和谈的大臣?”他脸上一寒,眉头死死锁在一起,温和的笑容消失了,看得我一阵发寒。
“你别激动,我父亲是织染生意的,对各国的都有所了解。你衣服的花色和纹路很想我们的。只是手感上,我们的青蚕吐的丝更加柔软,还是考究的选料的。我们现在还是很安全的,这里的阿姐,还有阿哥,一直帮我照顾你。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我看他还是不放心。”
他告诉我自己叫云天,白云的云,苍天的天。他现在不能告诉我自己的身份,是为了我好,他保证以后一定告诉我。他也没过问我的身世,就像初次见我这样莫名的信任。
我每天都在阿姐的指导下,去采药,为他吃饭,帮他换药,日子过得很是平静。他也是很配合的看着我,伤好的很快,基本可以起身了。
“你为什么救我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弱弱得问他,内心中有些不安,做错事被捉到一样,只好低着头,不再看他。
“姑娘,带我游览美景,怎好薄了这份恩情?姑娘,有恩在先,在下定誓死相报。”他回答的淡然,风清云淡。可是怎么听得我心里倒是一阵冰凉,原来只是感恩,是我会错意了?恍惚的我不再说什么,借口速速离开,再也不回头看他。
这几天带他散步,陪他说说笑笑,他是那样的谦和,也不再提之前的事情,我也不说。但是心里和他莫名有了距离,总是不会从前一样。他总是温暖的看着我笑。他从阿姐哪里知道了我编得谎话,也是温和的笑着,只是事后他严肃的说,女孩子注重实名节,他一定会负责,定会娶我。我羞红了脸,不再看他。
‘你家中可有妻子?’本是随口一问,却换来他半天的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他还说不开口。终究,还是错付了一腔热情,我看着他,期待给我一个答案,可是他第一次别开了头,寂寞的安静让我心慌,再也没有什么话说。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他也一点点康复起来,我提出要送他回家。知道后,他本微笑着的表情突然僵住在那里,微微的表情卡住了一样。然后喃喃自语,“是,都半月有余了是该回去了。”
可是还是很虚弱,他告诉我要离开农户这里。然后,按照他的指示,我掩护好我们的行踪,把他藏好。然后去按照他说的地址去找一个叫定远的人。
按照他说的地图,钻了半天,终于在一家客栈停下。又是气派又是豪华,连门槛都是红木定制的,坐落在繁华地段,可是又是那么的隐蔽,如果不是有人来指点,还真不知道这么个地方。并且来往出入的都是罗衣绸缎,真是贵不可言啊。
”这就是大隐于市么“,我轻不可问的自言自语。
他究竟是什么人,可以住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