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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教主是玩心理战的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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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一下剧情,在这里遇上华山派一众人似乎也并不意外,毕竟岳不群当年收林平之入华山派,不过只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而已。而这辟邪剑谱并不在林平之的身上,而藏在福州林家的老宅里。当日林氏夫妇临死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令狐冲,而令狐冲对岳不群深信不疑,所以便随口把这个秘密转告给了岳不群。所以为了辟邪剑谱,岳不群必然要走这一趟。
“我本以为师傅他们早就回到华山了,”
被逐出师门这件事,令狐冲表面上装作已经释然,但是内心深处却根本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如今看到华山派弟子,心底的旧伤又被牵动,真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和酸楚。
“你师傅没拿到他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甘心回华山去。”
田瑞说起岳不群来也不避讳什么了,反正他说的问心无愧,至于令狐冲,信也好,不信也罢,都随他。
“师傅当真觊觎林家剑谱?”
若是从前,不管是谁,只要他敢说岳不群一句坏话,令狐冲必定与他拼命,可是现在他却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田瑞,因为连他自己都对一贯所坚持的东西发生了动摇。
他不愿怀疑师傅的为人,可是他内心深处的声音却告诉他田瑞不会骗他。那么师傅他……
“天底下有谁不想要辟邪剑谱,不过老实说那东西白送我都不要,”田瑞想起最后林平之和岳灵珊的结局,不觉有些唏嘘。令狐冲在这一点上倒是和田瑞不谋而合,本来他这个人性子就随意,喜欢逍遥自在,那些别人求之不得的地位权势在他看来反而是个累赘。
“可那毕竟是林家的剑谱,林师弟还要靠着那剑谱上的武功给他爹娘报仇,师傅这么做……未免有失厚道……”
岂止是有失厚道,简直是卑鄙无耻。
“令狐冲,你想不想帮你林师弟?”
田瑞知道,岳不群一旦练成辟邪剑谱,首个要对付的是左冷禅,而接着要对付的就是令狐冲了。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太惊艳也太招恨,这个刺扎在岳不群的心里,不拔出来他不会甘心。虽然田瑞很乐见岳不群为了练功把自己阉了,可是想到将来他可能会造成的威胁,还是觉得应该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如今林师弟与小师妹在一起,我自然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小师妹,可是如果师傅当真想抢夺林家剑谱,此事一旦被林师弟知道,小师妹一定是受伤最深的人。”
说到底令狐冲对林平之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岳灵珊就不同了,尽管最初是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两个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感情却是真的,令狐冲自然希望她以后能过的幸福。
“只要你听我的,我就有办法阻止你师傅,也有办法帮林平之报仇。”
现在华山派的人还没有到福州,只要赶在他们之前拿走剑谱,岳不群的计划就会落空。没有了辟邪剑谱,岳不群根本不足以威胁到令狐冲。而令狐冲也不会再为小师妹的不幸自责难过。
任盈盈一行人原本就打算往福建避祸,但如果跟着他们一起走,恐怕会落到岳不群等人的后面。所以令狐冲便向任盈盈请辞,带着田瑞先一步上路。任盈盈想着他们单独上路若是遇上日月神教的人恐怕不好对付,但向问天却一口就答应下来。任盈盈看着他们两人一马同骑地离开,心里格外不是滋味,甚至有些埋怨向问天,而向问天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希望任盈盈能早点摆脱这段错误的感情。
因为是轻装上路,所以令狐冲和田瑞走的很快,差不多到了第四天的傍晚就已赶到了福州。福州自古就是福地,富庶繁华,商旅不绝,未免暴露行迹,令狐冲和田瑞也不敢投店,只随便找了个无人的破庙安顿下来。两个人一路赶来,几乎不曾休息过,而田瑞之前的伤还未痊愈,这一折腾,简直整个人都要散了,但是眼下却没有时间休息,因为岳不群等人随后就要到,到那时候动手,只怕一切都晚了。
“你身体不适,又奔波了一路,先休息,有什么事交代我去办就是。”
令狐冲看到田瑞脸色有恙,心里自然心疼不已,想着田瑞跟他一路险象环生,几乎就没有过安稳舒心的日子,这日后若是顺利退隐江湖,定要好好待他,不让他再受什么委屈。
然而他哪里知道,他们其实已经没有以后了。
“还是要速战速决,办完了这里的事还要去跟任盈盈他们汇合,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日月神教的头号目标。”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福州之后,田瑞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三尸脑神丹的影响,总觉得心里压着什么,让他觉得闷得透过气,又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仿佛和令狐冲的分离就在眼前。
“可是你……”
“放心啦,这一路最累的是你吧,骑马守夜的都是你,你都挺得住,我也没问题。”
其实不是他能撑得住,而是他心里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休息。令狐冲看他脸色泛白,一副摇摇欲坠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怎么可能答应让他同行,“我有内里撑着,自然不要紧,你不一样,你之前毕竟……”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好事,令狐冲这多情浪子居然也破天荒的老脸一红。但田瑞此刻心慌意乱,倒也没有关注那么多,反而更加抓紧了令狐冲不放手,“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你把我带上。”
杨莲亭那件事是真的让他觉得怕了,他仿佛能感觉到有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等着看他毒发之后凄惨的模样。
令狐冲没想到田瑞竟会是这种反应,见他怕成这样,顿时感觉心头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刺痛不已。他连忙把田瑞揽进怀里,“那我们先歇息一晚,就一晚,耽误不了多少事。”
说着,不容田瑞反驳,令狐冲就点住了他的穴道。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身体往下一沉,令狐冲这才慢慢叹了口气,
情人的异样他都看在眼里,可恨却不敢问,不能问。那天在梅庄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变了。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田瑞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那么些决绝和不舍的意味,这让他看得心里如冷风过境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了……”
在梦里田瑞犹自紧紧抓着令狐冲不肯放手,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那份恐惧有多深,他到底还是没有独自面对死亡的勇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