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食色性也》狐悦

33、如果这都不算爱

　　“令狐少侠，我们先走！”
　　绿竹翁带着令狐冲飞身跃上屋顶，那屋中的几人本想追来，但对绿竹翁手里的黑血神针颇为忌惮，也不敢逼得太紧。之前令狐冲虽然未曾亲眼见过绿竹翁的武功，但知道他以一人之力逼退了潜伏在竹舍周围的嵩山派探子，想必武功修为很高，而今日亲眼见到才意识到绿竹翁的武功，恐怕更在他师傅岳不群之上。
　　“既然丁勉在这里，陆柏肯定也跑不了，嵩山派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眼看着追着他们的人渐渐连影子都看不到了，令狐冲这才松了口气，可是这心里还来不及舒坦一下，一连串的疑问又让他不安起来。
　　若非小师妹告诉他蕊儿姑娘的事，他也不会来寻香阁，更不会受伏击，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切是陆柏他们设下的圈套？可是如果是陆柏的设计，那蕊儿姑娘又怎么会知道陆猴儿的死和田瑞的事？田瑞显然不可能是嵩山派的人，但是又是谁走漏了风声，把这所有的人和事串在了一起呢？
　　“令狐少侠，你稍安勿躁，我们先回竹舍，与姑姑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黑血神针既已出手，绿竹翁的身份便已经暴露了，现在的洛阳城对他们而言哪里都不安全，而且如果此刻落到陆柏等人手里，那就坐实了自己与魔教中人来往的事，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随心所欲，但是他不能不顾及华山派的名声。所以眼下只能跟着绿竹翁暂避风头。
　　“嵩山派这所谓的名门正派，竟然也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绿竹翁带着令狐冲安全回到竹舍的时候，任盈盈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见他们两人平安无事地回来，正要舒口气却发现两人似是经历过一场打斗，而且令狐冲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绿竹翁见任盈盈的脸沉了下来，满是担忧地盯着令狐冲，连忙道，“姑姑放心，只是被几个嵩山派的小人暗算，暂时失了内力，应该并无大碍。”
　　“被封了内力？”
　　任盈盈听了绿竹翁的话，反而把眉头拧得更紧，“令狐冲，将手伸出来，我替你把把脉。”
　　令狐冲本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见任盈盈如此紧张，也不好推脱，便将手伸过去，“有劳任姑娘。”
　　总算不像前几日那样对她冷嘲热讽地喊她圣姑。任盈盈低下头，嘴边的笑容一闪而过，哪里还像是一呼百应的魔教圣姑，分明就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子。绿竹翁见状，连忙退了出去，好让他们两个人单独说说话。
　　“以后叫我盈盈就好了，”
　　从她出生至今，天底下只有两个人敢这样称呼她，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任我行，而另一个就是现任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她现在让令狐冲这样称呼她，显然令狐冲在她心中的地位何等不凡。
　　“这……恐怕不大好……”
　　任盈盈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她一个姑娘家如此主动，没想到令狐冲这个大男人却这般不解风情。任盈盈素来高傲，头一次为人放下身段却遭到拒绝，面上自然很不好看，能够强忍着不发作已算是修养极好了。
　　“权当我没有说罢，”任盈盈的语气里是难掩的失望，而令狐冲自然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任盈盈对他的情意，否则以她堂堂魔教圣姑的身份，何必处处迁就自己这个落魄江湖的穷小子。只是，他对这份感情是不可能有任何回应的。
　　“任姑娘，其实我……”
　　令狐冲知道自己伤了任盈盈的心，见她神情落寞也着实有些不忍，正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可是话刚出口，忽然间感觉到心上骤然一痛，眼前也跟着黑了一片，任盈盈看到他脸色突变，心头大惊，不待他倒下去就伸手将他扶住，
　　“令狐冲！你怎么了！”
　　此时令狐冲已说不出什么话来，喉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上来，仿佛身体四肢都瞬间失去了知觉。绿竹翁在外头听到任盈盈的惊呼，推门进来的时候令狐冲已然失去意识晕死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
　　“他中毒了！”
　　任盈盈抬起令狐冲的一只手，绿竹翁看到他的指尖凝着黑色，嘴唇亦隐隐有些泛紫。
　　“这群卑鄙小人！”

　　田瑞通常不会留在东方不败的屋里过夜，杨莲亭跟他说过，这是规矩，就算以前东方不败身边最得宠的侍妾没有得到教主的允许擅自留下，也是要受罚的。这种事情如果在现代社会听起来，真是挺侮辱人的，有种用完了就给我滚蛋的感觉。可惜这是古代，他还偏偏摊上这样一个权势滔天武功盖世的主儿，就算他再累得腰酸背疼，也要在东方不败入睡之后卷好衣服滚回自己的小窝去。
　　田瑞今天醒得比较早，因为今天东方不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大发慈悲饶了他一次，不但没有对他动粗，反而很好心地用手帮他纾解了一次。田瑞战战兢兢地享受着这份不寻常的温柔，因为他知道在东方不败绝不会无缘无故对别人温柔，所以事后自己肯定会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不过可惜这次他还真的想错了。之后东方不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搂着他就睡着了。可是他睡得舒服，田瑞的心却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逼着自己也睡了一会儿，结果愣是被噩梦惊醒。
　　看看时间，该回去了。
　　田瑞从床上坐起来，东方不败的一条胳膊还揽在他的腰上，他掀开被子，看到那条细长白皙的胳膊，心里感叹了一下果然人长得好，哪里都好，就算胳膊都比一般人长得好看。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情欣赏眼前的睡美人，准确地来说，他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糟透了。
　　他刚刚做完一场噩梦，还是关于令狐冲的梦。他梦到令狐冲被人砍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里写照，但是看到那样的令狐冲他并没有一种报复的快意，反而觉得心疼得要死。
　　喏，居然还哭了。
　　田瑞捂着自己的眼睛，心想你还真是犯贱啊，他那么对你，你应该盼着他早死早好，你哭什么，你应该笑才对。
　　“田瑞？”
　　就在他擦干了眼泪正要穿衣服下床的时候，腰上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田瑞的身体僵了一下，想起杨莲亭之前的警告，慌忙道，“我马上就走。”
　　“去哪？”
　　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就算入睡警惕性都比一般人要高许多，所以枕边人的一举一动，就算他不睁开眼也能知道。所以其实每次田瑞离开他都醒着，但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突然想要留下他。
　　“呃，我活还没干完……”
　　田瑞被东方不败抱住腰，动也不敢动，就怕教主大人也有起床气，惹怒了他可是掉脑袋的事。没想到东方不败听完了他的话一阵沉默之后，竟然笑了出来，
　　听到教主大人的笑声，他越发觉得自己小命不保。笑里藏刀这个词用来形容东方不败，简直就像是为他贴身打造的一样。
　　“不用去了。”
　　说罢，东方不败手臂一收，田瑞就又被带回了床上。他身上光溜溜的什么衣服也没穿，被东方不败抱回到床上后，就感觉那双比寻常人还要冰冷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田瑞咬了咬牙，心想本来还以为今天逃过去了，没想到他今天只是延迟比较高而已，
　　“以后都不用去了。”
　　老实说，我宁愿去外头蹲着洗一夜衣服。
　　田瑞的身体被东方不败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几乎要哼出声来。那双手轻轻地揉着他的身体，然后沿着他的腰滑到腿根出，田瑞忍不住微微张开了腿，仿佛是为了方便对方一样。东方不败看着田瑞微微闭起的眼睛，颤动的眼睫，抿着的嘴，他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被触动了，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他头一次有种要对一个人好一点的感觉，可是这个人居然敢背着他逃跑。他当时恨不得把这个人碎尸万段，可是命令发出去之后自己居然又后悔了，不但亲自赶过去，还因为那几个属下打了他而动了杀机。
　　把他带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从来没有人敢在东方不败的面前露出那种充满恨意和不屑的眼神。所以那天不但是田瑞疯了，东方不败也失控了。他差点让田瑞死在他的床上。
　　不过，幸好，就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这个小贼就真的从世上永远消失了。
　　他想着，忽然翻过身压在田瑞身上，田瑞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很自然地将腿分开，然后缠住他的腰，
　　东方不败没有急切地侵犯他，而是低下头，轻轻咬住他的脖子，然后一路亲吻着，直到他身体火热起来，
　　“为什么……”
　　田瑞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感觉到今天的东方不败很不一样，他以前不喜欢做前戏，田瑞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头，只能自己动手，可是今天他居然有这份耐性……
　　“忘了令狐冲。”
　　东方不败伸出手，擦掉田瑞眼角边没来得及擦掉的泪痕，田瑞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东方不败，
　　“否则，我就杀了他。”
　　啊，这才是东方不败的风格啊。
　　田瑞的腿缠着东方不败，抬起腰，很qing se地蹭了蹭他已经有反应的地方，“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爱上我了。”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人心里，惦记着别的人。”东方不败将手按在田瑞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想要得到一个人对他来说太容易，可是他想要他连心都是自己的。
　　这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