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3、破碎的记忆

　　莱塔看到莉莉正在看杂志，脸上洋溢着笑容，接着后面的詹姆摔了一跤，莉莉摔了出去，她拉住了莉莉，自己摔了出去。她努力改变方向不撞向前面的人，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为什么要救莉莉？在昏倒前的一刻她想到了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莉莉很像维拉（Vila）吧……想起姐姐，她笑了。她正在坠落，坠落……
　　……“你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姐姐维欧拉在花园里问她。“我想要一把飞天扫帚。”她说的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一把飞天扫帚可是很贵的。“好啊。”维欧拉的浅色眼睛里透出快活的光芒，“我下周就去英国对角巷的魁地奇精品店买，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办。到时候，”维欧拉蹲了下来，刮了一下坐在秋千上的她的鼻子，“我一定要看我们小维娜（Vina）骑扫帚哦。”她发自内心的露出了笑容……
　　……“小姐，夫人让您去书房找她。”克莱恩尖细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恐惧。她走到书房后才发现这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你看看这个。”妈妈擦了一下眼睛，把一张信纸递给了她。她不解的接过信纸，渐渐地，泪水模糊了双眼。“维欧拉失踪了，失踪了，失踪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她，心中好像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她看向那张信纸，上面“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大大的签名和那个家族纹章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要找维欧拉……
　　……“从今天起，你就是维奥莱塔米勒了，维奥莱塔，你愿意保护你的家族吗？”“我愿意。”一条火舌喷到了她们的双手上。“你愿意听从家族的号令吗？”“我愿意。”又是一条火舌。“你愿意为你的家族牺牲一切，甚至是生命吗？”“我愿意。”最后一条火舌从魔杖中喷出了……
　　……“我要去英国。”她说。“不可能。”妈妈拒绝了，此刻的她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米勒夫人。“可是特瑞丝娅（Theresia）说我可以去英国的霍格沃茨！我要去找维欧拉。”“她已经死了。”夫人冷漠地说。“你明明知道她没死！”“那又怎么样？”“怎么样？我去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那样我也能找到她，只不过——是在天堂。”……
　　……她趴在床上，抱着猫头鹰送来的扫帚痛哭，拆下的包裹上那一行漂亮的花体字“Alles Gute zum Geburtstag!”（生日快乐！）就像那个纹章一样刺痛了她。维欧拉，你不要死……她冰冷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不，你不能死……不能死……她躺在地上……
　　“不——”莱塔喊道，她睁开眼睛，周围的幻象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和但却有些刺眼的灯光和莉莉焦急的表情。这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儿？维欧拉在哪？她猛地坐了起来，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莱塔，你现在需要休息。”莉莉试图将莱塔按回床上，但没有成功。
　　莱塔猛地转向了她：“请问您是谁啊？”
　　莉莉脸上的表情转为了惊恐：“我是莉莉啊，你——你不认识我了？”
　　“莉莉？”莱塔生硬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以前从未听说过一样，“那不是一种花吗？你为什么要叫这样一个名字？”
　　莉莉突然哭了起来：“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莱塔想了一会儿。从今天起，你就是维奥莱塔米勒了……“我叫维奥莱塔米勒。”她的目光越过莉莉的头顶，变得冷漠起来。
　　“那你还记得‘布莱克’吗？”小天狼星急切地问。
　　“布莱克？”她思索着……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在信上的签名……在火车上的争吵……分院帽……阿尼玛格斯……楼梯……当她再次她起头时，目光突然又变得熟悉了起来。“莉莉！”她轻声叫道。
　　莉莉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了笑容。“莱塔！”她抱住了莱塔。等等……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对，维欧拉，维欧拉被布莱克抓走了！
　　她越过莉莉的肩膀看向小天狼星：“你是布莱克？”
　　“对，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布莱克’？听着这个名字我就觉得恶心。”小天狼星显然是想到了火车上的那一幕。
　　“对啊，他确实和他们家的人不一样，不信你可以去问伊万斯！”詹姆说完就一脸很期待的表情盯着莉莉，莉莉似乎也点了点头。
　　“你能背叛你的家族吗？”莱塔问。
　　“我已经背叛了。”小天狼星苦笑道。
　　“可是你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莱塔有些羡慕的问。
　　“是啊，除了有时候寄一封吼叫信以外。”他显得很不在乎。
　　“那也挺好的，”莱塔出人意料的说，“如果我姐姐能给我及吼叫信的话，我就能听到她的声音了，还能知道，她还活着。”小天狼星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是同情吗？
　　“莉莉，莉莉，你还好吗？”一个头发油腻腻的男孩冲入病房中大喊，不小心撞到了正准备出去的庞弗雷夫人。
　　“这里是病房——不是球场！”庞弗雷夫人生气的说。
　　“哦，对不起。”他毫无歉意地说，“莉莉，我听说你从楼梯上……”他有些犹豫了。
　　“那不是我，西弗，”莉莉连连摆手，“是莱塔。这是西弗，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听到“最好的朋友”这个词时，詹姆好像想冲上前去，大概是鉴于莉莉的存在才没有这么做。
　　“你好，我是维奥莱塔米勒。”莱塔伸出了右手，西弗勒斯苍白的脸上勉勉强强有了一丝笑容，也伸出了手。
　　“喂，我想你们还没有忽略我们的存在吧！”詹姆生气地说。
　　莉莉和西弗勒斯都十分厌恶地看着他，莱塔开口了：“当然没有，要不然我就会问你们在这干什么！”
　　“我们两个来当然是因为你们两个，你知道的！”
　　“嗯，我想我们两个都能来这也全是因为你吧。”莱塔冷静地说。
　　“我，我——”詹姆结巴了起来，“你真是忘恩负义，是我们把你们送到校医院的！”
　　“哦，那真是太感谢了，让我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天就见识一下校医院是什么样子。”她又转向莉莉和西弗勒斯，“你们先回去吧，莉莉和——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似乎是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莱塔。这时，庞弗雷夫人拿着一个高脚杯和一个快见底的药瓶心烦意乱的走进来，她一边把剩余的药水都倒进高脚杯中，一边快速地说：“伊万斯小姐，你现在已经恢复的不错了，赶紧回去吧，小心别晚了。来，孩子，”她把装有紫色药水的高脚杯递给了莱塔，而后者接过酒杯后轻轻地闻了闻药水，“快把这些药水喝了，它能让你睡个好觉。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你们已经在这待了一个下午了，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她下了逐客令。
　　“等等，庞弗雷夫人，还有最后一件事！”
　　“布莱克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是病房吗？”庞弗雷夫人恼怒地问。
　　“抱歉，米——维奥莱塔，”他放弃了那个难说的‘mü’，“多卡斯梅多斯让我问你一声，你会报名参加魁地奇队吗？”他有些期盼的问。
　　“当然——”她压制住内心的渴望，“不会。”
　　“哦，那好吧，”小天狼星显得有些失望，“晚安，祝你早日康复。”
　　“嗯——再见。”莱塔说。“消隐无踪。”她用魔杖指了一下，酒杯立刻就空了。莱塔把酒杯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便躺在床上假装睡了。她心中怀有一丝希望，假如能和维拉在梦中相见，即使是幻觉，那也不错啊……
　　她听见庞弗雷夫人的脚步声进了又远了，看来她是把空酒杯收走了。其实她用不着这么做，一个飞来咒就可以办到……她正在坠落……坠落……
　　“维拉，等你长大了也会像现在这样陪我玩吗？”她在秋千上问在她身后的姐姐。
　　“当然了，我会一直陪着小维娜的。”维欧拉推了一下秋千。
　　“那你不会像家里以前的艾格丝塔（Augusta）或者是夏绿蒂（Charlotte）那样嫁人吗？”
　　“傻维娜，家族传统早就改了。再说了，就算我要嫁人，也要嫁一个可以让我整天陪着你的人啊。”
　　她们的笑声在花园中回荡……
　　“维奥莱塔，你怎么还在这玩？”米勒夫人生气的说，“维丽娜，没想到你这么不懂事！”
　　她躲在了姐姐身后。
　　“是我让她陪我玩的。”维欧拉挺身而出。
　　“够了，赶紧跟我回去！”夫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肩。
　　姐姐冲她做了个鬼脸，刚走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莱塔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望向被月光笼罩着的病房，一切都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笑声呢？维欧拉已经消失了，又消失了……莱塔心中失望极了。一尘不染的月光透过被擦得近乎透明的的落地窗洒在石地板上，就像以前的每个月夜一样。但这次她又少了维拉的陪伴。她无法拒绝月光的诱惑，于是轻轻地走向窗边，靠窗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色真美，莱塔想，玉盘似的月亮就那样挂在深蓝的天空上，几乎把其他星星的光芒都掩盖住了。远处的群山若隐若现，禁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种银黑色，还不时地像浪花一样来回波动。偶尔黑湖的湖面会反射出一两点亮光。近处的城堡已经披上了一件银色外衣，这使原本就明亮的地板越发的刺眼了。
　　突然，莱塔发现了异样。一个身着白色护士装的人正走回城堡呢，那无疑就是庞弗雷夫人了。她为什么要出去呢？特别是现在病房里还有一位病人……也许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吧……当她再次看向窗外时，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有两个黑色的身影从空中凭空出现了，其中的一个头发乱糟糟的。
　　乱糟糟的头发，莱塔一下子明白了，那是詹姆波特，那他旁边的就一定是小天狼星了。（她决定不用“布莱克”或者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这样的字眼去称呼他，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为什么要在这样一个洒满月光的夜晚出去呢？难道是……探险？可这样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而且他们是怎样凭空出现的呢？她继续看下去。詹姆手中拿了一件很奇怪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银光。那是一件隐形衣吗？詹姆和小天狼星穿过场地，来到一棵树旁。那棵树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什么不速之客，立即不耐烦地摇了摇树枝。
　　那棵树被孤零零地种在场地边缘，这让莱塔不免感到有些伤感。这时，他们又消失了。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莱塔猜庞弗雷夫人肯定快回来了，于是她轻轻地走回病床，拉上被子，又装作睡得很熟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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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就可以知道莱塔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