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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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瓜出事的时候，菲阿玛正好在俄罗斯出差，听到了消息立刻买了最快的机票到了德国，可是等到到了时，火势已经滔天，定局已成，无力挽回。
菲阿玛看着阿瓜被人从山上抬着出来，又抬着进入了重症监护室，成了植物人，每天得需要各种仪器才能维持着生命的样子，只觉得大脑翁得一下，眼前发白、脚步发飘，站都要站不住了。
那是他唯一的妹妹，是他妈妈留下的唯一血脉，他本应该保护好她的，可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是他照顾不周，是他不称职、没有做好一个好哥哥。
在那之后，菲阿玛每天都去看阿瓜，哪怕是不让进去也可以，只要能在橱窗外面看一看，知道她还活着，那么就可以了。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是有一天，他的希望断了。
虽然没有去看，但是他就是知道阿瓜已经死了，这是一种直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应。菲阿玛把自己锁在房间了喝了一天的酒，等到第二天了，才满身酒气的爬起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出门。
他想，这一切都是因为普林诺斯，如果没有苏思、没有普林诺斯的话，阿瓜就不会遭人暗算而死，他会为阿瓜复仇的，让苏思为阿瓜的死负责。
他会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菲阿玛便开始不断架空苏思的权利，当他发现左平安几人也在这么做之后，几人迅速地达成了一致，开始暗地里拉帮结派。
或许他们的动作已经算不上是暗地里了，动作太大已经有太多人都已经知晓，连苏思自己都已经在放权任由他们报复，可是这都无所谓，只要能达到目的，就算苏思提前知晓了又如何？
菲阿玛开始不断联系普林诺斯的敌对家族，其中就有造成那次车祸的克莱夫家族一个。不过他又怎么会放弃报复这个导致事故发生的家族呢？只不过还要再等等，等到他报复完了普林诺斯，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克莱夫。
他非要把这黑手党街翻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阿洛林匹斯先生，你确定要和我们联合？要知道普林诺斯可是你的主君，你真的要背叛你的忠诚？”意大利西西里某处一栋民宅里，黑衣的男人这样询问着站在窗边皱着眉头抽烟的菲阿玛。
那黑衣男人便是克莱夫家族的人，是个难得的催眠能力者，这次过来西西里就是为了和菲阿玛对接，一起商量对付普林诺斯的诸般事宜。
“闭嘴。”菲阿玛烦躁道，连眼神也未施舍对方人一个，桀骜不驯的样子和平时在苏思面前的乖巧忠诚相差甚远，不过这才是菲阿玛在别人眼中真正的的样子。
桀骜不驯，傲气凌然，仿若一条威风赫赫的孤狼。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管。”菲阿玛说道，眼中满满都是不耐烦。
从阿瓜死的时候起，他的回忆里的那些牵绊的记忆便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失去了色彩，变成了黑白灰三色，失去了感情之后，连菲阿玛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像一条忠犬一样围着那个叫苏思的身边转，对她忠心耿耿。那些幼时的记忆感情实在是太过久远，久远到让他对此产生疑惑，也忘了苏思曾经救过他一条命。
不过他为她卖命这么久，又搭上了一个妹妹，这恩情早该还清了，他现在是自由人，他现在只想为他妹妹复仇，谁也岚不了他。
谁也拦不了他，除非他死。
菲阿玛似乎是看楼下的景色看够了，终于从窗边转了过来，湛蓝色的眼珠转了转，转到了那黑衣男人身上，眼中一片冷漠，犹如天神，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菲阿玛看着黑衣男人一字一顿道：“还没轮得到你来管我。”
黑衣男人一顿，被菲阿玛吓得双股战战，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只能诺诺应道“是、是......”
菲阿玛回去的时候，已经下雨了。
意大利总是这样，早上还是个晴天，下午就下雨了，人们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都有随身带伞的习惯。菲阿玛因为火焰的能力，向来是下雨了就将身侧的雨水烘干，从来都是不带伞的。今天却没有，菲阿玛不仅没带伞，也没有将身上的雨水烘干，就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衣衫，也不躲雨，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普林诺斯城堡。
“菲阿玛？你怎么湿成了这样！”苏思刚好出差回来，刚从房间里收拾了出来，就看到菲阿玛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大厅里，惊讶的急忙叫女仆拿了毛巾过来，递给菲阿玛擦擦身上的雨水，“快回去房间洗个澡换个衣服，别感冒了。”
“好。”菲阿玛没有拒绝苏思的毛巾，却也没有更热络，冷冷淡淡的回应道，然后便抬腿往房间走，完全没有理会苏思担忧的神情。
“你去，吩咐厨房去熬碗姜汤给菲阿玛送过去。”苏思见菲阿玛没有领会自己，只好吩咐身边的女仆道，满脸担忧的样子，和已逝的苏恩奈有八分像。
“菲阿玛怎么了？”留守在本部的吕辉路过，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全身湿透了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苏思担忧道，对着吕辉请求，“要不阿辉你去看看他吧？”
“好。”吕辉答应道，转身走到菲阿玛的房间自来熟的开门进去，看着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菲阿玛道：“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嗤。”菲阿玛穿着白色的浴袍，擦着自己火红色的头发，嗤笑一声，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你这样可不行啊。”吕辉不再天然的笑，而是难得正经神情，眼里翻滚着浓厚的黑暗，和平时的样子大相径庭，“会被发现的。”
“你觉得现在她就没发现？”菲阿玛讽刺道，坐在了房间里的沙发上，半躺着靠向了椅背，湛蓝色的眼珠转了转，转到吕辉身上，无端的让人觉得傲慢：“可笑。”
“麻麻，随你吧。”吕辉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毕竟他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几天的事情，你可别忘了。”
菲阿玛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天的时候，菲阿玛刚从外面出差回来，衣角还带着外边的风尘，就朝着过来给他接风洗尘的苏思攻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菲阿玛！”苏思躲过了攻击，为了不破坏建筑只得不停地向后躲避，企图到屋子外面去。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要为阿瓜报仇。”菲阿玛冷冷的说道，手上动作不变一步一步的借助其他的人的帮助向苏思攻去。
左平安、唐逑在清扫门外属于苏思的势力，利伯若和吕辉负责稳住长老团，菲阿玛是主攻，几人顺利合作，将苏思一步一步的逼向绝路。
苏思害怕伤到菲阿玛，一直留了手，只是不同的躲避，从来不主动攻击。后来这一小片区域都成了废墟、到处都燃烧着属于菲阿玛的火焰时，苏思终于问道：“你就这么恨我吗？”
“是。”菲阿玛答道，手上动作不停，冷漠的仿佛不是之前那个忠犬。
“好。”苏思说，神情晦暗不明，只是那双蓝色的眼里满满都是悲哀，分明的厉害，深深地印在菲阿玛的眼里，让他永远都忘不掉这一幕，“那就如你所愿，只是你们都要好好的——”
“我只要你们好好的。”
苏思说道，转身投入了身后那片菲阿玛的火焰，瞬间成为了一片飞灰，被风一吹便消散了。
“你们在做什么？！”慕容云刚巧赶回来，看到这一幕，着急的大喝：“我们中计了，菲阿玛，快清醒过来！”
慕容云的一声大喝，直直得将菲阿玛从这种冷漠的玄妙状态中脱离出来。菲阿玛猛地回忆起原来种种的一切，失去了的感情又重新归还，黑白色的记忆又重新变得鲜活，便成了彩色的回忆。
恢复过来的菲阿玛看着眼前被他毁了的一切，绝望的哀嚎出声，急急地熄灭了面前的所有火焰，双膝跪地在废墟前，弯腰扑倒在那火焰痕迹上：“十二世......十二世——！！！”
菲阿玛尚不及拿工具来，只得是自己拿手一块一块的板着那废墟，试图拢住找到那团飞灰，哪怕是将双手弄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也不顾，只是徒劳的在那废墟中挖着，试图找到他的十二世的一丝一毫的痕迹。
绝望在普林诺斯上空蔓延。
菲阿玛涕泗横流，绝望的双眼中毫无光彩，只是一想到自己曾经都了什么都恨不得亲手杀死自己以赎罪。
只是他就算是万死也不能赎罪了。
就在绝望时，菲阿玛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女声，那声音因为生病而沙哑，又带着小心翼翼和陌生之处遇到旧人的欢喜，迟疑的道：“菲阿玛......是你吗？”
地狱之中，又突然有了些许光亮。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