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林》彭羽

8、附录:骆驼亲王说书版本

　　且说灵灵堂主人抹抹茶座下弟子，飞天小魔女游小花，奉师命北上迎接师父故友暗夜公子。行到此处预要驻店打尖，在镇上踅摸了半天，却发现这青楼会馆“探香楼”修建的玲珑雅致却又气派非凡。

　　这小花出身江湖大豪之家，自幼就花钱如水丝毫不知道个心疼两字如何写，师父也是开山立派的一代宗师，又整天画符抓鬼、广告创收，大兴副业。如今那阴癸派也是富可敌国，最主要其父与其师父都对这个幼女爱若珍宝，她要星星不给月亮，此番初次行走江湖，本来她师傅并不想派这个过于年幼的小弟子出门办事，经不住她再三磨缠，又威胁其大师姐最爱：“你若敢与我争，我就趁你睡觉拔光你头发，从此师姐也不要叫什么‘最爱红楼’，直接给你改名成‘最爱鸭蛋’！”吓的最爱三天晚上不敢睡觉，知道这小魔头说出做到，弄的白天直是打盹不止，别说出门办事，自家活计都没丝毫精力。小花又进行诱骗：“最爱好姐姐，你平时最疼我的，而我呢？本来先入门为大，我比你早来两年，却主动做了你小师妹，我这么让你，如今你也该让让我么，我在这里憋闷死了，师父那老巫婆还老抢我吃的，555……”最爱默然。鼓舞无奈，只好再三叮咛，又除了大把银票外另外给小弟子准备了无数珍宝，以防燃眉之需。只是怕她还是惹祸，于是把她从小的贴身宝贝，爸爸给的如意金娃娃从脖子上取下当抵押，告知她如要闯祸，此物再不还她！小花满口答应，转身就忘在脑后。

　　小花兴高采烈下得山来，一路游山玩水，自在逍遥，她武功不强却也不弱，又计谋百出，加上身携巨资。一路行来轻车肥马，珍馐美味更是尝了个遍。如今来到此处，见到如此华丽的住所，她哪肯还去别处？此女虽刁蛮但毕竟年纪尚小不知男女风情，还哪里管什么青楼不青楼，窑子不窑子，大咧咧就闯进来要“最好的上间”外加五两银子一桌的上等酒席。那老鸨龟奴见这幼女都看着希奇，见她出手毫阔，衣着华贵，长相有聪明可爱，心想定是哪位巨富之家的千金拿家里钱出来胡花，说不定父母随后就追来了。若是寻常富家子弟也罢了，若是哪位江洋大盗，□□魁首的孩子，若要怠慢说不定给自己惹祸上身。于是恭敬有加，也不敢胡乱“宰雏儿”，却不料小花大方无比。那五两银子的鱼翅宴席自己只吃了碗泡饭，余下全部赏给下人不说，晚上又学着那些公子嫖客摆花酒，打茶围，弄了一群婊子陪着唱曲跳舞，赏赐不断，又从街上找来艺人讲故事，办杂耍，实在不亦乐乎。那老鸨张妈妈见她年幼无知，只图热闹，对众妓女更是不会挑三拣四，于是将那久不见雨露更无恩客的歪瓜劣枣，廉价老娼乌丫丫给她弄了一屋子。小花自然也不嫌弃，刘大婶、李二姑，龟奴赵麻子等不一回竟然都成了莫逆。惹的一帮花枝招展的青年妓女以及纨绔子弟，文士书生无不争相围观，不多久又都成了朋友。闹到二更，小花终于困倦，但这孩子虽然天地不怕，却从小和人睡惯了，在家搂着妈妈，去师父那里才三岁，一直搂着鼓舞睡觉，后来鼓舞实在不耐烦，就命大弟子最爱每晚抱着她睡，这才有威胁最爱要拔光头发的缘由。此时困倦，便理所当然地抱住探香楼最胖的老娼，一脸麻坑的上官美美沉沉睡去。看的旁边众人莞尔，于是老鸨命上官美美将她抱到上房安睡，那老胖娼也掰不开她手，只好陪着一起入睡，心想老娘十年没有和恩客陪寝，好容易奉命接客却接了你这小鬼头，想想也觉得好笑。谁知道这间上房正好在暗夜与花魁和尚的隔壁。

　　半夜四更，小花要起来撒尿，却听见隔壁暗夜的喊叫以及和尚的娇笑，小花随了父亲的好奇，听暗夜喊的蹊跷，站起来就要去隔壁看看“做什么有趣的游戏”，吓的上官美美一把将她拉住，小花哪里肯依？定要去看个明白不可。上官美美使出浑身解数，好说歹说才总算没让小花去大煞风景。好容易熬到天亮，小花一个电步就蹿到隔壁，见暗夜与和尚正坐在一起叙话，仔细看半天并没发现什么有趣的玩具，不禁大觉失望，怒气冲冲一指暗夜道：“昨晚是你杀猪般鬼叫不？你这么大个人，一点礼貌都没有，吵的小姐我不能睡觉！你做什么死啊？”暗夜先是吃惊，转而又感觉羞涩，被一个三尺高的小丫头质问也有些内疚，再看小花长的面如春花，粉嫩可爱，于是轻轻拉过小花，搂在怀里，问道：“小姑娘，你几岁了？怎么在这里睡觉？你妈妈呢？”小花本不愿意让暗夜搂，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是从暗夜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体香，好似夜紫幽兰，又似丁香吐蕊。这类味道自己妈妈也有，师父也有，师姐也有，只不过各不相同，再仔细一闻，暗夜旁边那个傻美妞也有，不过她是女人并不希奇，眼前这个哥哥却是公子打扮，不禁好奇心大起，也就随暗夜搂住，嘴里随口回答：“我五岁，妈妈不在……”再抬头看暗夜，眼如秋水，瞳如墨点，似乎有一种独特的引力，小花不禁想起妈妈的眼睛也是这么黑。加上暗夜笑容可掬，于是好感大增，怒气渐消，还了暗夜个灿烂的笑脸，猴在暗夜身上问道：“公子哥哥，你昨天晚上到底玩什么好玩的呢？告诉我嘛，我也想玩呢……”

　　和尚一早起来，昨夜柔情未消，正拉着暗夜缠绵，却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这么个小东西来打扰。见暗夜对其和善方才强压不满想着哄两句打发走了事。没想到这小妞没完没了，又兼问起昨晚的闺房勾当，羞怒难当，她是这里的头牌花魁，平日里说一不二，等闲的王公子弟也对她都不敢半点轻慢，连老鸨妈妈也要让自己八分，哪里容得这个小东西在自己闺房大呼小叫？心中愤怒表面却矜持平静，轻轻咳嗽一声：“咳~”，于是满屋子安静都注目与她，这时候老鸨张妈妈听得上官美美消息，也急忙随其赶到这屋子。

　　只听和尚轻吐娇音：“张妈妈，我身上乏力，想和暗夜公子静静地说回话，不相干的人便请出去吧。”那老鸨急忙赔笑答应，一劲道：“姑娘自便，小孩子不懂事还望姑娘担待，这就都走……”说完就去拉小花。
　　老鸨实在犯了个错误，不错，和尚是被众人星星月亮般宠爱惯了，而游小花又是好相与的？看着粉嫩可爱，那“飞天小魔女”却哪里是白叫的？爸爸妈妈先不去说，连以恶妞著称的师父，若真把她惹急了也是“死巫婆”“大恶妞”地乱骂，今天居然被一个傻妞说成“不相干的人”，已经满身不自在，又见老鸨问都不问一声就来拉自己，这口恶气哪里忍得？也没看清楚她怎么动作，就见老鸨张妈妈一个狗吃屎摔到了地上。暗夜一惊：“这孩子的手法怎么这么熟悉？”再看老鸨爬在地上哭天抹泪，大叫“我可活不了了……”和尚大怒，也顾上再矜持，推着暗夜道：“你看这孩子嘛，野蛮无理，欺负奴家，你也不管管，你个没良心的……”

　　暗夜还没说话，就见小花一指和尚：“傻妞！你却说说，小姐我怎么无理了？我自和这个哥哥说话，你凭什么说我是不相干的人？”
　　和尚：“你本来就不相干，你凭什么一早跑到别人屋子里吵闹？还动手打人？”
　　小花：“谁让她拉我，她是什么东西了敢来和我动手动脚？我跑到你屋子里咋了？你少诓我，我昨天听上官姑姑讲了，你们这里的小妞，只要给钱就必须陪客人睡觉对不对？既然一起睡觉还能不来你屋子？我给了上官姑姑钱，她就要陪我睡觉！”一把拉起地上的老鸨，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这些钱给你”，又一指和尚：“今天本小姐要这个傻妞陪我睡觉！”

　　和尚不禁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探香楼的众妓女龟奴也都闻声赶来在门口看热闹，听小花这话都一起哈哈大笑。他们昨天都得了小花的好处，大家都多少有些维护这个年幼的孩子，其中有爱起哄的就打哈哈道：“我说上官美美啊，你也是老人手了，怎么说话颠三倒四？你没告诉这孩子，只有男人才来咱们探香楼找姑娘睡觉？”
　　上官美美也嘿嘿傻笑：“这小妮子缠着问这问那，我只好敷衍不是？我只当她嫖完老娘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来罗嗦花魁姑娘……”
　　小花一听道：“原来如此，只陪男人睡觉！”冲到门口一把拉住提着大茶壶的龟奴赵麻子对张妈妈道：“好，我也不破坏你们规矩，我出钱，让这个傻妞陪赵麻子叔叔睡……”

　　赵麻子吓的直往后躲。

　　众人看看貌似天仙的和尚，再看看一脸麻皮，猥琐不堪的赵麻子，这个对比的确太匪夷所思，都忍不住想哈哈大笑，但到底惧怕和尚平日的威严，不敢笑出声来。只有刚赶来的小鹿和凌儿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来，暗夜也要笑，又怕和尚难堪，咬着牙拼命忍住，可嘴角到底流露出笑意。

　　和尚气的脸色发青，见暗夜那痛苦忍耐的古怪模样，恨的使劲拧了暗夜一把。暗夜疼的“哎呦”一声，急忙安抚和尚，“心肝宝贝”地叫了二百多句……

　　最难过的是这赵麻子，他虽然是探香楼的龟奴，但深知道这花魁和尚名动京师，连当今皇帝也几次探访，等闲人物，即使你貌比潘安财如王恺才胜子建，若惹得这位当代第一花魁不痛快，连见也休想见上一面。平日里即使自己碰上，也是低眉顺首大气也不敢出。如今却被这小丫头将在这里，此话虽然是玩话，但众口铄金，这要传到那些王公贵人耳朵里，他们醋海翻波起来，自己有几条小命够赔？吓的急忙跪在地上，大茶壶也扔在一边磕头如捣蒜：“花魁娘子息怒，花魁娘子息怒，千万别听小姑娘胡扯，小人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啊……”小花奇怪地问他：“你不敢什么？麻子叔叔，睡个觉你怕什么啊？放心，钱我出……”赵麻子又怕有急，又朝小花磕头：“我的小姑奶奶，您再别胡说了，这花魁娘子是天上仙女下凡，一般人有幸看上一眼已经是祖上有德，小人能经常得见娘子尊颜已经是三生有幸，哪里会……哪里想……这个，那个……”

　　赵麻子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尴尬的冷汗直流。小花更是奇怪：“什么这个那个的啊？你到底想没想过啊？”只见赵麻子一声惨叫，口吐鲜血，昏了过去。这一下众人实在绷不住了，笑声轰然而起，别说暗夜，就连和尚自己也被逗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又拼命掐暗夜，憋了口气硬是“哇”的一声干哭出来，哭两声，又要笑，于是有拧暗夜，拧完又哭。众人弯腰控背，乐不可支……

　　老鸨张妈妈好容易忍住笑，对小花道：“傻丫头，不是你能明白的，快别气花魁姐姐了，走，咱们下去我让他们陪你捉迷藏尽情耍子去如何？”小花摇头道：“不，我就要这个小妞陪我睡觉！她好大架子，我妈妈和我师父都是仙女下凡，我要和哪个睡就和哪个睡！你们这里给钱就可以睡觉，我又不是不给，干吗欺负我啊？”、

　　“傻孩子，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是……”张妈妈也结巴起来。

　　“是什么？”小花不依不饶“横，当我不明白呢，这个公子哥哥长的漂亮，她就陪人家睡，而赵麻子叔叔长的难看点，她就歧视人家，还把人家吓昏了……”

　　暗夜微笑着拉过小花问：“小妹妹，你干吗非要和她睡觉呢？”小花歪头想了想道：“她长的的确挺好看，而且身上有香味，闻着让人想起师父和妈妈，上官阿姨身上肉肉的到是很舒服，就是有股酸味，不舒服。所以我就要她搂着我睡觉！”

　　和尚插口：“我偏不！”

　　小花歪头看着和尚：“小妞啊，想必你觉得自己美貌就骄傲的紧，这样吧，我这有一传珍珠项链，送给这里第一大美女如何？”说罢从怀中果然掏出一串珍珠项链，颗颗珠子晶莹剔透，圆润无比，色彩在阳光下斑斓闪烁，最难得颗颗一样大小，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众人听说“送给这里第一美女”于是都看和尚。和尚：“切，我才表，不稀罕。”谁知道小花却走到上官美美跟前道：“给！第一大美女……”

　　本来，上官美美再怎么蠢笨，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但这珍珠如此昂贵，她如何舍得不要？急忙接过，眉开眼笑道：“哎呦呦，这可怎么说的？”千恩万谢小花又转头对和尚道：“花魁娘子别生气，我年轻的时候的确是这里的第一这个美女……”

　　和尚这个气就别提，一声不吭瞪着小花，半晌道：“小丫头，你要非和本姑娘睡觉也行，但要看你有本领没有？不论琴棋书画，若你有一样能胜的过我，那我就\"陪你睡觉，并且尽心伺候，否则你要让我好打一顿！”

　　小花一听大喜，急忙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他们都是见证，我选围棋。”

　　小花从小受父亲熏陶，围棋水平功底极牢靠，她本人又喜好，到师们后也是半点没拉下，她师叔屈平（靠，偏不按鼓舞论！ ）最喜欢收集各种珍惜孤本，关于棋艺的几乎失传的各种棋谱居然都搜罗到了，于是小花钻研了个遍。这围棋一道最讲天分，所谓“十五岁不成国手则终身无望”，和尚虽然也精通此道，受过高人指点，但毕竟不够钻研，平日那些文人雅客，京师国手与她对弈，只顾欣赏美色，又雅让佳人，因此她自以为天下高手不过如此，自己绝不输给他人，如何能败给一个五岁幼童？这一轻敌可失了先机，小花下手又没半点怜香惜玉。咱们长话短说，这局棋从早上一直下到夕阳斜落终于被小花以两子取胜。

　　小花哈哈大笑：“大美妞，你可要兑现诺言，不许耍赖，好好伺候小姐我。”和尚虽然十分不服气，但到底输了，本来也跟个小女孩哄她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为这个耍赖坏了名声到让新认识的小鹿、凌儿笑话，只是心中不舍得暗夜，拉着暗夜的袖子摇晃：“暗夜公子……恩……”地撒娇。暗夜到洒脱，觉得也无话可说，只对小花暗自称奇。惟独小花一听“暗夜公子”四个字心中一惊，仔细大量，想起了师命：“原来这个哥哥就是暗夜公子，横，难为师父牵肠挂肚地思念他，他却在这里和别人这么要好！我偏偏不许他们一起睡！”

　　想到这里便也不说破，拉着和尚进屋，对暗夜三人道：“哥哥姐姐再见。”也不顾和尚依依不舍，直接就关门送客。暗夜等只好离开，小花见大家走了便又直喊“好饿”，又掏出钱来吩咐整治宴席，对和尚道：“你不饿啊？快吃快吃，吃完你给我讲个好听的故事，咱们好睡觉。”和尚勉强吃了两口，看着这个小魔头越想越气，索性也不吃了，自己坐在床边生闷气。

　　小花奇怪：“吃这么少啊？还没有我饭量大，怪不得你那么瘦，连脚丫都长不大……”

　　和尚听了这话又想气又想笑，把手中的手帕朝床上一摔：“你自己吃吧，别和我说话！”

　　小花愕然：“又咋了么？你脚本来就小么，都不许人家说实话。你还说好好伺候我呢，连话都不让人家说！好好，让着你，不说就不说，你给我唱个曲子吧？你输了就要认赌服输，不许耍赖皮啊。”

　　和尚被她弄的无可奈何，又挂记情郎，看这小花那天真的眼睛忽然灵机一动：“好吧好吧，我给你唱个曲子，这个曲子叫做[朝天子]……”

　　小花：“讲什么的呢？”和尚思索下道：“呵呵，是讲吃饭的，正好给你下饭。”

　　小花喜道：“好好好，这才乖么，快唱快唱。”

　　和尚轻敲玉板，慢启珠唇，唱道：“暖溶溶玉醅，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眼前茶饭怕不待要吃，恨塞满愁肠胃。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唱罢殷切地看着小花，希望她从这曲子里听出自己的相思之苦，所谓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好容易盼到情郎相聚，却莫名其妙地要陪这个小魔头睡觉……

　　小花听罢，摇头道：“你声音真好听，可惜这个歌写的不好，不好玩，你会唱十八摸不？我小时候老听爸爸对妈妈唱，你也唱一个吧？”

　　和尚鼻子差点没给气歪，却又不敢发作，心想这什么狗屁爸爸？只好耐起性子道：“我不会唱那个，我再给你唱个其他的，这个叫[四边静]”，也不等小花同意，自己唱了起来/

　　“霎时间杯盘狼籍，车儿投东，马儿投西，两意徘徊，落日山横翠。知他今宵在那里？有梦也难寻觅。”

　　曲子唱完，眼中已经隐隐泪光，可怜巴巴地看着飞天小魔女游小花，盼她能动恻隐，让自己和暗夜相聚……

　　小花似乎也被伤感的词曲感动了，不由停住了手中的筷子，低头半晌不说话。

　　和尚等了半天，见她总是低头不语，觉得奇怪，就问道：“你……你可明白了么？”眼中两行清泪留下。

　　小花黯然道：“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陪我睡觉555，这么半天你就是不喜欢我这个小妞，你就想和那个男人睡对不对？”

　　和尚满脸绯红，但又不敢否认：“好姑娘，乖宝宝，你要和姐姐睡觉没问题，等他……他走了，我陪你个三天三夜如何？”

　　小花看似很不情愿地点点头：“我懂了，好吧，你非要和男人睡，我这就给你找赵麻子叔叔去……”

　　……
　　……

　　“哇……哇……”和尚哭的惊天动地的

　　和尚正哭的死去活来，忽然感觉脖子上有人轻轻呵气，又有一只小手不断地在脖子上抚弄，却不是小花是谁？只听她赞叹道：“你的脖子好白，皮肤好细腻哦，象我师父的玉脂白瓷花瓶。”和尚扭动动身子不让她摸，却听她又道：“不让我摸就见不到暗夜公子了。”

　　和尚马上不扭动了，只是低着头哽咽抽泣。小花又去摸她头发：“你的头发好黑，就好象乌云。”手又往下滑，和尚只觉得突然身子发软，心中又不禁对这个小魔头害怕起来：“你要干什么啊？”

　　小花笑道：“拜托啊，和尚姐姐，这句话在那个《游小花历险记》里你已经说过几次了，这个故事里就别老用同一桥段了好么？”和尚听不懂她说什么。

　　小花道：“看，这就是十八摸了，以后客人要听，你可不许说不会了，听见了没有？”

　　和尚只好点头。小花拉着和尚的手笑道：“我让你们在一起睡觉也可以，但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和尚又点点头，眼中的泪也止住了。小花一笑：“第一么，你要给我抛个媚眼，就如你和暗夜公子那样，我喜欢你的眼睛。”和尚无奈，只好照做，明眸闪动，媚眼如丝。小花呆看半天道：“你果然好看……第二，你们要带我一起睡觉，我要听你们讲故事。”

　　“这个么……”和尚沉吟。见小花俏脸一板，赶紧道：“好吧好吧，但你不许尿床啊。”

　　小花嘻嘻笑道：“去年我都不尿床了，最爱姐姐总算能睡好觉了。”说罢就开门准备去请暗夜，门刚一开，就见暗夜早已经站在门前。和尚扑过去暗夜抱住，久久二人没有说话。却见小花早脱去衣服钻进被窝，吵着要和尚抱着睡觉，要暗夜讲好听的故事……

　　第二天起床，三人收拾利落，和小鹿、凌儿一起吃罢早餐。和尚拉暗夜去逛街。小花忽然对暗夜施礼，高声叫道：“暗夜公子，在小，灵灵堂抹抹茶师尊座下小弟子游小花拜见。”暗夜一听大喜：“哦，你是茶茶的弟子，老游的女儿小花么？”

　　“正是小妞我！”小花道：“我奉家师之命，前来迎接公子前去盘横，来的迟了，公子恕罪。”

　　和尚一听赶紧道：“不着急不着急，小花花，你昨天说好容易出来一趟，一定要多玩玩再回去呢。”小花一听，正合心意。

　　闲言少叙，多情的花魁和尚再三挽留，如此到第四日，小花想起师父还拿着自己的宝贝如意娃娃，再不回去可难保师父那脾气一怒之下真给弄坏了。于是催促暗夜等前行。和尚含泪送出十里，方才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