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女人（GL）》YI

10、香水

　　他吊儿郎当的摇晃到我面前来，我看他新奇，他看我也新奇。
　　“穿的这么正式，约了谁？”
　　我笑笑：“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流痞流痞的！”
　　“介个啊，刚刚从宾馆出来，昨天太疯了，两人衣服扯的只能凑成身上这样了——所以取点钱，买点吃的买点‘遮羞布’……”他边说边笑得既□□又疯癫，就像嗑药了一样。
　　我耸肩：“看来对方把你老人家伺候得挺到位的，你居然会帮人买早饭！”
　　他一下子笑得更加猥琐了，挤眉弄眼地说：“那没办法，谁叫他尺码比我大，这裤子他穿不上……”
　　我摇摇头：“我在等我上司的女儿，她想给她妈妈买生日礼物，所以你这□□鬼趁早走吧！”
　　“啧啧啧……怎么哄好了女儿好骗妈妈啊，还是说你也觉得年轻的□□新鲜度好了！”
　　“走你的吧！”
　　一脚踢走了扁士成，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天到晚的疯玩，早晚要玩出事！
　　又等了十几分钟，百无聊赖的时候看见有个甜点店，可以坐着。走进去，刚点了东西还没拿到手上文美的电话响起来了。
　　“小美，别出地铁站口，转个身看见75℃了吗？……哎……进来吧。”
　　穿着熊猫装戴了熊猫帽子的文美甜甜笑着推开了75℃的门：“老师没吃早饭啊！”
　　“嗯，过来一起吃点。”
　　“不了，我减肥。”
　　我笑着摇摇头：“就你这样的再减就不健康了。”
　　文美笑笑：“我对象说我肉多，所以我才想减肥……”
　　我愣了下，抬眼看着她。
　　她笑得暧昧。
　　我笑了笑：“恭喜啊。”
　　“……老师你太恶俗了……”文美笑着皱眉头，虽然皱着眉头却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看她高兴的样子我也不由得高兴。
　　“你计划买什么样的香水送文姐？”
　　她抿了抿嘴，最后看着我嘿嘿地笑：“……老师，你觉得什么样的香水适合我妈呢？”
　　“我也不太了解，去香水柜台问问销售员吧。”
　　文美挑了挑眉：“我闻过老师身上有香水味，有好几种呢……”
　　我恍然大悟：“那啊，那是我朋友们出差时给我带的。我也就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弄一点……”
　　文美吭哧吭哧地笑：“那看来老师也挺喜欢辅导我的嘛，我都闻到过好几次了，而且……”她鼻子嗅了嗅，嘿嘿地笑起来。
　　我笑笑：“我们是忘年交嘛！”
　　文美抿嘴笑着。

　　在文美试的正开心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她接电话的时候脸色一变，随即瞟了我一眼然后贼笑着走到另一边讲起话来。看她那神色就是要我回避的样子，我不由地笑了下。
　　过了一会儿文美笑嘻嘻地走过来，到了我身边说着：“啊，是我对象。”
　　我笑笑：“赶紧挑定了吧，再站下去就要成蘑菇了！”
　　笑得很甜销售员连忙插了一句话：“其实这几款都是回头率很高的……”
　　文美闻了闻右手腕，又闻了闻左手腕再闻闻我的左右手腕，想了想苦着脸：“鼻子麻了，闻不出哪个好闻了！老师……”她苦着脸，嘟着嘴，十足撒娇味。
　　“你帮我定一个吧！”
　　我瞄了眼微笑的销售员，抿了抿嘴：“文姐不是有百合香水嘛，你就挑那个桂花……”
　　她想了想：“她都已经有花香的香水了，我不想重复！”
　　我笑笑：“既然你有主意就早点决定。”
　　她咬了咬嘴唇：“老师有事啊？”
　　“那倒不是，只是犹豫不决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你要是做不了决定就再去别家看看。”
　　“还真看不出来，老师原来是个急性子。”
　　我笑笑：“我只是纯粹地不想把时间白白地浪费在犹豫中。”
　　文美想了想，抿了抿嘴唇：“那就这款吧！”
　　看她拿了我说的那款香水，我笑了：“我跟你打赌，文姐肯定喜欢这个味道。”
　　文美眼睛一亮：“为什么啊？”
　　“直觉啊！”
　　文美嗤笑了声，她撅着嘴：“就信你这一回！”她歪着头，贼笑着，“老师……”
　　“怎么了？”
　　看她一脸偷腥猫的模样，我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却仍旧明知故问着。
　　她笑着：“等我去付款啊！”她跟小鸟儿一样飞走了，一会儿又飞回来，拿了东西贼笑着拽着我往二楼女装部走。
　　“这下子还要做什么啊？”
　　“我都告诉你我妈妈今天生日了，你作为下属不应该表示表示吗？”她贼笑着，算计着什么说道：“上会我跟妈妈在上面看到一件衣服，妈妈穿了很漂亮的！你就买了送妈妈呗，也不贵的！”
　　照她说的话买下了衣服，她仍旧拽着我不放：“老师你如果没有安排的话就来我家吧，我妈也没什么朋友，今天就我一个人给她庆生！”
　　我想了想，今天或许是个机会，让我看清楚自己对文苏玉投入了多少感情。但我突然胆怯起来，如果真的对她投入了很多的感情，那么我怎么办。
　　“真的很抱歉……”
　　文美撅着嘴，放开了我的胳膊：“算了，我知道老师肯定是有约了……”
　　我笑笑：“你也别说我给文姐买衣服了。你就说是自己攒钱买给她的吧，不然总觉得怪怪的……”
　　文美愣了下，她看着我。
　　我笑笑：“我会发消息给文姐的，祝她生日快乐的。”
　　文美看着我，很久她古怪地叹了一声。
　　“我妈真可怜，举目无亲的在这边，还一个祝她生日快乐的朋友也没有……”
　　听她这番话，我心一咯噔。心一紧嘴上就松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就这样我被文美带回她家。
　　穿着家常衣服的文苏玉正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笑，一抬头看见我，一下子岔气咳起来。脸都咳红了，她转过身去缓气。
　　文美冲我使了个眼色便拽着我并对她妈妈大声地说：“妈妈，老师来帮我辅导的，你随意啦！”
　　我挑了下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说什么恰当便什么也不说。
　　红着脸的文苏玉转身来，她局促地捏着手：“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啊……你刚刚不是说出去玩了嘛……”
　　我愣愣地看文美。
　　文美笑着：“本来是想来着的，后来听她们说到了下个月的测试，就想说找老师再辅导辅导了！”
　　文苏玉软软地看了我一眼，软软地说：“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放假时间一而再的麻烦你……”
　　我干笑笑。
　　到了文美房间，还没等我问。文美便自己说起来：“我妈估计已经忘了自己今天生日了，所以等蛋糕送上门后，我们再一起跟她说，让她有惊喜的感觉！”
　　我苦笑笑：“就怕文姐不喜欢……”
　　“不会的，她肯定喜欢！”
　　文美打包票的模样总透着一些古怪，可我猜不出她到底藏了什么。
　　过了会儿听到电铃的声音，文美急切地打开门，一边喊着：“是我的！”一边大步地跳着下了楼。
　　我走出房间，看见已然换了身衣服，显得局促又尴尬的站在客厅里的文苏玉。
　　文苏玉回头看了我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尴尬的味道比刚才更重。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文苏玉有男人了的话，今天可是一个很好的约会机会——那她在家里是不是说明……我的心脏在瞬间鼓动起来，鼓动得我都听不到文美对门外说话的声音。
　　“……老师！”
　　听到文美喊我的声音，我连忙做深呼吸使心脏的速度恢复正常。
　　文苏玉干干地望着文美手中的盒子：“……你这到底是……”
　　“妈……”文美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盖掀开，露出白嫩的奶油蛋糕来。上面已经插好了电子蜡烛。“祝你生日快乐！”
　　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后，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的文美，将盛放了衣服和香水包装好的盒子递上去：“我和老师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她调皮地笑了：“打开看看，猜猜哪一个是我买的哪一个是老师买的！”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重复地说着生日快乐。
　　文苏玉接过礼物看了我一眼，闪烁的眼神下藏匿着闪瞬而逝的笑容。在文美一个劲地怂恿下，她打开了礼物，看到衣服时露出了了然的笑意，而看到香水时愣了下。
　　我当即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文美说过衣服是她和文苏玉一块儿看到，那必然文苏玉肯定认为衣服是文美买的，而香水就是我买的！
　　——香水这种东西，比送衣服更有误会的意味在里面！
　　文苏玉朝我笑了笑，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在这一瞬间里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文苏玉对我并不是我对她那样私密的感情……
　　——香水这种东西原来也不是会让人误会的礼物……
　　——文美是真的拉我来给她妈妈庆生的……
　　——我真的喜欢上文苏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