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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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春暖吃着很甜腻的糕点，却觉得口中满是苦涩。但见顾闲舟一脸的兴奋，也只能强颜欢笑，“嗯，的确很不错。”
“不枉我花了那么多银子将他请到府上，只为了这一盘云片糕，那些银子就没有白费。”顾闲舟又吃了一片，满足的喟叹。
“你到底是谁？”春暖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我？”顾闲舟看着他笑了笑，“我是顾闲舟啊。”
“顾闲舟？”春暖在嘴里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突然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一个不重要的小人物罢了，你一定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顾闲舟看见春暖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笑笑，接着挥挥手，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这样吗？春暖心中充满了怀疑。能让叶暄念念不忘，绝对不会是个普通人。
春暖脑中灵光一现，“你，你是顾副将，就是当年王爷出征时在他身边的那个副将，不过听说当时你战死沙场了啊。”春暖看着眼前的人，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可以南征百战，戎马厮杀的人。
“对嘛，你都说那个人死了，怎么会是我？”顾闲舟挑挑眉，将这个话题一言带过，“这世间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
虽然多，但是可以站在慎王爷身边的顾闲舟只有一个。春暖看着顾闲舟的侧脸，月光洒在上面，更显得脸色苍白，就像是说书人所说的吸人精气的女鬼。
摇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春暖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了？”顾闲舟一脸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不时摇摇头，就像是小狗一样。
“没什么，只是好奇。”好奇为什么你会一直来找我这个下人。春暖话没有说完，但是顾闲舟已经懂得了。“只是觉得你跟我有些投缘罢了。”顾闲舟笑着看向他，就像看着自己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目光悠远，恬恬。
“是吗？”春暖笑笑，低下了头，“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有些落寞，但春暖还是说了出来，有些事情，只有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才能够让自己变得清醒。
“春暖，你会一直是一个下人吗？”顾闲舟看着他，很认真的问道。
春暖笑了，当然不会，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其实有人会懂。
“呐，就这样吧。”顾闲舟揉揉春暖的头，头发有些毛糙、硬硬的。顾闲舟眯着眼，据说头发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顾闲舟笑着移开手。“下次再见咯。”
话刚说完，顾闲舟就已经推开房门，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了。
“你，你是那天那个小厮？”话音刚落，门外之人已不见踪影。不过，答案是肯定的吧。春暖感到好笑，那一双眼睛，恐怕只在顾闲舟的脸上才能看到吧。他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反正面前这个人一定会和自己在一起的，就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程木。”叶暄的语气很温柔。
一大早，程木就觉得整个气氛都很不对劲。刚进王爷房间，就听到他用这种毛骨悚然的语气叫自己。程木浑身上下都有点不好。
“怎么了？王爷有何吩咐？”程木硬着头皮回答道。
“昨天的云片糕没有了。”叶暄看着程木，眼中满是温柔。
程木实在不知应当如何作答，“可能是老鼠或者哪里来的夜猫吧。前几天还听说厨房里的腊肉被偷了几块。”程木实在不忍心看见叶暄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程木，猫会连盘子一起偷走吗？”叶暄看着程木，似笑非笑。
“这······”程木一时有些语塞。
“程木，我知道他回来了。”叶暄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叹息，又有着坚定的毋容置疑。“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他出现过的地方，你就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因为已经融到了一起，感觉到的时候，心会为了那个人而跳动的更厉害。”
程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抱着那个人不会回来的信念，却又有着说不定下一刻那个人就会出现在眼前的侥幸。
其实自欺欺人的何止叶暄一个。
“这几天我会加强府内戒备，争取抓住他。”程木低下头，算是认同了叶暄的看法。
“抓住他？”叶暄笑了，“整个王府加起来恐怕都抓不住他。”带着些许宠溺，叶暄轻轻转动自己的扳指，“府内这几天的戒备越松越好，门口也不要设防了，有人进来就直接放进来吧。”
“这样不大好吧。”程木着急的上前一步，想要改变叶暄的想法。
“怎么，程总管对我没有信心吗？”叶暄将眼光从自己的扳指上面移开，挑眉看着程木。
“程木不敢。”将口中的没说完的话咽回肚里，程木退出去之后，马上换来一个小厮，“给宫里送去帖子，请皇上亲临府上。”
吩咐下去之后，程木只觉得头疼。看来只能将暗卫都分散出去了。不过自己只能动用一小部分，如果人太多，王爷肯定会察觉的。
唉，程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现在管家越来越不好当了。
“管家，管家。”程木刚回到自己房里，倒了杯茶，刚刚递到嘴边，就看见春暖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怎么了啊？”程木吹吹水上浮着的茶叶，慢条斯理的问道。
“有，有人。”春暖急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到处都是人啊。”程木喝了一口茶，只觉通体舒畅。果然人还是应该好好享受的。
“顾闲舟，那个人是顾闲舟。”春暖看程木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只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吧嗒”程木的杯子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程木火急火燎的赶往福蕴苑，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四年，过了四年，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居然就这么不经意的就回来了。
越靠近福蕴苑，程木就越紧张。王爷不会对顾少爷动手吧。程木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怎么可能，叶暄对顾闲舟，简直是放到了心尖上，怎么舍得对他动手。
走进了福蕴苑，里面静悄悄的。程木提心吊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呀，程木来了啊，想我没？”顾闲舟停下，朝着程木挥了挥手里的筷子。
“顾……顾少爷，真的是您？”程木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开始没有见到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想法，原来他真的还活着。
“吃饭没，没吃就坐下一起吃吧。小春暖也来吧。”顾闲舟对着春暖眨眨眼。
“是。”程木很是自然的坐下，似乎这种事情已经是平常了。
春暖却是傻了眼，他跑去找程木之前，厅内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回来之后就都变了。
“吃饭吧。”程木也朝着春暖叫道。
“哦，我去拿碗筷。”春暖看着顾闲舟被叶暄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饭的情景，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去吧。”顾闲舟依旧是挥挥筷子。因为他的筷子已经不能发挥原本的作用了。想吃什么，叶暄就会直接喂到他的嘴巴里。即使四年不见，一个眼神，就足够对方理解了。
一顿饭下来，顾闲舟吃的异常满足，果然还是家里的饭好吃。
午膳以后，顾闲舟就窝在叶暄的怀里，吃甜点，喝茶，不时地让叶暄给他念书。
春暖在一旁伺候，羡慕的看着顾闲舟。原来王爷也有那么温柔的样子，轻轻念书的时候，连鸟儿都不忍心惊扰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