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回 茫茫大海相遇 十年恩仇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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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开始，谢逊带着张无忌和张翠山夫妇在海边搭起了茅棚等待北风而至。至此谢逊对张无忌严苛起来，这些年来教导的武功心法一一考校，见张无忌连生涩难懂的武功招式都无半点差池更觉心满意足。距离谢逊预计的时间越来越近，各人都不由紧张起来。张无忌更是焦心不已，几次三番背着谢逊三人呼唤赵敏敏却得不到她半点反应。
此时，赵敏敏全然不知张无忌的心情。她全心的投入到了《寄草经》的修炼，心中暗骂那妖孽男子。原来，《寄草经》也分上下两侧，下册更是要点所在。这冰火岛虽然远离中土，却又有中土所无的珍贵植物，是《寄草经》修炼极佳场所。或许是因为通读了此经，赵敏敏福临心至，豁然开朗。曾经纠结的问题统统抛之脑后。她闭眼盘腿而坐，心中默念经文，渐渐的她的心中一片清明……
话说，谢逊等人日日夜守护海边终究在十日之后，北风如期而至。谢逊以死相逼，终使张翠山登上木筏带着殷素素和张无忌离开。北风推着木筏渐行渐远，谢逊举起屠龙刀，仰天长啸。殷素素拥着张无忌，眼眶湿润，终究他们要离开了。她悄眼看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张翠山，只见他一脸哀伤，心知他定是不舍谢逊。
“五哥……”殷素素轻声唤着张翠山，抬头期期艾艾的看着他。张翠山轻叹一口气紧搂着殷素素肩膀。张无忌跪坐在木筏之上，眼看着冰火岛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他紧紧咬着嘴唇，不然眼泪落下。离开义父他万般不愿，只是，在他小小的脑袋里，却有着另一个不足以外人道以的念头。他要为义父报仇，只有离开冰火岛，回到中土才有可能找出那个害死义父全家的那个大仇人。
“义父，敏妹妹，他日无忌为义父报了仇在回来这里寻你们，再和不和你们分开了！”张无忌暗暗发誓。
海上之日不详表，张无忌不言不语，小心的听从着张翠山的安排。闲暇之余，默默背诵着谢逊教导的心法。张翠山始终认为无论谢逊教导张无忌再多功夫，他们既然在归中土，这张无忌必然是武当门下弟子。趁着海上日子，耐心传授武当派武功，张无忌心智在谢逊的教导以及赵敏敏揠苗助长之下，早已超越十岁孩童，很快便学会了。殷素素看着父子二人拆招，心中那个秘密依然让她隐隐不安。
木筏顺势南行，海流越发平稳。张无忌刚练完一套武当拳法，忽见远处一个大大的黑点向他们靠近。他转头指向黑点方向，“爹，娘，那是什么？”
张翠山顺势望去，脸色大变，心道：“莫不是鲸鱼？糟糕。吾等三人要葬身于此！”
“五哥，是船！”殷素素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拉着张翠山衣衫。十年，十年来她终日与张翠山相伴，如今看到车船本该欣喜万分，可是她心底却是五味具杂，仿佛靠近他们不是船只，而是而鲸鱼，一口便吞没了她的所有。
“是是，真是船！”张翠山没注意殷素素反常，满心欢喜的原地翻了个身跟头。
张无忌咧嘴呵呵而笑，目光落在脸色苍白殷素素身上，“娘，怎么了？”
张翠山低头见殷素素脸上苍白，宽慰的笑着一手搂过她的肩膀，一手抓着她手，轻道，
“素素不必担心。你是我的妻子，无忌的娘。”
殷素素牵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吞下心中不安，轻轻柔柔的叫了一声，“五哥。”张翠山紧握着殷素素的手按在胸前，一以此宽慰殷素素。本来，两人若是在中土也是难以结合。所谓“正邪”不两立，只是如今他能做的只是保护自己的妻儿，从他们打算回来那天起，他已经暗自下了决定。
张翠山看了一眼殷素素，笑道，“素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与你和无忌分离。”
殷素素点了点头，对张无忌招了招手。张无忌顺从来到殷素素身边，三人紧挨着一起。
木筏继续南行，日头见斜，终于他们看清了大船，两艘大船紧贴在一起，为左的那艘船帆之上是一只黑色展翅的巨鹰。殷素素不由颤抖起来，张翠山眯了眯眼，立即想起曾在王盘山见过此旗帜，心头一震，看向殷素素。两人目光相会，殷素素点了点头，张无忌不明所以，不知为何父母会有此反应。
张翠山放开了殷素素，握紧了她的手，也不看她只是说道，“素素，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殷素素凄然一笑，低头叹道，“我发过的誓言，永远记得。只是……五哥，若有一日……我让你为难了，你求你看在无忌份上……”
“不好！素素你瞧……”张翠山指着大船惊呼。殷素素抬眼望去，那两只并排行驶的船上人头攒动，乒乒乓乓刀刃相见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两人大惊，相视一眼，殷素素抓过张无忌，一动不动。
张翠山拉着风帆调整了方向，往船身侧面行驶，却听一船之上有人高呼，
“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人绕开吧。”
“圣火熊熊，普惠世人。日月光照，腾飞飞鹰。这里是总舵堂主，哪一坛在烧香举火？”殷素素高声念出天鹰教切口。
船上放话之人，立即转口恭恭敬敬的问道，“天市堂李堂主，率青龙坛程坛主，神蛇坛封坛主恭迎。是天微堂殷堂主驾龄吗？”
殷素素顿了顿，慢慢吐出几个字，“紫微堂堂主。”
一瞬间床上短兵相见的众人仿佛是被点了穴，全部停了下来。少顷，左船上立即乱了起来，十余人齐呼，
“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刚回来了！”
右边船上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响起，“听闻贵教教主千金回来了，大家都停手吧！”
“好！大家猪手。”另一个宏亮的声音高声答道。
张翠山眉头一皱，脱口而出，“是俞莲舟，俞师哥吗？”
“啊！”俞莲舟惊呼着，人已经奔向了船头。
张翠山大喜过望，立即抽出一根大木抛入水中，跟着借着大木之力已经约跃上了对方船头。
“小弟张翠山，二哥！”俞莲舟抓着张翠山肩膀，见他穿着兽皮，长发涣散，髯须杂乱，却是张翠山无疑。十年未见，本早已为他命丧黄泉，如今得见激动不已。
殷素素见张翠山不顾自己和无忌，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张无忌静静的拉着殷素素的衣衫，心中隐隐不悦却又说不上来。张翠山海螺鸣起，只见左边船只由一中年男子为首，身后站了百余名教众。七八名水手勾住了木筏，在木筏和船只上铺上踏板，殷素素这才牵着张无忌走上船去，并不看张翠山一眼。张翠山暗自叫糟，刚刚只顾与俞莲舟相见，忘记了殷素素和张无忌。
殷素素走向为首的男人，拜下去，“师叔！”
这为首的男人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他见殷素素衣衫褴褛褴褛，皮毛裹身，身边还有个孩童，心中意料得七七八八。果然，只听殷素素对张无忌说道，
“快向师叔祖磕头。”
张无忌顺从的跪下叩头，强压下看一眼爹爹念头，不多言一字。殷素素站起身来，拉过无忌轻道，
“师叔，这是侄女孩子，叫张无忌。”
“呵呵，好！好极！你爹爹肯定乐疯了，不但女儿回来，还带回来这么俊秀的外孙。这十年可把你爹爹愁怀了。”李天垣哈哈大笑，不动声色的看向对面船只，心中已经了然。
只听对面船上男子高声呼喊，“素素，无忌，过来见过我师哥。”
虽两船相聚很紧，但是李天垣还是命人向对面船上铺上踏板，紧随着殷素素来到对面甲板。张无忌环顾四周，这船上另有七八人。此时，张翠山正拉着一个高瘦男人的手。见殷素素来船上便松开了俞莲舟，迎着殷素素上前，
“素素，这位便是俞二哥。二哥，这是弟妇与你的无忌侄儿。”
话音而落船上众人无不倒吸一口气，张无忌冷眼看着众人反应，不动声色。俞莲舟诧异的看着张翠山，又看向殷素素和张无忌，心知这期间是非曲直并非简单。在环顾众人，只得先一一引见。殷素素低眉顺目，却一把在场看清，心下只得要遭。船上除了武当之外，另有昆仑派的人在场。
果然，那西华子不等客套完毕，张口便问，“张武侠，谢逊恶贼现在何处！”
张无忌看着西华子，见是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他身后一群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立即明白他们是义父仇人。又或是窥视屠龙刀之徒。他皱眉一言不发，闪入了殷素素身后。
硝烟已起，自然没有那么简单消散。张翠山看了殷素素一眼，两人携手而立。张无忌躲在两人之后，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二哥，这是怎回事？”张翠山不看西华子，对着俞莲舟问道。俞莲舟轻叹一声，便把这十年来，武林因为寻找张翠山等三人历经辛苦，各有死伤一一道来。张无忌瘪嘴听着，忽然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手上拿着一些小零嘴。
小零嘴在梦中他见得的多，吃的也多。他疑惑地看着那只手的主人，那是一位中年妇人，
“小弟弟，吃过吗？这个可好吃啦。你回答我问题，这些都给你。”
张无忌蹙着眉，紧盯着那位妇人，那位妇人继续说道，“很简单。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金发的男人？”
张翠山殷素素的心被吊起，却还是不动声色。张无忌不予置否，转身扑向了殷素素，“娘，我好怕！这个就是虎姑婆吗？”
卫四娘当下脸上挂不住，虽然已经中年，她依然颇具姿色。跟随殷素素而来的李天垣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卫四娘剑拔弩张，却被西华子制止了。说着，船舱中又走出十余人，张无忌抬头看着众人，一股子不安从心底跑冒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回 茫茫大海相遇 十年恩仇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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