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魁拔同人第二话）》鬼女左左

24、二十四

　　“不要！”蛮吉愤怒之极，脸色涨得通红，他只感觉周身滚烫，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此刻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颅。他怒吼一声，双眼睁开后满是银白色。
　　“奇……衡……三……”当约定的暗号喊出，一只更大更强的脉兽瞬间飞跃而来。蛮吉迎着脉兽发出的光线飞入其中。
　　“啊！魁拔招来了脉兽！快跑啊！”
　　一时间，城内城外慌成一团。
　　“呀！”随着蛮吉的怒吼，脉兽的掌心发出硕大的光束，“嘭”一声，城墙角便被打开一个缺口，几名士兵坠落下去，吐血而亡。
　　“蛮大人……妈妈……”蛮吉因愤怒而有些意识不清，他反复念着这两个称呼，指挥着脉兽往前又走了一步。
　　“不要！”蛮小满抱着阿离，站在脉兽身前，“蛮吉，不要，城内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不能因为自己强大就可以随意轻视他们的生死。”
　　“可是……妈妈……”脉兽的脚步停住，蛮吉身在其中，眼泪缓缓流下，“可是……”
　　阿离用最后的力气抚上蛮小满的脸：“其实能这样死去，我很欢喜……”自然是欢喜的，一个女子的毕生所念，不过是择一人终老，既然都是要死去，倒不如在此时此刻，以自己最美的容貌，死在这个最爱男人的怀里。
　　离离艾的手已然垂了下去，美目紧闭。
　　蛮小满的心痛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看着蛮吉，连叫了三声“不要”，便单膝跪地，把头枕在阿离的肩膀，随即闭上了眼睛。
　　这三声不要把蛮吉立即打得清醒过来，是的，仇要报，人要杀，但绝不是此时此刻，在他母亲的尸骨前杀了她的子民。他全身力气尽失，而脉兽也随之逐渐消失，终于，他从上空落了下来，落在他双亲的尸骨前。
　　痛彻心扉之际，蛮吉陷入了昏迷。
　　……
　　当然，已经昏迷的蛮吉不可能知道秋落木一行人已经赶来了，虽然他们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便紧赶慢赶，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十二妖们赶到之际，大部分士兵已落荒而逃，树国在他们面前，毫无防守地敞开一个缺口，似乎在欢迎他们入驻。但他们没有多杀一个人，甚至没有多进一步，因为秋落木说，有些事情，应该让蛮吉自己决定。
　　秋落木抱起了蛮吉，其他人带走了蛮小满和离离艾的尸体，一行人，悲哀而又无声地迅速离开。
　　所有这一切，蛮吉都不知道，他只是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了那个和他有过约定的大姐姐，梅零落。
　　“蛮吉，别哭，别哭……”梅零落语调温和，声音柔婉，“无论你失去了谁，我只告诉你，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