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H] 回转之轮》面团糊

94、那些往事

　　这一顿早餐，波特家一家三口都有些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勉勉强强地将食物塞下肚，莉莉挥了挥魔杖将桌子上的刀叉碗碟全撤了下去，给三人一人换上了一杯热饮。

　　哈利端起他的那杯喝了一口，是南瓜汁。

　　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清甜的蔬菜的味道萦绕在哈利周围，他用余光瞄了瞄与他一样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沉默地喝着热饮的父母，感觉被灌了一肚子南瓜汁的胃有一种翻腾的不适。

　　虽然之前一直想着莉莉和詹姆当初会做出那些决定的缘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他们计较了，可事到临头，紧张还是不停地在身体里钻来钻去，让哈利坐立不安。

　　第五口，第六口……终于，詹姆首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詹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莉莉也顺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说道：“哈利，在我们说之前，你有什么想提问的吗？”

　　哈利摇了摇头，把南瓜汁推远：“你们从头开始说就可以了。”

　　“那好。”莉莉点点头。

　　“这件事要从你出生之后没多久开始说起。当时伏地魔私下已经聚集了一大批手下，有了很强的势力。他的那些手下几乎包揽了魔法部所有的要职，我们都以为不出一年，他一定会就任魔法部部长——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他没有这么做。”

　　“他从不在公众场合出现，却不忘记通过各种渠道渗透他对于民众的影响力。魔法界如今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迹，但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寥寥无几。他通过他在魔法界各个关节处的手下，潜藏在幕后，操纵着整个魔法界的要害。”

　　“我不明白……”听到这儿，哈利有些困惑，“他为什么不出现在公共场合，出现才更有利于让更多人知道他不是吗？我记得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关于‘伏地魔’这个名字的消息。”

　　“哈利，你不知道是因为我和你妈妈把只要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清除出了我们家，否则你会发现‘伏地魔’这个名字，在各种媒体上出现的频率高的令你吃惊。”詹姆解释道，“你妈妈刚才才说过，伏地魔从来不忘记通过各种渠道渗透他对于魔法界的影响力，这些年媒体所报道的有关于他的伟大事迹简直可以编成一本书。这样一个强大、富有的人，他越是神秘，就越是激发了群众探寻的兴趣——几乎他的每一条消息都能引发一场热烈的讨论。”

　　“尤其是偶尔偷拍到的他的一个侧面或是背影。”莉莉略带吐槽地补充道。

　　詹姆笑了一下。他评价道：“伏地魔这一手玩的相当漂亮。不过最近我们发现，他这样做除了是在为自己造势，或许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就是伏地魔，因为这样可能会对他最后向你植入记忆形成阻碍。”

　　说到这儿，他发现哈利摆出了一个要发问的姿势，便停下让哈利先说。

　　“理由我能明白，但‘不想让我知道他是伏地魔’是什么意思？”哈利完全糊涂了，“这听上去好像我小时候见过他一样，可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你没想起来？”詹姆愣了愣，他差点忘了哈利之前提过他的记忆事实上只是恢复了一大部分，还有一小半仍然处于丢失状态，看上去这正好就包括在了里面。“你小时候确实见过他几面。因为你额头上那片灵魂的关系。”

　　“灵魂？”哈利不解，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一阵轻微的刺痛从额头一直传入指尖。“在这里吗？”

　　詹姆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这个我们待会再解释。”

　　指尖还残留着微麻的触感，哈利又摸了摸那个伤疤，这才放下了手示意他们继续：“恩，你们继续说。”

　　他的这个未经思考的动作，让詹姆和莉莉对视了一眼。前者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了口：“……伏地魔的这些举动，在魔法界大部分的人眼里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从未对他放下过戒心。邓布利多认为有些事情伏地魔并不是不打算做了，他只是在蛰伏，等待一个最恰当的这个时机。”

　　如果伏地魔确实如他们猜测的那样，有一部分是因为哈利的缘故才隐藏了起来。那么现在哈利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伏地魔真正将自己推向前台的时机恐怕也就不远了。邓布利多猜测或许在最近几个月里，伏地魔就会有动作。

　　“我们向你说这些，是方便你理解我们待会所要说到的一些举动。”莉莉对微微皱起了眉的哈利解释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些行径，当你生下来没多久、有人告诉我们伏地魔已经找了我们很久，最近更是加大了搜寻的力度的时候，我们不由心生警惕。更巧合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去面试霍格沃茨占卜课教授职位的西比尔•特里劳妮在邓布利多面前做出了一个真正的预言——她预言一个七月底出生的孩子，可能拥有着可以阻止一场魔法界浩劫的能力。介于当时伏地魔在找我们……邓布利多推测，那个孩子是你。”

　　“在他看来目前会给魔法界带来浩劫的只可能是伏地魔。而拥有能够阻止他的力量的你，无疑是伏地魔最想要找到杀死的……”

　　“伏地魔也听到了那个预言吗？”哈利问。

　　“我们不确定是否有人告诉他了西比尔做出的那个预言，不过伏地魔身边有着塞希尔•特里劳妮，当时他还没有决定不再占卜，他的预言能力比西比尔要强上很多，既然西比尔能够推测出来，那塞希尔没有道理做不出这种预测。”

　　塞希尔……突然听到故人的名字，让哈利不由怔了怔。“决定不再占卜”几个字让哈利联想到了当初特瑞默和赫敏跟他提过的那些发生在塞希尔身上的悲惨的事，他不禁为自己曾经的朋友感到揪心。

　　“总之——当时我们凤凰社里都是这么认为的。抱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想法，邓布利多决定让我们藏起来，并且用赤胆忠心咒将我们的住所进行隐藏。后面的事情你大概已经有所了解了。最开始我们定的保密人是小天狼星，后来小天狼星觉得伏地魔一定会想到他，所以让我们把推荐人换成了彼得，没想到彼得却去告了密……这才让伏地魔很快就找到了我们。”

　　“当时我们一点儿防备都没有，伏地魔就这样闯进了我们家里。他让我们把你交给他——这一点我和你爸爸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们以为他会杀死我们，但最终他只是用了昏迷咒，然后带走了你。”想起当时绝望的心情，莉莉碧绿的眼睛里沁出了泪水，“当我们醒来发现你被带走了的时候，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已经死了——”

　　“谁也没料到的是，就在一天之后，伏地魔带着你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莉莉一把握住了詹姆的手，想要从自己的丈夫身上汲取一点儿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那段记忆让她只要一想起来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他告诉我们他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一块灵魂，如果我们不同意他接下来提出的这场交易，你就、你就……必死无疑！……”

　　莉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再也说不下去了，旁边的詹姆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给我们看了你额头上的那道闪电形状的疤痕，然后把你交还给了我们。他给我们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他说他用的是一个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古籍中的魔法，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开。”詹姆搂住了自己的妻子，顺着她的话替她说了下去，“我们当时当然不信，我们找了邓布利多，还有当时几位比较著名的魔法师，然而他们真的都表示无能为力……”

　　詹姆深吸了一口气：“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们甚至抱过幻想——幻想他说你会必死无疑只是一句威胁，但你的身体在那三天之内确实一天天的虚弱了下去……这样的你让我们无法继续等待下去，所以没等到伏地魔给定的期限截止，我们就找人联系到了他，同意了他提出的交易。”

　　“那场交易是……”哈利觉得自己已经隐约猜到了答案。

　　詹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他希望我们能够在你十一岁那年把你交给他，让他把你的意识送回到他的少年时代。我们当时不知道会对你的灵魂造成那样大的伤害……我们当时想……”詹姆的嗓音也有些变了调，“我们想……怎么样都比让你在当时就死去要好。”

　　“……我们同意了这场交易，邓布利多是见证人。”莉莉接下了自己丈夫的话，强烈的情绪过去之后她逐渐冷静了下来，只是鼻子还有些发嗡，“后来伏地魔还向我们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说平时由我们继续把你抚养长大，但在每年的12月31日，我们必须要把你送去他那儿呆上一天。可你知道，那是年末的最后一天——我们当然想和你一块儿度过、一起迎接新年。所以我们提议希望他能够换一天，但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最开始他的解释是他要在那一天对你额头上的灵魂进行处理，否则你的身体就会出现问题。这让我们不得不放手。可后来，从小时候你的描述中，我们渐渐发现他会选择这一天似乎是为了纪念什么。”说到这儿莉莉露出了少许匪夷所思的神情，“邓布利多说那天是伏地魔的生日——然而直觉告诉我，不是因为这个。”

　　她看向了哈利，毕竟后者有过和少年时期的伏地魔相处的三年时间，或许他会知道理由。

　　“……12月31日？”哈利重复了一下这个日子。他确实觉得在这个日子里似乎发生过什么特别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可只要一努力朝那儿回忆，他的整个意识就开始抗拒他的这种举动。眼前恍惚中浮现了一道一闪而逝的绿光，哈利眨了眨从愣怔中回神，才发现莉莉和詹姆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哈利？”莉莉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变差了？”

　　“我没事……”哈利摇了摇头。他不想让莉莉和詹姆知道他是因为勉强回忆才引发了不适，这样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继续回忆。他现在几乎敢肯定12月31日发生的那件事和他自己一定有点儿关系，他想把它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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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不确定我前面的章节里有没有与现在冲突的细节，我过两天会从头看看，反正都以后面的为准。
今天还有更……不过建议你们明早再来看吧（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