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H] 回转之轮》面团糊

92、命运之环

　　莱斯特兰奇夫妇为他们错误的揣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正如伏地魔所料想的那样，他们并未因此而对他产生不满，反而欣喜于他所表达出来的对于野心、对于纯血种的态度。他们更加尽心尽力地执行着他的命令，不再敢有任何质疑。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让伏地魔很是顺心。但没过多久，家养小精灵花花带来的一封口信立刻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主人。”小精灵睁着大大的眼睛冲着伏地魔鞠了个躬，“哈利先生希望你现在有空能够过去一趟，他说他想和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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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好好聊聊”，当男人如约踏进病房的时候，却并没有感受到这种友善的气氛。哈利半靠在病床上，冲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说道：“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伏地魔先生？还是说……汤姆•里德尔？”

　　“我更倾向于前者。”伏地魔笑了笑，在哈利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房间里除了哈利没有任何人，看来的确像花花所说的那样哈利把其他人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后者是我的过去，但现在我已经舍弃了这个名字。”

　　“……是吗？”哈利意味不明地反问了一句，被子下的手蜷了蜷，语气更嘲讽了，“可我总觉得它一定会跟随你直至坟墓。”

　　这句话一出，病房温度都似乎瞬间下降了。伏地魔的笑容收敛了些许，眸中的血色微沉。在来之前他就预料到哈利的态度不会多好，但这不代表他就必须要面带笑容的全然接受。死亡和血统，这对伏地魔来说始终是最敏感的话题，而哈利一句话就把这两个地雷都踩了个遍。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哈利。”伏地魔的语气转淡，“否则你可能会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按照哈利以往来说，面对这种威胁绝不可能立刻服气，指不定还会冲上去继续挑衅。不过这次哈利显然冷静多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那么我们就不谈这个，直接切入正题。”他说，“说实话我现在其实并不想见到你，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开始提问，“我最近恢复——按你们的说法是恢复了被掩盖掉的那段真实的记忆，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假造一段那样的记忆放进我的大脑，让我误以为——误以为我的父母真的被你杀死了——”

　　这是这几天最困惑哈利的一个问题。如果说是为了制造他们的相遇，那没必要修改他的记忆。为什么要制造一段让他们会起冲突的记忆呢？为什么要制造一段让他那么痛苦的记忆呢？哈利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理所当然来。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会让花花来我，我以为你起码会躲上好几个月。”伏地魔没有直接回答哈利的问题，而是绕了个圈子调侃了一下。这并非是完全的兴趣使然，在这同时他在心里仔细掂量了一下接下来的答案会不会刺激哈利现在还尚不稳定的灵魂。

　　几秒钟之后，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的他给出了答案：“最开始我确实考虑过直接把你的父母杀死……”

　　这话才刚开了个头，哈利就有些不淡定了：“你居然还真的这么想过！”他语气复杂又有点愤慨，但考虑到对方最后毕竟没有这么做，他咬了咬下唇忍住了波动的情绪。“……你继续。”

　　“我会这么想是有理由的。”伏地魔看了他一眼， “在准备这一切之前，我通过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古魔法进行了上百次推演，结果显示——如果是一个在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你很大可能上不会引起我的共鸣和兴趣。”

　　“为什么？”哈利不明白。

　　“为什么？”伏地魔嗤笑了一声，“难道你认为少年时期的我会对一个幸福的、骄纵的、任性的同龄人产生特殊的感情吗？那样推演出的最多的结局便是我在利用完你之后，提前把你杀死。那样的话……未来的一切就会与现在截然不同了。”

　　如果当年他碰到的是一个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哈利，他只会嫉妒他、蔑视他，然后折磨与摧毁他，只有当对方与他处于同等的处境，他才不会把对方的每一次接近都当成是施舍。否则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还没等他窥见一二，就已经把对方杀死了。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伏地魔顿了顿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那段你父母被我杀死，你在你姨夫姨妈家生活的记忆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不是你编造的吗？”哈利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难道还能是我告诉你的吗？”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伏地魔居然真的颔首认可了：“我确实认为是这样的。只有少年时期的我听到了你说的那些故事，几年前的我才有可能根据那段记忆，来制作一段新的虚假的记忆覆盖住你如今真正的经历……”

　　哈利打断了他：“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少年时期听到的那些我说给你的故事，其实原本就是你自己编造的呢？”他语气不自觉微涩：“你所感兴趣的或许至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制造出来的一个假象。”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伏地魔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注意到了哈利语气中的不自然，但与哈利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心情却上扬了一些。显然，哈利会有这种情绪变化，背后所蕴含的原因让他很是满意。“只是几率相当低。”

　　他不紧不慢地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这才继续解释道：“你应该注意到那份记忆中有很多不必要的、与我作风完全相悖的细节，如果让我来编造，我不会选择让你在动物园里发现自己会蛇语，也没有必要选择海格来作为接你去对角巷购买学习用品的引导人。”

　　“这个问题就像是‘母鸡与鸡蛋’，到底是由于我制造了这段记忆植入了你的大脑，才让返回了过去的你能够再次告诉我，还是由于你告诉了我这段经历，所以我才能制造出这段记忆植入你的大脑——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伏地魔眉头微皱，“直到后来我再次翻阅那本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来的魔法书，把记载着把你的意识传送回过去的方法的注意事项重新阅读一遍之后，我才想到了一种新的解释——也是最有说服力的解释。”

　　他看向病床上静静听着他解释的哈利，红眸闪了闪：“我一直认为如果我不把你送回过去，我们就不可能在几十年前就相遇。事实上不是那样的。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已经是被无数次修正后的结果，在这无数次中的第一次时，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遇到的那个哈利•波特确实是被他杀死了父母，在德思礼家寄人篱下的哈利•波特。他告诉了那个汤姆•里德尔他当时经历过的那一切，这才是这份记忆的本源。”

　　“……那那个‘我’又是怎么会回到你小时候的呢？”哈利觉得一切都听上去那么的不真实。“是谁把他送到那儿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伏地魔摊了摊手，“大概只是一场时空的意外。或许是某个平行宇宙里的你，抑或是最初的那个世界里的你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这才造成了历史的偏移。这一点，我们已经无法追溯。”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会制造这样一段记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这段经历原本就是存在的。为了让回到的那个时空的我和你印象中的那个保持一致，在你看来，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制造一份虚假的记忆，还有一个是直接杀死我的爸爸和妈妈——而你最后选择了第一种方法，对吗？”

　　“我很高兴你明白了这一点。”伏地魔说。

　　这一点一直是他和特瑞默的分歧。虽然伏地魔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他最后会留了一手，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他就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但他的那一小片灵魂却不这么想——这是对精力和时间不必要的浪费——这是特瑞默至始至终的想法。

　　“而且，你回到过去的意识对历史的影响越小，魔法的成功率就会越高。”伏地魔补充了一句。他看了看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哈利，说道：“我想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没什么疑问，你可以继续下一个问题。我想你的教父和父母不会被你支开太久。”

　　伏地魔说完这句话，哈利没有立刻接话。他依旧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伏地魔怀疑他是不是太累睡过去了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的哈利才终于抬起了脑袋，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晦涩不明。

　　“我还有一个疑惑……”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按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你所感兴趣的确实不是你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但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只是想在我身上寻找一个属于那个‘哈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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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明白了没，我对我的表达能力一向很忧心，不明白我再解释吧= =
今天晚上应该还有更……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