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H] 回转之轮》面团糊

28、三天禁闭

　　整个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都静了一秒。

　　一秒钟以后，汤姆翻书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他似乎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旁边的柳克丽霞刚刚拒绝掉了一个邀请，彻彻底底地驳了马尔福少爷的面子。

　　汤姆的淡定让马尔福更恼了。

　　他拿柳克丽霞·布莱克没办法，并不代表他不敢对这个一年级学生做些什么。他像是故意要表现给柳克丽霞看似的，大步走到汤姆的面前，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汤姆。他的身躯挡住了汤姆的光线，汤姆微微皱了皱眉，抬起了头。

　　“有什么事吗，级长？”他态度出乎意料的好。

　　但马尔福就是来鸡蛋里挑骨头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汤姆。他的视线在汤姆坐着的那张雕花椅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汤姆脸上。他与汤姆对视着，后者平静的视线让他居然不由瑟缩了一下。

　　这简直毫无道理！马尔福在心里否定着。

　　“里德尔，由于你对级长的不尊重，你获得了三天的禁闭。”马尔福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丢去，依旧露出了那副蔑视的态度。“以后记住与我说话的时候，要站起来。”

　　“好的。”汤姆点了点头，把书合上站了起来。他明明没有马尔福高，起身的动作却硬生生把马尔福逼退了一步。然而马尔福再看过去的时候，汤姆的表情依旧平静谦和。

　　汤姆答应的这么爽快，任谁也没有想到。柳克丽霞都忍不住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至于哈利，他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不是他的咒语对马尔福无效，指不定马尔福身上现在早有魔力的光芒炸了开来。

　　“你居然答应了？！他这根本是无理取闹！”哈利看不下去了，“他在滥用他的级长职能！”

　　马尔福也没料到汤姆会这么顺从。他原本打算如果汤姆反抗的话，他正好还能再多给他加上几天禁闭。他狐疑地看着汤姆，担心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后招。

　　汤姆十分坦然地任他打量。

　　谁也猜不透汤姆到底在想什么。

　　半分钟以后，马尔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什么也没瞧出来，便只能在心里认定对方是怕了。他不愿意让那份不确定使得自己心里产生不必要的恐惧。这位马尔福未来的家主是个聪明的人，尽管有时候他的自大蒙蔽了他的眼睛。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又恢复了热闹。

　　汤姆重新坐了下去，再次翻开了那本书，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哈利也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他紧紧抿着唇，脸也紧绷着，看上去十分生气。

　　汤姆都不在意，他这么生气干什么？哈利在心里质问着自己。然后……他觉得自己好像更生气了，生自己的气。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汤姆总算把手中的书看完了。他看了看时间，决定也像半个小时之前就离开了这儿的柳克丽霞一样回寝室去。哈利见他站起来，从发呆中回过神来。他跟上了特意停了一秒等他反应过来的汤姆。

　　一回到寝室，哈利的话就明显多了。他知道刚刚那么多人在，就算他有心说些什么，汤姆也一定会选择无视他。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汤姆却回了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哈利，只剩那儿了。”

　　“啊？”绿眼睛的幽灵满脑子都是问号。

　　*

　　汤姆的第一次禁闭定在了礼拜三的晚上。

　　上次马尔福明显又不讲理的针对，在斯莱特林中传遍了。像埃弗里一样的人，在马尔福这么表态以后，对汤姆的态度当然更加恶劣。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的态度在悄然改变。他们之中有的人原先就看不惯马尔福的作风，也有一些人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这次觉得马尔福似乎做的有些过分。

　　哈利把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他不确定汤姆要的是不是就是这个效果，他还在思考着汤姆当时说的那句话。只剩那儿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说话永远只说一半？”他冲汤姆抱怨这个的时候，他们正走在去现任管理员阿波里昂·普林格办公室的路上。他的办公室与后来费尔奇所在的是同一间，在霍格沃茨的一楼。

　　“我在帮你控制你的好奇心，哈利。”汤姆圆滑地说，他总是能巧舌如簧地把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哈利讽刺道，“难道在你心里我总有一天会因为我的好奇心丢掉性命吗？”

　　汤姆瞥了他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他伸手拽住被他噎得一气之下想要飘走的哈利，后者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漂浮的气球。

　　“我以为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提示，但也许我高估了你的智商。”汤姆调侃道，他最近觉得看哈利跳脚简直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别走，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不是吗？”

　　“好吧。”哈利勉为其难地回答道。

　　他们说话的当口，突然有一阵脚步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汤姆立刻收起了脸上懒洋洋的笑容，恢复到了平时最惯有的状态。

　　他们转过了一个拐角，遇到了一个汤姆在霍格沃茨中最不想见到的人。

　　邓布利多有些惊讶面前的这个男孩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他摸了摸自己赤褐色的长胡子，藏在半月形眼镜后湛蓝色的眼睛闪了闪，语气温和：“里德尔，你怎么在这儿？”

　　“先生，我正要去普林格先生的办公室。”

　　“禁闭？”邓布利多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他注意到他直接说穿后，面前的男孩似乎有些气恼。他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语气轻松地宽慰对方：“没关系汤姆，这也是一种经历。”

　　他冲着汤姆眨了眨眼，后者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邓布利多其实大约能猜到汤姆这个禁闭的由来。他从汤姆进入霍格沃茨以后就一直关注着他，自然也不会看漏他与马尔福的矛盾。马尔福对非纯血家族出身的人是什么态度，他很清楚。不过他看得出汤姆·里德尔不是很想和自己谈这个话题……当然，不光是这个问题，他想里德尔巴不得都不要看到自己。

　　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在邓布利多离开他们的视线以后，汤姆的嘴角立刻就挂上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他刚刚的一切表现都是演戏，他知道要是他太过平静反而会让邓布利多起疑。

　　相比于汤姆对邓布利多的厌恶，哈利倒是对这位教授挺有好感的。这或许跟当初他还不是幽灵之前，那个叫海格的人来接自己时好几次提到过这个名字有关。他很喜欢海格，而海格十分维护邓布利多，而且哈利记得海格说过，伏地魔唯一怕的那个人就是邓布利多。

　　想到伏地魔，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痕。

　　“怎么了？”汤姆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

　　“没什么，”哈利说，他从背后推了一把汤姆，让他走的快一点，“你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