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圣诞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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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尔在斯内普身上哭得歇斯底里。他简直快要晕过去了，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魔药大师也意外的并没有把这只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的小巨怪推开，他罕见的沉默着接纳了他。
最后，海瑞尔抽抽噎噎的晕过去了。他太累了，已经分辨不出自己最后究竟是哭得太过凄惨晕倒过去还是体力耗尽睡过去的。他连自己怎么回到赫奇帕奇寝室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魔药大师同往常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海瑞尔睁开眼睛，发现他看所有东西都模糊成了一片。
他朦朦胧胧中发现了床头的扫帚，对于自己之后居然没有任何印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昨天的那些片段还是给海瑞尔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他简直难以相信斯内普当时所展示出来的感情——海瑞尔自觉地把斯内普的恶言恶语也当成了魔药大师难见的温情片段。
海瑞尔走进了盥洗室，他的眼睛红肿的就像一只兔子，并且无论怎么敷冰水也丝毫不见得好。幸亏今天不上课了，而后天就是平安夜，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兴奋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期待着和家人们度过的美妙圣诞。
真好。海瑞尔嫉妒的想。他一早就填写了留校申请书，他的父亲还是和往年一样，奔波在工作上，甚至连在圣诞节见他亲生儿子一面都不愿意。
而自己甚至想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海瑞尔窝在卧室里吃完了家养小精灵送来的午餐。他感觉眼睛疼痛的厉害，所以决定吃完午餐后再继续睡上一觉。不过这个愿望很快被打断了，海瑞尔被“碰“的一声开门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一回头，正看见浑身漆黑的斯内普。他围着赫奇帕奇黑黄交织的围巾，有雪花落在他的帽子上，还没有被融化。他神色冷漠，整个人就像一座冰雕。
海瑞尔看到他时还是有些尴尬，这大部分是因为伏在斯内普身上痛哭的经历。不过海瑞尔内心则还有一种欣喜。他想到昨天晚上斯内普的担心，他甚至让自己用钻心咒攻击他。想到这里，海瑞尔内心不由得犯上了一种甜蜜。
斯内普递给了海瑞尔一张羊皮纸：“修改你的圣诞计划。“
“为什么？”海瑞尔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可是我家里没有人，我是说，留在霍格沃茨至少还有点人气。”
“不是回家。”斯内普有些恼怒，“跟我回里克曼先生家过圣诞节，我已经和麦格和里克曼先生打好招呼了。他看着海瑞尔脸上逐渐浮现起来并扩大到整张脸上的傻笑，恼火的补充道“我答应了德拉科要看着你。”
哇哦好别扭。海瑞尔在内心感叹。如果斯内普知道了这只小巨怪的想法一定会毫不留情的给他来个恶咒。不过斯内普并没有再理会海瑞尔.一脸傻笑.哈维，他大步的走出了寝室。
一出站台，海瑞尔就看到了等候在麻瓜站台上的艾伦.里克曼先生。
“里克曼先生！”海瑞尔热情的和他打了个招呼，老人笑了笑，“你好海瑞尔，还有西弗勒斯。”他看了看神情严肃的黑眼睛少年，“你应该多笑一笑，不然会生皱纹的。”
斯内普看起来有些恼火，因为事实上他在火车上被海瑞尔纠缠的够呛。海瑞尔牌小巨怪甚至还企图喂给他亲爱的西弗勒斯一只巧克力蛙，并且还是撅断四条腿的（这样你在吃它的时候他就不会跳到你的鼻子上了。海瑞尔严肃的说）。
并没有得到黑发少年回应的艾伦.里克曼也没有不高兴，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为了接你们我特意练了练我开车的技术。”里克曼笑呵呵的说道，“我希望你们对我的技术感到满意。”
不过，实话实说，乘坐里克曼先生开的车这件事情并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甚至是相当糟糕——里克曼先生几乎把他一生中所有的暴脾气都用在了开车上。他们在公路上以极快的速度飞奔着，超过了一辆辆汽车。海瑞尔还算好，他只是眼神游移不定的看着里克曼先生超过的一辆辆车，脸上露出了许些担忧情绪。而斯内普——斯内普脸色发白，一只手狠狠攥住旁边的把手，另一只手紧紧摁住裤袋里的魔杖。看来魔药大师已经准备好随时解决他收养人所引发的一切事故了。不过比这更糟糕的是魔药大师现在的状态——他看起来似乎马上，迅速就要呕吐了。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当里克曼先生终于停下车后斯内普迅速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无声治疗咒——海瑞尔相当怀疑之所以是无声咒的原因就是斯内普一张嘴就会吐出来——随后他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不过从车库到家门口的一小段距离内，斯内普还是走的摇摇晃晃，就像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一样。
里克曼太太的手艺十分精妙。烤火鸡腿与局南瓜派让海瑞尔恨不能把头埋到盘子里大快朵颐，连平常吃饭像个清教徒似的斯内普也多吃了一些。尽管他仍旧是整个餐桌上吃得最少的人。
“哦这可不行西弗勒斯。”里克曼太太笑眯眯的把整个火鸡肚子和硕大的火鸡腿放到了斯内普的盘子里，“圣诞节就是要多吃的日子，你平常吃的太少了！”
于是海瑞尔看着斯内普脸色发青的把整个盘子里的东西悉数吞下。
“嘿，你不用都吃完的，”吃完饭后，海瑞尔担心的看着似乎连腰都直不起来斯内普，“这对你来说太多了，你至少可以分我一些的。”
“闭嘴。”斯内普恶狠狠的说道，“我现在......唔......”
鉴于斯内普目前似乎一动就会吐的情况，海瑞尔自行承担了所有清理工作。尽管里克曼太太说“亲爱的这些不用你帮忙，”不过海瑞尔仍旧坚持去做了诸如端盘子以及装饰圣诞用品的小件事情。“没关系的里克曼太太。”海瑞尔冲着里克曼太太羞涩的笑了笑，“这些事情我也能够帮一帮的。”
“哦亲爱的！”里克曼太太情不自禁的亲吻了一下海瑞尔的脸颊，“你真的太可爱了！”
海瑞尔在里克曼太太的笑声中简直羞窘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圣诞前夜的伦敦街道，灯火通明。
即便是关着窗子，四处传来的圣诞的合唱也能浅浅的飘进屋里。海瑞尔蜷在壁炉旁边，眼睛一闭一闭的仿佛马上就要睡着了。
尽管夸下海口说要一直待到天亮，不过海瑞尔目前整个人已经被困倦缠住了。他在最后的困意袭来时，嘟囔的说了句：“圣诞快乐，斯内普。”
然后似乎隐隐的，听到了“圣诞快乐”的答复。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圣诞前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