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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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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窄廊,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两个人。
两人沉默着喝了一段时间的酒后,源博雅终于忍不住问起来了,“之前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啊!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
被源博雅的话迁回思绪的阴阳师,手执酒盏,想了一下道:“博雅。。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先听我讲个故事吧!听完之后你若是还有不明白的便问吧!我会为你一一解答的。”
“嗯。。好。”
于是,源博雅正襟危坐,安倍晴明开始讲故事了。
在平湖边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一户人家,这家里有个体弱多病的女儿。
有一天,家里的男人从市集上带回了一株桃树,小女孩一下子便喜欢上它了,每天都要和她说上好久的话,然后小桃树慢慢的长大,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桃树开了两朵桃花,虽然只有两朵,但却把小女孩高兴坏了,她对桃树说,“敏儿敏儿,你头上有两朵花,送我一朵好不好?”桃树摇着树枝竟像是听懂了一般,小女孩很高兴,就摘下了那多桃花别在了自己的发辫上,小女孩说,“敏儿敏儿,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哦!”当天晚上,小女孩便病倒了,因为白天的时候因为太高兴玩的有点疯,受了风寒,着了凉。
小女孩在慢慢的长大,桃树也在慢慢长大,在小女孩十五的时候,双亲出了意外,去世了,小女孩便和一位从小照顾她的聋哑老人来到京城投亲。
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小女孩来到桃树下,这时候的桃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小女孩已经能够站在底下而不被桃枝碰到了。
“敏儿敏儿,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只是你实在是太大了,我也带不走你。”小女孩一边说一边流泪,眼泪落在地上消失后,桃树也慢慢的变小,最后变得只有最初见的那么小了。
女孩很高兴,也没有绝对那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于是便用红色的绸布包着她上路了。
女孩和老仆到了京城找到了亲戚,并在那里住下了,没过多久照顾她的老仆便去世了,她把桃树种在了后院里,每天依旧去和桃树说话,然后在有一天晚上,她投奔的那个亲戚对她起了色心,想侮辱她,最后却被一红衣的女鬼吓死了,她以养女的身份请了法师超度亲戚,并承诺守孝三年。
这时候,还有一个人出现了,他是一位年轻的贵族,她到京城后倾慕于她的年轻贵族很多,却只有他在她守孝的三年间不断与她的联系,她很感动,于是在三年期满之后便依约与他结为夫妇,还有那株桃树也作为嫁妆带过去了。
五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她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四岁了,也很喜欢在桃树下玩。
美人迟暮,但夫君却值壮年,男人在外面有了情人,还经常不回家,女孩便在桃树下说他们幸福日子,也说她的伤心,终于,伤心过度,去世了,桃树很伤心,把女孩的尸体带走了,决定惩罚一下男人,便和她的女儿做了约定,她的女儿答应了,然后晕倒在了桃树下,男人因为担心,那天回家了,因为男人一直便觉得桃树是不祥之物,便以此为借口想砍掉桃树,就在动手的那天,女孩当着他的面消失了,男人以为女孩是树精,当场便被吓的晕了过去。桃树便乘机给他种下了桃花瘴的毒。
中了毒的男人昏迷不醒,嘴唇乌黑,双手还不停的乱抓,家里人吓坏了,但太医寮的人解不了毒,于是他们便把希望寄托在了阴阳师的身上,于是,他们找到了阴阳师,阴阳师答应帮忙解决,便邀了他的友人一同前往。
在优美的笛声中,桃树显出身形,是一位已经快成仙的桃精。
阴阳师问:为何在此作怪,祸害宅子里的人。
桃精说:因为男男人负心薄幸,罪可当诛。
阴阳师又问:那要怎样才肯离去。
桃精说:多给我一柱香的时间吧!她还有心愿未了。这时出现一抹虚影向屋内晃去,阴阳师见她没有恶意,便也没有阻止,桃精看着虚影走远,嘴角带着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阴阳师隐约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便安心的听着笛声。
然后桃精开口,友人停下笛声,在之后所有的一切便结束了。
故事说完之后,安倍晴明喝了口酒,问道:“博雅,你可还有什么地方是不明白的?”
源博雅还在为那个故事伤心不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晴明。我还有好多地方没有明白,听你说完故事之后,我只觉得疑惑又更多了,虽然你讲的很详细,但我之前的疑惑一个都没有得到解答,听了你讲的故事之后,疑惑便更多了。”
晴明苦笑,想起之前答应过的话,只好说,“那你问吧!想问什么便问什么吧!”
“嗯?。。。”源博雅想了一下,开口:“其实我是有很多问题的,可是你现在一说,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了,那我便说那几个一直挠着我的心的问题吧!”
“好。。你问吧!”
“之前去太政大臣家的时候,我记得太政大臣有说桃叔很诡异,然后带我们去看桃树的时候,我说桃花开的很美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可惜。。。”
“我说可惜是。。。”晴明在这里停了一下,说,“其实太政大臣说的没错,桃树是很诡异,你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吗?”
“春末夏初啊!怎么了?”源博雅奇怪的问道,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我知道了,桃花在这个时候早就谢了,可是那树桃花却是开着的。”
“博雅,你真聪明。”安倍晴明含笑点头。
“晴明,虽然你说的是夸人的话,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在夸我,还有你刚说的故事里小女孩就是秀桃夫人吧!男人就是原之介君吧!没想到他是那种人,秀桃夫人太可怜了。”
安倍晴明斜了眼说的愤愤不平的武士,淡淡的说到:“男人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又有什么好说的,每个人自是差不多的。”
“不。。晴明,我一定不会是像原之介那样的人,你要相信我。”源博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但他觉得自己就该这样说。
安倍晴明盯着他看了好久,终于放声大笑,“哈哈哈。。。”
“晴明。。。”黑脸武士有些懊恼,喝了口酒,见阴阳师的笑声小了,接着问:“那个红衣女子便是桃精吧!可是既然秀桃夫人已经死了,那么她的尸体去哪里了现在桃花都谢完了,也不知道桃精还在不在,要是只有桃精知道秀桃夫人的尸体在哪里的话,可就糟了。”
“不。。。。我想秀桃夫人的尸首应该还在他府上。我们喝酒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