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鬼》半棵树

17、大家一起来揭秘

　　【就这么结束会不会太突然了——我承认我写不了悲剧——即使这样变态葬仪屋也不会受打击】
　　四肢和头都被牢牢地束缚在台子上，砧板上的鱼，芜现在只能这么形容自己。
　　得尝所愿，被惦念了这么久，男人终于得逞了，芜忽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人体标本，很快，他也将变成那样。
　　嘶，能听见尖刀刺破肌肤的声音，血，在流，新生的皮肤很敏感，流淌的感觉很清晰。
　　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某男“贴心”地给他用上了麻药。
　　大睁着眼，透过灯罩的影射，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样子。
　　瘦弱的身体□□，肚子被破开，里面的内脏清晰可见，胳膊上还有一条清晰的血痕，却是看不见伤口。
　　呵呵，神奇吧，因为他是魔，有自动治愈功能的魔。
　　对了，魔，他现在是魔了，因为是魔，所以有了人形，尽管还只是孩童模样，但芜坚信，他是一定会长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的，当然，前提是时间足够的话。
　　至于之前的“三不像”造型，谁知道呢，就像他现在依旧不知道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不忘初衷，阿柳，他存在的意义只是寻找阿柳。
　　可是，几个月下来，他失望了，他甚至开始怀疑阿柳是不是在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然他上次怎么会在昏迷时听见他的声音。
　　危险……或许，阿柳从没离开过，只是自己看不见他。
　　身体依旧在被肆意摆弄着，芜已经不想去看了，闭上眼睛，他觉得，有些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盏灯亮着，葬仪屋，他就坐在芜左边，正靠着墙壁打着盹。
　　身体很疼，应该是麻药的效力过了，而且，他明白的，没有伤口的身体只是有些失血过多。
　　蹑手蹑脚地起身，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惊到了。
　　“你想去哪里？”
　　转头，是醒来的葬仪屋，不，他应该根本就没睡着。
　　芜看不到他嘴巴以上的部位，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正用那双阴鸷的眼睛看着他，只那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慎得慌。
　　“下雨了，我想出去看看。”默了片刻，芜很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单薄的身躯只套了件长衫，瘦小的个头连少年都算不上，他就立在那里，在昏黄的灯光下，睁着大大的眼，用着清澈的目光看着你，透过厚重的发，彼时的葬仪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我陪你。”他说，并没有多少犹豫，只两步就到了芜身侧。
　　然后，几乎是靠在他身上，没有挣扎，芜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淅淅沥沥，的确是下雨了。
　　这一段路并不远，很快，芜就扶到了门边。
　　雨下的并不大，应该是下了有些时辰，地面已经积了一层水。
　　“有收获吗？”静默中，芜突然开口了，突兀的问题让葬仪屋微微怔愣，不过也只是微微。
　　他当然明白芜的意思，毕竟是才结束没多久的解剖课。
　　“唔，有呢！”他说得得意，芜却有些意外。
　　“什么？”他问。
　　“嘻嘻，小生果然还是对鬼时的你比较感兴趣！”咧嘴，男人似乎不论何时都喜欢大张着嘴笑。
　　“……那么，把我从这具躯体里弄出来应该难不倒你。”芜这话说得笃定，既然他能把他放进猫里，那把他再弄出来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就算他做不到，有人也可以做到，他可是没忘记，昨天那个棕发男人，正是几个月前一宗杀人案件的督办者。凭葬仪屋的秉性，能拖了几月也未结案，要说这件事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绝对不信的。
　　其实，芜敢这么说，也不怕葬仪屋会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更是不需要怕，本来就没有笨蛋，只是大家都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譬如塞巴斯蒂安，譬如莫斐斯，譬如艾利欧，还譬如身边这位，而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间清醒，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安排。
　　果然，笑容越来越大，葬仪屋的声音带上了点点兴奋：“小家伙，突然这么配合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嗯？”
　　抑扬顿挫的一声“嗯”，在以前的剧本里，但凡碰到这种情况，芜不是撒娇卖萌就是撒泼打混，总之都能过关。
　　而这次，他似乎不准备这么做，不仅态度是不咸不淡，连音调都奇异地平稳。
　　“说到阴谋，如果你告诉我莫斐斯的身份的话，我不介意告诉你。”很突兀的话题，他却说得及其自然，甚至还冲着男人奉送了一枚大方的笑：“如何？”
　　他的反应不同寻常，葬仪屋的反应也是可圈可点：“哦？交易吗，小家伙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不阴不阳的语气，他的态度让人捉摸不定。
　　听他这么说，视线转回屋外，芜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扯出一截弧度，他似是有些站不住地撑在了门框上：“真是的呢，莫斐斯就是艾利欧……”

　　难得勤快QAQ不忍直视，如果虐了表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