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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诧喜荣光永不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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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委屈你要和我一起喝粥了。” 秦生拿出一盒外卖放在墓碑前,把外卖盒的盖子打开,用勺子搅了搅。再打开自己的外卖盒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来。
去年的今天,她还在国礼里和一帮不知道是朋友还是陌生人醉生梦死。关季盺开始解毒,她就开始酗酒,关季盺有多痛苦,她就有多依赖酒精,胃病到什么程度,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把关季盺再推到坑里,关季盺有多痛苦,她就该有多痛苦。
认识关季盺,是跟着爸爸到她家吃饭。
一下车,就看见站在关爸爸身边的关季盺:白衬衫,格子短裤还有有着翅膀的小皮鞋。却是一脸的冷漠,明明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光。
秦生怯生生地喊了声:“关叔叔好。”关爸爸摸了摸秦生的头,说:“几年不见,秦生就长这么大啦,秦生要好好教教关季盺啊,功课一塌糊涂。”
秦生点了点头,没在意关爸爸再说什么,只用眼角瞥了瞥旁边低着头的关季盺,心里暗叹:这侧脸不是一般好看!白就算了,这眼睛还要大,睫毛还要长,这就算了,嘴巴居然也好看!樱桃小嘴什么的!秦生用手度了度自己的嘴唇,好大!
待大人们进书房后,秦生一把搂过关季盺的脖子,说:“跟我做朋友吧!我有好吃的都分给你!怎么样?”关季盺回搂秦生,洁白的兔门牙一现,说:“成交。”
后来,有一天关季盺去剪了个蘑菇头,秦生不想承认她好看,就说:“真像个猴子,得了,以后喊你关大猴。”关季盺没有反驳,从来没有人给她起过外号,大猴也很好听。
“爹,是我的错,没有好好照顾大猴也没有照顾好自己你看只能给你带白粥。”秦生抹了抹眼泪,继续说,
“我会戒掉酒的爹我从来没有像现在松了一口气大猴有元子字陪着”
“总比我老晃悠在她眼前好她好像不喜欢李都梁了也好免得糟蹋自己”
秦生把还剩一大半的外卖用袋子装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看着远方准备“回家”的夕阳。
“嗨,太阳公公,我也要回家了。”
走出两步,秦生又折了回来,弯腰亲了亲墓碑上的照片。
爹,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关季盺第一次碰毒品,是在小学典礼上。
在距离她和秦生舞蹈表演还有两个节目的时候,秦生满目愤怒地质问关季盺:“你爸爸害了我爸爸对不对?” 关季盺茫然,说:“没没有啊。”
“我妈妈说是你爸爸害了我爸爸你知道你怎么可以不说你知不知道你害了我爸爸”
“”关季盺手足无措地看着哭得很狼狈的秦生。
“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爸爸了大猴你害了我爸爸”
在秦生被老师带走后,关季盺的耳朵里充满了秦生的声音,“你害了我爸爸”
那个会做饭会说小品的慈祥叔叔,秦生的爸爸。她还记得不久前的家长会还是叔叔来参加。
他对秦生说:“要好好照顾关季盺知不知道。” 秦生还搂着她拍着胸脯说,当然。
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秦生走了,她自然不用上台。
在厕所换了衣服,洗了脸,关季盺就上了阳台。在阳台吸毒的几个工人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上阳台,惊慌地看着关季盺。
关季盺看见他们手中的白粉,轻笑了声,说:分我一半我就不告发你们。
逃课,进出娱乐场所,甚至在课上摔书顶撞老师,都是秦生不在学校的时候,关季盺被贴上的字条。校门口左侧的公告栏里,清清楚楚地公告着关季盺的处分是留校察看。
当秦生站在关季盺座位前,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她睁眼看见秦生,除了惊喜更多的是恐慌,以至于痛哭抱着了秦生。
我成了让别人更加不喜欢的人之后,
你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