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风之使者——凯茜》阿尔瑟斯

115、番外6（李&安娜）

　　一．新婚
　　“亲爱的，不要太晚睡觉哦。”安娜对着自己的新婚丈夫喊道。
　　明明才结婚没多久，怎么感觉就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了呢~最令人不满的是，婚后两人的相处时间竟然还没有之前谈恋爱的时候多！以前李都会抽时间陪她逛街的呢，结婚之后却三天两头在工作间熬夜，让她独守空闺。她干脆去接个长期任务，让他也尝尝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寂寞滋味好了，哼！
　　想到就做，安娜第二天就去申请了一个卧底任务。说来好笑，这个任务是她从另一个已婚的前辈手上争来的。两个人最后的对视总感觉眼里是同样的情绪，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就让给那位前辈好了。
　　回到家，发现床上呼呼大睡的丈夫。安娜翻了个白眼，准备好了晚餐。所以说还不如不结婚呢，明明找了个厨艺超级棒的丈夫，结果婚后竟然要她来做饭！心里抱怨着，端上桌的却是怎么看怎么用心的四菜一汤。李睡醒之后，感动到不行，拉着安娜的手肉麻了半天。
　　“老婆，辛苦你了，mua~”李给了安娜一个热情的吻，“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子，都没什么时间陪你，抱歉啊。不过我马上就能赶完了，到时候我们再去哪里玩一圈吧！”
　　安娜笑着答应下来，然后立马想到自己白天接下的任务。在工作和爱情中摇摆了一阵，安娜放下了把任务推给前辈的念头，无奈的给丈夫当头一盆冷水。“今天接到一个卧底的长期任务，要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闻言，李瞪圆了眼睛，捂着胸口倒在了沙发上。丈夫的搞笑反应冲淡了安娜心中的失落，笑着说道，“你别赶单子了，慢慢弄，身体要紧。乖乖等我回来，之后找个地方过二人世界。”安娜对着丈夫眨眨眼。
　　在结束将近一个月的卧底任务回家时，安娜见到了穿着围裙的丈夫和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听到开门声，李手里拿着锅铲就跑了出来，看到妻子的一瞬间整个人愣住了。他呆呆的看了很久，直到安娜过来把他手里的锅铲拿走，才反应过来，给了妻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亲爱的，我好想你。”李搂着安娜的腰，在她的耳边说。
　　安娜享受着丈夫的怀抱，在心里悄悄说了句“我也是”，同时想着，偶尔分别一下好像也不错。不过一个月实在太久了，感觉半个月的话比较刚好。

　　二.友人
　　李和安娜夫妇共同的友人中，有一个大人物。不过那个人不怎么愿意承认这点，这里姑且称呼对方为很厉害的人吧。
　　凯茜，这是那个人的名字。因为很厉害，凯茜很少在流星街露面，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忙活。对了，凯茜是有执照的猎人，作为猎人同样很有本事，所以有很多相关的事要忙。
　　算起来凯茜是他们夫妇的媒人，有趣的是，这是在凯茜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上的。无论如何，由于这个关系，他们都很愿意跟凯茜多交往。可惜凯茜实在很忙，每年只有新年假期的时候，必定会抽出时间回流星街。
　　不知何时开始，凯茜变得越来越忙，新年的时候也不出现了，当然，那是好多年之后的事了。
　　在凯茜还会固定在新年露面的时候，曾经带着徒弟和友人上门做客。
　　凯茜的友人莉莉丝，也是个很有本事的女孩。凯茜和莉莉丝来十三区时，最先认识的人就是李。安娜反而是后来工作中先后认识的两人。然后她在某一天偶遇了李，意外发现两人有共同的熟人，因此产生很多共同话题，……
　　话题回到上门拜访这件事，当时凯茜还带了她新收的小徒弟西索，有着一头红发的英俊小男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西索只有八岁，除了长相精致漂亮的过分，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孩子。可能因为是在师傅的友人家做客，当时西索表现的有些拘谨，但是很礼貌，性格很乖巧。无论是李还是安娜对他的印象都挺好。
　　“新年好，这是礼物哦~”西索双手递出带来的礼盒。
　　安娜笑着接下，“谢谢。你们先坐，李在准备午饭了，马上就好。”
　　西索牵着凯茜的手，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安娜关上门，放好礼物，随即过去加入聊天。莉莉丝不是很喜欢出门，而且作为药剂师，过年的时候也有订单太多忙不过来的阶段。这样的情况下，就只有凯茜和西索这对师徒来访。
　　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西索来做客时态度自然了很多。有时还会主动帮忙摆个盘子什么的，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这是在凯茜面前装乖。虽然暂时看起来还是个普通的孩子，不过有那样厉害的师傅，以后肯定会成为了不起的高手吧，这是夫妇二人的共识。

　　三.裁缝
　　李是个裁缝，经营着一家裁缝店，生意不好不坏，比勉强度日好上一些。每年换季的时候，单子相对较多，会忙上一阵子。制作服装是长辈传下来的手艺，也是李的爱好。他很喜欢从一点一滴的设计图稿，修改方案，到一针一线将布料变成衣物的过程，这给他带来巨大的成就感。
　　每年，李都会想要感谢的人缝制衣物作为礼物。其中重中之重的，就是最亲爱的妻子安娜。然后是一些生意中的重要伙伴，以及生活中的友人。凯茜师徒和莉莉丝三人也包含其中。
　　莉莉丝小姐的部分最容易准备，虽然她是三人中最具有审美最挑剔的一位，但她的喜好最正常。时装或是复古的洋装，礼服等，莉莉丝小姐都接受良好。凯茜在着装上没有偏好，非要说的话，她不喜欢裙装，喜欢休闲风的长衣长裤组合。凯茜本人没有偏好，看似很容易送礼，但李不能忍受自己送出不走心的礼物。正因为凯茜不会评价太多，要准备符合她风格又独具一格的服装才非常有难度。最后是凯茜的小徒弟，西索，说是小徒弟，其实没比凯茜小几岁，很快就到了能清晰表述喜好的年纪。那小子是三人中最麻烦的一位，很有想法，但是想法有别于常人，李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他的喜好。
　　“又在给西索做衣服啊？”安娜只看了一眼就辨认出李手里的半成品是为谁制作的。那种奇怪的风格，除了凯茜的徒弟西索，没人会喜欢的。
　　“哈哈，是啊。”李笑嘻嘻的说。李很欣赏西索那种有些反复无常的性格，而且作为裁缝，顾客越是挑剔，在完美成交后满足感就越强。
　　“他也真是不腻啊，永远都是小丑。”令安娜看一次吐槽一次的就是这古怪的小丑服。李为西索制作的小丑服没有十套也有八套了，但是她从来没见西索穿过，这是她最想吐槽的地方。既然会不好意思穿出门，那倒是订做一点正常的衣服啊！
　　没错，最开始的两套是李应西索描述的样式做了送给他的。西索收到之后欢喜的不得了，然后每年都会订做几套新款，毕竟小孩子长得很快，去年的衣服第二年就穿不下了。
　　李又笑了一阵，想了想后说，“其实也有正常的衣服，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的就是我做的衣服啊。”
　　安娜跟着一起回想，然后发出难以置信的“哈？”她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的时候，西索穿着很可爱的儿童西服。在凯茜面前装乖装的那么彻底的吗？这绝对有猫腻！

　　四.借住
　　安娜是什么时候看出西索身上的猫腻的呢？一开始发现苗头是在西索十岁的时候。
　　1982年的年初，凯茜在新年假期时突然接到猎人协会的重要任务要离开一阵子。她预感到任务会持续很久，将西索拜托给了李和安娜。虽然有点疑惑为什么不住在莉莉丝长住的那套区长福兰特大人名下的小别墅，夫妇二人还是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安娜作为情报部门的顶梁柱之一，平常也挺忙的，白天的时候很少在家，西索借住的那段日子，基本是李在照顾他。其实也说不上照顾，流星街的孩子都很早熟，10岁的西索已经有了小少年的样子，生活中并不需要大人的关照。凯茜有留下训练计划，西索每天的作息都很规律，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锻炼，什么时候读书，都有固定的安排。除此之外，他会自己洗衣服和打扫房间，唯一需要关照的只有一日三餐。那孩子不挑食，在夫妇二人的面前也算乖巧，不是个麻烦的住客。
　　凯茜为了任务一去就是小半年，期间完全联系不上。安娜在家的时候，偶尔会跟西索聊凯茜的事。在得知凯茜没有传任何消息回来的时候，西索脸上失落的表情没有让安娜多想。虽然两人年纪只差了四五岁，但辈分上的差距跟年龄是没有关系的。看得出来凯茜对西索很好，这个年纪的孩子依赖长辈是很正常的事。
　　初夏的时候总算接到了凯茜的好消息，说是任务完成了，过几天会来接西索。那时西索显得非常的开心，漂亮的金色眼睛一闪一闪的，开心的话都说不出了，只一个劲的笑。
　　凯茜终于出现之时，西索第一时间跑着冲了上去，凯茜也自然的弯腰接下了西索的拥抱。就是那个时刻，安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西索对凯茜的感情似乎不是单纯的孺慕之情。
　　西索紧紧揽着凯茜的脖子，嘴里反复念叨着“师傅”二字。“师傅，师傅，师傅……”
　　这样的场景，乍看之下没什么不对。凯茜的表情很正常，嘴角微微弯起，眼里有欣喜也有几分愧疚，“抱歉，离开这么久。”
　　西索停止了念叨，使劲摇了摇头，依旧不肯松手。在安娜的角度，正好看到西索的口型，他说，“不要再让我一个人。”那句话西索显然没有说出声，因为凯茜的表情一点没变。她让西索抱了一会，然后轻轻拍了一下西索的后背，让他放开自己。
　　她所看到的没有出声的口型，西索放开凯茜时颤抖的手，都在诉说着，这不是普通的对教导自己的人会有的态度。
　　或许是她想多了，安娜没有把这瞬间的想法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丈夫。

　　五.猜想
　　因为凯茜的忙碌，西索后来又去李和安娜的新家借住过几次。不过时间都不长，最多一个不超过一个月，在日复一日的锻炼中转瞬即逝。安娜没有再看到过那样情绪外露的场景。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里形成了猜测，是很难抹去的。虽然西索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但是从他不时的套话打探凯茜的往事，提到凯茜时一闪而过的复杂眼神，安娜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在某次试探的聊天中，安娜装作无意提到了凯茜身上可能发生的恋情。“凯茜也十六岁了，听说她挺受同行的欢迎，西索你有见过凯茜身边的追求者吗？”
　　西索失手捏碎了茶杯，十一岁的少年眉眼间透着奇妙的矛盾。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笑着回答，“是这样吗？没注意到呢。”在安娜追问之前，西索继续说道，“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配得上师傅的男人哦。师傅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意思就是凯茜没有心仪的对象。
　　安娜心里震动不已，表面上维持着亲切的微笑，“说的也是呢。”
　　西索说的不错，一般人确实配不上凯茜，但安娜不觉得西索就有希望了。依照她对凯茜的了解，西索根本不在考虑范围里。凯茜不是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她的正义感和道德感比常人高很多。即使到了想谈恋爱的年纪，恐怕也不会……
　　“抱歉啊，弄坏了茶杯。”西索很快调整好心情，礼貌的道歉，然后将碎片和洒出来的茶水收拾好。“我先去练功了。”
　　西索通过细水长流的方法学会了念了，他是变化系的，看起来天赋很不错。看着西索认真的修行念的基础，安娜在窗后叹了口气。变化系的人反复无常，珍爱无比的东西有时会突然弃如敝履，但那是在得到之后才有可能发生的事。得到之前，对于感兴趣的事，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她也是变化系的，很懂得其中的道理。他们会因为事物的表象对其产生兴趣，越是难以得到，越发会疯狂联想得到后的事。在印证猜想的那个刹那，兴趣抵达巅峰，然后慢慢衰退。
　　猜想不一定总能得到印证，也许符合期待，也许超出期待，也许，期待完全落空。普通符合期待的东西，兴趣无法长久，失去兴趣后会随手丢开。超出期待的东西，会珍爱一段时间，然后重复前面的发展道路。唯有超出预期且时刻变化着的事物，能让变化系的人一直保持兴趣。
　　西索对凯茜的猜想是怎么样的呢？继续靠近的话，会被推开。持续仰望，心中的欲念会越来越膨胀，直到爆炸的那天。如果，将来有一天，西索伸手去验证猜想，而他的猜想完全落空，他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呢？安娜不敢去想。

　　六.种子
　　李是个有趣的人，这是认识他的大家公认的。他绝对不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善人，有自己的准则。他会帮助街边哭泣的孩子，却不会怜悯四肢健全的大人。他害怕暴力，会主动避开暴力事件，却会在女性被壮汉纠缠时挺身而出，挨揍也不退步。安娜很喜欢这样的丈夫。
　　李为人幽默，擅长家务和做饭，能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变化，但不会过多探究。他会关心安娜最细微的情绪波动，但会给来借住的西索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李不知道西索眼里有时出现的失落是因为什么，他选择忽略这点，让他自己调节。
　　“有空帮忙吗？”李拿给西索一个铲子。
　　西索看看李手里的锄子，一头雾水的接过小铲子。
　　李笑着指了指地上的几个袋子，大的那袋是混合有机肥，小的几袋是不同的种子。“我打算种点东西。”
　　西索好奇的扒拉了一下，蔬菜、水果、鲜花，“挺多种类啊。”不过为什么没写具体是什么作物？
　　“嗯。”
　　李指挥西索跟他一起锄地。不大的一片地很快就锄好了，接着把化肥混合进土地。
　　“要放上几天才能播种。”李告诉西索。
　　“你打算种什么？”西索擦着汗问。
　　“都种一点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会种出什么。”
　　李的回答出乎西索的预料，“你不知道？”
　　“是啊。怎么说的来着，对了，盲袋。我告诉老板我喜欢惊喜，老板拿给我的时候说的。他说他也不确定会种出什么，说不定不是我们这边适宜的作物，不能发芽。”
　　“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西索难得的感到了疑惑。
　　“不知道是什么会比较有趣吧。你觉得过程和结果哪个更重要？”
　　李是个普通人，相比凯茜和莉莉丝，相比他的妻子安娜，他很普通。但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追求，普通不妨碍他去追求生活中小小的趣味性。他喜欢制作各种款式的衣服，流行的、罕见的，他喜欢烹饪各种菜肴，大众口味的、古怪创新的，不是只有强者才喜欢挑战啊。普通人也可以挑战结果未知的新尝试，体会变化带来的乐趣。
　　西索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理论上来说是结果更重要，可他是那种普通的人吗？他身边的人，有会对设定好的结果满意的人吗？
　　“我明白了。”西索突然说，“播种的时候也喊我帮忙吧！”
　　“要是能种出鸡蛋花或者面包树就好了。”李的语气里充满向往。
　　西索嘴角一抽，“那不可能吧。而且那也不是吃的。”这家伙果然还是有点傻的，鸡蛋花种不出鸡蛋，面包树也不会结面包。

　　七.发芽
　　婚后的第十四年，某天，安娜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张纸。
　　李接过来，看着看着眼睛越瞪越大。他的妻子安娜怀孕了。
　　“我要当爸爸了？”李惊喜的看着妻子。
　　“是的，我要当母亲了。”安娜笑着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
　　李退后两步，开始疯狂的蹦跳转圈，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欢呼。
　　孩子是血脉的延续，是爱情的结晶，是家庭的纽带，总之，是上天恩赐的礼物。李开心了一阵后，严肃的问妻子，“你要在家修养吗？”
　　安娜没有花时间考虑，认真的告诉丈夫，“我要工作。我现在感觉很好，如果我感觉不适，哪怕只是一点，那我就请假。”
　　李没有反对，只是问道，“那能不出差吗？”他想时刻照顾陪伴怀孕的妻子。
　　安娜笑了，“这个可以。”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的健康开玩笑啊。
　　第二天，李出现在书店，买了一大堆照顾孕妇相关的书，还有几本新的食谱。听说女性怀孕的期间，口味会发生变化。比如本来不吃辣的人在怀孕时突然变得爱吃辣，那是孩子的口味偏好的体现。他一定要把妻子和孩子的口味都照顾周到~李穿着围裙哼着歌儿，快乐的研究着新菜色，一边尝试一边在食谱上记笔记。
　　九个月后，李陪着安娜进了产房。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安娜问丈夫。
　　李温柔的为妻子拭去额角的汗水，“不知道呢。孩子是上天的恩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安娜笑笑不说话。怀孕做检查的时候，医生问过几次，要不要看孩子的性别。她和李都拒绝了。虽说是男是女都喜欢，但提前知道不就少了几分期待吗？再说万一看错了，以为是女孩，买了一堆女孩子的婴儿用品，结果生出来是男孩，那对孩子多失礼啊！反过来也一样，恩赐就是要在最后的时候揭晓才最开心。
　　礼物的丝带在两个小时后全部解开，两人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李和安娜为宝贝女儿起名为伊娃。其他人在孩子满月时见到了这个漂亮的小宝贝。
　　“哇哦，她真可爱。”莉莉丝真心的发出感慨，“完全继承了你们两的优点呢！”
　　安娜的BOSS福兰特的表情很复杂，“突然有点想要个儿子了。”
　　听了福兰特的话，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为了儿媳妇生儿子，也太拼了吧！”外交部的一把手艾伦大胆的发出嘲笑。
　　至今还单身的福兰特瞥了自己的手下一眼，“是啊，我得先找个对象。生儿子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艾伦脸一红，紧接着腰上的软肉被妻子杰妮揪着狠狠拧了一圈。

　　八.成长
　　女儿出生后，安娜将大部分的工作交给了后辈，过上了半上班半带娃的生活。
　　“加油，伊娃。”安娜拿着摄像机拍下女儿学走路的画面。
　　一旁的李笑着看了一会，在女儿摔跤时上前把女儿扶起来。“呼呼就不痛了。伊娃还要玩游戏吗？”对小孩子来说，练习走路是一种有趣的游戏，因为安娜和李会在终点放上玩具或是零食。
　　“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凯茜了。”安娜翻看着录像，突然说道。
　　李愣了愣，“是啊，也不知道艾伦和杰妮的孩子出生前凯茜会不会回来。”
　　凯茜已经两年没有露面了，虽然有传回几条消息，但比起从前联络的频率，显然疏远了很多。上次杰妮来做客的时候，特意提到，希望孩子出生后能让凯茜看一眼，要是凯茜愿意起名字就更好了。
　　然而，凯茜一直没有回流星街。直到他们的女儿伊娃快要五岁，艾伦和杰妮的儿子伊恩都三岁多了，凯茜久违的出现在大家面前。
　　“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年里，莉莉丝其实见过凯茜两次，在外面的世界，但她同样也期待着凯茜回到流星街看望大家。
　　看起来成熟了一些的凯茜露出抱歉的笑，一一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分别抱了抱伊娃和伊森。
　　“一段时间不见，添了两个可爱的小人呢。”凯茜看起来很喜欢两个孩子。
　　“凯茜大人，您已经五年多没有回来过了哦！”杰妮头顶青筋接回了自家儿子，显然对凯茜那么久不回来非常不满。
　　安娜注意到凯茜的身边少了那个熟悉的红发身影，心头一跳，默默的看着丈夫和凯茜寒暄。
　　李没想到那么多，在安娜想要阻拦的眼神里，语气随意的问道，“怎么没看见西索君，他没和你一起回来吗？”之前的每一年，凯茜回流星街时身边都跟着西索。
　　在气氛变得不对之前，凯茜淡定的摆摆手，“这次他没回来。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
　　凯茜的以后，过了三年多才到来。
　　女儿7岁多时，李和安娜带着女儿去外面旅游，打算在外面为女儿庆祝八岁生日。联系了凯茜后，他们见到了凯茜和几乎认不出是谁的红发小丑。
　　“西索君？”李通过衣服认出了人。虽然好几年没见，但每年都会收到西索的订单。
　　“嗯哼，是我哦~好久不见了~”脸上画着星星和泪滴的小丑一开口就是王炸。
　　安娜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呃，好久不见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子发展，就算是变化系，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也不是看见什么都能淡定接受的。
　　李则是完全误会了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给西索做了很多很多套小丑装，他问西索，“你这是刚刚结束了演出吗？”
　　西索眨眨眼睛，明白过后脸颊鼓成包子。瞥了眼身旁憋笑的凯茜，西索脑筋一动，“是啊，一会给你们也表演一场吧！”说着向眼睛发亮的小姑娘眨眨眼。“这是你们的女儿？”
　　“我叫伊娃，马上八岁了。”漂亮的小姑娘学着大人的样子伸出手。
　　西索掏出一张扑克，手指一转，扑克变成玫瑰花，引得伊娃惊呼鼓掌。“送你了哦~”将玫瑰花放在小姑娘的手里。
　　吃饭的时候，李和西索聊起了两人一起种下的种子。十五年过去，当初种下的植物早已生根发芽，甚至换了好几茬。“你知道你当初种的是什么吗？”
　　西索当时种下了水果的种子，种子很快生根发芽，之后却长得很慢。几年过去才从小苗变成小树，直到西索离开流星街，也看到它结果。“是什么？”西索有些期待，听李的意思，那棵树结出果子了。
　　“是你最喜欢的水果！”
　　“苹果？”西索的表情从吃惊转为喜悦，“哈哈哈，真巧，竟然是苹果啊！”他虽然喜欢苹果，但没见过苹果结在树上的样子，不知道苹果树长什么样，以至于当初一直不知道自己种了什么。想到种下种子时李说的话，西索看向身边的凯茜，凯茜不明就里，回了他一个眼神就别开脸。
　　“是啊，每年都收获好多呢，可甜了！”李笑眯眯的发出邀请，“下次收获的时候你来帮忙摘果子吧，顺便教你一个苹果派的配方！”
　　“好的哟~”西索眯起眼睛，苹果树结果了。不知道他与凯茜的恋情什么时候也可以结果呢？回想起刚刚那个瞬间，脑海里出现的挂满果子的苹果树，对丰收的期待空前强烈。
　　在结果之前，他绝对不会放开凯茜的手。他会用他的方式不停的浇灌、施肥，无论这份感情最终结出什么样的果子，他都会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