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游戏即将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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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快点。”希尔不耐烦地站定回头催促道。
White艰难地挪动步调，无奈地语气道：“这已经是我尽全力了，长官。”
希尔冷着脸盯着移近的新囚犯，大半张脸缠着绷带，硬生生地将五官分隔得支离破碎。嘴唇苍白，不过眼神却似乎神采奕奕。
“伤口结痂用不了两周吧。”希尔淡淡地说。
White略微停顿了一下，自然地回答：“个人体质不同，恢复速度也因人而异，长官。”
下一秒希尔突然发力，伸手提着White的衣领将人按在走廊的墙上，两人相贴，脸与脸离得极近。
希尔湛蓝的眼珠扫在White的脸上，后者也不避不讳，直到希尔放开White向后退了一步，平静地说道：“你很漂亮。”
不可置疑的，肯定语气，希尔用的陈述句。
White静静地靠墙站着，垂下眼睫，又快速地再次抬起，看向希尔，缠着绷带的脸像是笑了笑，“长官也很漂亮。”
闻言，希尔意外地挑了挑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3824，我记下了。”
White却偏头，猛地向前跨了一步，贴身伏上希尔。
希尔并没有动作，White也没做停留，嘴唇只是快速地贴了一下，随即退开，耸了耸肩：“感官触觉，加深印象。”
希尔平静地看了看White，只是伸手捻了捻自己的唇，然后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跟上。”
淡蓝色的眼睛看着前方，希尔勾了勾嘴角，眼眸深沉。
有意思。
由于伤口还未痊愈，等走到监狱长办公室的时候，White似乎有点精疲力竭的感觉，看了一眼色泽不错的红实木门，转头看向一旁的希尔：“长官，有什么忠告吗？”
希尔扯动嘴角，吐出一句：“只有闭嘴。”
然后开门将White直接推进去。
“史密斯先生，人带到了。”
正在修剪盆栽的男人抬头和煦地说：“喔，好吧。不过，希望你下次效率再高一些。还有，”伸手指了指门，“记得敲门，绅士。”
希尔立正，随意敬了个礼便旋门离开。
弓腰站在桌边的男人继续干着手上的活没有再说话，White静静地打量起房间和房间里的男人。
内部的陈设高雅又奢华，看来主人的品味刁钻。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复古的圆型玻璃镜片的眼镜，眼睛细小但是却闪烁着不知名的神采，嘴唇单薄。
嘴唇单薄的人注定是薄情的。
望着那浓密的头顶，White有点恶趣味地猜想，也许这只是顶假发。
两人并未交谈，房间里只有花剪上下嘴相碰的咔擦声，White耐心地站在房里等了半个小时，在数到墙纸上第32768遍的印花数时，史密斯才抬头满意地说：“瞧瞧，这样真是棒极了。”
然后转向White，故作吃惊道：“喔，上帝，真抱歉我都忘记有客人来了。”
“专注的品质如今却是难能可贵。” White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史密斯笑着点头，看着修剪好的盆栽：“这的确是需要耐心，所以很多人都放弃。”
“很漂亮，很意境。” White诚恳地说道。
“很高兴你也喜欢，”史密斯将盆栽移到书架旁的桌子上，“过来点，男孩，我想我们该聊聊天了。”
“要茶还是咖啡？”
“最好是水，先生，” White慢慢地移到书桌对面站立，“正如您所知，病人最好喝白开水。”
膝盖的伤口因为长久的站立有些隐隐的发疼，伴着一些恼人的痒。
“喔，可我记得你休息的够久了，男孩，”史密斯微挑起狭小的眼，“是一段足够发生许多事的时间了。”
White尽量以一种尽力不再撕裂伤口的诡异方式坐下，但依旧是龇牙咧嘴的，“我的伤还未痊愈，监狱长先生。”
轻笑一声，史密斯用指节敲击着桌面，“你很聪明，3824，选择了一个不错的方法来安详平静度过第一周。”
“事实上并不是想象中的平静，我甚至差点丧命。” White一想起墙上的脑浆就不太舒服。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史密斯依旧和煦地笑，只是眼中不再有着伪装的温和，“听起来真让人害怕。”
White认同：“几乎让人不愿回想。”
史密斯收了笑，直白道：“犯人，你不是到这里度假。”
喝了一口红茶，史密斯靠向椅背，“你的档案上像是解释得没有破绽却又破绽百出，我很好奇，在没有摄像头，没有第三方在场的情况下，你手无寸铁，杀了三个政府高官，却又不逃？”
“或者，一个美利坚的普通图书馆管理员却可以与三个高官同处一室还无人质疑，顺理成章？”
“先生，这世界的一切，就像是那句广告，‘Nothing is im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
“这可能也包括买通怀中蛇的小乔治？我真想知道你是卖了自己的什么让那铁公鸡可以拔了这样血本的毛。”
“我也下了血本的，先生，而且他也觉得这个价格公道。虽然他比我想象的会杀价。” White皱眉。
“公道的价格？是指给我塞一张数字诱人犯罪的支票和像个保姆一样一路打点到安排你的囚室房间？”
“可在这之前，我却看不到服务的质量，就像是我根本不知道膝盖的伤会这样折磨人一样，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室友会不会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White笑了笑，“如果可能，我更偏爱□□。”
史密斯沉默地看着White，过了一分钟或者是几分钟，时间漫长的似乎有点说不准，微笑道：“你让我很感兴趣，无所不能的男孩。”
“改天我会再邀请你来这里喝一杯的，也许可以再和你谈谈有趣的‘价格’。”
White点头：“好的，先生。”
“很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
史密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White可以离开了，White又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起身，再次扯动伤口让他有些无奈地想着早知道这样就不坐了，缓缓走到门边，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那，和您的交易，可以采取□□吗？”
史密斯笑了笑，双手架在桌面上，“先活着吧，男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游戏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