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团飞》无白

32、32

　　看见飞坦掳走昏迷的库洛洛，众人面面相觑。
　　芬克斯首先想起完全不重要的事来，“啊！打赌怎么办？！这算输还是赢？”
　　没人理他，他们讨论起这种情况是否属于“同伴被害需要报复”这一流星街准则。

　　旁边吵的热火朝天，玛奇一言不发的上下抛着手臂，突然被派克抓过来，“这上面有字。”
　　所有人凑近一看，可不是，手臂里写着黑色字体的细微小字。派克念了出来：“五天后原地集合。”

　　“……这家伙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
　　“侠客，你跟库洛洛时间最长，他打的什么主意？”擅长直觉，所以对于变化无常的现实懒的多费心思的玛奇也不禁疑惑，库洛洛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保证。”侠客笑眯眯的竖起手指，“能舍得从飞坦那里回来，说明五天后会有好玩的事发生。”

　　“是不是那些书？”信长想了起来，“之前说过。”
　　“还是不要随意猜测了。”侠客看向所有人，“如果你们没事的话，要不要和我去哪玩玩？”
　　三个野兽派立刻兴奋起来，女孩子们婉拒，“我们要回去收拾东西，总觉得跟着库洛洛，以后不会有什么舒服日子。”
　　玛奇不满：“真不划算，回来要宰他一笔。”
　　“……”

　　库洛洛是被闷起来的，喉咙灼热几乎不能呼吸，全身发烫满身汗水，不知过去了多久，疼痛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加明显。
　　这里似乎是地下室，仅有高处一扇巴掌大的透气口有些许光线照入，其余地方阴暗无光。
　　除了他身下的床，空无一物。

　　库洛洛本想坐起，伸手却扑了个空，这时才发现左胳膊空荡荡的，伤口的绷带像是出自飞坦之手，如他本人一样强迫症，每条绷带的间隔都是同等距离，并且异常洁白。
　　他轻笑，扶床站起来，沿着这小小的房间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刑具之类的东西，库洛洛靠墙思索，飞坦有这么好心？

　　正想着，地下室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划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飞坦拖着身后叮当作响的大堆东西走进来，看到清醒的黑发青年也不意外。
　　“这些要给我用吗？”库洛洛好奇的问，被烧毁的略带天真的嘶哑嗓音在小小空间里散开，有种指尖摩挲在砂纸上的性感。
　　不如说更像被粗糙猫舌舔舐一样。

　　这声音越被折磨越挠人，库洛洛伸着右手被飞坦缓缓翘掉指甲，钢针从血肉模糊的指面戳进去，沿着指骨刺到根部。
　　这疼痛倒是比灵魂上的火烧更厉害一点，说明飞坦开发能力不如努力练刑讯嘛，想到这库洛洛抽着气笑，但是笑一声就被恼怒的飞坦制造的疼痛打断呻-吟一声，然后他又笑又被打断，有节奏感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爱。

　　飞坦被撩拨的火起，在此之外还有终于可以得到这个人的占有欲作祟，他放下手里东西，拿起一条铁链。
　　黑色铁链扣上右手，库洛洛被推倒在床上，他上下看看头顶晃荡的链条和身上的人，难得质疑起飞坦的决定，“你认为这个能困住我？这东西随便一个流星街人都能扯开。”
　　看对方不做声，只顾着越过自己将圆环挂在墙上，库洛洛恍然，“哦，我明白你想做什么了。”

　　飞坦动作一顿，就看见这孩子露齿一笑，“这就是所谓的情趣，对吧。”
　　空气安静下来，不看眼色的库洛洛继续火上浇油，“没想到飞坦你也变得成熟了，这几年经验不少嘛。”
　　“不过……”他又皱着眉头说，“男人真的会有快感？还是说小说里骗人？飞坦，你觉得呢？”

　　他觉得？飞坦只想割掉这个聒噪烦人的舌头。
　　粉色舌尖舔舔干涩嘴唇，库洛洛艰难的咽口水，灵魂上的热度从来没下去过，体内缺水体外又一直生理性的流汗，他觉得快要渴死了。
　　就算这样他还不忘记戏弄飞坦，看对方不管被问什么都不做声，库洛洛挑眉，颇有些意外却又已知答案般确定的问：“啊，难道说飞坦你还没做过吗。”
　　飞坦的脸一下子全黑了。

　　顺着铁链划下，压住被铁环扣住的手腕，飞坦亮亮的金色眼睛看着库洛洛，他长大了，现在短发一如记忆般柔顺的落在耳边，一直看那长发不顺眼，一点都不像他。
　　滑过短碎的发梢，飞坦摸着因为高温泛红的脸颊，按向干裂的淡色唇角。
　　好渴。库洛洛再次咽下口水，扯出微笑安慰这个处男，“没关系，我也没有。”

　　“你如果做过，我杀了那个人。”飞坦毫不犹豫的说，自己的东西毁掉也决不允许别人动。
　　当然不如库洛洛所说，飞坦做过，只不过每次到最后一步总是会想起他的脸，不由得心烦意乱，然后等清醒过来时，身下的人早已经被扭断脖子，血流满床。

　　“我等你长大，”飞坦弯腰，“等了六年。”
　　“哈哈。”库洛洛想揽住他的脖子，铁链晃动发出声响，“飞坦你真是道德楷模。”
　　说不出好话的嘴被堵住长驱直入，滚烫的舌尖如同飞坦本人一样灼人又粗暴，手抓住后颈头发被强迫着抬头，飞坦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干裂的嘴唇破裂，血顺着缝隙进入口腔，被瞬间吮吸干净。

　　好渴。被烧到头晕的库洛洛自觉凑近，但那是撕咬，舌尖卷起飞坦流出的血液。
　　这些血被吞咽到体内，库洛洛突然弓起身体，内脏几乎要炸开般的撕裂疼痛，飞坦条件反射的按压住反抗的身体，有这种反应是正常的，他不在意的继续。

　　等他终于发现血腥味太重的时候，库洛洛闭着眼睛，只有嘴角缓缓渗出的发黑血液。
　　飞坦抹了把嘴唇，发现其中也有自己的血时皱眉，因为用的次数太少，才想起中了能力的人会对能力者本人的血有这种反应。
　　也对，以前被用到的人会被当场烧死。

　　飞坦出门拿出干净的水，按住库洛洛的下巴，一口一口将水喂进去，又取了毛巾给他清洁身体，擦到心脏处动作一顿，这里的伤痕不见了。
　　他冷哼，取出匕首重新刻下自己的痕迹。
　　指尖沾着血画过胸口，飞坦在心脏上方落下一个吻。
　　这里，永远都是我的。

　　库洛洛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终于从炎热夏天回到了温暖春天，全身暖洋洋又舒适的如同被太阳温柔抚摸，所以当闭上眼睛准备享受的他，发现这抚摸是飞坦的手时，库洛洛简直全身僵硬。
　　不管被怎样对待都有心理准备，但在这意外的看似温柔的举动面前库洛洛却傻了。

　　嘴角不受控的弯起，库洛洛趴在床上看着翻身下床的飞坦，伸手到他面前。
　　飞坦疑惑的看他又看看伸展开的缠满绷带的手，“要什么？吃的喝的？”
　　面对暗示半天又用眼神示意也毫无反应的不解风情的飞坦，库洛洛只能无奈选择其中一样，“水。”然后在他递水过来时反握住满是茧子的手，拉过来，低头轻吻指尖，抬头看到他微微瞪大的眼睛，库洛洛轻笑，“笨蛋。”

　　微微用力将飞坦拉近，他微笑着问：“可以亲你吗？”
　　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对，库洛洛把他圈在双腿之间，轻轻亲吻。嘴唇轻点抿着的嘴角，然后贴在一起，只是慢慢摩挲，不进入也不离开，若有若无的距离。青涩的细致的亲吻他。
　　“飞坦。”库洛洛说，“我喜欢你。”
　　“库洛洛，你说这种话，觉得会有人相信吗？”飞坦一把推开他。

　　指尖碰到床沿，库洛洛疼的一抖，他看了眼旁边的飞坦，手伸过去撒娇般的说：“好疼，给我治疗。”
　　飞坦懒得理他，有时候觉得这人跟小孩子一样任性，他拿起地上的武器，刚要走被一把拽住，绷带下渗出红色，库洛洛像是没感觉般只是说：“给我治疗。”
　　对于飞坦来说绑了绷带就是治疗，还想要奢侈的上药？他不耐烦的拍开抓住自己的手，“用你的能力。”

　　前天的战斗足以让他推测出库洛洛的盗窃能力，虽然不知道能力数量的上限，也认为流星街人不太可能会需要治疗能力，但库洛洛的性格比较谨慎，应该会保留一些。
　　“可是我现在集中不了精神嘛。”库洛洛无辜的说，“因为和你在一起。”
　　“战斗的时候你可没松懈过。”飞坦讽刺的说，这种话或许几年前的自己会相信，现在他早已决定不信任任何人。
　　“因为有别人在看。”库洛洛拉住他的衣角，“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

　　他的语气太真诚，飞坦回望过去，库洛洛对他微笑，“飞坦，我想和你在一起。”
　　飞坦一字一句的说：“毁掉我最重视的人，这就是你接近我的方法。”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用。”库洛洛笑着说，“……对吗，飞坦？”

　　曾经刺穿过他两次的剑横在喉咙前，飞坦冰冷的目光比剑更寒冷，库洛洛依旧不改嘴角的微笑，只要你还没杀死我，那么在你心里我就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是这样的吧……飞坦。
　　只有这样想，我才能继续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