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明朝]论忠犬的养成方式》栖息之风

57、第五十七章

　　无忌是这般说的，而在那晃动的烛光下，没人知道听着这番话的朱九真，心中究竟有多么复杂，那时，她的呼吸间还残留他身上带着淡淡皂荚香味的气息，她的手间还还残留着那人身上的柔软和温度，这般的一切无不提醒着她在之前的那幕下，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下意识地看了那人一眼，她看见那人的手在抖，即便是本能地攥住了，却依旧在抖。
　　好像生怕她不答应般，甚至、甚至压根便不敢抬眼看她的。

　　近乎怔愣地看着这一幕，望着对方在那一刻渐渐苍白的面色，带着些许颤抖的话，说来，在那一刻朱九真的心中也是极为混乱的，毕竟在此之前，无论如何她都未曾想过有那么天，自己会和无忌发生这样的事，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这样吻他。
　　甚至都有些无法想象的，在那一刻间朱九真，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是一团乱麻。
　　即便没做到最后一步，甚至只不过是个吻，可……可看了眼阿忌，她却知道，不一样了，甚至自从她亲吻他以后，他们的关系便不一样了。
　　毕竟无论是亲吻还是抚摸，在这个时候，那都是夫妻间才会做的事！

　　她不是不懂这些事情，毕竟在这般做的事情，她的脑袋还清醒的不得了，可也不知怎么的，之前她看着对方那漂亮的不得了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她便止不住了。可在做完之后，该怎么办，该怎么去处理她和这件事……她觉得她要想想，好好想想。

　　其实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想过要不负责什么的，可却耐不住她在那一刻整个人就和傻子似得沉默……明明之前还做了那般亲密的事情，可不过片刻却又是这般态度，虽然已经有着心里准备，可望着这一幕，想着之前她说过的话，在这一刻的少年，却还是免不了的有些心冷！
　　即便明明知道，她不说话了，那定是不愿，可那到底是肌肤之亲啊！
　　近乎怔怔地望着桌上那燃烧的烛火，眼中有些酸胀的他还记得之前那种感觉，他一直在忍，就好像现在他一直在等一样，那是生怕做出什么，而拼命压抑的，可就算是这样，在那一刻的他却还是那么欢喜。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那个人是朱九真，而做出这种事情，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中也是一样喜欢他呢。

　　这么个答案，伴随着那时由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意，不得不说，在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有些高兴的，而也便是这般的心态，无论朱九真做什么，他又哪里会不愿意，又怎么可能不愿意。
　　甚至抱着一种他不愿去多想心思，想着若是一切都由她主动，感受的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眼中蒙了层看不真切的情绪，在那个时候的少年没有继续想下去。

　　是了，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只是亲他吻他抚摸他，只是蹭着他的脖颈舔他咬他，可难道都这样做了，从头到尾她难道都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么！
　　朱九真！！！
　　在那个时候，甚至红了眼的，在那一刻的少年一直控制着自己心上一跳一跳的感受，甚至是增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说来，在那个时候即便她不回那些句话，只要她说喜欢他，肯说上几句话，在那一刻的他都不会如此难过愤怒！

　　可望着她那沉默好像什么说什么都不想做模样，在那一刻忍不住的他便有一股郁气在烧，想一把拎起她问问她这到底算什么！想呵斥她说话！想要她说喜欢他！爱他！可明明心中的难受和愤怒都快炸开了，也不知怎么的，他却没有力气上前……同时，也害怕她说话。

　　因此，他只能等，什么都做不了，心口抽痛又怒又怕地等……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而愤怒，还是因为愤怒而害怕、
　　在那一刻的他，只能一个劲地盯着烛光，也便是在那漫长的等待中，烛火慢慢地燃尽，而伴随着火光熄灭发出噗地一声的瞬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般，在那一刻的无忌也真是受够了这种感觉了！

　　甚至都有些没法想象的！他红了眼睛看她。
　　在朱九真的心中，那人一直是倔强的，就和有人痛和难受永远都会忍着般，她甚至觉得自己永远都看不到他难过的一面，可在那个时候啊，甚至是触目惊心的，她看见他红了眼睛看自己，看着她说：我…我那么爱你。

　　这般说着，定定地望着朱九真，没有人知道，这句话在开口之前，自他的心中，被一种愤怒而又扭曲的情感包裹着，其实他想说的是并不是这样的话，被怨气和难受包裹着，那时冲出胸口的并不是这样的话，只是想让她知道他有多难受多痛的话，甚至近乎疯狂的，望着那主动做出这些事，却沉默不语的人，他是想要她和自己一起痛的！
　　扒开伤口，让她也感受一下这种感触的！
　　他想说他讨厌她恨她，甚至在那瞬间是带着一丝扭曲的，他甚至是想要……想要杀了她！

　　那时，红了一双眼睛的，他这么想，带着极度的扭曲，他想告诉她他究竟有多么恨她！
　　而他也知道自己是能做到的，可真正让他难过，让他痛到连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的，却是那时他到了嘴边的话：我…我那么爱你。
　　我…那么爱你。
　　一句话，有多么痛苦，多么委屈绝望，兴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朱九真被他那红着眼睛的样子给唬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几乎是本能地拉住抱住他，望着他那看着她眼睛红红的模样，本能心下一揪的朱九真，在那一刻也不管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了，甚至是一闭眼便开口道：“知道了，知道了……”
　　“去武当……我去，我去还不成么！”眼睛一闭，胡乱地应了一通，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应了什么的朱九真，心中那简直五味杂陈，什么都有。可偏生也奇怪，这种之前还让她觉得世界末日都不过如此的事，在望着对方那好像伤心至极的模样，最终她只是莫名地想要叹气。

　　去武当？想到对方那几近一个连的师叔还有个武林泰斗的太师傅，想着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的朱九真，那简直是比吃了黄连还苦，只觉得怎么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啊。

　　晚上看看还有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