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猎人D同人 Dhampir（真结局已出，海量番外施工中）》今天的名字也好难取

134、番外 时光的断片-2

　　番外时光的断片-2
　　“正常”的建筑师
　　看了眼前被吊在空中的大型浮空花坛，西尼尔摸了摸下巴。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
　　站在西尼尔身后一步距离的维特鲁，露出复杂的表情回答：
　　“阁下居然不记得，您一百零三十年前又……”
　　“时间就不用了。”
　　维特鲁继续唠唠叨叨：
　　“您那时候说这个地方太空了，非要吊一个‘很像佩兴斯花园武器一样的迷你摆设’，多兰死活不肯，最后与您怄气，自己跑得不见人影。您就叫魏谢尔来做这件事，后来就出来了这个。”
　　仔细看看这个吊台花坛的确非常像沉幕的末日花园，西尼尔点了点头。
　　“是吗？那么现在把这个拆掉好了，然后把那边和这边扩建三倍。”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这里会变成对称的八字形，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啊，佩兴斯阁下因为您对城堡的设计问题，都很少来做客了！”
　　“这个无所谓，总而言之我就是要扩建。”
　　西尼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得理直气壮，仿佛这样做很有道理一样。实际上维特鲁明白自己追随这位王，根本就什么也没想，就是想这么做。
　　“那您把之前那个随机走廊撤掉行吗，阁下，连我都很容易迷路啊。”
　　“你会迷路说明你方向感不好，回去锻炼一下自己的感觉。”
　　“连路都在变，阁下叫我锻炼什么方向感，托阁下的福我走迷宫和突破机关的技巧倒是大有长进啊！”
　　“那你应该感谢我。”
　　对西尼尔堪称厚颜无耻的无赖表现毫无办法的维特鲁，开始一边不断絮絮叨叨，一边招呼工程机械进行扩建：
　　“您不要继续增加无意义的建筑了！”
　　“哦，啊，还有中央大厅那边地板埋下制造幻影的器械。”
　　“……您西边大厅已经有了，一次也没用。”
　　“那个不是普通立体影像吗？这次可是制造幻影，不一样。”
　　说到这个的时候，西尼尔的记忆力又出奇得好，让维特鲁感觉他之前忘记吊台花园的事情一定是假装出来的。
　　“反正也不会有用的……”
　　“没用也无所谓，你不做的话，下场和多兰一样。”
　　说起多兰上次抗命不做吊台花园，结果被西尼尔抓回来整得灰头土脸的事情，维特鲁还记忆犹新。多兰死活不说他被西尼尔怎么样了，维特鲁好奇心似猫爪，却也不敢真的去体验一回。别看西尼尔性格极度自由散漫，真的去挑战他的威严，不会比触怒不近人情、崇尚暴力的奥黛拉等贵族好多少。即便是几乎不会动怒，待人严谨认真的英格索尔，在他面前做了这种违反规则的事情，也不会全身而退。
　　“我做就是啦，您小心以后没人来做客啊。”
　　维特鲁随口的埋怨，一语成谶。
　　多年后，因为随机门扉这个怎么想也不正常的设计，佩兴斯再也不来做客了。西尼尔被迫安排了一堆贵族专门领路，当然领路贵族的管理也丢在轮值追随者身上，但是西尼尔城堡客人能有几个，最后变成有客人才会安排贵族进城堡。
　　所以，D那个时候城内没有贵族，说不上是很正常的状况。但因为和神祖见面的机密性，也说不上不正常。
　　不管这些行为正常不正常，唯有一件事大家都认同，那就是把自己城堡搞得奇形怪状，还成天增加一些无意义设计的西尼尔，绝对不算正常。
　　对此评价，西尼尔的回应是——
　　“你们很正常吗？再说正常的标准是哪个贵族，英格索尔吗？比起陛下……”
　　见到西尼尔就要吐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发言，特罗法毫不犹豫用装满血液的杯子，堵住了西尼尔的嘴。
　　可喜可贺，特罗法又避免了一次灾难。

　　门背后……
　　说起赫伯特的孤僻，凡是高等贵族听了都要摇头。追随者百年都见不到一回的王，神秘程度怕是不比“千年一现的神祖”低。
　　当然，也不是完全见不到，说起这一点真的和传说“千年一现的神祖”差不多。
　　今年赫伯特的追随者，也依然来请求见面。身为追随者他们是允许接近城堡周边一带，少部分还有进入城堡的资格。说句实话，赫伯特讨厌其他人，有些事却还是不得不拜托其他贵族去做。比如向王庭进行某些重大报告，需要带样本协助调查，有什么重要舞会派出代理人出席之类种种，如果用通讯设备或者机器来执行，会显得很敷衍了事，对方会觉得赫伯特不尊重自己。到时候矛盾激化找上门来动武，明显会变得更加麻烦，那时候还不得不见人，赫伯特想想就头疼。
　　于是，他有几个固定日子，会允许亲近贵族进入城堡接受他的命令。要注意的是，接受命令不等于见面，大部分时候命令都会用摆放在大厅中央正式文书，这个方法传达。至于要见面的话，还得去敲间隔城堡外围建筑与内部建筑的特质门扉，得到赫伯特的允许才行。
　　所以赫伯特城堡经常出现这种景象——
　　一个贵族敲了三下门，轻声问：
　　“赫伯特阁下，您有心情见面吗？”
　　没反应，贵族摇了摇头走了。

　　一段日子后，同样的场景再度上演。
　　“赫伯特大人，可以进去吗？”
　　另一个贵族敲过门后，略提高声音问话。

　　反正如此反复无数遍，敲门也变得花样百出。
　　有一天，某个贵族为了在赫伯特心中留下印象，开始送起了礼物。
　　“阁下，我无法见到您实在有些遗憾，在此留下一些特别的东西，作为给您的礼物吧。”
　　赫伯特倒也没有把礼物退回去，他的确是不太喜欢见人又孤僻。但故意推辞他人对自己的好意，也不是赫伯特的作风，只是回礼的时候，多半会由亲近的贵族代办而已。
　　不知不觉追随者在这方面开始较起了劲，每次门前都会堆着一大摞礼物。
　　为了在自己亲爱的王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仅有送礼物这种正面的举动，也有不少负面的选择。
　　更有甚者，以突破妨碍为乐。
　　“阁下！再不出来我就砸门了！”
　　当然门是砸不开，但是赫伯特没有说“不”，这种行为也成为了传统保留下来了。
　　一年一年过去，大家依旧是哀叹：
　　“今年也没见到阁下/王/大人。”
　　到底有没有人敲开那扇门？大概只有阿卡西亚纪录知道。

　　殿下的常识
　　奥丽薇发现D懂得很多他不应该知道的知识，比如说种植与养护花圃，或者是整理与维护家具等等。反正这些是身为王子的D，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大概是殿下人类母亲教给他的吧，奥丽薇这么想着，也没有多在意。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圆之夜，因为夫人要跟着D调查实验地，为了保护夫人外出的奥丽薇，与英格索尔一同往可疑地点前进。
　　进入实验地没多久，英格索尔就勒住了马，还没等他说出小心，几人就要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分开了。英格索尔马上护住夫人，而奥丽薇则被D拉住了。
　　周围似乎是幻化出来的场景，细节十分真切。要说奥丽薇为什么知道这是幻象，而不是空间领域，原因就是悬于空中的太阳。如果是真正的太阳，在奥丽薇身边的D是不会怎样，而她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眼前是一幢漂亮的小屋，小屋前面的花圃显然被主人精心照料过，所有植物都显得神采奕奕，二人就站在花圃正面对着小屋。
　　“殿下，这是……”
　　“大概是根据记忆幻化的东西。”
　　记忆？D根本不用解释这是谁的记忆，二人间除了他，还有谁能站在阳光下。
　　原来殿下过去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奥丽薇也不多说话，只是默默记下D人类母亲的喜好，希望能从这里推测出殿下的喜好。
　　“幻境的话，应该很容易能破才对。”
　　“我没见过父亲做的幻境。”
　　“没错，神祖的幻境应该会很难破掉吧，这是妾身失言了。”
　　想起这是神祖的实验地，奥丽薇感觉一阵头疼。D抽出剑来尝试着斩开花圃，结果花圃完全没有遭到破坏的痕迹。想来只能进入室内看看了，奥丽薇走向小屋的门，把手放在门上，犹豫着出声：
　　“殿下，妾身先探探……”
　　说话间，D已经把门打开了，奥丽薇微微一愣，有些为D的行动感到疑惑。打开门后，看到在里面微笑的女性，奥丽薇似乎明白了D为什么这么做。虽然D表面上不说，也不怎么提及自己的过去，实际上还是十分思念早就逝去的母亲。
　　“母亲。”
　　明知道是假货，D还是没办法完全无视美奈面貌的幻想。再说在外面试过，估计就算D出剑也不能消灭这个幻影。不可否认，D刚才打开门，也有期待母亲在里面的意思，但这个期待程度远没有奥丽薇想象的那么高，他直接开门只不过是认为有什么问题，由奥丽薇应付未必比自己亲自上阵强罢了，倒是没有那么多感伤在里面。把他人当做牺牲品走在前面，替自己挡下威胁，这种极度自私的谨慎，也许D永远也学不会。
　　美奈的幻影十分热情，看到奥丽薇也没露出不对劲的神色。经历过一番谈话后，奥丽薇与D被美奈拜托了一大堆事情，看来这就是脱离幻境的条件了。
　　奥丽薇仔细回忆了一下美奈拜托自己的事情，从修补房顶、帮忙做饭等生活问题，到修补武装机械等工程问题，还有计算星球轨道等天文学……一堆怎么看怎么不合适的东西凑在一起，有一部分生活问题，倒是勉强可以通过熟练与推测完成，有些万一没了解过怎么办得到。到底有谁会去学这么多完全放不在一起的专业知识，奥丽薇突然觉得任务难度之高，还不如硬扯开空间来得快。
　　“殿下，妾身觉得还是找找突破点……”
　　本想说二人都完成不了条件，要强行突破的奥丽薇看着眼前情形，一瞬间陷入了失语状态。
　　殿下，您知道种植类知识也就算了，什么时候连修补房屋也学会了！
　　殿下，您不要烹饪之后，还和幻影一起吃掉啊！
　　殿下，这个替母亲写诗您不要真的去做啊！
　　殿下，王庭到底教了您什么！
　　不论怎么想某些知识，也不像是身为人类的母亲教给殿下的。神祖再怎么不关心子嗣，也不会让自己孩子拮据成这样——对一般人房顶破掉也许不算什么，对贵族可是不得了的问题，谁能想到自己沉睡的时候，房子破个口阳光洒进来的可怕情景，考虑到这点神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子嗣住在材质不坚固的建筑物里。
　　奥丽薇注意到了小屋里，所有窗户旁边都有固定遮光窗帘用的工具，先不提殿下母亲会不会用，至少说明这里对阳光等的基本防护，还是做得很仔细。由此看来房子定然是难以损毁的材质所建，否则根本起不到防护阳光的功能。
　　说来说去这都可以归结成一个问题，奥丽薇站在旁边犹豫半晌，终于对计算完星球轨迹的D问道：
　　“殿下，您是怎么学会这么多东西，尤其是……修缮房屋、种植之类……”
　　“和父亲旅行的时候，白天在外走动的时候看过。”
　　看过……奥丽薇不知道该对D这句话如何评价，是该夸奖殿下学习能力强呢，还是该说殿下这种事情完全不用学才对。
　　“这样不好吗？”
　　“啊，”虽然说奥丽薇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不好这种想法却是从来没有过，“殿下，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人类生活的景象，不知不觉就记住了。”
　　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我是不可能过这样的生活，大概是太羡慕他们，才会看那么久。”
　　“殿下，”奥丽薇浅绿色眼睛里盛满了歉意，“您可以这样做的。”
　　“我一个人吗？”
　　“您可以叫夫人或者其他人类陪您。”
　　“这样的话，和现在没什么不同。”
　　漆黑的双目看着奥丽薇，D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想和人类生活的时候，他们和我们就像和他们同族一样相处。”
　　这是很久以前，D和美奈还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时候，都办不到的事情。
　　“也许是妄想罢了，但是我很希望看到这一天到来。”
　　“殿下，妾身会帮助您。”
　　除了这句话，奥丽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这是最后一件事。”
　　顺利走出幻境之前，美奈跑过来抱住D，轻声说道：
　　“我爱你，D。”
　　这不是母亲的声音，反而是神祖的声音。D听到这个声音，没有露出奥丽薇那样惊愕的神色，反而回答道：
　　“我爱你，父亲。”
　　幻境完全破除之后，D看见英格索尔和夫人站在原地等待着他。
　　“殿下，没有什么事吧，您有没有受伤？”
　　“没有，倒是做了一个好梦。”
　　感觉到英格索尔和夫人，似乎没有遭遇和D相同的问题，奥丽薇愣了一下，终于明白那个幻境或许是特别的，这也能说明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做，也能跟着D出来。
　　那是只给D一个人的陷阱，也是属于D一个人的幻影。
　　有些事只有在梦中才有可能达成。
　　在残忍的实验地点，为D准备这些东西的神祖到底在想什么呢？
　　真是难以理解，奥丽薇在心中默默叹息。

　　作者的话：
　　正篇没有整理好，先发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