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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认识梁慕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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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言怎么是你,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苏晨语对着梁慕言扯开了嘴角。
“跟我走”,他说着已经俯下身来抱她。
“梁先生,你这是?”陆羽站起身拉着苏晨语的手臂。
“放开她”,他的语气清淡,眸光定在别的地方。
“梁慕言你在哪里啊?“苏晨语还在喃喃的说着醉话。
“你们认识?“李医生问道。
“认识,我认识梁慕言,梁慕言“,苏晨语在梁慕言怀里乖乖的伏着,像只安静的小猫。
梁慕言不再说什么便带着苏晨语离开了酒吧,陆羽追出去看见苏晨语紧紧搂着梁慕言的腰,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上次他会要护士的资料表,还说是官司需要,的确那场官司用到了那些资料,但是他的目的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梁慕言是个大坏蛋,我讨厌梁慕言“,苏晨语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不安分的边嚷着,边拍打着车窗。
“梁慕言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女孩子为什么要少喝酒,你看现在好了我喝两杯酒就好难受“,苏晨语扯了扯胸口的衣领,一片白皙的肌肤和漂亮的锁骨坦露在空气中。梁慕言把她的手拉下来,为她整理好衣领,遮住那片旖旎的春色。
“梁慕言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不回来了?“苏晨语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
梁慕言眸中闪出一丝怜悯亦或心疼,他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额头。
“梁慕言,梁慕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认识,世界上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我恨你“,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落在他的手上,那滴泪是那么烫,烫的他心口像有把锋利的刀在划着。
她在恨他,明明六年前离开他的是她,现在她却可以在这里说着仇恨,而他好像才是做错事的那个,带着思念的痛苦,带着复杂的情感在她的身边偶尔停一停脚步,只为能看见她的脸。
“赵晋,赵晋,赵晋对不起“,苏晨语皱着远山眉在梁慕言怀里挣扎着,似乎被水藻缠住想要挣脱一样。
梁慕言感觉自己像在被怀里的人的一刀刀凌迟着,一向飞扬骄傲如烈阳的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被她攻陷,那么不留余地,那么干净利落,那么毫无回旋的余地,只是只是这恨又该从何处说起?
他把她带到了他下榻的酒店,一室的清冷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明显,只是床上乖乖蜷曲着身子的她平添了几丝温暖,她已经安静了下来,长而润顺的秀发在洁白的枕上铺展开来,像水墨画里肆意流淌的瀑布,又如淡蓝色天宇里舒展的柔云。嘴角含着笑意,双手随意的曝露在被子外,一只被枕在了侧脸下,另一只则垂在胸前。
他坐在床边,阴郁的脸色在这一幕面前也有了些许和缓。他把被子为她盖好,又把她压在头下的手臂拿下来,还是改不了坏习惯,等醒来又该嚷着手麻了,想到这里他竟不经意的嘴角微翘。
敲门声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恢复一副清淡摸样起身走出去,是他的助理高崎,清俊的眉眼,睿智的双目让这个年轻的男子也多了几份不平凡之感。
“梁总,刚刚我已经把王总送回了酒店,这是已经签好的合约书副本,请你过目。等回去之后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晋中制药厂的最大股东。另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高崎随着他也已经由今年对于他的脾性也是颇为了解,他本已决定明天下午离开深圳。但当他从酒吧的包厢里离开,然后抱着一个女子离开后,高崎就猜想到行程应该会有所变化。
“嗯”,他点点头,“你帮我把这一周的行程调整一下,本周我没有闲余的时间,最近的那个案子交给贾林就可以”。他接过合约书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扯开了领带。
“好的,没有什么事我先离开了”,高崎轻轻带上门消失在房间里,顿时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合约书上,点燃一根烟,云雾迷蒙的在指尖萦绕,一圈圈飘散开来,透过烟雾可以隐约看见床上的倩影,他的眸子里带着迷离带着沉思。
床上的人又微弱的咳了几声,他立即把烟熄灭,又把窗户打开通风,是他疏忽了,不该在这里抽烟,但掩埋在心里的那些纷乱的思绪迫使他把那小小的烟蒂含在嘴里。
因为他是住在20层,在阳台上可以看见许多平地上看不到的景色,他把她裹了个严实抱在怀里坐在阳台上,这里空气清新许多,自动调节的窗帘使寒风进不来,也不会影响视线。
他熄了灯靠在白色的躺椅里,而她在她的怀里依然乖巧,仿若时光倒转,只有沉睡时他才能够看到安安静静的她,而她也只有睡着时她才会性甘情愿的任他为所欲为,不管是揉乱她飘逸的长发还是抱得她喘不过气,不管是敲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叫她小笨蛋还是在她的樱唇上落下一吻。
曾经的他们都有些任性,明明想要天天腻在一起,却总是说着分开比较好,明明想念对方的要命,却还是可以不咸不淡的说一句:谁想你了。还好他偶尔会承认,对,我想你了,很想很想。然后那边会传来她骄傲的笑。为了回报她偶尔会大发慈悲说一句:谢谢。气得他挂了电话一个人在夏日的午后生闷气。
而他又如何知道她想说的是:谢谢你想念我,恰好我也想念你,很想很想。
那一夜,他拥着她从繁星满天等到了晨光熹微,在她醒来之前他把她重新安置到了床上。落在她眼睛上的若有似无的吻让他自己也怀疑是不是真的存在。
浴室里冰凉的水在他身上肆意横流,额前的漆黑碎发也已被水浸湿。这样的温度正好可以提醒他,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实实在在的存在着,那几年的苦痛都已经过去了,但是郁结于心的情绪却还是清晰如昨,一切刚刚开始,既然遇见了就不该那么轻易地结束吧。遇见二字似乎又有些不妥,他们真的是遇见吗?
浴室的门被打开,赤着上身,下身只用一块白色浴巾裹住下身的梁慕言正不急不慌用毛巾擦着头发,而她已看的目瞪口呆,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不是应该在自己房间吗?梁慕言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半裸着身体,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