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战姬～AFTER STORY～》明戈之稷

5、CHAPTER 5

　　当我作出决定后不久，豹子就向我下达了第一个命令——配合他们潜入集团内部。然后再捣毁这个神秘的非法结社。警方也会在暗中保护我。所有行动都会以保护我为前提的情况下实施。

　　我知道我没有退路，更没有选择，几天后，我带齐了行礼，正式回到了军营。那时是下午，部队里还有些人来往，没有车接送，也没有人带路，给我的纸条就是某某大楼，某某某办公室。大部分士兵都察觉到眼前这个没有穿军装，烈日下有些疲惫这个人身上的怪异。

　　问了一番路，总算是找到了办公室前，这栋楼大门口原本有两个站岗的，他们看了我一眼就任凭我随便进入了。安静的走廊，和紧闭的门扉，我敲了敲门。里面是以及粗狂而响亮的声音。

　　“进来。”

　　我走了进去，见办公桌上的首长，带着眼镜，头发差不多都白了，他一直低头写东西未曾看过我一眼。

　　“报告首长，程子曦前来报到”我上前一步率先自我介绍，举起了右手做出了许久没做过的军礼，好在当时自我感觉良好，我觉得自己的那个礼敬的还不错。

　　“恩，你就是那个逃兵啊？”他仍低着头，忽然来一句。

　　。。。。这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但他说的没错，当初是我先提出想脱离潘多拉的。“对不起，我是。”我咬着牙，鞠躬回答道。

　　“哼，既然当初要当逃兵，现在又何必回来呢”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才勉强抬头瞟了一眼，还是很轻蔑的随便瞅瞅的那种。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生怕死，我怕以后又陷入战争的泥潭中，是我心理素质不过关，一味的逃避，不知道面对。。”此刻我也只能承认错误。

　　“算你这小丫头还懂事，行啦不说这个，坐！”他取下了眼镜，总算是坐正了看着我然后慢慢地从抽屉里拿出了份资料递给我。里面的信息都是绝密的军事机密，我看了看，有些顺不过气了。。

　　“看懂了吧？”见我这个反应，他点点头。

　　我反复把那关键的几行字看了很多遍，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才回答道“看懂了，就是不敢相信。。”

　　“虽然潘多拉这个项目已经没有了，就算存在也是违法的，像你这样碰上的，绝对是三十年以上的罪名，但是，虽然从我国宪法，或者国际法上来说这东西都是命令禁止的，可我们私下都明白，没有哪个国家的军队不私下秘密搞这玩意儿，你想想你身上圣痕的力量，在高科技的现代，是那些大炮导弹就能匹敌的么？你就是战斗力啊？哪个国家甘愿埋没这样的武器？除非那国领导人是傻子！？”

　　随后首长拿出了保密协议递给我，眼神中含蓄的光芒足以吓死人“记住了，你根本不存在，在今后的任务中。你就是一个影子。”

　　办理了一系列手续后，我应该算正式回归军营生活了。首当其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身上克隆的六枚圣痕取出来，而我身下来本身自带的圣痕，也完好无损的冻在数据库里。

　　手术之前，穿白大褂蒙着脸的女人告诉我要有心理准备，那会痛的生不如死。可是我就奇怪了，为何在曜凌给我做克隆移植手术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呢？直到我上了这个手术台才明白，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凌迟的感觉是多么生不如死，我的圣痕就是从我身上割下的一块肉，可想让它重新在长出来，就要通过特殊手术的手段再来进行衔接，就像是在拨动你身上的每一根痛觉神经，我本来的四个圣痕，和通过大炼狱得到的两个圣痕，正如我死了六次一样。

　　惨叫声透过房间传遍了整座走廊，医师让我的身体□□，用控制的绳索将我牢牢绑在手术台上，愈挣扎就愈痛，叫声愈惨烈就愈痛，就算眼泪流干哭到没有力气了，痛觉仍钻心似的折磨着自己，这也是我得到的报应，我应有的报应。如果当初我答应虎乂的话，或许现在就和嘉惠一样了，不再会有这段时间的这段事情，我也可以活的普普通通，也会上大学学习的吧。。。这个时候我才有些恨自己当初没转过弯来，我究竟是讨厌他哪一点？这些年来问自己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就想着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不要再被他愚弄一次了，不要再。。有第二个瑞秋出现了。

　　说白了都是为了自己，都是因为我自私。。。。

　　当手术完毕后，六枚圣痕再次回到我体内，我感觉不出任何力量，我无力的趴在手术台上，身体如死人一般无法动弹，应该是没有力气动弹了。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间，听见了脚步身传来，我看见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穿着军装，脚步稳健的从窗前走过，走进旁边的操控室，房内的所有人都起立了，称呼他首长，他说了几句话，说是来拿我的手术报告的。其中一名医师递给了他一沓文件，他低下头翻了两页，简单的问了些情况，点点头，转身走了，径直走出了走廊，也没有进手术室看看她，当他路过外面的玻璃窗时，虎乂稍稍偏过头，看见了手术台上，虚弱无力的子曦，他的那个眼神足以让她记一辈子，她眼里带着鄙夷，蔑视，愤怒和一些落井下石，很轻易地就给了她一个脸色，仿佛是再对她说活该。

　　那是在子曦生不如死的一天里，虎乂给她的态度。当然，她也只有带着那双微弱的眼神看着他甩自己一个耳光，她已没有任何力气在和他对抗了。一切都当是她自找的。

　　休整了两天后，便可以去训练了，毕竟自己的能力都是练出来的，她也不想再让费时间了，当子曦出现在训练场上时，立即就赚足了关注。在女人堆里，八卦等闲言碎语是传的最快的，在子曦还未踏入这儿之前，有关于她的一切话题就已经在队里传遍了。对于现在队里的这群小丫头来说，上过杰尼提克斯学院的前辈们都是如传说一样的存在，也是她们自身能力根本无法比拟的，本来队内这种人就不多，现在又来了个，而且，又听说她的制御者是现在的一军之长，在她们眼里的那个面向凶恶，沉默让人害怕的男人，还传言说就是这样特吊的军长居然被她甩了！！这些重磅消息早已经在女人堆里爆炸了有木有啊！

　　所以子曦根本不知道，当他出现在训练场内时，为什么这么多战友都像狼似的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便，她也只有讪讪的向大家自我介绍。

　　队长是个在本国的杰尼提克斯学院做过教导主任的潘多拉，可能没什么能力，但经验多，对这东西也研究的透彻，知道子曦才是经历过战火的人，又凭着她的身份自然对她肃然起敬，在子曦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拜托多多指教了。

　　而程子曦两天前才完的手术，各方面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第一天的训练效果不是很好。大家也没说什么。这第一天的训练，就让子曦感慨了时代飞跃的速度，当然走近训练场，看着这些先进昂贵的辅助训练器材，都是沿用国际上最新的标准，而且场地大，各个区域分布的明细周到，子曦还是在心里感叹了下多么的豪！而且训练的革新和内容也有大大的改进，以往的潘多拉训练都是针对NOVA，因为那个时候还有NOVA的存在，所以战术大多是针对如何突破击打击NOVA为主，到了现在就直接针对潘多拉了~！直接针对活生生的人了~！这让她觉得有些残忍，但子曦还是每天有很多训练，从对抗练到体力还有大部分特种训练，还要学许多东西，从射击到突击，心理到脑力，还有驾驶，潜伏。渗透。。。队长还让她把自己专业的外语继续捡起来，反正是会的科目越多越好,真有点把她整迷糊了。

　　在我回到军营一个星期后，接到豹子电话，我的保释已经办下来了，曜凌来接我了。我装作被牢里带出来的样子和曜凌见了面，她要知道我这次出来的目的的话，那估计之前她死也不会保释我了。但有事情就是没有可能，曜凌很热心，对我嘘寒问暖，我也照着回答了他一些在监狱里的问题。

　　“JOCKR知道我出来的事情了么？”我问道

　　“知道，你放心吧，他们还是信任你的”

　　我们交谈了几句就先散了，规定几天后重新回到驻地，从那次以后，我就正式开始了豹子交代的任务。用自己的身份重新回到了这个集团中。

　　那天下午又去看了一次妈妈，从这件事后已经一个月没去看她了，她现在已经无法起身躺在床上，她只有微弱的睁着眼看着我，我勉强笑着看着她，悄悄地说了些话。那晚，直到探班时间结束我才离开。

　　走出医院，晚风有些凉，我看见不远处虎乂的车停在那里，他按了下喇叭。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窥视着他的脸，自从他上次给我那个脸色到现在我还没缓过来，从那天见到他以后愧疚感就不曾在我心里消散。明知道不是他的错但那时我还是将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了他。我看见他冷毅的脸庞在黑暗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的说了句上车。

　　我没敢上副驾驶，于是打开后门的车门上了车。

　　“哼，要不是这段时间你发生这种事，也不至于来不及照料你的母亲，这可都是你自找的。。”

　　我看着他的影子，深吸了一口气，又顺着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回话了。。都算是我的错。他要生气就等他生气吧。。。

　　他把我送到楼下，虽然这个人态度不好可我还是说了声谢谢，结果他也开门下车了。

　　我迟疑了两秒，问道“要上去坐坐吗？”

　　也好，和他沟通一下也好，现在在他面前我是彻底包子了。

　　只见他一贯的从不用正眼看我，只瞟了一眼说了句话“你大概是忘了重新接回圣痕，也需要重新洗礼一次吧？”

　　他看着我一脸的不敢相信，“我。。”正当开口要叫住他，那人先抬脚走了。。

　　“等一下，可不可以换个时间，今天我很累。。”我一边叫着一边追过去。前面的身影没回头，朝着我的房间走去。拿出钥匙开门，等等！！他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算了，不用在意细节。

　　我关上了门，再次细下声来，轻轻道“我么能谈一下么？”

　　我看着他不屑一顾的脸“哼，谈？”他蓦地转过了头，，终于正眼看我一次的，但还是那个带着愤怒的表情“是你说谈就谈的么？当初我想跟你说清楚的时候呢？你有没有给过我机会？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不是也需要我了？现在才想要找我谈？”

　　他的话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将我逼得没有退路，他的面庞就在咫尺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和他的呼吸，他将话语附在我的耳畔，一字一句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要谈的了？”

　　随后，身体被摔在了床上，黑影如山一般压来，他伏在我身上，伸出手碰触了我脸颊的每一条轮廓，看着我面带畏惧的双眼，他的眼角弯了，带着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一个征服的胜利者一样笑着，不得不承认这两年隐忍的感情，让虎乂的心态有些扭曲了，此时的他全然察觉不到自己的状态，这根本不是因为爱了，是因为他没有如愿的不甘心所产生了恨。虎乂不是圣人，他无法做到默默放手，是要是她认定的他就一定要得到手。只是他有时候也讨厌自己，无法真正的去恨她，只有这样表面上伤她的心，背地里却帮她东奔西跑解决所有的事情。。。他这样的表现是真正的恨么？

　　虎乂端倪着身下的弱者，见她不堪的样子心里有的只是侥幸，看她皱着眉闭上了双眼，似乎是接受了他给他的惩罚。

　　随后，他眼里的笑意突然转为冷戾，说了一句最要命的话

　　“转过身去，现在我不想看到你。。。”

　　倏忽，感觉的自己身下的人形微微一震，睁大了美丽的眸子，脸上的隐忍立刻转变为了惊愕

　　“虎。。。乂。。。”

　　她支支吾吾的叫出他的名字，就差开口求她了。

　　“我说转过身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子曦咬着牙转过身去，以那种卑微的姿态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全然舍弃了自尊，这也是因为她心存愧疚，此刻她也只有将脸死死地埋进了枕头中，一遍遍在心里念到

　　“我不能哭，我不能哭，我绝不能哭。。”

　　洗礼，象征潘多拉与制御者正式结为搭档的仪式。潘多拉将自己体内成熟了1年以上的圣痕，再移植进制御者的体内之后，仪式就算完成。

　　从那天起，他们也就再次恢复了制御者与潘多拉的正式枷锁关系，回过头想想，恢复枷锁关系的这条路已经走了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