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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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康斯坦斯举办的第一次毕业舞会，几乎所有即将毕业的学生都来到了现场，为了不错过留在这里的最后时光。毕业永远是值得纪念的事，没有了曾经gossip girl在毕业典礼上给大家贴的标签恶作剧，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圆满，以至于内特·阿奇博尔德总觉得遗漏了些什么。
杰克还没有离开上东区，而为了接手巴特的工作，恰克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大部分事宜，以尽快把一切恢复到巴特死讯散播出去之前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个，他和内特已经几天没有任何形式的联系，而出于某种原因，内特也没有主动联络恰克，直到毕业舞会到来的这天。
整个舞会的场地装扮得十分精致，为了迎合当下大多数年轻人的品味，舞会上打着美丽的蓝色光斑效果，显示出几分年轻人独有的活力气息。虽然没有了平日里舞会的雅致，但却出乎意料地让所有人都十分满意，又或者，这只不过是一场纪念晚会，对他们来说，它的意义可比形式重要得多。
布莱尔换上的新衣服衬托得她格外美丽，脑后挽起的发髻让她显得更为动人，就连内特，都从未见过布莱尔今天晚上的这个样子，就像是——她将所有的美好都绽放在了今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你的新衣服和胸针很漂亮。”
内特扯开真心的弧度，亲吻着她的头发，他们相握着对方的手，滑进舞池，一圈圈地旋转：“我真后悔今天晚上没去接你，今天过后，一定会有很多人觊觎你。”
“假使你是想说，你后悔了，那可已经晚了，今天我的司机是另外一位，不过我很满意，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会更换这位司机了。”布莱尔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旋即环住内特，跟随着他的脚步翩翩起舞。
“这听起来不错。”内特听出了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
他们绕着舞池一圈，又一圈，然而，内特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原本以为，无论如何至少会来毕业舞会的人。在巴特的遗嘱宣读之后，他们就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偶尔他看到拜斯家标志性的车停在街边，开门出来的恰克，也总是行色匆匆，着装一丝不苟，他几乎无法把平时的那个恰克·拜斯和一心投入到工作的这个联系到一起——即使他以往也在自己面前处理公事，也和如今的架势完全不同。
恰克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的——如果真的要让内特形容他的好友，那么他也只能用这个形容词。在宣读遗嘱之前，恰克还带着青年特有的任性，但在那之后，他却陡然间成熟了很多，他学会了怎么收敛起自己的锋芒和爪子，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处理一切。那样的形态，更多的，让他想到的是多年之后，那个事业有成的恰克·拜斯，永远稳重可靠，能想到绝妙的方法。
他想到这里，思绪陡然一滞，可他的理智却依旧帮助他继续往下回忆——那个，在多年之后依旧对布莱尔·沃道夫一心一意的恰克·拜斯。他甚至明白在许久之后的曾经，他们最后分开的原因。他们依旧相爱，但他们的分歧却已经大到无法继续生活的地步。他一直明白，恰克·拜斯的爱情即使经过岁月的冲刷，也永不褪色。只是现在，他却突然觉得，那个最后和布莱尔走上红地毯的恰克，他一生的好友，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而如今这个曾经向自己表露爱意的好友，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
“内特，你怎么了？”布莱尔抓紧他的袖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不，我们继续吧。”内特回过神来，勉强牵了下嘴角，脚下的旋转依旧没有停止。
舞会上的学生们还在恣意笑着，交换各自对大学的憧憬，可对于内特来说，这一切，仿佛在一时间对他都没有了吸引力。他明白，在谈话中走神是不礼貌的举动，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神离开面前的布莱尔，转而去寻找另一个似乎随时都会来到舞会上的人。
他想，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了，才会整天整天地想着要和他见面——而这种情绪，在很早之前就潜藏在他的心中。只是那个时候，他还能控制住自己，而现在，这股情绪已经扩大到无法抑制的地步，以至于内特只能跟着它不自觉地行动。
在街上看到恰克行色匆匆的时候，他想过要叫住他的，然而，当他真正看到恰克的神情时，他的脚步却牢牢地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天知道恰克到底在谈些什么重要的决定，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只想着要叫住对方，让他停下来跟自己说几句话？只要想到这里，内特就无法不选择放弃自己的想法。
“嘿，布莱尔，要来投票吗？虽然我们明白，你觉得这是乡村舞会才有的玩意儿，不过，今天获胜的舞会王后可是有王冠的。”布莱尔昔日的好友拿着票递给她，而几个人之间的形势，却仿佛早已水火不容。或者，这只是因为她们曾经的矛盾终于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不呢？”布莱尔耸了耸肩，拿过一张票，然后和内特一起，在他们两个的名字边打了个勾，“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完美了，你觉得呢，内特？”
“当然，我明白。”内特只是应和着布莱尔的话，却注意到，那张名单上，在仅有的三个男生中，并没有恰克·拜斯的名字。以前的时候，那张卡片上有谁的名字？内特想要努力回忆起来，但在他的记忆中，在他下面的两个名字却显得模糊不清，仿佛从未存在过。到底是没有人觉得恰克·拜斯有资格成为舞会国王，还是因为他不会来，才没有提名？他不清楚，然而，到目前为止，他却依旧没有看到恰克。
他看着布莱尔投下票之后，就立刻拉着布莱尔走向舞池深处——他已经对看到恰克这件事不抱希望了。毕竟，恰克目前最需要做的，依旧是他工作方面的事，而不是放弃工作来到这个毕业舞会。只是为了和几个高中生一起度过呆在高中里的最后一刻。
“内特，你看起来并不开心。”布莱尔捧住他的脸，探究性地看向他的眼睛，但很快，她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他或许不会来了。”
“你说什么？”内特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一闪而逝的字眼，想要追问下去，却得到了对方不愿意被追问的一个手势。
“内特，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布莱尔抱住舞伴的头，遮掩住属于自己的所有表情，“不过，我们可以去看看瑟琳娜他们，我已经看到他们从舞会门口进来了。”
经过了一段分分合合后，瑟琳娜和丹似乎最终还是选择以朋友的身份先相处一段时间。但这并不阻碍内特和布莱尔向他们打个招呼。他们寒暄几句后，就站在一起，看着舞池中依旧在旋转的人，心思却各自飘到了不同的地方。
舞会评选国王和王后的仪式终于在所有人的期望中到来，舞会将会根据所有投票来评出最后票数最高的人，成为舞会王后。然而在念出那个名字时，在场的几个人却神色各异。
“本场舞会的王后是布莱尔·沃道夫，而我们的国王是内特·阿奇博尔德。”她一口气读完了上面的名字，然后便退到一边。
内特跟着布莱尔一起走到舞台最高处的时候，整个舞会都在他的扫视下一览无余。而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冲着他笑的男人——恰克·拜斯。
布莱尔戴上了舞会王冠，内特挽起她的手，视线却无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眼睛，仅仅是落到她的头发上。他的耳边还回荡着布莱尔刚刚说过的话，但眼前的一切，却远比任何事物都要来得真实。
“他或许不会来。”——为什么呢？他已经见到他了，还是说，他原本并不准备来？
“那不是我该说的话。”——那么，她到底要说些什么？这些又应该由谁来说？
内特只感受到脑袋一直呈现乱糟糟的态势，无法思考，无法反应，只能看到主持人嘴巴张合的模样。
“嘿，恰克，我原本以为你拿着内丽的票，是想要投给她。”瑟琳娜有些无措，对于刚才阻止恰克没有成功的举动和现在的结果，不知该如何反应。
“那是我从箱子里取出来，属于内丽的票。”恰克依旧专注地看着台上的人，轻声向旁边的少女解释道，“毫无疑问，这是属于内特尼尔的愿望。他想要和布莱尔一起站在台上，成为舞会上公认的一对，所以我不能让舞会的王后变成内丽。”
“可是——”在听到恰克的回答后，瑟琳娜有些愣愣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言语根本无法表达自己的惊讶。
“我爱他，无论如何。”恰克的声音不重，却格外坚定，仿佛早已明了自己的话究竟会掀起他人心中如何的惊涛骇浪。
而在此时，舞会也开始流动起来，仪式之后，就是舞会下半场的序幕。
“内特，我想你或许不会知道，但事实上，我有一本剪贴本，里面写着我所有的愿望，而我其中一个愿望，就是和你共同完成这场毕业舞会。”布莱尔伏在他身上，但她选取的角度却让内特无法看清她的神情，“但是现在，我的愿望完成了，我却完全不开心。就像是——已经有什么东西消逝了。”
“那是属于我们的时光。”内特轻声回答，轻轻用力，回抱住她，“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也一样。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布莱尔叹息般地闭上眼睛，“去找他吧，已经够了，我也要去找那个人了。”
内特终于找到瑟琳娜时，并没有见到原本应该在瑟琳娜身边的恰克：“瑟琳娜，他在哪儿？”
他几乎没有时间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少女却在第一时间明了了他的意思：“他说他爱你，以及——他会在外面等你。”
“恰克！”内特推开舞会的门，迎面吹来的风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下。而首先映入眼帘，俨然就是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我很抱歉——这句话本该早就传达到你这里。愿意跟我一起来吗？我们一定能走得很远。”恰克张开手臂，直视他的眼睛，“我爱你。”
“假使你是认真的话。”内特微微咧开一个笑容，却很快收了起来，“我愿意。还有——我也爱你。”
看来即使现在就有人从舞会中出来，也无法分开这两个人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追随自己的心意，就像恰克·拜斯曾经说过的，他们所能接手的权利中，并没有幸福这一项。然而，他们却有追逐的权利，只要他们足够努力的话，但现在，他们只要享受这一刻幸福的时光就足够了——X.O.X.O.gossip girl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回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