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风琊&谢沈]情丝锁》音野莲

9、hit 9

　　自从谢衣帮风琊整了份报告后，那人的别扭劲似乎就减轻了很多。于是谢衣趁热打铁好好把他那毛往顺了撸，没几天就让风琊变得安安静静听话服帖。眼看着就要开始筹备神农寿诞了，高阶祭司讨论的前一天，谢衣掐了掐日子也该收网，于是出声喊道：
　　“风琊。”
　　风琊正埋头搞他那鸡肠字，随口应道：“啊？”
　　“你后颈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句，方才还心不在焉的风琊立马涨红了脸，捂着脖子抬起头来：“什么伤疤？！”
　　谢衣无奈，心想这人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现在还要玩那此地无银三百两，指了指他的方向，说道：“别捂了，早看到了。”
　　风琊目光乱飘，别别扭扭地回答：“呃，小时候一时疏忽摔地上了。”
　　其实这根本不是他摔出来的疤，不过是以前因为长相平平被人欺负得狠了才落下的。那童年的事于他不过是种羞辱，实在是不愿再次提起，只好搪塞过去。
　　“摔到后颈？我可没觉得你那么傻。”
　　这话看似是贬，实际上却暗暗含了些表扬的意思。谢衣心想自己能想到这种说辞实在是了不起，禁不住暗自得意了下。风琊听了果然中招，老老实实坦白道：“以前被人欺负的罢了，你又不懂。”
　　这话题就这么被轻易带过了，可谢衣最烦的便是一句“你不懂”，可怜的风琊就这么再次直接撞了枪口还不自知，继续转去码他的秘术总结了。

　　“风琊。”
　　“你又怎么了？”
　　“马上要神农寿诞了，你说我交什么方案比较好？”
　　流月城一年中也就神农寿诞好玩点，风琊听他这么一提也有些期待，可转念一想不能便宜了这厮，立马往大了设想：“上古纪事什么的你最清楚，不如做个烟花偃甲，配上廉贞祭司的箜篌伴奏，去演绎个故事好啦！”
　　“嗯……”谢衣闻言便起身收拾东西，离开时对他摆了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我也觉得不错，你去做吧。”
　　风琊突然有一种把他摁在地上打的冲动。

　　风琊那细心写完的计划在华月的强烈抗议下最终流了产，不过祭典最终还是用上了烟花偃甲，夜幕上的图案瞬间绽放，又迅速凋零，让谢衣看着倒有种伤感。
　　“可惜这烟花很快就要放完了。”他对沈夜说道。
　　“你该想想后头还是有烟花要放的，挺不错了。”
　　“也是弟子看得片面了。”
　　“这不怪你。”沈夜看着最后一支烟花飞到空中，灿烂地炸开，在眼里留下灼烧般的痕迹，“你看，世界万物总有个终结。”
　　“终结之后呢？那样岂不是很难过。”
　　“对人，死了便是一了百了，哪有什么难过不难过？那些身后事只与活着的人有关。”
　　“只有死才算个终结？”
　　“人活着，什么不能改变？”沈夜转头望进谢衣眼里，“即使是天道，也能逆转。”
　　谢衣在沈夜眼中看到了无限的期待，一时觉得似乎整个烈山部的存亡都压在了他身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有些颤抖地问道：“如果失败了呢？”
　　“命在，一切都在。最坏也不过一死。”
　　“可若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沈夜笑了，谢衣却在他眼里看不到一丝笑意。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底一直浸到了头顶，让他觉得即使哪天他能窥得天道，这世间也还是会有许多他一生都不能明白的东西。
　　“你的命，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几年后谢衣破界，心魔来袭。
　　他没有失败，也不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