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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心事 ...

  •   说来,陈欣来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除去之前一直呆在徐府,瞧来瞧去也只有府上的几个下人。若说凑巧遇到的同乡,只有骆韦康了。可也只有见着那面,之后便没再见过了。骆韦康是来赶考的,她曾无意问过徐嗣州,何时是考生殿试的时间。

      徐嗣州道是这个月初五。说起,后日不就是初五了吗?不知骆韦康看书看得如何了。陈欣想来,他在上林乡时可不是一个爱念书的人,整日只知道玩耍。像他这般竟能通过乡试省试真是个奇迹了。

      此时,这个“奇迹”之人就在陈欣面前低头看脚尖。陈欣叫他一声,他这才抬起头道:“宁儿。”

      陈欣听他说话时的语气,矫情着呢。可他有什么可矫情的,除此之处他有些结纠:“韦康,你怎会来此。”确实,她没想到骆韦康会来这里找她。骆韦康怎会知道她在此,转念一想,可能是去徐府里问来的吧。可后日不要殿试了吗,还来做甚。

      “这个,宁儿……”骆韦康支支吾吾,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宁儿啊……”

      骆韦康的样子到让陈欣急了:“大老远跑来不会只为了叫我的名字吧。到底何事,快些说吧。后日便在殿试了,宁儿担心你怎还不再念些书。”

      “宁儿知道后日是殿试?”骆韦康愣了一下,马上喜上眉梢,“宁儿这是在关心韦康了。韦康知道。韦康一定考个功名,回去定让爹向宁儿提亲。”

      咦?我是这个意思吗?这可误会大了。“韦康是否误会了宁儿的意思。宁儿只是无意间听徐大人讲起殿试在后日,想来韦康是来京殿试,此时在外出不用功,万一考不上功名不是浪费你爹娘的一片心血。”陈欣一个劲的否认,她可不想被人提什么亲,她只要徐嗣州一个便足够了。

      “宁儿又提徐大人的名字了,我不喜欢听宁儿说起他。宁儿是对徐大人有意,韦康看得出来,可徐大人是朝廷官员,怎会看上宁儿。门不当户不对,两者不可能在一起。宁儿莫要再对徐大人念念不忘。”每次陈欣提到徐嗣州的名字时,骆韦康都会生意,潜意识里他早将徐嗣州长当成了情敌。可他哪知道陈欣,应该说吴宁儿早与徐嗣州共赴乌山云雨了。

      陈欣还是想解释一下,可越解释骆韦康越听不近去。“宁儿与徐大人——”

      “我不听,为了宁儿,韦康定要状元及第。”骆韦康信誓旦旦,“决不辜负宁儿期望。”

      哎,陈欣想说,我哪有什么期望,你虽自以为是的搞错了啊。这人还不听人解释。

      骆韦康偏偏是个一根筋,认死理的人。他认为陈欣是有关心,量谁说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骆韦康那个激动啊,如同他考上状元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宁儿,我此次前来便是想将我的决心告诉宁儿。想来宁儿是理解了,那我也放心可以用功去念书,定在考个功名来娶宁儿。宁儿,这是我的信物,等着我来娶你。”

      他是不由分说将一块玉佩塞到陈欣手中,不等陈欣说句话便跑开了。陈欣看看手中冰凉的玉佩,玉佩的形状是一又在戏水的鱼儿,下面还挂了条红针的流苏。样子到是蛮看好的,白玉很漂亮。“可我不能收啊——”陈欣长叹一声气。“这可如何是好。”

      陈欣看那骆韦康到是个痴情种,何奈她对骆韦康无意,再者她早已是徐嗣州的人。怎说难道让徐嗣州先迎娶了自己好段了骆韦康的念头?

      “咳。”陈欣身后有人假咳一声。陈欣回头见徐嗣州站在那里,不知几时来的,竟也不出声。他身上还穿着朝服,头上戴着官帽,玉树临风,不知能学倒多少女性。

      陈欣笑了笑:“徐大人几时站在风口,不怕受着风寒。”她的语气中有些揶揄,说那徐嗣州也会做偷听的事。

      “若不然还不看到一幕好戏。”徐嗣州走到陈欣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玉佩道,“你可拿这段孽缘如何是好。”说着他有些坏意的拿起玉佩在陈欣面前晃动,“你是想跟这玉佩的主人远走高飞不要我了,还是想留在我身边。”

      这一点陈欣可不会有疑问,她马上说:“当然是跟了你。”

      “那好,这玉佩就由我替你收着。哪日你不想与我好时,再把玉佩要了去。”说罢,徐嗣州便将玉佩塞进袖中。“想要跟着我也可以,不过你得嫁给我。”

      “是徐大人说宁儿制出了秘色瓷才可嫁给你的吧,现在宁儿的制作火候尚差,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嫁呢。”陈欣道也不是故意说的,现有的制作只到了瓷胎的程度,成败好坏根本看不出来。要经这上釉和高温之后才能见分晓。说话时,陈欣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看看着好像是良生。“徐大人,你认识良生有多久了?”

      徐嗣州问道:“为何突然要问起良生的事。”

      “宁儿是觉得良生有些热情,热情得有些过了头。”陈欣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之徐嗣州,并猜测良生会不会是打秘册的主意。陈欣也没有全说,至少良生在她洗澡时进屋那段就省去了,她想想良生应该是无意,就没必要告诉徐嗣州。

      徐嗣州听后道:“真有些事?”

      “所以宁儿才问徐大人对良生了解多少。”

      徐嗣州认真思索之后道:“良生是一个老师傅带来的,说他可怜小时死了双亲,便让他在官窑里生活学艺。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学手艺已有很多年。那位老师傅过世之后,便由他接替了那人的位子。依我之见,良生还是可信之人。”

      “噢,那大人的意思是可以将釉色配方告之良生?”说话间,陈欣又看了眼墙角,确定那个人影并没有离开。想来是来偷听的哪,良生,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就算徐嗣州说你是个值得信任之人,可我也不打算相信你。

      徐嗣州说这事还得由陈欣自己决定,因为秘册是吴山留下来的遗物,决定权在她手中。陈欣点头说她知道了。她是下决心不想让良生知道,可现在除了良生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她了吧。等瓷胎半干之后下一步便要上釉了,这釉色的配方要调制又不能让良生知道,这可如何时是好。

      徐嗣州见陈欣双眉紧锁,到是想逗开乐乐,便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宁儿何是愁眉不展,不妨说与我听听。”

      陈欣可不想再说关于良生的话,要是她说了坏话,徐嗣州可听不进去。“宁儿是要想如何调制釉色,既然是秘方,宁儿不想让他人知道,良生也是。宁儿也不想让他知道。”

      徐嗣州说这有何难,他会在她调制釉料配方时将良生差开去做其他的事。陈欣只得先点头,因为她暂时也想不出其他方法。

      就在不远处的墙角边上,良生站在那里盯着那二人。他的两道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成一个“川”字,可想他内心有多少的事在另他恼烦。他有许多无法眼诉的话压抑在他心中。这窑场中,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

      多少年来,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头无法忘确,每一次那些痛苦的回忆都会时不时涌现。那赤色的烈焰早已吞噬了他一切的快乐。他能来到官窑,能学制瓷,他认为这是天命所归。他以为自己能安下心来好好开始。

      可过去的一切并不是说忘便能忘的。大概是在几个月前,收到一封来自家乡的书信,他视写的信的为救命恩人,也可说是再生父母。若不是那人的相救可能世上也不会再有良生这人……

      不过,或者可说世上根本没有罗良生这人,有的也是——

      “良生,你站在此处作甚。方才叶师傅还问良生是哪去了,想是有事想找良生商量了。”说话的人是陈大娘,她见良生站在这边,恰好叶师傅又要找他便来叫他一声。陈大娘走上前来看到不远处那二人,便啧啧道,“原是徐大人和宁儿,大娘我看那二人关系可不一般。大娘认识徐大人有些年头,可还不曾见徐大人对哪家的姑娘如此贴心。良生,你看呢。”

      陈大娘叫了一声,良生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应了一声:“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一惊一诈。”陈大娘还抱着个淘箩,里头装了水灵的萝卜,说是中午要做萝卜给窑场里的人吃。“还站着干什么,叶师傅找你。”

      “陈大娘,宁儿与徐大人可是——”良生问道。陈大娘是个嘴快人,又是个过来人,便说这还有看不出来的,宁儿与徐大人是一天生地设的一对佳人啊。良生似乎有了打算,长声道:“原来如此……”他跟着陈大娘走时又回头看了眼吴宁儿与徐嗣州。

      那二人根本不知他人疾苦……良生的目光落在吴宁儿身上。那个丫头从上林乡来,上林乡啊……良生转过头。又想到了过去那段痛苦的回忆。

      青山绿水,湖水碧波荡漾,如是可以,多想让那件事不曾发生过。真是痴人说梦了,良生低头,那些恶人,终究会得到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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