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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衙门 ...

  •   要说这陈欣混混僵僵被几个当兵的带到衙门,当然同去的还有骆韦康。陈欣怕归怕,但还是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古代的衙门长什么样子。

      县衙到底朝哪个方向陈欣不知道,她看到门口放了两尊好像老虎的古雕怪兽,张牙舞爪神态粗犷。门口边有面大鼓,架子上还放在两根击打用的鼓捶。捶头上裹着退色的红布,红布和鼓身上的朱漆一样,残旧不堪。

      陈欣想抬头看牌匾上写了什么字,可身后一个当兵见她慢下脚步便使劲推了她一把,陈欣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高高的门槛上,多亏在前面的骆韦康扶了她一把。陈欣还没来得及道谢,骆韦康的到被一个当兵粗鲁地拉进衙门。

      “不准磨蹭,快进去。”陈欣身后的人又推了她一把,这次陈欣有点防备,没有摔倒。这些人,都是狗仗人势。陈欣暗自骂了几句。

      两边各站了一排神情严肃地衙役,拿着棍子喊威武。陈欣这是要干什么,莫不是要升堂了吗?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跪下。”陈欣身后一个衙役一棍打在陈欣腿上,陈欣痛得扑通双膝跪地。再看骆韦康,他是一副敬畏的样子跪在堂前。

      “宁儿,先且跪下。待县老爷来了,由我来对县老爷说,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骆韦康说道,“宁儿莫怕。”

      陈欣嘀咕:怕个毛怕。一个县老爷,放在现代顶多一个镇长了吧。一个镇长有什么可怕的。

      两个跪下之后只见堂左侧一扇小门后出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位一身官袍,头戴乌纱帽。此人年过半百,胡子花白。陈欣想他应该是本地的县令了吧。话说此人姓张名长川,仍地县令,为官还算清明。

      跟在县令身后出来的那位,四十开外,长长的黑胡子。长相清瘦,一脸书生儒相。此人便是此地的县丞,姓孙名耿。换句话说孙耿是张县令的参谋师爷。

      几个衙役见县令出来大度到是缓和了些。张县令坐上椅子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陈欣刚想说自己是谁,反到被带头的那个恶人抢先道:“县老爷,我此朝廷中卫郎,奉命在贵县缉拿一名偷入宋朝境内的辽人。”此人将自己的名贴交由一个衙役,由孙县丞接过之后先看了眼。

      孙县丞对张县令耳语道:“大人,此人是诸司正使,是个从七品。”孙县丞此言便是这位中卫郎的官比张县令要大。

      张县令便客气道:“不知这位中卫郎,可知所抓何人。”

      骆韦康抢了答:“回县太爷的话,草民仍是上林乡木勺湾骆家窑场骆窑主之子,骆韦康。并非这位大人口说所说的辽人。草民家世世代代都是宋朝的人,与辽人并无半点牵扯。请大人明查秋毫,还草民一个清白。”

      没想到骆韦康还挺会说话的,陈欣想那自己要不要照着他的话也念一遍自己的出身啊。可那位中卫郎没给陈欣说话的机会,见骆韦康抢他的话而恼怒:“你即不是辽人,为何在弄堂内出现,为何见到官兵鬼鬼祟祟。”

      “这位大人,草民是不见一个朋友,特意寻了去。”骆韦康一字一言道,“她便草民的朋友。”

      陈欣接上话:“是啊,我很少到镇上来,所以迷路了嘛。”陈欣说话完全是一副现代人的派头,对着几位当官的张口自称为“我”,而不是“草民”。

      那边孙县丞凑到张县令耳边轻语:“大人,这位公子确实是骆窑主家的公子。小的见过一面,有些眼熟。”

      张县令拂了拂胡子,笑呵呵地说道:“中卫郎大人,这里乃是明州境内,与辽人边境甚远,怎会有辽人至此。”

      中卫郎听到张县令此言立即怒目而视:“县令大人可是小县城中呆得时晨长了,不知外边天下大下。以为小县城无事便是天下无事,此人被我大宋军队发现逃窜至此。故我小队才会追到此县。”

      张县令只好陪上笑脸,中卫郎比他官高他也知道。“中卫郎大人,下跪草世真乃我县令百姓,并非大人所说辽人。还请中卫郎大人放了我县中百姓。”

      即是本县县令说了,中卫郎也不好再有强词,便说道:“还想劳烦大人在城中放张榜子,我将此辽人长相口述一遍,但凡城中百姓在见者,定有重赏。”

      “好说,好说。”张县令点头,马上命孙县丞去写榜子。

      待中卫郎带着他手下的人马离开之后,张县令命陈欣和骆韦康起来说话:“这位可是吴家老大之女吴宁儿。”

      陈欣愣了一下,没想到县老爷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吴宁儿有名呢,还是吴山有名啊。陈欣便答道:“小女子便是。”

      “呵呵……”张县令又在拂胡子了,“吴老大的女儿长那么大了……或是姚家公子尚在……”张县令眼中流露出可惜的神情,说话间又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这边没你什么事,速速回家去吧。”

      陈欣想这张县令是怎么了,还有那个姚家公子是谁啊,为什么说到时他时眼里会有失望感。“呃——”陈欣刚想说话,那边孙县丞过来把写好的榜子让张县令过目,张县令点头之后让孙县丞去拿了县印盖上,在命人张贴到城门口去。

      陈欣看张县令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算不错的,不像电视中演的那些县官一个个嚣张跋扈,眼中只见钱不见理。那边骆韦康一个劲儿向张县令道谢,并说今天若不是张县令说理,还真怕自己当成了辽人给抓去了牢中。

      “呵呵……”张县令笑道,“你爹可好。近几日也不曾见你爹到县中来。”

      “近几日家中来了贵客,爹在招待这位贵客,故抽不出空来看县中买卖。”骆韦康对着张县令作了个揖,“张县令——”

      就在骆韦康刚想说什么时,一个衙役跑来禀告:“大人,外面有位大人递来名贴,说有事要事相见。”衙役净一份名贴递给张县令,张县令瞧了一眼之后又递到孙县丞手中,并告知衙役请那位大人进来相见。

      孙县丞对陈欣和骆韦康说道:“吴家姑娘,骆家公子还请速回。近日城中官兵众多,恐不安宁,还是呆在山中免受干扰。”

      “告辞,告辞。”骆韦康便不再多说,向两位大人作揖之后让吴宁儿跟他一道离开。不想两人才刚转身,从一侧要出,那边近来的人却叫住陈欣。

      “宁儿姑娘。”

      陈欣现在对宁儿姑娘这几个字很熟悉了,在这里没有人叫她陈欣,只是要叫宁儿姑娘,便在叫她。她想也不想便回头应了一声,没想会是徐嗣州。“徐大人。”陈欣停了脚步,骆韦康同样停下脚步尊称了一声徐大人。

      “下官拜见徐大人。”张县令迎了上去,见徐大人和吴宁儿应是相识,便试探性寻问道,“大人此来——”

      徐嗣州这才答道:“本是因她而来。听闻宁儿姑娘有事。现在看来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陈欣想到了,徐嗣州突然出现在此,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吧。想在那么短时间内从山上赶来——可他是怎么得知自己被误抓到县衙的?陈欣见徐嗣州露出坦然放宽心的笑容,明显是松了口气吧。不由得,她的心随着徐嗣州的笑容那么一紧,隐隐的一阵酸痛,让她眼眶发酸。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心痛的感觉。“徐大人……”

      “徐大人?”张县令叫了徐嗣州一声。

      “啊,张县令。”徐嗣州这才与张县令客套起来。

      “不知大人大架光临,下官有罪不曾为大人接风。还请大人见谅。”张县令想这个小小的县城今个是怎么了,一会儿是个中卫郎,现在又来了徐大人。张县令弯低了腰向徐嗣州行礼。徐嗣州便免了他的礼。

      “不妨不妨,是本官未曾告示,不知者不罪。”

      “敢问徐大人来本县是为——”

      徐嗣州便道自个儿是为寻瓷而来,说是赵官家生辰将近,想寻上等好瓷为之盛放供物。听闻明州慈溪县上林乡产青瓷,特来此等找寻。

      张县令便问徐嗣州找着了没有。徐嗣州反到是看了眼陈欣,陈欣感到了他的眼神令人费解又意味深长。只听徐嗣州答道:“还未曾找到。不知大人可能指点迷津。”张县令听闻之后迟疑了一下,还给了站在一边的孙县丞一个眼神的示意。

      孙县丞会意便要打发陈欣与骆韦康离开。徐嗣州便道:“不妨一起听听。我与骆家公子,吴家姑娘都已相识。如果大人有话要说,尽管可以当着那二位对本官直言。”

      张县令又拂了拂胡子道:“呵呵,要说起本县出产的青瓷,若是放在从前非姚家窑场所产青瓷为首位不可。只有姚家所产瓷青才可称得上秘色二字。”

      陈欣耳中只听进去“秘色”二字,这是她来这里之后第三次听人提起这两个字。究竟何为秘色瓷啊,如果只是骆窑主那只海棠小碟,也不见得哪有特别之处,为何这里的人说到“秘色”二字时都带有不能提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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