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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9 ...

  •   占阳村的大锅菜果然没让汝久遥失望,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外来者在村民的热情款待下,同他们一起围着篝火疯玩到了天亮,最后竟就地瘫在地上沉沉睡去,特别是汝久遥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吓的萧醒儿还以为他吃错东西急忙命戈让去请了位大夫过来看了这才安心,于是就在汝久遥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已离开了占阳村。
      当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离占阳村很远了,而萧醒儿他们为了加快行程又在一处繁华的小镇里重新买了几匹马,只不过马是跑快了,坐在马车里的人就得受罪了,特别是像汝久遥这种生来与马无缘的人。
      不过萧醒儿虽然一路都在取笑他,倒也吩咐车夫减了些速度,好让他不会那么难受。
      于是,他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硬是在大队到达的当天晚上赶到皇宫。
      当时已经在马车里睡的迷迷糊糊的汝久遥压根没来得及看皇宫的大门长什么样,一觉醒来已经在湖心小院的床上了,而身边则睡着把他抱的死紧的萧醒儿。
      汝久遥扭了扭身子,立刻惹来对方不满的嘟哝声,还往他脸上蹭了蹭。
      汝久遥推了推萧醒儿的脸,烦躁地说:“热死人了,放开!!”
      “才不要,小久好香。”轻轻的懒懒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暖风吹过的地方有点痒,汝久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睁着眼睛打量了下四周,不禁惊叹这房间的别致布局。
      空间不大,摆设也不多,但该有的全有了,不该有的完全没有多余,他们的床尾正好对着一扇窗,青藤从窗外爬入,初阳升起,只要靠近窗口便能看见日出,床的左边有个别致的竹制茶几,再过去就是个小阳台,阳台的木栏上也爬满了青藤,鸟儿时不时也停在上面歇脚,然后床的右边……
      汝久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墙上挂着一副画,上面画的是一片桃花与一个手拿桃花的纤细的少年,不用问,这少年自己很熟悉,正是他汝久遥,不不,应该是七年前的那个汝久遥,确切的是萧醒儿梦想中的小久。
      汝久遥呆了半晌,回过神用力地拍了拍萧醒儿的脸:“起来起来!!!”
      萧醒儿不高兴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拉下他的手说:“干什么干什么啊?今天不用早朝,让我好好再进睡一会儿。”
      “不行!你给我起来!”汝久遥用力拍打他的头,硬是要把人拉起来。
      萧醒儿无奈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伸伸懒腰看向汝久遥:“什么事?”
      汝久遥挣开他的手,跑下床来到那副画下面,指着它道:“这是什么?”
      皇帝一看,眼睛笑成了弯,抓抓头道:“我画的。”
      汝久遥摇头拍拍那副画:“我知道,”上面有落款,还盖了印的,“我问你画的是啥?”
      这下萧醒儿真的清醒了,他看着那副画,难为情的指了指汝久遥,低声说:“你。”
      汝久遥觉得一瞬间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可一下刻马上甩甩头,怒道:“我是这样的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久?”
      “难怪,你非要我减肥了,原来是想美梦成真啊。”汝久遥了解的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好吧,现在梦醒了吗?”
      萧醒儿用力点点头,伸手拉了一把汝久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抚摸着他的头给他顺顺毛:“你啊,生什么气?那画上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汝久遥撇了撇嘴:“我才不长这样,是你自行美化罢了。”
      可不是嘛,那画上的人除了跟他长得有点像之外哪一点像他啊?他是那样充满灵气,能与桃花相融在一起的人吗??
      说到底萧醒儿还是喜欢那样的人,所以才会把那画挂在上面。
      见他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萧醒儿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画像旁,一抬手就把它拿了下来,然后慢慢卷好,放进汝久遥手里。
      汝久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现在它在你手里了,任你处置,别再说我想着他什么了哦。”萧醒儿朝他堆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说真的,以前我的确很在意,但现在我真觉得无所谓,倒是无法忍受你不在我身边,只不过你这个样子有一点不太方便。”
      汝久遥奇怪地看着他。
      萧醒儿认真地回应道:“太重,不能随意地将你抱在怀里。”
      汝久遥闻言瞪大眼睛举起手里画就朝着他的脑袋狠狠打了下去:“去死!”
      萧醒儿痛的抱着头大破口大骂:“靠,痛死!”
      这时的窗外,太阳已然升起,鸟语花香,美不盛收。
      刚刚才注意到的汝久遥顿时被这美景震慑了,情不自禁地走到窗前,不由得看呆了。
      萧醒儿从身后抱住他说:“这湖心小院是我设计的哦。”
      汝久遥向下望去,这才发现原来他们真的在湖的中央,而他们所处的正是在这遍地花朵的院里的小阁楼里,青藤缠满了整座阁楼,藤上还开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小花,有蝴蝶和鸟儿时不时地绕着它转,这般景象,犹如仙境。
      “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汝久遥纳闷地问。
      “小时候,我娘很喜欢花,她对我说想要一座这样的小阁楼,所以我发誓一定要为她完成这个心愿”萧醒儿把玩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后来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肯定会喜欢,怎样?喜欢吗?”
      “嗯。”
      萧醒儿在他后脑勺亲了一口说:“哎~我还有些事得去处理,今天又得让你一个人呆着了,没问题吗?”
      “当然,你当我是女人吗?”汝久遥翻白眼,这家伙自从回来之后好像就特别小心翼翼的。
      “嗯,那就好。”萧醒儿招来早就在外头等候的侍女,边换衣服边说,“记得等朕一起用晚膳。”
      “哦。”汝久遥坐在窗边,支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隐隐约约听见萧醒儿说什么,但却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回神的时候,秀儿已经站在旁边,他吃惊地跳起来,“你什么时候在的?怎么不吭声?”
      秀儿白了他一眼:“我早就在了,倒是你发什么呆啊?”
      汝久遥看着窗外,正好瞧见几名侍女和几位妃子在御花园湖边的小亭子里,不由叹道:“皇帝的女人真漂亮。”
      秀儿眨眨眼:“可不是嘛,她们可都是精挑细选送进宫里来的,不但人美,就连家世都是一等一的,不是什么宰相的女儿,就是什么亲王的女儿,都是外头的男人想都不敢想的女人。”秀儿走窗边,指着凉亭的方向:“看看看,那个穿着红衣的就是皇上的瑶贵妃,据说她是目前唯一的皇后人选,而且她还是风将军的亲妹妹,曾经齐昭的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汝久遥眯起眼看,“名符其实呢。”
      其实美人什么的他也是爱看的,可现在看的是萧醒儿的女人,就感觉有点奇怪。
      就在汝久遥叹气的同时,突然感到有种被人盯着的错觉,他看向那个小凉亭,离的很远,但他就是觉得那个人在看他。
      汝久遥忙缩回身子,他可不想在这里得罪皇帝的女人,那该有多可怕?
      皇宫里的故事他可是在外头听说戏的说过不少,女人的争宠,那可比被山贼追杀还恐怖。
      摇了摇头正想问秀儿有什么好吃的,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的,还没等汝久遥询问何事,就听到一个娇嗲嗲的声音由门外传来,然后便我一抹纤长飘逸的鹅黄色身影出现在门口。
      “哟,我当能住进这湖心小院的是什么的,原来是个小胖子,哈哈。”这女人懒懒的靠在门边,她身若无骨,肤如白雪般弹指可破,一双凤目像是天生就会勾人,看的人心神荡漾。
      她就是皇帝的云妃。
      汝久遥皱了皱眉,自顾自地坐到桌子旁边准备吃早餐。
      明显被忽略的云妃恼怒地跺了跺脚大赤赤地走向汝久遥立在他面前:“喂,看到本娘娘不用请安的吗?”
      汝久遥干脆当她不存在,倒是秀儿忙亮出招牌笑容行了礼仪。
      “云姐姐,别这样…”跟着她走进来的是个有着精致却未脱稚气的脸蛋的小女孩,她身着粉色彩衣,如一只翩翩蝴蝶,小脸上染着红晕,语气轻柔,比起那云妃来可爱多了,至少是那种让人无法对她置之不理的类型。
      云妃不理她,禁自在汝久遥对面坐了下来,见对方还是不理她,什么火冒了出来,抓起汝久遥手边的酒壶仰头喝了下去。
      汝久遥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招,愣愣地看着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一整壶酒都灌进肚子里,不由的竖起拇指:“姑娘,好酒量。”
      “那是,我爹曾经可是奉远大将军,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我这么点酒算什么,”抹了抹嘴,得意地挑眉,“你终于肯和我说话啦?死胖子。”
      汝久遥叹了口气,决定不跟她计较。
      倒是旁边的小美人替这云妃向汝久遥道歉。
      汝久遥忙说没关系。
      秀儿也急忙帮她拿了条椅子,又命人去准备了些糕点,然后在汝久遥耳边低声说:“这位是最近才选秀进来玉妃,很可爱吧。”
      汝久遥撇撇嘴,看向两位美人:“请问两位娘娘找我何事?”
      云妃怒视着他,一副高傲的模样,道:“哼,当然是请你离开这湖心小院。”
      汝久遥为自己倒了杯洒,轻笑道:“那可不行。”
      “你!!”云妃怒视着他,恨不得把这胖子生吞活剥。
      “我可是皇上亲自带进这里来的。”看来这湖心小院果然很特别呢。
      云妃闻言一张漂亮的脸蛋气的差点扭曲,她指着汝久遥的鼻子,骂道:“你,你区区一个男宠,凭什么住进湖心小院??想我到宫里两年,就算是给皇上侍寝,也不曾在此过夜,凭什么你这个又胖又丑的死胖子…住进这里??”
      “……”汝久遥朝她摊了摊手。
      他不说话反而让云妃更歇斯底里:“为什么抢走皇上??你想独占他吗?”说着,干脆压过秀儿手中的酒壶禁自灌了下去,“再来一壶!”
      这云妃看似盛气凌人,可言语中却藏着极大的哀怨与委屈,还有赤裸裸的嫉妒。
      汝久遥淡淡地看着她没说接话。
      “这……云姐姐,你喝多了。”玉妃朝汝久遥说了几声抱歉,想阻止云妃再说下去,可对方压根不领她的情,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地喝,然后破口大骂。
      “皇上很快就会厌倦你的,然后你就会和其他失宠的人一样被打入冷宫,会的,一定会的!!”云妃打起酒嗝,目光迷离地看着汝久遥。
      汝久遥看了眼秀儿,说:“秀儿,找人来把她送回去吧。”
      “是。”秀儿点头退了下去。
      玉妃替云妃擦拭着脸,见她嚷着自己没醉又嚷着再来一壶,不禁叹气,看向汝久遥道:“真的很对不起,其实云姐姐只是太喜欢皇上了。”
      汝久遥摇头表示没事,他真的不太会应付女人啊。
      “云姐姐说她从小就喜欢皇上,后来千方百计地选秀进宫才发现皇上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人,就连正宫娘娘都是早已决定好的,她永远只能是个妃子,所以……所以……”玉妃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汝久遥见她一副要哭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急忙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轻声道:“来,尝尝,这个很甜。”
      看这孩子的模样不过十五岁,说话的语气却完全不像个小女孩,估计是从小就被这样教育的吧。
      玉妃愣愣地看着他,艰难地张开了嘴,唇辫有些颤抖,在把那桂花糕含进嘴里的同时眼泪竟也跟着落了下来。
      “怎、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还哭??”汝久遥忙问道。
      玉妃用手绢擦擦掉不完的眼泪说:“从来没人对玉儿这么好,谢谢……”说玉妃不知怎么的像是突然开了闸似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飚,吃了那块桂花糕竟然哭的更凶了,“玉儿明明说过要成为表哥的妻子,可却……”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们到底是上来干什么的?
      来卖醉,还是来找他来哭诉??
      “玉儿是坏女孩,玉儿负了表哥……”这孩子隐忍的哭着,拼命抹着眼泪,想停止哭泣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汝久遥实在无计可施,起身把人抱进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背安慰。
      “算了,想哭就哭吧,哭够了再说。”
      玉妃闻言也不擦眼泪了,直接抱住汝久遥,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大哭特哭起来。
      秀儿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副景象,她傻傻地站在门口不明所以的看着里面,直到那玉主儿哭够了,这才让侍女们进来,把那喝醉了的云妃送走,而那哭成兔子眼的玉妃则含羞带怯地向汝久遥不停地道歉和道谢。
      送走她们后,秀儿瞅着汝久遥道:“我说你啊,怎么能抱着玉妃娘娘??”
      汝久遥一边摊开早上的画一边说:“那孩子挺可爱的。”
      “你……我告诉你,这里是皇宫,刚才那样若是被别人看到,你们两个都得倒霉。”秀儿认真地看着他。
      汝久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着又看着手上的画,“嗯,还是挂回去吧。”
      “什么?”秀儿翻了翻白眼,这人根本没听进去吧?
      看着汝久遥把画像挂回墙上,秀儿不理解地问:“你不是才让皇上把它弄下来吗?怎么又挂回去?”
      汝久遥托着下巴,认真地说:“嗯,我决定减肥!”
      “啥?”
      “而它是最能激发我浅力的东西,嘿嘿。”
      “浅力……?”
      “嗯。”汝久遥转身,眼睛里当真认真的没话说,“秀儿,从今天开始,你要监督我的饮食!绝对不能让我暴饮暴食,要控制!”说着,突然指向门口,而那里正好有个高大修长身影出现在门外,抬起的左脚似乎刚想跨进来,就因为被汝久遥的手指着而一时放不下来,汝久遥嘴角拉开一抹笑,“你也一样,必须支持我的减肥计划。”
      顿时,二人无语。
      而萧醒儿兴冲冲地拎着邻国刚进贡的羊腿站在门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日,酒足饭饱后的汝久遥呆呆地看着满桌的空盘空碗,心里一股火冒上来,却无处可发,于是恼火地看向秀儿,道:“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三天了,从那日他决定要减肥开始已经三天了,可他却觉得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远,简直到了悲剧的地步。
      秀儿叹了口气说:“我怎么没阻止你啊?可你说‘人生在世几十年,不就为了好吃好喝好穿好住吗?难道连这么点人生自由都要剥夺吗?’之类的…”说着朝他摊了摊手,“你嘴巴上说减肥,可每次一到吃饭时候就嚷着肚子饿,我们阻止你,又要被你说教,你……”
      汝久遥露出一个苦瓜脸,做了个“停”的手势,郁闷的道:“我决定,今天晚饭绝对不吃!!”然后认真地看着秀儿,“你要监督我。”
      “好好好,来,先喝杯水,我听玉主儿说多喝茶对减肥也很有效果。”秀儿把杯子塞进他手里。
      汝久遥皱着眉看着杯子。
      秀儿轻笑道:“怎么?又不是叫你吃药。”
      “可是我不喜欢茶叶的味道。”其实汝久遥不是个爱喝茶的人,当然也不是什么懂得品茗的人,所以不管再好的茶叶在他看来都是很难闻味道很怪的。
      “我听醒花院的公公说,普洱茶所有润肠减肥的功效哦,你真的不要?”秀儿边说边准备把泡好的茶倒掉换上开水。
      汝久遥犹豫了下,急忙说:“谁说我不要?拿过来拿过来。”
      秀儿笑着把茶放在他手边,见他皱着眉,像喝药似的一杯接一杯,不由觉得好笑:“我说,你也没必要这么喝吧?这可是存了六年的普洱耶,就这样被你糟蹋。”
      汝久遥不高兴地说:“什么糟蹋?我可是很好地在帮它发挥作用。”说着把最后一杯灌下肚子,站起身拍拍衣服说,“走,跑步去。”
      秀儿点点头,帮他拿来简单易于运动的衣服换上。
      汝久遥来到湖边,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就绕着湖跑了起来,这湖说大不大,说小更不小,所以基本上汝久遥沿着它跑个一圈已经累的差不多趴下了,不过就是走的时间比较多罢了。
      这两天下午汝久遥算是每天都来,所以来御花园赏花的妃子和侍女们见到他也会带着好奇地打招呼,有的还会上来跟汝久遥说几句,毕竟这人可是住进了湖心小院,谁都知道是个特别的人,说他是男宠吧,好像也不是,就像上次有个不怕死的小太监随口说了句他是男宠之类的话,就被皇帝赏了一百嘴板,到现在还不能说话。
      不过众所周知,这人好像在西凌的途中救过皇帝,那么,就算是恩人吧?
      所以说,跑步什么的只不过是说着好听,对汝久遥来说,能走个一个时辰已经很值得夸奖了,他坐在湖边的岩石上接过秀儿递上的毛巾抹着汗,低垂的眸子看见一双陌生的鞋,奇怪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身边的秀儿早已恭敬地跪在地上,嘴里念着“奴婢拜见瑞亲王。”顺手又拉了拉汝久遥的衣角。
      瑞亲王,传说中那个几乎与先帝平起平坐的人,据说当初萧醒儿几个兄弟争皇帝宝座争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如果这个人站出来,那么皇帝之位一定是他的,可他却只是隔岸观火,在最后的时候轻轻地推了萧醒儿一把,令他成功地登上皇帝宝座,本来众臣与萧醒儿都打算让他成为本国第一个“齐肩王”,可他却二话不说推拒了,说还是喜欢做瑞亲王。
      从此,这个瑞亲王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如果不是因为萧醒儿战绩累累,估计也是压不住他的,但不知为何这位在朝足以呼风唤雨的瑞亲王对萧醒儿这个皇帝可说是忠心耿耿,甚至到了只要谁敢说一句本朝皇帝不行之类的话,绝对活不过明天。
      而这个人现在出现在汝久遥面前,所为何事?
      瑞亲王是先皇的堂弟,与先皇差了六岁,可却比先皇更具皇威,他那张不怎么笑的脸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息,这般气势与萧醒儿倒有几分相似,但却更沉稳,更有说服力。
      传闻当年先皇还在的时候,几次都想把帝位让给这个堂弟,可瑞亲王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也不要,最后只要了个瑞亲王的头衔,传说在他手上还持有着本国三分之二兵权,如果是真的,那可真不得了。
      这人一身简单的深蓝色长杉,虽然花纹单调,却不难看出是上好的面料所制,腰间以银白色腰带素着,将他的身形衬得修长飘逸,从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按时间算的话这人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了吧,看那样子竟只比萧醒儿成熟一些,可那浑身的沉稳气息与令人忍不住向他跪拜的气势却是隐藏不住的。
      汝久遥看着他,只觉得快被那双黑色的双眼吸进某个黑洞。
      瑞亲王的目光锁定着他,正在从头到尾地打量他。
      汝久遥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起身,然后跪了下去:“小的见过瑞亲王。”
      “你就是汝久遥?”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却好像直接撞在了心脏上。
      “是。”
      “起来说话。”瑞亲王移动了脚步,自顾自地往凉亭走去,那里的人已经备好了一切,小小的石桌上放了七八样小点心和一壶茶,正温着。
      汝久遥起身跟了过去,秀儿在他耳边低声报怨:“怎么回事?这位大人物来这里找你?”
      他摇头:“我哪知道?”
      秀儿抿了抿嘴,直觉不好的事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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