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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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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大庆最高集权中心东厂大门上被人射了索命状的消息只一个早上就传遍盛京,京中人无不弹冠相庆。
品净在手下人的冷汗中笑岑岑地将门上钉着的半截箭矢取下来,那上面绑着的纸张里义愤填膺地列举了自己的十大罪状,照上面罗列的,可是杀十次都不为过。
箭头上涂了一层清漆,侧里镞棱上用隶书刻了枚小小的湛字,湛清,这个最近风头大盛的名字在京中民众心里有着极高的地位,最擅长用毒,只杀贪官奸吏,杀人前一个月会送上索命书,从无失手,着实让锦衣卫焦头烂额了许久。
到不想如今自己送上门来了。
“都还愣着做什么,”品净抖落黏在官袍上的一片桃花,环顾四周小心分辨自己脸色的下属:“回去再给咱全大人加点刑,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要是再让西厂给抢了先,可就真没脸了。”
说完若无其事地去上朝。
到不想这事竟惊动了圣上,临下朝时忽而叮嘱了句爱卿最近出行要小心些,品净一个跌咧,差点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回头,庆帝已由内侍扶入侧殿,再无迹可寻。
庆帝厌恶品净一说由来已久,朝中捕风捉影,光是参她的本子都能堆成山。只是其他位置上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却也只有她,始终锦衣鱼服秀春刀,屹立不倒。
待那抹明黄衣角消失,品净无声无息地笑了,嘴几乎要咧到脖根。
若是早知道如此便能换来圣上一句关心,便是真的死在湛清手上都值了。
“瞧瞧你那傻样,笑的丑死了。”旁里西厂头头苏子渊一扇子敲过来,好好一件官袍愣是让他穿出了西街伶人馆里头牌的味道。
品净懒得与他拌嘴,这苏离苏子渊是盛京为数不多知道自己心思的,每每被逮到把柄都要让他嘲笑许久。
跟在庆帝身边的内侍洪竹迈着小碎步挪到他俩跟前,“两位大人,陛下让奴才带二位去御书房。”
两人对视一眼,心下已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