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卖热可可的钟表店》彩色胆汁

9、Part IX

　　Peter决定去见一见Sylar。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实在不是过了多久，Nathan和Claire都不喜欢他跟Sylar走得太近。但是，他非常担心Sylar最近的状态。
　　Nathan为了Claire最爱的甜点店正准备介入这次涉嫌非法收购的买卖，传来的消息却是那位大佬四处打探谁在暗中阻挠他。
　　有个人在搞砸他的每一通生意——地下的。虽然没人死，但是无一例外全被搞进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几个最近被打成半残废的家伙现在一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就会跟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发出尖细的叫声。
　　最让他抓狂的是，没有任何人看清了袭击者的长相。没·有·人！
　　“Nathan，你答应过我不再……”
　　“我只是探听到一些消息，Peter。相信我。”
　　Peter点点头，“我必须去见见Sylar。他最近情绪太不稳定，我担心……”
　　Nathan紧紧地皱起眉，面对Peter坚持的眼神最终妥协地点点头。“早点回来。”
　　“我会记得带Parker太太的冰激凌回来。”Peter微笑，捏了捏Nathan的肩。
　　Nathan抬起手，几乎就要抚到他的脸上，最终划出一个不自然的曲线落到他肩上轻轻地拍了拍。
　　一直到走进Sylar那家笼罩着深浅不一暖黄色的钟表店，Peter仍然觉得脸上能感觉到那淡淡的隔着一层空气传来的属于Nathan的体温。
　　Sylar正在洗手。
　　“Sylar？”Peter担心地看着不断在流水下冲洗双手的Sylar，如此地神经质，紧绷得犹如即将断裂的弓弦。
　　“我……我手上沾了血。Da……”Sylar嗒地闭上嘴，又往手上到了些洗手液，揉搓出轻柔的泡沫。
　　钟表滴答滴答，离下午四点半还有十五分钟。Danny往往会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推开门，如果他会来的话。但是他已经整整一个半月没出现了。
　　Peter走过去，将他的手拉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干净了，Sylar。没有血腥味。”
　　“Peter……我，最近似乎有些失控。”Sylar摸出一副眼镜戴上，似乎缩回Gabriel的假象皮囊里便能获得片刻的平静。“虽然还没杀人，但是……”
　　“Sylar……我们去见Danny。”
　　“No。”
　　“你需要他。”
　　“但是他不……”
　　门口清脆的撞铃声打断了Sylar的话。Danny走进来，夹带着夏日般的光热。“一杯热可可，谢谢。”
　　Sylar沉郁的脸被照亮了。
　　Peter推推他，自己转身从橱柜里翻出Danny专属的熊猫马克杯。
　　“Danny。”Sylar走过去，轻声地说，看见Danny苍白的脸慢慢染上浅浅的粉红色。“你最近好吗？”他坐在Sylar特意布置的布艺沙发里，看起来瘦了很多。
　　“我很好。今天你这里还有谁在吗？”Danny微笑着说，他晶亮的蓝眼睛鲜活极了，让Sylar产生一种他正注视着他的错觉。
　　“是Peter。”Sylar弯下腰，在几乎鼻尖相触的距离里满心喜悦地看着他。“Danny……”
　　Danny抬起右手，准确地抚上Sylar长出短短胡渣的脸。“你今天没有剃胡子。”他愉快地说，然后在Sylar克制的微颤中仰起头，亲吻。
　　Sylar立刻回吻过去。他半跪下，一手轻扣住Danny的后脑，一手抚摸着Danny的脖颈。
　　唇舌纠缠。Danny从喉咙里发出喜悦的轻喘，生涩但热烈地回应。
　　狂躁的兽性安静地褪去。Danny尝起来就像是阳光和柑橘，还有，Sylar最喜欢的香草冰激凌。
　　“嘿！嘿！外边走过的人可全都能看到你们！”Peter端着马克杯走出来，还带了Sylar扔在冰箱里的冰激凌。
　　Sylar松开Danny，但是转而握住他的手挨着他坐下。
　　Peter将热可可放到Danny跟前，默默地挖冰激凌。他没有看到Danny红着脸肿着嘴，也没有看到Sylar傻啦吧唧地盯着Danny看，更没有看到他们俩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他只想赶紧吃完冰激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