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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晋江独家发表 ...

  •   “他又犯浑了,亏得侯爷耐着性子应承这么久。”

      “今日还真是有些醉了。”虞绍衡说的是实话,行径却似给自己找的借口——语声未落便拥住了她,低头索吻,厮缠得她气喘吁吁才罢手,满意地点了点她变得嫣红的唇瓣,“去娘房里点个卯就回来,今日也累得不轻吧?”

      “没事。”叶昔昭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转去更衣,期间听闻了一些事:

      上午,三夫人娘家人便过来了,与太夫人赔不是。

      而下午,三夫人拖着虚弱不堪的身子,由她母亲陪着回来了,向太夫人下跪认错,哭了半晌才回了房里。

      这一次,三夫人把自己和娘家都害得不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叶昔昭去太夫人房里的中途,分析着三夫人的性情,再想到吴妈妈的提醒,猜测三夫人极可能会将自身遭遇的罪责推到她身上,心怀怨恨。

      有时候,有些人无法面对、承认的就是自作孽自讨苦吃,会下意识的把责任推给别人,却不肯反思追究自己有无过错。三夫人是这种人,往昔她与父兄亦是。

      思及此,叶昔昭吩咐了新竹一番:“让房里的都记住,日后何事都要与三夫人撇清关系。”沉吟片刻,又补充道,“相安无事即可,若是有人找茬,不予理会,及时知会我。”

      太夫人信奉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若是正房总与三夫人那边摩擦不断,时日久了,两房的人都会惹得太夫人嫌弃。

      “奴婢谨记。”新竹应下后又道,“芷兰去命人照方抓药了,回去后奴婢便跟她细说。”

      叶昔昭笑了,“对,芷兰高兴的时候是伶牙俐齿,不高兴的时候是牙尖嘴利,闲时多劝她改改这性子。”

      新竹噗嗤一声笑,“那是自然,奴婢少不得劝她。”

      到了太夫人房里,恰逢虞绍桓出门。他神色很是落寞,勉强扯出一抹笑,寒暄几句离开。

      整件事,受伤最重的就是他了。前一日兴许还在憧憬孩子出生后的情形,今日就变成了这般情形,换了谁也承受不了这种落差。

      太夫人坐在大炕上,神色难掩疲倦,见到叶昔昭,强打起精神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宾客众多,午间晚间都要设宴款待,你们该帮忙待客才是。”

      叶昔昭恭声道:“侯爷本该在家静养,不宜整日忙碌,况且府中又有事。”随即谈及贺礼之事,不安地道,“儿媳事先也不知贺礼如此贵重,便带了去……”

      太夫人摆手笑道:“这是绍衡的主意,那是他与友人打赌赢来的,赠予相爷再合适不过。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个对风雅之物不看重,不定哪日便会随手丢给谁,绍筠就更别提了……”说到女儿,她便是头疼不已,不自觉地岔开了话题,“我总疑心她投错了胎,竟比男孩子还顽劣。”

      虞绍筠是虞绍衡四妹,自幼跟着三个兄长习文练武,聪慧狡黠。一年前,这大小姐在及笄之后,反倒越发的顽劣,不时溜出府去,屡次与人比试,被她打的起不得身的名门子弟就有好几个。

      眼看着虞绍筠就要变成祸根,且很有惹下一堆恶名嫁不出去的危险,再加上虞绍衡又因政务繁忙无暇管教,太夫人狠了狠心,让虞绍衡寻了个身在外地的严师,把虞绍筠送出了京城。

      叶昔昭心知太夫人就是再头疼,也是百般思念女儿,笑道,“绍筠去外面也有一年了,太夫人命人去把她接回京城吧?”

      “嗯,倒是听说如今文静了几分。”太夫人笑眯眯的,“等端午前后就让她回来。绍衡不似往日那般没日没夜的忙了,也有时间帮我管教她了。”

      “这再好不过。”

      继而,太夫人言简意赅地说了三夫人的事,“好生将养几日再回府也不迟,却这么急切地回来认错,哭哭啼啼半晌,若是落下了病根儿,算是谁的不是?”

      叶昔昭说什么都不大妥当,便没接话。

      末了,太夫人道:“今日都不得清闲,丫鬟之事,明日给你指派。晚间你们就别过来了,我着实乏了,稍后歇下,不知何时才会醒。”

      “是。太夫人好生歇息。”叶昔昭告退。

      回到房里,叶昔昭取出从相府带回的诗集,送到虞绍衡面前,“从相府带回的,侯爷看看?”

      这诗集里面,有些字眼在别有用心之人看来是犯上之意。在前世,这是叶舒玄罪名之一。

      虞绍衡倚着床头,微眯了眸子,翻阅时,指关节一直揉着眉心额头。

      “头疼?”

      “嗯。”虞绍衡看着书页上的字迹。

      叶昔昭去搬了把椅子到床前,又让虞绍衡横躺在床上。

      虞绍衡会意一笑,“别累着。”

      “举手之劳罢了。”叶昔昭手指按揉着他头部一些穴位,“小时候每次头疼,父亲总是如此照顾,久而久之,也就记住了。”

      虞绍衡到何时也承认,叶舒玄很疼爱儿女,只是在有些事情上方式欠妥,笑了笑,道:“是叶相笔迹,字里行间却不似他性情,是抄录还是旧作?”

      叶昔昭没说实话,“就是不知道这一点,又没问出结果,才让侯爷过目。”

      “我好好看看。”

      “不急,不舒服就先歇息。”他愿意看就好。叶昔昭将诗集放到一旁,问出心中疑惑,“今日那名女郎中,侯爷是从哪里寻到的?是天生口不能言么?”

      虞绍衡告诉她女郎中的底细:“那是我友人亲眷,医术不错,却不常为人医治,你也就无从听说。是否天生不能言语,倒是没问过。”

      叶昔昭听得女郎中的由来,猜想“民女”二字是否只是谦辞。因着他道出的友人二字,念及兰竹图由来,不经意岔开话题:“听太夫人说了贺礼从何而得,真是想不出侯爷与友人的赌约是什么。”

      “……”虞绍衡不接话,呼吸转为匀净。

      须臾间就能入梦?叶昔昭才不相信。这厮就是喝成醉猫,也不可能如此。“侯爷。”她手上加了点力道。

      “……”虞绍衡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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