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意外之喜 ...
-
盯着烈日跑到离家最远的一所中学考试，结束的那天下午，老妈接我回家，心情平静如水。
他们三个也在不同的学校考试，顾星喜滋滋地告诉，我他在我们以前的小学，考场还是我四年级的时候在的班级。
心里有微微的欢喜，却装作随意地问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三年级的时候的班级啊？”
他的脸立刻皱成苦瓜状：“我那时候和你可是仇深似海啊！越是不想看见你，就越是能经常瞄到你的身影，而且我们还是隔壁班的好吗？”
我嘴角一抽，的确是注意我很久了，只是当时是带着厌恶的吧……
老妈和颜悦色地问我，“考完了怎么不和同学一起出去玩玩啊？吃吃东西看看电影，放松一下嘛！”
我摆摆手，“我本来考试也没有多紧张，不需要放松了。天太热了，还不如回家呆着呢~”
她欲言又止，继而安心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说话，无关痛痒。
回了家，焦妈妈笑着过来问我考得怎么样，我摊摊手，“就那样吧，不过进一中应该没问题。”
她摸摸我的头发，“这么说看来是真没问题了，我们家朗月真棒！快去给你焦阳哥哥打个电话吧，别让他瞎着急了。”
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眉头微蹙。
“喂，朗月，考完啦？”他今天接电话的速度倒挺快。
“恩。下课了没啊？”
“刚下课，在回宿舍的路上。怎么样，还不错吧？听你语气很平静啊！”
我把电话线一圈圈绕在食指上，“是吗？考的和平时差不多吧，不过数学卷子很难，最多得一百三十几了，我还有题空着呢！政治考得不是很好，而且开卷考试嘛，我时间安排地有点紧，太慌张了。”
“数学你觉得难，那别人也不一定能答的多好了，不用担心。政史嘛，一般分数差距都不会大的。物理怎么样？”
我撇撇嘴，“一般般，我跟你说，第一个大题居然是证明一个定理的，然后我居然真的就不会！吓死我了！还好后面的大题不难，不然这次肯定完蛋了！”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让你背公式你难道就真的只是去背公式了吗？都不看推导过程的呀笨蛋！”
“啊哟我哪里知道真就考推导过程嘛！我们平时的模拟题里面没有一道那种题哎！”语气莫名有些委屈想撒娇的意味，连忙打断自己，“好啦，反正不管好不好都已经考完了，现在安心等成绩就好。”
“恩，我等着你来北京。”
我有些犹豫，想要开口和他说我不想去了，却又怕他失望，只能含糊答应。
我退却了，我不想去找他了。三年了，曾经那么想要去看看他所在的大学时什么样子的，看看他常去的图书馆，看看他常吃的食堂，看看他住的环境怎样，看看他们的教室有多大。
但现在我不愿意去接触他的生活了，我不愿意到时候两人游成了三人行。他的座位旁边一直都有梁辰，他的饭桌对面永远都有梁辰，他的班级里永远都有梁辰，我怕我再次成为一个局外人。
窝在家里看了十几天的电视和小说，偶尔出去找他们三个散散步，喝杯冷饮，无限惬意。
分数出来的那天上午，我几乎都快忘记了，还躺在床上发呆，就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起。
我妈焦急的声音传来，“喂，朗月啊，我今天早上忘记带你的准考证号了，你自己快点查查分数吧，别人都查到了，快点快点啊！直接用电话查，查到了赶快和我说一声！”
我被她叫得头皮发麻，“知道啦知道啦，我现在就查 ，急什么嘛！马上回你电话。”
刚挂了电话去翻准考证，顾星的电话就来了，“朗月朗月，你查到成绩了吗？”
“刚准备查呢，我居然都忘记今天查分了……”
“你真是够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准考证号报给我，我正好在电脑面前，顺便帮你查了吧~”
念了一串数字给他之后，才想起来问他，“顾星你考得怎么样啊？”
他一面在点鼠标，一面回答我，“我还不错啊，除了数学考得不是太好之外，其余的都还可以。对了，我语文还得了一百三是多哎，太惊喜了！”
我刚要表示惊叹，他在那边尖叫起来，“哇，朗月，你好过分啊！”
我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不待我说话，他又开始开启话唠模式了，“你比我高两分你知道吗？要不你就比我少啊，要不你就比我多个十来分啊！非要比我多两分，你存心气我的是吧……”
安静地等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终于进入正题，“我总分多少，单科多少，排名多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拿到分数以后还是比较欣喜的，出乎意料的好，比平时的水平还要好些，算得上惊喜了。不免长舒了一口气，也好，省得面对好多麻烦了。
等我打发了顾星那个几近癫狂的家伙回电话给我妈时，她也快癫狂了，“怎么到现在才打过来啊？我打回去也占线，是不是考得不好啊？多少分，查到了吧？”
再次怀疑我妈和顾星一样，都是火星来的……“查到啦！刚刚在和顾星打电话，”把分数和排名给她念了一遍，老妈的声音已经欢喜得快穿透我的耳膜了。
“啊哟考这么好啊！不错不错，那我就放心了，回来给你奖励啊！那我不和你说了，你焦妈妈还有外公外婆都在等我电话呢，回去再说吧，拜拜！”
再次汗，不禁庆幸幸亏考得不错，不然她不能开口回他们电话，我又免不得要忍受许多埋怨数落。
看看时间，估计焦阳应该也不在上课，拨了他的手机号。
“喂，哥哥，是我。”
“朗月，怎么了啊？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清冽动听，“呀，我忘了，今天成绩出来了是不是？我昨天上午还记得呢，今天早上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我笑着打断他，“哎呀，要你记得也没用啊，反正是我查嘛！而且我觉得我亲自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比较好哇！”
又把分数报了一遍，又用略带调侃的口气说，“喏，我对这个分数就满意了哎，不像你当初可是中考状元呢！你不能笑话我啊！”
他的心情也无比轻松，“鬼丫头，又瞎说！我什么时候笑话过你吗？不过说真的，即使你的成绩没我当初考的好，我听你告诉我的时候，心里都很高兴很高兴，比我看见自己的分数时还要高兴。”
不能不感动，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会这样想这样对我，“是，你总是把自己的成功看得那么淡，把我的一点点小成就都当成了不得的事。现在反倒像你的那些优秀都是理所当然的了，累不累啊你？”
他轻笑，“无所谓累不累，都是习惯了。我本来就是应该做到很好很好，才能成为你的榜样的嘛！我是哥哥，我从你出生开始就应该这样做不是吗”
我愈发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他接下来的邀请了，很不舍很艰难，但还是不能不说，“哥，那个，我和你说一件事，我可能不去北京了。”
明显能感到两端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在现在说这个话题，一时竟也沉默。
我被这沉默逼得想死，只能信口胡诌，“我不是想去海边嘛，那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海边好不好？北京夏天太热了，等冬天有时间再去看雪吧！”
“哦，那好吧，我有时间看看去青岛的机票和旅行社怎么样，”顿了片刻，“我去上课了，你好好在家和朋友们玩玩吧，我闲了再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抱着脑袋头疼到想死，连刚刚查到成绩的激动和喜悦都被冲散了不少。
无力地拿起电话拨给周泽，“喂，周泽，你成绩查到了吗？怎么样？”
他的语气难得的不再毫无波澜，“恩，不错。你瞧，我又是第一咯，你输了！”
“谁答应和你比了！你第一了不起了是吗？那我不管，考得最好的就要请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怎么样？”
他笑出了声，“朗月，你怎么越来越无耻了呢？怎么这么快就来敲诈我了呢？非要这么掉身价地要饭吃吗？”
我哼哼，“掉身价？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没有身价的好吧？就算有再高的身价都被你一个眼神打到地狱了好不好！别说太多，到底请是不请？”
他无奈地叹口气，“真是欠了你的！好啦，你说想吃什么，我请，可以了吧？”
我总是无比喜爱他的这种妥协，带着异样的宠溺，很舒心，“ok，那我打电话叫上顾星和魏云！”
他声音立刻放大，“什么！你还要叫他们俩！那我岂不是要被你们宰死了？你不要这么贪心不足好吗朗月？”
我啧嘴谴责他，“那怎么行，我们四个去哪里都是一起，怎么能我们两个单独行动不带他们呢？”
周泽犹豫半晌，“那这样吧，我看今天除了你他们也没时间出来了，我就先请你一顿，等他们闲了，我再请一顿可以吗？”
我眨眨眼，“唔，那我岂不是赚了一顿？好哇！求之不得，那我马上先打个电话给魏云，问问她考的怎么样，半个小时后在学校门口汇合，行吗？”
“四十五分钟吧，你废话多动作又慢，半个小时肯定不够的。”
我嘻嘻笑着，“好像也是，还是你了解我！”
他肯定又在翻白眼，“快点打给魏云吧，路上小心，记得带伞，外面很热的。”
我皱眉，“啊哟知道啦！比我妈还啰嗦，拜拜！”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意外之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