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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056章 ...

  •   苏少衍不知道李祁毓后来究竟有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过,总之他是后悔了,当他一身伤痕累累的不敢回家时,他选择去了沈殊白留宿的客栈,比起李祁毓的霸道,沈殊白则是理智冷静的多的多的。

      苏少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沈殊白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他们彼此间的心照不宣,或许正是他们最大的相同。

      可虽然理智冷静的沈殊白并不会借此趁人之危,但他仍旧会不那么正经的对苏少衍笑一笑,说:“山高水长的喜欢又怎抵日积月累的消耗。”停一停,他又说:“越是得不到的感情,越不要极尽全力的强求;越是离得远的理想,越要旷日持久的坚持。于你,我是后者。”

      语气满分,逻辑满分,文辞满分,苏少衍来不及勾起唇角,人已便被一个温柔而不失用力的怀抱接住:“你说,我当时怎就被鬼迷了心窍会认为你跟他会比跟我好?小衍,对不起。”

      没人应答,也不需要应答。

      “没有母妃,没有外戚,在我的身边,处处都是看不见的刀和剑,没有谁生下来就是满分,可我必须做到满分,我不似你,你若失败还有机会重新来过,但是我若失败,就是粉身碎骨。”

      从来以真心换真心,苏少衍看着他微颤抖的肩,一时只想把这人揽的更紧些。有些事并无关情爱,他只是在瞬刹产生一种感觉,在这场攸关帝国游戏里,他其实不过一介局外人,而那些真正的执棋手,他们虽各怀心思,却皆千篇一律的带上假面,因为他们的内心,已比大多数人更加脆弱和无奈。

      生逢乱世,寄若飘萍,对这群少年们而言,又究竟是幸抑或是不幸?

      浑噩的在沈殊白的住处住了一夜,苏少衍不知道,他如此趁李祁毓睡着偷溜出来,也是让李祁毓发疯的找了一夜,苏少衍想,或许是否足够冷静的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已再不能成为阻碍他离开这人的理由,对自己再好再喜欢又如何,这人迟早会毁了自己。

      在沈殊白的住处呆了两日,待身子大好了些,沈殊白便提议一同去游湖,沈殊白的动机很明显,苏少衍是个聪明人,自不会看不出这江太翁钓鱼愿者上钩之意。但同时的,这种截然不同于和李祁毓在一起的如沐春风之感,也很难不令人动心流连。

      雍州城隶属干旱少雨的北方,城内只得一个借西南中陷盆地人工开凿的观澜湖,湖泊占地面积虽不大,改造却是别具匠心,除河畔广植杨柳碧桃外,湖心更设飞来岛,及接连六座的单孔白玉拱桥,闲时泛舟湖上,碎波金,观苍云,燃烟煮酒,风月共倾。

      此时虽是晌午,日头不刺目,温润的日光从天顶倾泻下,如罩了一幕淡金的薄霭。舟是「临江阁·潮客居」里的画舫,模样制式自是精巧,隔着黄花梨的方几,苏沈二人对坐其中,只觉偷此浮生半日,也可暂摒尘世纷杂。

      舟行逶迤,分错湖影,湖心处一人蓝衫飞扬,一人素衣缱绻,老远望看,只觉二人皆是一般斯文雅致,真真一对神仙人物。

      沈殊白一手执酒杯,一手握住苏少衍的手腕,“小衍,随我一起回大燮罢。”

      苏少衍淡淡看着他,虽并未抽出手,可在沈殊白看来,只觉这种眼神,似是在看,又似不在看,气氛一时僵了僵,便听苏少衍轻笑一声,问:“为什么是我?”

      “你知道远离诱惑的最好办法?就是接受诱惑。”

      答非所问。

      沈殊白将他的手握的更紧些:“但你知道我绝不会逼你,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来到我身边,比起那个一直伤害你的人,我要好一万倍。”

      “可我答应过他,不会离开他。”

      试探么?还是故意挑衅?沈殊白轻呵声,一双眼盯着他,不再给人逃避的机会,“我会给你时间,但不会等到你后悔。”

      话音堪住,沈殊白又从身后拿出一方紫檀雕竹的锦盒,唇一扬,道:“小衍你自诩雅士,送茶总是不会错的。”

      “殊白,不是连你也想贿赂我吧?”苏少衍心中释然,故意道。

      “是不是贿赂,你总要试一试才清楚么。”沈殊白将东西推过给他,“比起君山银毫,我一直认为毛峰雀舌更适合你。”

      “你这算是在骂我么。”

      “是不是在骂你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像你这样浑身是刺的,一口气吃下去必定会消化不良,不过……我认命。”

      _

      本来说,如花冷琛长着这样一张招桃花的脸应该很讨女人喜欢才是,可惜事实相反,在嘴甜的步月行来到之后,除了先前招惹的姑娘凤夙,他已经成功让好几个侍女为自己争风吃醋,话又说回来,其用意还真是明显的很明显的很。

      对此花冷琛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示毫无所谓,可步月行却是长手长脚蹭过来说,别以为我不知大叔你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意为何,也难怪我最近日日吃不下睡不好,敢情大叔你这是背地里对我瞄准啊!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跟花冷琛在一起这么久,步月行到底也修得三成功力,可惜比起自家祖师,到底也还是儿戏了些,直到,会遇到后来这件事。

      在花冷琛眼中,步月行一直是个天纵奇才少年得志的人物,也正是此,对步月行花冷琛那也是十二万分的放心,这种放心体现在很多方面,然而,这种的过分放心却也成了忽略,因习惯而成的忽略。

      自古以来,南疆都是中洲大陆上最为闭塞的一片区域之一,也正因为其固步自封,致使在极长久的时间里,南疆都处于未开化的蒙昧阶段,有限的知识让他们畏惧不可解释的现象,这也就能很好的解释为何这里绝大多数居民会以崇奉萨兰教为终身信仰,所以对他们而言,宗教非是他们的精神束缚,而是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让花冷琛没想到的是,为了强迫自己留下,这里唯一的精神领袖、他的姨娘巫女镜音竟会对步月行种了蛊毒『终将离』,一般来说,将离蛊是用在相爱的两人身上,如果其中一方对另一方变了心,那么这一方就会被蛊毒慢慢折磨而死,在南疆,原本将离蛊虽不算十分要命的蛊毒,但是,将离蛊的关键之处在于,此蛊无药可解,除非另一方心甘情愿牺牲自己。

      镜音告诉他这话时是用的一副极淡然的表情,仿佛一切实在理所当然,听罢花冷琛虽极力隐忍情绪,但还是忍不住问,那被种蛊的另一方是谁?镜音挑眉道:“如果我告诉你被种蛊的另一方是我,你会怎么样?”

      总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停了停,镜音又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那位下的非是一般的将离蛊,而是终将离中的极品——『银蛊将离』,什么变心不变心的,都不过是我一句话。”

      果然人是不能有软肋的,虽嘴上极力否认,但真真遇上了,还不是被生生摆上一道?

      将离蛊在身体的一个显着表象就是会在种蛊者的左胸口出现一颗艳如朱砂的红色圆点,寻了步月行好半天,一张脸白了青青了白的花冷琛二话没说就是硬将人拉回了房间。

      步月行顺手环上他的脖颈,细目一睐:“大叔,头一回见你这么热情,月行实在是……”

      “脱衣服。”

      “啊?”

      “把上衣脱了,不然是想我帮你?”花冷琛自然无心跟他打哑谜,推开他的手,就势要掀他的衣服,此时已是初秋,南疆的天气虽不比雍州,到底所穿的衣服也得多了那么几件。

      “月行,听话。”花冷琛见他一双细手实在难缠,不由放软了语调,步月行脸腾地一热,一个用力就是将花冷琛搂了个满怀。

      “大叔也是在意月行的对不对?”

      “……”小鬼,谁在意你了!

      “大叔,这次我想的很清楚了了,我收回那天说的话,你不要再时不时给我脸色看了。”

      “……”我几时时不时给你脸色看了?!

      “大叔以后也让我叫你小冷好不好?”

      “……”小鬼我叫你再得寸进尺!

      “小冷的嘴巴果然是最最好亲的!”双唇被那形状美好的菱形唇瓣迅速吧唧了一下,再又哧笑声,献宝似的脱下自己的外衫,花冷琛深吸一口气:

      只见那纹理细致的蜜色的肌肤上,一点艳丽朱砂如画新痕,显得极其是妖娆刺目,他抽了抽嘴角,终是搂过这人的脸一忙堵住来人的唇:

      “小鬼,真没见过你这么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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