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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缘何侍寝意纷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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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你宣旨时,也见过各宫的美人了,作何感想。”宇文佑似笑非笑地问着身边的安德全。
“皇上您的妃子,当然各个是美人了。”其实安德全知道皇上的心里肯定早就有了计较,又哪是是他能评定的。
宇文佑点了点头
“上次让你打听的那个女子,可有眉目。”
“回皇上,今天是见到了一个女子,与您描述的很是相似。”
“哦,说说看。”
“是左相府的二小姐,如今的婉淑媛。”说着看了看宇文佑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又接着道
“真如皇上所说有一股子灵气。”
宇文佑搁下了手中的笔,剑眉微蹙,若有所思。
“小姐,这一同进宫的沈美人,陈贵人都侍寝了,为什么皇上还没想到永寿宫啊。”
杏儿一张小脸,被气得鼓鼓的,一副撒娇卖泼的样。
“你呀,我还真希望别翻到我的牌子,要不还真难应付了,再说我那长姐也不见得多受宠,我要被翻了牌子,还指不定生什么事端。”
这边宇文佑正在批折子,听着下面的人报上来的话,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下,这女人竟有这种想法,还真是稀奇。要不是她是右相的女儿,自己也许还可以宠宠的。
“今晚上就翻婉淑媛的牌子吧。”旁边的安德全听见宇文佑这样说,忙吩咐了下去。叫下面的人去通知淑媛好生准备。
杨昔雪直直地看着来通报的小太监,没晃过神,吓得小太监腿都哆嗦了,猜测难道刚刚自己说错话了,可自己明明说的是天大的好事啊。
杏儿看不下去了,捅了捅自家小姐的后背。杨昔雪这才回过神来,吩咐下人打赏了银子。下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这娘娘刚刚高兴过头了。
“杏儿,你说这是不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有想到过会侍寝,可这也太快了。”杨昔雪有点欲哭无泪了。
“小姐,你该高兴的,这也不算快的了,你看比你低位分的好几个妃子都受宠了,你这叫来得慢了。”
“进宫就注定本是深宫白头人,现在说这样的话,也确实傻了。”淡淡的愁,微微的苦,让身旁的杏儿也叹了气。
“杏儿,你怨我吗?进了宫,白白赔了你自己。”
“杏儿怎么会怨小姐呢,杏儿自是愿意跟着小姐的。”
“唉…..苦了你了。”
杏儿的眼里含着泪水,小姐杏儿跟着你才是幸啊
铜镜里,面容模糊,可也掩不了本身的清丽,没有华丽的头饰珠钗,一朵淡色的绢花斜斜地别在髻上。轻点朱唇,一抹妩媚的红,烟眉远黛,静水流觞的平和。淡淡的颜色,淡淡的情绪,却比那园中的姹紫嫣红,更来得渺远。
宇文佑没有让人通报,来到长欢殿的寝殿,看到的便是如此的美景,愣了一下神。随即又反应过来,平复了心中的波动。
“爱妃真是人比花娇啊。”
听到声音,杨昔雪慌忙回过身子,头也不抬,大声的说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请皇上恕罪,臣妾方才不知圣驾已到。”怎么就来了呢,也没人通报,该死的。请罪的声音还是大点的好,显得有诚意些。杨昔雪如是想着。
“爱妃不必惊慌,是朕没让他们通报,爱妃也别低着头了,朕看着很费力呀。”
听着头顶的轻笑声,杨昔雪很是尴尬地抬起了头。结果被吓了一跳,一蹦三尺远
“怎么是…….是你,那天树林……”
“爱妃的记忆还是不错的,虽然记得朕让朕颇为高兴,可爱妃你这这么大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了。”宇文佑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给人一种意味不明的感觉。
杨昔雪也顿觉失态,尴尬地理了理裙摆,又退回到宇文佑跟前。
“臣妾刚刚失礼了,不过也着实意外了一把,没想到那天的人居然是陛下。”杨昔雪很不自在地说完这句话,想要还说什么,又开不了口,脸被急得通红,手也不知道放哪儿。
宇文佑眼里出现了一抹他自己也没觉察到的笑意。
“那天看爱妃也是个活跃的主,今天怎么反倒扭捏了。”
拜托你是大boss啊,我敢造次么,脑袋可开不得玩笑的
“爱妃不用拘束,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朕还是比较喜欢树林时候的女子。”
宇文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呢。
“皇上说笑了,臣妾那是不知是您才无礼的。”杨昔雪又恢复了镇静的模样。
宇文佑不知怎地,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看不惯她在自己面前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
他有点负气地说道:
“爱妃倒是好脾气。”
杨昔雪听着语气有点不对,又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尊大佛了。她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样,又惹宇文佑一阵好笑。
“爱妃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吧。”
杨昔雪突然觉的耳边一阵热气袭来,又听得人声,转头一看,宇文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只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杨昔雪吓了一跳,慌忙挪开了位置。
“皇上,现在天色尚早,不如我们说说话吧。”一副小鹿受惊的模样,又上一副讨好的面容,硬是生出了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的宇文佑,现在下腹底下竟生出了一股热流。
“哦,爱妃还想聊什么。”宇文佑又走近了她,一双手不老实地划过杨昔雪的玉般的脸。
嗯,皮肤挺好的
杨昔雪顿觉郁闷了,躲又不敢躲,又着实别扭
“比如说陛下您平时都喜欢什么消遣,可有喜欢的食物,衣服喜欢什么料子,喜欢看什么电影,听什么音乐……”杨昔雪有点口不择言了,因为她感觉旁边的男人的手居然抚到了她的腰上。
宇文佑感受着手上盈盈一握的感觉,鼻尖又尽是少女的清香,再也忍受不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猛地便欺了上去,堵上杨昔雪还没说完的话。
杨昔雪瞪大了眼睛,已经忘了怎么反应,虽然前世自己也有男朋友,可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而今在身边的还是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
宇文佑感受着少女唇上的柔软,顿觉美好,怎么其他的妃子也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味道。
他把呆若木鸡的杨昔雪拦腰抱到了床上。觉察到自己挪了地方,杨昔雪瞬间醒悟了过来。在宇文佑不察的时候,推开了他,抱着被子退到了床角。
“爱妃,这是作甚。”宇文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皇上,臣妾还没有准备好。”杨昔雪弱弱地说道。
宇文佑俯身上前,盯着杨昔雪的眼睛,邪邪地说:
“没关系,这种事情是不需要准备的。”
杨昔雪自知今天是躲不过了,进了宫,不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老娘上辈子活了25年,还没破处呢,大不了今天就当开荤了。有人不是说了吗,生活就像□□,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吧。
杨昔雪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皇上,臣妾有点害怕。”
宇文佑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却升起了罪恶感。
杨昔雪扯了扯锦,香肩半露,粉红的□□若隐若现,一节洁白的藕臂置于锦被上,颜色煞是好看。宇文佑眸子暗了暗,刚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还有越烧越猛的态势,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虽然自己早已下定决心,她只能是一颗棋子,但是最为补偿,在能对她好的时候,还是尽自己所能吧。
“你过来,要是你不愿意,朕也不是会勉强人的。”宇文佑闭了闭眼,脸上的很是无奈。
杨昔雪很震惊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印象里帝王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她的确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晚上说不定能平安渡过了。可帝王的心总是难测的,没准他现在只是心血来潮。
杨昔雪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了宇文佑良久,发现没有什么危险系数了,才慢悠悠地挪了过去。本来一副文文静静的模子,配上这样傻傻的表情,也着实可爱。
她还是宇文佑到如今见过的唯一不愿让他碰的女人,那些刚封了位的妃子哪个不是见了他,像见了蜜一样围上来,今天自己还遭了冷遇,倒还是稀奇了。
杨昔雪移了半久,终于到了宇文佑的身边,她低着头,不发一语,额前一缕青丝调皮地落在了眉上。就静静地坐在那儿,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
宇文佑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一个人就这样静静地陪着自己,帝王的生活有时候也需要一时半刻的宁和。这种纵容来得没有缘由,帝王的心里也有着一丝疑惑。
这一个晚上,杨昔雪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坐在他的身边,有时看看他闭眼时脸上柔和的线条。开始是紧张,习惯了这样的气氛后,她享受其中了。已经忘记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醒来,她是睡在床上的,也就是说她没干坐着一个晚上,身边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不免还是有点淡淡的惆怅,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可是突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表情霎时严肃起来,她怎么能这样想呢,谁的夫君都不可能是帝王,昨日他那样纵容了自已,谁又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别的打算。自己应该要比谁都要清醒,永远不要存在一丝一毫的幻想。唤来杏儿伺候梳洗,她还是以前的她,没有丝毫改变。
陛下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这是安德全给的评价。虽然陛下的神情还是和以往一样冷酷,可是明显今天周边的空气要柔和了很多,看来昨天淑媛娘娘怕是很得圣心。
宇文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她是棋子,但也不应该如此纵容,那女人老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树林里的相遇就开始的感觉。虽然昨天他也很享受那种静静的感觉,甚至有一瞬间甚至生出了想要有人一辈子就这样陪着自己的荒谬心思,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是帝王,那种所谓的长相厮守是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他的。可以纵容,但决不能习惯。
安德全又疑惑了,他明显感到帝王情绪的变化,瞬间空气的冷凝,让他只能叹息帝王心的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