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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安妮宝贝+杜拉斯=闺蜜×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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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人没辙是指女人伤心啊耍赖啊之类的,我是那种对女人下不了狠手那种,虽然我也是女的,我深知女人自私时邪恶的心理,也更明白女人的脆弱时欲哭无泪的绝望;
对她们的伤口我可以倾听,她们歇斯底里的痛哭,我可以忍受;当她们绝望中的依靠,无论你在做什么都会来惊扰,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能忍受,即使女人永远都意识不到这是一种付出。
我只是无法不管不顾,完全烂好人一个。
认识我闺蜜文雯时,我认为她会是一个特例,当然这些美好的想法,在她谈恋爱之前是绝对成立的。
我们最开始的交流是因为读书,她那时上大课(马哲)总会带安妮宝贝的书来看,所以抢角落的位置坐,不易被发现;而我也老是抢角落的位置坐以便开溜,抢位子目的虽然不同,但是我们的动机是绝对不良的,这是我首先发现的突破口。
而她总比我先抢到座位,这样以来我要开溜就必须经过她的座位,她必须肯站起来我才能出去。这个怪脾气的女孩成了开溜道路上最难缠的障碍,她坐下就不肯起来,更别说还是在上课。
为了和她搭上话,我在图书馆把整个安妮宝贝的书都翻了个遍,很是感激安妮大多小说都比较短小精致。
其实那个时候开始是想和她谈安妮宝贝的书的,可是明明见过她看安妮宝贝的书,这么问未免太莫名其妙了。也想过把这个问句变成:“Hi!你很喜欢安妮宝贝的书啊,我也很喜欢”,这句问出来,摆明了搭讪,套近乎,好像也很奇怪,这么问她应该会回答我“是很喜欢”,然后埋着头接着看书。
考虑到这些所以我选择了我喜欢的作家来拉开聊天的序幕,杜拉斯一定行的,我暗暗给自己鼓励。
后来因为是上课,所以这句话没能通过语言直接传递出去,变成了一张我亲自写的纸条,字迹飞舞,真庆幸我的汉字写的还算漂亮,也够洒脱;
我右手按住纸条,目视前方,慢慢的把纸条推到她的左手附近,她很快发现了纸条,先是瞟了一眼纸条,然后用左手按住拖到她正在看的安妮宝贝的小说彼岸花的下面,记得纸条的内容是:Hi!读过杜拉斯的书么?
她缓慢的转过头来看看我,像是确认犯人的位置,我微微的笑了笑,她也礼貌的笑了笑,从包里翻出一支笔来,快速的写下然后轻轻的一推。
纸条又回到了我的领地:她字迹清秀,和我的字完全是两种风格,这种字就是大家所认可的那种女生写的字吧,我的字每次拿出去都会被误以为男士的笔迹,她写道“有所耳闻(笑脸图),不过没有读过(伸舌头的笑脸图),她都写了哪些书?”
有时候觉得文字真是神奇,一切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不方便启齿的尴尬,不能够真的去尝试的罪恶,统统都能用文字来写下。
呵呵,此时心里暗暗的笑,欢迎回来我的功臣,亲爱的小纸条。
我迅速写下“很多作品,我个人比较喜欢她的琴声如诉、情人还有广岛之恋”。
她接过纸条看后转向我,有点激动状,用缓慢的口型说:“广岛之恋我喜欢”,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看着她的口型揣测出这几个字,心里挺喜的,出口应该就在前方,芝麻芝麻快开门吧。
她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不再是轻蔑且敷衍的表情,这是个好的开始,这样的眼神说明她对我说的话题开始有兴趣了,我必须说点什么让她耐心的听我说下去。
我开始想起在一本杂志上曾经看到过对杜拉斯的评论,字句极其精妙,我便复述这评论里的大概意思给她听,我当然是想通篇读来给她,这样最能说明杜拉斯的实力,可自己那个笨拙的表达能力能顺利说下去就算表现超常了。
陈曦:“你知道杜拉斯如果不是当了作家,会是什么吗?”
文雯:“这怎么可能知道,你觉得她会成什么?”
陈曦:“答案是jì女”
文雯画了一个一只手戳着下眼皮吐着舌头的白眼:“何以见得?”
陈曦:“这个可杜拉斯自己说的”。
文雯:“怎么可能”
我在文雯的:“怎么可能”四个字下面公整的写下:
如果我不是一个作家就会是个jì女
——Marguerite Duras/玛格丽特杜拉斯
“读者们叫她坏女人杜拉斯,她的作品总能教坏女人,不论是她的文、还是她的陷阱,起初她总在明处,而读者躲在暗处,暗处阴暗潮湿易滋生幻想,可黑暗足以掩盖一切善或者恶,当欲望无限扩大,大到黑暗再也无法掩盖,终于被一丝不guà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时她躲在暗处哭或许笑”。
我停顿下来,我得留出时间让她回想我刚说过去的几句,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联想要比你在耳边,拼命的叙述要来的更加有张力,当然你永远想接着将话题延续下去,一定不要把话说的很全面,最好处处都留有缝隙、陷阱,就像杜拉斯那样。
当然也要想想接下来我该说些什么?但似乎我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她现在很有兴趣,开始向我打听杜拉斯的书籍是哪里买到的,我告诉她很难买到,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看杜拉斯的书都是从校图书馆借来看的,因为太喜欢了,就一直没有还回去,目前已成为我的私藏品。
我告诉她我有,不过借我的书必须完美无缺的还回来,不能有任何折痕,或者各类污渍。她表示赞同我的要求,于是达成协议。
她问我想不想看安妮宝贝的书,很愿意借给我看,我慷慨的拒绝了,并且自豪的告诉她安妮的书我全都看过了,心里窃喜,像是打了胜仗。因为之前的恶补,我就怕她问起关于安妮宝贝的书。
我继续装忠实读者,我简述了我最喜欢的几部,以及对安妮书的看法。
我告诉她我看书很疯魔,而安妮笔下的那些角色,一半活在现实一半活在虚幻中,对我潜意识的影响太深,怕了。
她对我这么说表示很赞成,她说她也很有同感,只是戒不掉,有天也许会像角色一样做出可怕的伤害自己的事情,她用了“戒”这个字,我好喜欢这个用字,可是我却一再笑她了“戒”这个字,她直吐舌头,我们完全融入这微妙的气氛中。
我发现我们真的蛮聊得来,整个课时3小时,中途有20分钟休息时间,不停歇的一直谈论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感受。
就这样障碍解除,她也成了我最亲爱的闺蜜。
关于文雯,就是这样了。
此时我看着手表已经快下午5:00钟了,我必须先走,不能陪她了。
又觉得人家好心陪我,给我宽心,我现在先走有点说不过去,于是:“我晚上有双倍工资赚,李萌介绍的,你要不要去。”
文雯:“李萌,和你同居的伪花少爷?”
陈曦:“这叫分摊房租,正确的说法是合租,你这么说别人会误会我的”。
文雯看着我欲言又止,长叹一口气。“还是算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场所,我不去,我就呆这,你要注意安全啊,万一萌对你有非分之想,记得我24小时开机”。
我做认真状“嗯,记住了!那个时候我会对着电话大喊不要啊..不要啊,这样你就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就快点带着你家旺财来救我”。
文雯:“讨厌,人家是真的有担心你么”。
我赶快规规矩矩的回答:“嗯,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