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被光包裹的黑暗》潇湘溪

11、完结

　　完结

　　血，满地都是血。
　　村民在逃命，巨大火红色尾巴却把一座座民房给弄塌。
　　金色的发丝早已因为村民的鲜血而染上了嫣红，清澈透底的蓝眸蒙上了一层雾霾，眉角的红恍若传说中三途川旁那妖异的曼珠沙华。
　　他嘶吼着，“把佐助还给我！！！”
　　愤怒让他查克拉化作的尾巴又增加了一条，实体化的红色查克拉代表者他的怒火。
　　“还给我……还给我！！”

　　那日在佐助痛的昏睡过去后，是鸣人分出一个影分身把佐助和春野樱扛走的。
　　一路上遇见多个讨人厌的人——至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确都很讨人厌，不论是当初那个喃喃说着真麻烦的还是那个诡异前来挑战的讨厌鬼。
　　抢了一个前来挑衅的忍者的卷轴，他火速前往目的地。
　　打开卷轴后，聆听里头的人的喋喋不休，他却无法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佐助，怎么还不醒？

　　旗木卡卡西在不久后赶了过来。
　　鸣人想跟着旗木卡卡西去看他怎样把佐助弄醒，但是旗木卡卡西不允许。
　　“鸣人，你先回家休息吧，佐助可能只是太累而已，”旗木卡卡西苍青色的眼睛笑的像月牙一般。
　　“……可是……佐助他……”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鸣人的金发，“相信老师吧，老师会处理好的……回去休息。”
　　“……”

　　鸣人无法入睡。
　　他一直在担心佐助。
　　吵闹的心声吵醒了昏昏欲睡的九尾。
　　【小鬼头，你不会来求老夫么！？】巨大的狐狸翻了翻白眼，如此人性化的举动在巨大的它身上显得格外好笑。
　　——反正，你也不会帮我的
　　【你又不问，怎么会知道！？】
　　——……玖炎，有办法吗？
　　【哼】九尾得瑟的摇了摇尾巴，【之前兔子眼进来过这里，老夫当然就记住了……】
　　【你还记得么，老夫说过，每个人的精神波动都不尽相同。】
　　——记得。
　　【老夫的这个方法，就是跟着精神波动然后入侵他！】
　　——诶！？
　　【老夫愚蠢的宿主哟，你不是还记得兔子眼的精神波动？】
　　——记得。
　　【顺着那条线，入侵。】
　　——……哦。

　　鸣人再次见到佐助的时候，佐助的识海已经摇摇欲坠。
　　他看到，自己的哥哥亲手杀了鸣人。
　　他想反驳，那个不是鸣人。
　　可是样子却又让他不能欺骗自己。
　　鸣人、鸣人！？
　　双眼中的三勾玉再次缓缓变化，宛如雪花的形状再次显现。
　　——佐助！？
　　鸣人扶起跪在地上的佐助，没有看见一旁的‘佐助的哥哥’皱眉的样子。
　　{鸣……鸣人！}
　　——没事吧？
　　鸣人担忧的问道，双手不停的擦拭那些溅到佐助身上的血迹。
　　佐助看到鸣人的双眼，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跟之前看到的不同，这是他的天空啊。
　　他再也不会认错了。
　　{我没事。}
　　他的天空，无论是温暖一切的太阳还是吞噬一切的黑夜，都是他的天空。
　　{你是我的太阳，鸣人。}
　　无论是温暖大地的太阳。
　　还是让大地干旱无水的太阳。
　　都是他的太阳，宛如初见。

　　在识海中见过佐助后，鸣人无法久待。
　　他原本就不是擅长精神类的忍者。
　　他累的躺在床上，累的无法先为自己洗个澡，直接躺倒在床上。
　　片刻，缓缓的呼吸声已经告诉了他已经睡着这个事实。

　　鸣人渡过了第三次考试前的预考。
　　佐助轮空，但是他没有看到佐助。
　　‘佐助’，不是佐助。
　　他无法，‘佐助’的行动很谨慎，无法找到两个人独处的时间。
　　他也不能去询问旗木卡卡西，因为在他的眼里佐助自然是存在的。
　　暗恋佐助的春野樱也是这样。
　　只有他。
　　‘佐助’不是佐助，即使扮的再像。
　　焦躁的情绪让他在预考的时候秒杀了他的对手，一个有着小狗做忍兽的忍者。
　　据说和自己同班。
　　但是一想到佐助那天说过的话，他又静下心来。

　　{别担心我，我会很好的，现在不方便和你说话。}
　　{鸣人，一定要好好的。}

　　大概那是新的术，鸣人暗暗心想，佐助是忍术的天才。
　　鸣人有些自傲。

　　鸣人是很有耐心的，就像那时候年幼可以等待阿姨开门的时候晒一些太阳。
　　虽然最近可能越来越不理智。
　　但是那是被外物所影响，只要摒弃，他已经是那时候坚韧的鸣人。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佐助’变成佐助。
　　他不顾白眼男孩的讶异，放弃了比赛。
　　他要看着佐助，因为到现在都还没有入场。
　　一直到‘佐助’的到来，‘佐助’还是不是佐助。
　　那是幻术，鸣人看得到。
　　强力的幻术也只不过催眠了鸣人看见佐助的样子罢了。
　　使用旗木卡卡西那有着千鸟鸣叫的声音的忍术的时候，已经没有看见写轮眼。
　　他，真的不是佐助。

　　他一直在等。
　　所以幻术降临的时候，他飞快的离开现场。
　　三代被挟持的时候，他也只是看着。
　　三代对战历代火影的时候，他也是看着。
　　一直到三代用灵魂封印了大蛇丸的双手，他也只是看着。
　　——佐助。
　　——佐助。
　　——佐助。
　　——佐助。
　　佐助从来都不会让他等待，为什么没有回应？
　　他皱着眉头，见到了一个叫做自来也的大叔。
　　白头发、色眯眯，据说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邀请他和他一起去寻找第五代火影，千手纲手。
　　他拒绝了。
　　他很担心佐助。
　　五代火影管他什么事？他也不认识自来也。
　　压不必要去参合。
　　他们都不是佐助。

　　{啊…………}
　　鸣人的瞳孔大张。
　　——佐助！？佐助！！
　　鸣人想要循着精神波动潜入佐助的精神，但是不行。
　　没有佐助的精神波动。
　　只有两种人没有精神波动，精神绝缘体还有……死去的人。

　　鸣人的查克拉火速暴动。
　　从小到大不停的锻炼的经脉，就算承受着九条尾巴也是可以的。
　　狐衣也伤害不了他。
　　赤红色的火似乎快要凝结，从他的眼睛。

　　他的尾巴卷过暗部的牢房，火影的密室等宛如活着的东西，本身却还在木叶大街。
　　村民都吓得惊慌失措。
　　眼中的愤怒再也无法掩盖，佐助，也不在那里面。
　　在哪里？佐助在哪里！？
　　尾兽炮在他嘴便聚集，然后发射出去。
　　越来越多的民房被破坏，炙热的查克拉让许多村民都被压倒在地。
　　“佐助在哪里！？把佐助还给我！”
　　眼泪流过双颊，滴滴答答的。

　　第二条尾巴出现，把眼前无法动弹的村民卷起扔向远处，即使有些因为接触了九尾查克拉而被灼烧或者死亡。
　　很多忍者都出现了，试图阻止他。
　　无法，第三条尾巴再来。
　　宛如野兽般，一摇一动，无论是忍者还是村民都无法避过。
　　“还给我！还给我！”他一边嘶吼一边破坏。
　　把木业医院破坏后，他继续前进，向着木叶外——火之国的方向。
　　旗木卡卡西拖着病体来阻止。
　　“鸣人！漩涡鸣人，快点醒醒！”
　　鸣人一怔，露出一个纯真至残忍的微笑。
　　“没有佐助的世界，消失吧。”
　　九尾妖狐，同步率百分之百。
　　尾兽玉在他每一条火红色的尾巴形成，然后让人来不及的速度发射出去。
　　“该死的！”一旁的木叶忍者焦躁地说着，“影子术也无法牵制他！卡卡西，快点想办法。”
　　“只好这样了。”旗木卡卡西拉起护额，“写轮眼！”

　　“没用的！！”鸣人大叫，宛如受伤的野兽。
　　火红色的查克拉浮现，卡卡西被撞得倒地不起，猩红色的眼睛流下了血泪。
　　“卡卡西！”一旁的忍者连忙架起卡卡西瞬身。
　　鸣人也不去追，一直往前走，阻止他的人都被他侵蚀或者打败或者死亡。
　　路过的地方，民房倒塌。
　　尸体也四处可见。
　　宛如地狱。
　　没有佐助的地方，就是地狱。
　　那么，既然我在地狱了，你们当然也要在。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被眼前穿着黑底红袍的人伤害的手。
　　“嘛，没有关系了，背叛佐助的人，”他冷冷一笑，“佐助死了，你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一个尾巴把另外一个鲨鱼脸的人轰上天，另外一条紧紧掐着有着法令纹的男人。
　　“……你说什么！？”
　　“佐助死掉了，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把我的佐助还给我！”蓝眸眼角的红色似血，“连你都没有发现吗？那个‘佐助’才不是佐助！”
　　“他的精神波动不见了！”
　　“把，佐助，还给我！！！”
　　他没有杀死那个男人，只是把他丢向跑回来的鲨鱼脸身上。
　　眼内一切冷漠，仿佛看不见东西。
　　而九条尾巴都宛如有着生命一般，不停的聚集尾兽玉后向不同的地方发射。

　　赶回来的白发男人和一个丰满的女人，喃喃自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发男人抓着一旁的暗部，有些焦虑的问。
　　“报告大人，九尾人柱力暴走，现在已经出现九条尾巴，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丰满的女人惊叫，“什么！？”
　　“怎么回事？！”白发的男人有些严肃的问暗部，“我离开前已经检查好封印，那毫无问题。”
　　“我们也不清楚，卡卡西也被击倒了，”暗部带着两人一边走一边说，“似乎被刺激到了，对了，他一直喊着‘把佐助还给他’。”
　　“似乎，认为‘宇智波佐助’不是宇智波佐助。”

　　“他原本就不是‘佐助’，”一个冷冷的声音插入他们的对话，“所以也不用我认不认为。”
　　火红色的眼角，蓝色的眸，金发上的红狐狸耳，身后的九条尾巴，满身被溅到的血迹，无一不昭示着来的人究竟是谁。
　　说完，也不管三人回不回话，尾巴齐齐向他们袭去。
　　两人堪堪躲过，而刚刚在和他们说话的暗部则一击毙命，鲜血喷射到了附近。
　　尾兽玉又在集结，即使是被有着怪力的丰满女人阻扰还是自来也的通灵兽□□文太出来也无法阻止他。
　　“大螺旋丸尾兽玉。”

　　即使是□□文太也无法受着的一击。
　　洞穿了他的肩膀还有一旁巨大蛞蝓的身体。
　　听着巨兽的呼喊，他也没有感觉的继续发射尾兽炮。
　　直到自来也笔出那个手势，不顾旁边女人的阻止。
　　“封印术尸鬼封印！”
　　走在远处的黑发男子见了大惊。
　　“该死的，来不及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双眼的雪花不断转动，“秘术轮转！”
　　自来也用灵魂来封印的不是九尾人柱力鸣人。
　　而是躲在不远处空间的带着漩涡面具的男人。
　　追过来的鲨鱼脸和法令纹呆滞的看着被死神带走的人，“阿飞！？”
　　来不及嚷嚷的名为‘阿飞’的男人，就这么跟着自来也的灵魂被带走了。
　　而鸣人则呆呆的看着那个留着血泪的男孩。

　　即使浑身鲜血，头发凌乱，身上的伤口狰狞的吓人。
　　鸣人还是认得出。
　　“佐助。”
　　“鸣人，我回来了。”他小跑到鸣人的眼前，不过九尾查克拉的炙热，紧紧抱住了鸣人。

　　“我杀死了团藏。”众人听见后纷纷惊讶捂嘴。
　　佐助不管那些，他眼里只有鸣人。
　　“从他的手中拿回写轮眼，”众人才看得到那个手臂，一整只手的写轮眼！！
　　“我可以保护你了，”佐助微微笑道，“族人把眼力给了我，我不会瞎了。”
　　“我们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说好的，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两人的身影渐渐模糊。
　　直到消失殆尽。
　　宛如不曾存在。
　　只留下满目疮痍的村子，尸体，受伤的人们可以证明他们俩的存在。
　　还有，流下血泪的法令纹男人。

　　那会是他永远的痛，永远。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