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角养成计划》无良的过客

20、第 20 章

　　似乎有两个意志彼此交缠，一个念头，一个灵感，分不清属于谁，那么的怪异，那么的和谐……
　　【天使内键·数据库程序融合成功，数据载入成功，开启灵魂保护程序……准备分离……】
　　渐渐的，邓欣涵再次有了独立的意志。在她询问系统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似乎发生了惨烈的碰撞，世界倾覆，一切在崩毁……
　　【任务完成，成功扮演动之现象天使，获得积分5分。欢迎使用“炮灰养成系统”，系统007，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邓欣涵：【……到底是什么状况？】
　　【宿主，感觉如何啊？】系统问道。
　　邓欣涵睁开眼睛，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才凌晨3点。
　　【刚刚那个，系统007？究竟是怎么回事？】邓欣涵问道。
　　【那位是“炮灰养成系统”的控制者，我哥们儿。恰好他那儿的《天使迷梦》副本少了个炮灰。融合了天使的内键程序，就不怕会忘记咯~看啊，我对你多好！】系统得意地说。
　　【……“天使迷梦”副本？“天使的内键”是什么东西？】邓欣涵茫然地说。没人规定高中生必须知道好几年前流行的漫画。
　　系统默默地将说明书传输给她。
　　《天使迷梦》中的天使，那是媲美最顶级人工智能的完美存在，天使的内键，就是维持天使存在的内置程序。有了天使的内键确实不用担心遗忘的问题了，但是……
　　邓欣涵抓紧睡衣的领口，惊恐地说：【我、我变成了一个机器人？！】
　　天使的一切都由内键系统维系，连感情都包括在内。在普通人看来，这未免太可怕了。
　　【宿主安心，你融合的只是数据库程序框架，只是记住了不会忘记而已。所以，完美的计算能力，自动记录，信息整理，过目不忘，这样美好的能力，都不要想哦。只有记住的，才不会忘哟~】
　　听了系统的话，邓欣涵松了口气。她试着想了想白天的试题，发现……还是不会。
　　【系统，你不是说，不会忘吗？】邓欣涵不满地问。
　　【宿主你记住了吗？你的内键系统不负责找回已经遗忘的数据哟~】
　　邓欣涵：【……】
　　【呐，友情提示，只有长期记忆才能被你的内键系统捕捉，不要想着偷懒哟~】
　　【多谢提醒。】邓欣涵咬牙说。
　　新安装的内键系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第二天的考试，邓欣涵还得偷/窥常今珏同学的考卷。现在离高考已经没有多久了。邓欣涵对此一点儿都不担心，她很自信能取得好成绩。昨晚已经尝试过，现实世界的物品可以放入背包——把书带进副本，她就不信了，用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复习，还不能取得好成绩！
　　在下一次副本开启前，邓欣涵在努力熟悉自己的同学。
　　因为常今珏同学的“帮助”，邓欣涵的成绩格外优异。虽然她有特意涂错几个选项，主观题也没完全照搬，但是，架不住人家常今珏太优秀了。作为成绩上升最快的学生，邓欣涵大大地露了一次脸。
　　哦，她觉得，常今珏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
　　真的，坏事做不得，以后……呃，不到万不得已，她决不再作弊！
　　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了，又一次副本即将开始。因为有上次当韩云溪变文盲的经历，邓欣涵说什么都要从婴儿开始扮演。《古剑》那次好歹没出国，要是到了异国他乡，不是连话都不会说了？然后……
　　邓欣涵狠狠抽了一个嘴巴——你个乌鸦嘴！
　　婴儿肉呼呼的爪子拍在自己的脸上，似乎玩得挺开心的。旁边一只硕大的黑狗用鼻子拱了拱小小的婴儿，欢快地摇着尾巴。
　　屋子的不知哪个角落传来巨大的爆鸣，头发蓬乱的男主人急匆匆地向外跑去，红头发的女主人动作灵活地追在后面。
　　这种热闹啊，习惯就好了。邓欣涵打了个呵欠，伸手去捅狗狗的鼻子。
　　对了，在这个副本中，请称呼他为“哈利·詹姆斯·波特”，谢谢。
　　除了活泼过头，波特夫妇真是再好不过的父母了，还有大型宠物西里斯狗狗，这样的生活真让人留恋。按理说，他应该充分发挥穿越者的能力，拯救波特家，感化伏地魔，说教邓布利多，组建波特军，收房格林德沃——哦，别太瞧得起婴儿的行动能力。她现在，连人家的话都都有听没懂呢。成年人又怎么样？习惯了一种语言，学习其他语言远比小婴儿困难。而以前的基础，别说十年的百里屠苏生活让他把一切交还老师，就是还保持原有水准，她也没能达到与正宗外国人交流的水准。
　　魔力暴动毁掉虫尾巴的袖子，暴露他的食死徒身份？好主意，请让他先看见虫尾巴。另外，也请告诉他，怎样才能让那魔力运作起来。和焚寂煞气一样，他从来没感觉到那玩意。灵魂附带的些微灵力也感觉不到了，不知道是灵力、魔力不兼容，还是被做了手脚。
　　【那是为了防止宿主自作主张，扰乱剧情，特别设下的保险哟~】系统突然说。
　　盗版的小哈利一愣，不满地说：【……保险？是你封印了我的力量？】
　　【宿主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解开封印也不是不可以……】系统用一种很乖巧很委屈地语气说，【剧情脱轨，不过是扣分……剧情崩溃，只扣100分……】
　　【其实，即使躲过这一次，伏地魔也会再次出手……没准儿会有更多人死亡，就按照剧情好了……】哈利淡定地回答。他终究是个自私的人。
　　战争越来越激烈，西里斯狗狗已经很久都见不到了。家里的男主人经常彻夜不归，美丽的女主人日渐憔悴。客人们来去匆匆，气氛凝重地商量着什么。作为一个自主行动能力近乎于零的小婴儿，哈利没有资格参与这些，旁听的资格都没有。大多数的时间，他遵从婴儿的能本，睡得香甜。再后来，头发凌乱的男主人不再出去了。他整日留在家里，焦虑烦躁，好像失去工作的中年人。红发的女主人整日忧心忡忡，只有逗弄小哈利的时候，才勉强挂上笑容。客人已经很少上门，似乎这里是被遗忘的角落，只有一家三口，如此的幸福，如此的凄冷。
　　哈利已经能够听懂人们的交谈了。哦，他的听力从来不曾这么好。果然，语言环境是如此的重要！
　　【叮！临时任务开启，确保穿越者菲奥娜·史密斯死亡，奖励积分10分。】
　　哈利不用询问这个“菲奥娜·史密斯”是哪个，从父母的言谈中，他已经知道了她是谁。混血，拉文克劳毕业，莉莉的好友，凤凰社的外围人物，以及，波特家的保密人。
　　波特家的保密人，不是那个背叛者。
　　或许，即使主角不作为，哈利·波特也无法成为主角吧。
　　虽然你价值10积分，我还是希望你平安无事，菲奥娜·史密斯——哈利如是想。
　　又是什么都没做，系统送来了10分。目标人物的突然死亡让哈利不安。果然，不久之后，波特家迎来了破门而入的蛇脸魔王。
　　绿光，女人的尖叫，来去匆匆、女主人尸体哭泣的黑袍巫师，轰鸣的摩托，一切和原著没什么不同。
　　额头的伤口一阵阵抽痛。那不仅是一个简单的伤口，还有一块灵魂碎片，带着恶意。没有了新手保护，哈利清晰地感觉到了那其中蕴藏的阴冷气息。然而，他到底不是一个普通的婴儿。《古剑》不是正统的修仙世界，然而，他的一半灵魂，到底在那里修了十年的仙。他的灵魂比一个婴儿强大太多。入侵的外物带来针刺的感觉，一刻不停，渐渐麻木。那疼痛不至于让他大声哭嚎，好像一个真正的婴儿一般。
　　“她是个背叛者！”
　　“……有人出卖了她的行踪，他们折磨她……”
　　“……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她才二十岁……”
　　“他们也很年轻！可怜的詹姆斯，可怜的莉莉……”
　　“她泄露了秘密！”
　　“……你不知道那是多可怕……”
　　有人抽泣，有人怒吼，有人辩解，似乎很混乱。哈利还很幼小，他困了，他无法反抗身体的本能。
　　再次睁开眼睛，哈利发现自己躺在婴儿床里，天花板是陈旧却温暖的色泽，空气中有着陌生的味道。
　　【系统，发生了什么？那个穿越者，到底是哪边儿的？】哈利询问系统。如果是伏地魔一边的，她绝对不会让伏地魔单枪匹马杀“救世主”，如果是邓布利多一边的，怎么会成为背叛者？难得黑老邓的文是真的——波特家的惨案是他一手策划，目的是消灭黑魔王？
　　【彼得·佩迪鲁出卖了她保密人的身份以及行踪。她没能熬住伏地魔的刑求。】系统回答。很多人，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勇敢。
　　沉默了良久，哈利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陋居。】
　　【韦斯莱家？】哈利惊讶了，【不是德思礼家？】
　　【西里斯·布莱克没有入狱，他才是你的监护人。】
　　【……难道他入赘韦斯莱家了？】
　　【难道宿主你信任一个独身男人照顾婴儿的水平？】系统的语气很惊讶。
　　哈利：【……我不吃狗粮，谢谢。】
　　在陋居，哈利得到了良好的照顾。韦斯莱的经济状况再窘迫，也不至于亏待一个孤儿，尤其是，这个孤儿还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哦，是的，布莱克很有钱。哪怕他已经离家出走，家里之前给他准备的金库没有被收回。但是，不要指望这个粗心的教父能想起生活费这回事。于是，哈利一直处于白吃白喝阶段。
　　因为莉莉的血缘魔法，因为在魔法界“救世主”会变得骄傲自大，又或是因为作为监护人的西里斯无力照顾小婴儿，一直麻烦韦斯莱一家又很不妥当，哈利被送去了德思礼家。和原著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儿不同，哈利有靠山——教父。
　　布莱克的血脉里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偷了魂器的雷古勒斯，效忠黑魔王的贝拉特里克斯，嫁给麻瓜的安多米达，为了儿子欺骗伏地魔的纳西莎——西里斯不比他们差，为了好友的遗孤，他什么都敢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里斯·布莱克并不比通缉犯安全。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时常上门，德思礼夫妇不敢亏待哈利。为了不惹恼那个凶恶的教父，在物质方面，他们对哈利，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好。
　　德思礼夫妇的行为让哈利生出了某种忧虑——想想达力的身材吧，一个肥胖如猪的“救世主”？哈！
　　哈利开始拒食。
　　德思礼夫妇非常担忧，谁知道那个恶魔会做出什么！
　　西里斯顾不上收拾那对“可恶的麻瓜”，忧心忡忡地检查自己可爱的教子出了什么问题。
　　医术高超的庞弗雷夫人，以及经验丰富的韦斯莱夫人被请来。两位温柔的女士给出了相当一致的看法：“我想，他只是吃饱了。”

　　宣传存稿中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