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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肆·矮墙 ...

  •   “小意思!”张佳乐甩了甩扎成马尾的头发,插着腰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坐在了孙哲平旁边,荡着脚甩着鞋子。
      四个人坐在矮墙不宽的墙头上聊着闲话,天色泛着红,太阳在西山头那边,把西边的整片天照的红透透的,这色调是那些墨画画不出来的,听说洋人的画倒是能弄出来。
      张佳乐一下一下地甩着脚,眯着眼仰着头轻轻唱着歌,孙哲平在一边搭着张佳乐的肩,一只手一晃一晃还打着拍子。叶修听不清他在唱什么,只觉得唱的好听,就连戏园子那班柱子也没他唱得好,没有半分戏子掐着嗓唱的声,带着孩子的稚嫩,清清洌洌的。
      “忽而乍现,亮若萤火,哎呀哎呀,似若水滴,随波逐流……”
      他突然站起来唱的大声了些,一阵风吹过来,周围都是窸窸窣窣的响声,把歌声传的更远,头发顺着风扬起,眉清目秀又带着些英姿飒爽,黄昏的红晕衬得他面色柔和。张佳乐顺着矮墙走,一只手手背在后面一只手自然地捻起了优美的兰花唱得越发嘹亮。
      “这什么歌啊?”苏沐秋摸着自己的玉坠子问道。
      “逐年。我师父常唱它。还有一首叫蹉跎,我还不会。”张佳乐伸了一个懒腰。
      快入夜了,他们又顺着来时的路回去,张佳乐被一只冻死的青蛙吓得哇哇大叫,眼泪鼻涕一下子就出来,孙哲平又哄了好久。
      今年腊月的时候,苏家和叶家常常见不到自家的少爷,叶家的奶妈天天只接到二少爷和大少爷的书童,传话都说是去戏园子了,奶妈气得直跺脚晚上拉着叶修唠叨东唠叨西,第二日照样没影,拉着苏家的少爷就直跑,追也追不到。
      他们每天带点心过来和张佳乐孙哲平偷溜出去上矮墙那儿吃,有时候张佳乐来了兴致就唱些歌再走几步唱个曲儿,孙哲平带着班主送的糖人每日给叶修和苏沐秋。
      而张佳乐则对于叶修带来的点心十分欢喜,常常吃得满嘴都是,腮帮鼓鼓的,嘴角还沾着馅儿,含糊不清地说“叶修!你家的点心是咋做的!明天儿我还要吃那个!哎哎!孙哲平你别抢我的!”孙哲平从张佳乐手中捎走一块糖糕,“这么小气干啥!”显然他对于叶家的点心也是称赞不绝。
      对于张佳乐和孙哲平来说,最大的收获莫过于两位小少爷带来的种种好玩好吃的东西,叶修和苏沐秋学到更多的是如果利落地翻上墙还有跳下来。
      “那是,小修家每次摆酒去拜见的人是最多的。”苏沐秋抛着绿豆糕玩,笑嘻嘻地塞进了叶修嘴里,自己再顺手拿了一快,张佳乐虎视眈眈。
      “下次你们也一起来啊。”叶修好不容易把绿豆糕咽了下去,满嘴都是清爽的味道。
      张佳乐不屑“你上次骗走了我一糖人,这次保不准又是什么呢!”
      苏沐秋一把搭住叶修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小修你干得不错啊!”
      叶修眼角上挑,“老头子你不行了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肆·矮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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