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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ampire Chapter 1 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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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城市停止喧嚣。
空气沉淀下来,时间吸满了尘埃从浓密的树冠中央重重地垂在柏油马路上,时不时地被飞驰而过的车碾压的粉碎。
这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夜色深沉,枝桠在风中翻飞着叶片,被刮得‘呼呼’作响,听上去像是困兽在胸腔发出的沉闷喘息。那些繁茂的看不清枝节的在街道两旁织成影影绰绰的网笼在花砖地上。
此时的天,仿佛是抖动羽翼的巨大生物眼眶中的两个漆黑而粘稠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这片土地的举动。
·
入夜了,和清晨又有什么分别呢?
——哗啦!
不知道是什么惊动了树上休息的候鸟,成片地从树冠上腾飞开去。黑压压的隐匿到夜色,看上去像是件遮天的名贵皮草。它们穿越过低矮的居民区,掠过三个街区最终停歇在一座古老的欧式建筑尖顶上,收起羽翼再也没了声息。
·
“就是今天了。”
隐隐的有声音从建筑的二楼传出来,是种和迷人的声线——低哑而深沉。里面的人影靠在窗边,抬头看了眼天边斜挂着的月亮,唇边优雅的勾起。
“做好准备了吗,去迎接他。”
少年说出这句话并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种告知。他晃悠着手里的高脚杯,随之那里猩红的液体旋起微妙的弧度,微微地有血腥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来。
“烈,一切就绪。就等贤的消息了,说实话派他出去我真不放心。”玻璃折射着屋内的光线,映出对面清秀少年的面孔。少年说完话看着杯里液体,喉结上下翻滚了下,马上错开眼睛。
朴灿烈看着CHEN的举动微皱了眉,顿了片刻挑起眉毛问了句:“你不会还在斋戒吧,都一个多世纪了还不舍得丢掉自己曾经的身份?”
CHEN与身前这个高他许多的少年对视了一秒,就瞥眼去看窗外被云层半掩着的残月,胸腔起伏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还以人类的准则强迫自己,最后痛苦的只有自己。你不是……”
“可我曾经是,”CHEN打断他的话,声音听起来很没底气。他其实清楚的很,灿烈的话是对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不可能回避也不可能逆转,“我很想念那时的自己,其实你不也是……”
“我不是!”
朴灿烈的反应让CHEN吓了一跳。他一口饮尽了杯里的液体,手掌握紧杯壁。上面清晰里能看到他指尖用力而留下的指纹。
自嘲式地笑了笑。
“我跟你不是一类人,”朴灿烈擦了擦嘴角,指尖沾染上稍许猩红的汁液。手指放在唇齿之间,仔细地吮吸着。
每一帧动作在外人眼中都那么诱人。
——唯独只有CHEN。
他知道对面少年的苦楚,他不曾说而自己也不曾问。而然,他就是清楚。这种彼此间的联系已然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知所谓。
“烈,其实你需要回避你人性的那面。这不怪你,你也不需要自责。”
朴灿烈像是没听到CHEN的话,抬手把杯子塞到对方手里,往他怀里捅了捅。眸子一扫方才的阴霾,黑白分明的。
“看来你要继续怀旧下去了。不过,”朴灿烈耸着肩,绕身走到房门的位置冲着屋里魅惑地一笑“我不是个好听众,现在去干些正事吧。”
********
欧式建筑里延续着老式风格的布置,通往地下室的旋转梯没有一丝光亮。一片漆黑中,只能听到‘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和两种呼吸,彼此起伏着。
——咔嗒
除了生锈的金属门闩摩擦的声响,之外依旧没有任何声息。
拉开门闩,沉重的木门被向内推开。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想起是用来囚禁犯人进行生化试验的密闭空间。
脚步声在这里终结,随之而来的视野当中一片明亮。突如其来的煞白光线从房顶的灯泡放射出来,带着冰凉而生硬的碰撞感。
朴灿烈收缩着瞳孔,视野范围内并没人。可他却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即使声音很轻很弱,但声音还是变成了某种信号传递到他的耳膜上。
其实不仅如此,还有异于他们的呼吸频率。
“怎么了,烈?”
显然,CHEN听不到这些。
“……”
朴灿烈不做声。
下一秒,他却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到前方的黑暗里,随即就听到‘咣当’一声巨响。CHEN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拉开了灯,拐角那片黑暗瞬间被驱散。而他也看清了那声巨响的来源。
颤抖的视线里,CHEN看到朴灿烈正单手把一个高挑少年抵在墙上,手掌紧紧地扼在对方脖颈上。
少年因为呼吸困难而脸颊绯红着,骷髅耳钉在光线中闪烁着银白色的光。他双手费力地向外扯朴灿烈的手,眼睛拼命地眨着。
“放手——!你会弄死他的!”
CHEN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及灿烈的一半,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因为此时被迫贴紧墙面呼吸困难的少年并不是什么外来人,而是一起生活了快两个世纪的TAO。
“这次,”灿烈回头看了眼CHEN,抱歉地歪了歪头“抱歉我还是不能听你的。吸血鬼是不会被掐死的,你看——”朴灿烈伸出另一只空空如也的手掌,摊开在CHEN面前“我并没拿木桩啊。”
CHEN不得不承认灿烈的说法,TAO的确不会向人类一样轻易的死去。可自己还是不能接受同伴相残的场面,眼睛定定地看着朴灿烈。
眸底稍许有些不悦。
·
“咳咳咳……”
TAO咳嗽着,趁朴灿烈不注意狠狠地踢了他膝盖一下子。
膝间有骨头断裂的声音,朴灿烈痛的跪在地上。TAO试图挣扎着逃出来,却不料对方手依旧死死地扼住他的脖颈,只是力道稍微轻了一些。
“烈,你干嘛老跟我过不去。”
地下室传来TAO气若游丝的声音,他瞪了灿烈一眼。
“我说过谁都不许私自到地下室来,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你到底跟谁勾结……说!”灿烈揉着疼痛的膝盖,话语间断裂的骨头已经重新愈合,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这里到处都有木桩。”
TAO白了他一眼。
有的时候他发自内心的认为朴灿烈不配拥有这么强大的能量——凭着他缺根弦的智商。
“我要是想出卖你或者是跟别人勾结,我还会为你们两个开灯?还专挑你在的时候来偷……”TAO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了嘴。“咱们一块生活了一百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
骷髅耳钉一直都折射着屋顶的灯,一闪一闪的。
朴灿烈松开了手,看到对方脖子上早就被他箍出了一圈红印儿,人性中那种对于朋友的愧疚翻涌上来,瞳孔变得柔软而湿润。
“哇塞——你!”
TAO注意到了对方瞳孔的变化,他早就忘了上次自己看到灿烈这种变化的时间了,五十年前还是两百年前?
总之不重要了,他兴奋的拥了拥身前的同人类没什么分别的大男孩儿:“朴灿烈,我没看错吧!你居然没压抑人性?!”
“你看错了。”
推开他,灿烈已经变回那个眼神冷冽的少年了。看了眼腕表,现在离子夜还剩十分钟,是该行动的时间了。
“既然来了就一起吧。”
留下一句话,只身走向那间最里侧的房子。TAO跟在身后,依旧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CHEN依旧保持沉默。
其实,有件事情CHEN谁都没有告诉过。
——他羡慕TAO
羡慕TAO能和灿烈一起玩闹,无拘无束的。不去顾忌任何东西,而这些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至少现在看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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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最年轻的吸血始祖?”
“是的。”
“他比你还强大?”
“是的。”
“你要带着我们去唤醒他?
“是的。”
TAO总是不停地在问,而朴灿烈也是种用最简洁的文字回复他。
一问一答,毫无废话。
“那为了这任务,你居然等了一个世纪?”
只是,那间屋子总让他感觉不安。手臂的血管微微突起,他能感到血液流淌在静脉里的速度,以及它加速流过的痕迹。
——唤醒他
他不确定接下会发生什么。虽然作为始祖之一KRIS吩咐给他的指示只有这么一条,但冥冥之中他很肯定,事情绝对会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灿烈,你说话啊。你真的见过传说中的KRIS?”
TAO矫情地拽了下他的衣角,让他赶紧回答自己的问题。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新鲜了,在血族的部落中KRIS很少触摸在众人视线中,因而才更加神秘……更加迷人。
——得不到,摸不着,才迷人
·
脚步在那扇金属门前停下。
就是这里。
朴灿烈整理了心情,该来的总会来。转身,手指点在TAO的脑门上轻轻地画了个圈,告诫他:“进去不要打扰我,你知道后果。”
TAO听话的点着头,脑门上被朴灿烈的手指点着。感觉凉凉的,很舒服。抬起手在脖子上比个了‘抹脖子’的动作,又举了个‘棒’的手势。
他真的会乖乖的。
那扇门里面,躺着等待被唤醒的人,他们加起来都得罪不起。
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对了,”拉开门的瞬间,朴灿烈低沉地说了句“我也没见过KRIS。”
********
这已是别墅最后一间屋子,里面一扇窗子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被黑暗所笼罩着,毫无生气。四周是厚重的砖墙,灰色的水泥均匀地涂抹完整每个缝隙。
屋子很大,摆设却极其简单。
一张木桌,被米色绣花台布盖着。上面摆着四瓶新鲜的血液,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紧邻着还有两个沙漏,紫色沙砾并未漏完。而是以一种非常态的方式静止在两端。
屋子中央摆着两口棺椁,盖子盖得很严实,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开启了,边沿的地方覆着浮土。
除了朴灿烈,其余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瞬间,TAO对那四瓶血液的兴趣都消失的无影踪了,目光只是紧张地在两口棺椁之间移动。
——也许,这就是当初KRIS选择朴灿烈而非别人的原因。
又低头看了次腕表。
11:57PM
·
搓了搓掌心的微潮,伸手推开了棺盖。朴灿烈愣了,原本以为会有扑鼻的腐朽味道,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只有个少年安静的躺在里面,身穿黑色西装礼服,双手摊平放在身体两侧。
有些记忆涌起来。
“长得真好看。原来真的这么年轻啊……”TAO趴在棺椁上,俯视着里面的少年,不自觉地想用手去碰碰他。
“TAO,”CHEN制止了他,示意他别妄动“别乱动。”
在灿烈眼中,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色彩,所有语言也自动消音。他的眼里、心里都是棺椁中躺着的少年。
少年有着脸女孩子都会羡慕的脸。
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像是上釉的瓷器一样毫无瑕疵。阖着眼睑,睫毛根根分明。即使沉睡了一个世纪,他的唇角依旧红润。
只是,他的胸口钉着着一根木桩。
木桩陷入肌肤的瞬间也弄褶了笔挺的西服,微微地向下凹陷着。
·
“烈,还有一分钟就到子夜了。”
“好。”
朴灿烈慢慢地靠近少年,手掌握紧了那根木桩。试着拔了拔,木桩嵌入的很深。似乎,必须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
“没时间了——!”
紧咬着嘴唇,朴灿烈加大了力气。嵌入心脏的木桩带着阻力被拔了出来,愣愣地握在他掌心。
“在愈合!!”TAO指着少年胸口的巨大创伤,努力地压制着喉咙的声线。左右地拍着CHEN和灿烈,兴奋地拔着棺沿“是不是该醒来了?!”
不出两秒,少年胸口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留下西服上的被撕裂的痕迹还在。
等了近一分钟,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眸,并无起色。
“不应该啊……”CHEN独自嘟囔着,撇眼去看站定不做声的朴灿烈。只是灿烈接下来的动作惊得他张大了嘴“你做什么?!”
挽起袖子,朴灿烈一口咬破手腕。殷红的血液泉涌般地顺着手肘淌下来,‘嘀嗒’、‘嘀嗒’地落在木地板上。
血液的刺激使CHEN不得不别过去,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它。而TAO眼神直盯盯地看着血液流过的痕迹,慢慢地瞳孔变成酱色,眼睑上有条条纹路乍显出来。微张开的嘴,尖牙显露出来。
——这是很没出息的行为。
TAO还是当了逃兵,‘唰’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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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撬开少年的嘴,让自己的血流一些到他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少年眼皮下的滚动他看到了希望。
慢慢地,少年睁开那双清澈的眸子,对着天花板慢慢的眨。
“欢迎回归,”朴灿烈笑容暖暖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克里斯·世勋,最年轻的始祖。”
“我将永远臣服于您,克里斯·世勋。”
CHEN总算松了口气,单手伏在肩上恭敬地冲着克里斯·世勋鞠着躬。以表示作为衍生血族的虔诚与对始祖的尊敬。
世勋坐起身。
被木桩禁锢了一个世纪,现在的他还有些虚弱。血族特有敏锐嗅觉使他闻到了那股血液特有的甜腥。
冲着木桌的方向看去,起身走过去。
端起杯子,貌似是想一饮而尽整杯的诱惑。但喝到一半就摔碎了杯子,身子不住地颤抖,手掌撑着桌子,急促地咳嗽着。方才喝进去的血液,一下子又都吐了出来。
脑门迅速地布满虚汗。
——怎么会这样?
世勋看着自己撑在桌上的手臂,感受到血液迅速倒流的混乱感觉。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好像就要在心脏里爆破开!
“为什么——?”世勋转眼去看朴灿烈,甚至都没扫过CHEN一下。他略带孩子气的声音里填满了疑虑“你对我做了什么?”
朴灿烈站定:“我什么都没做,克里斯·世勋。”
世勋冷笑着,下一秒就以连朴灿烈都不足以反应过来的速度过来,身体冲撞在他身上。朴灿烈被撞的磕在旁边那口棺椁上,脊背重重地痛着。
“哈,什么都没做。”世勋无奈地叹着气,走过去拉灿烈起来“就像一百年前你亲手把木桩订进我胸口那样装无辜?这么多年了,你的套路还是没变吗?”
作为旁观者,CHEN一言不发。
他从来没听朴灿烈说过,他曾经把封存过始祖的灵魂。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他还是放心不过自己。
“趁你不备偷袭你的事,我很抱歉。”
朴灿烈是真的觉得愧疚,当KRIS告诉他要由自己封存世勋的时候,他知道即使自己不愿意,他也别无选择。
他的命,在那些强大的始祖面前,不值一提。
可是一个世纪以来,他都在为失去克里斯·世勋这个挚友而感到愧疚。
无论被人相信与否。
“我知道是KRIS让你这么做的。”
世勋说的很轻松,克里斯·吴凡向来都有强烈掌控欲。掌控这些衍生血族,对他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KRIS并没想要你的命。你是他的亲弟弟,他永远都不会杀你。”朴灿烈保持着平稳的语调,目光安静地望着世勋。
“这点我比你清楚。”
世勋顿了顿,继续说:
“他只是在做他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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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沉默着,大约五分钟。
世勋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趋于正常,心跳不再无法控制,血液的流速也趋于正常。体内能量的循环,使他重新充满血族始祖具有的惊人能量。
喝光了桌上剩下的三杯,瞳孔从殷红变得正常。内心的平息让此时的他感觉舒服多了,躺了整整一百年,穿着胸前破洞的衣服,一切都看起来让他有失身份。
“克里斯·世勋,换洗的衣服已经准备在卧室了。您可以先去洗漱然后再……”CHEN并没说下去,其实他想说的是——再去‘捕猎’。
世勋伸出一根手指:“首先,别叫我带上我家族的名字。原因很简单,我不喜欢克里斯·世勋这个名字。”
继续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次,不要称呼‘您’这个词,我还没老到KRIS那个岁数,至少心理年龄还没到呢~”
当他举起第三跟手指的时候,又指了指旁边那口棺椁:“第三,我现在要去唤醒我的朋友了。”
CHEN赞同地点了点头,世勋比他想象中要好相处的多。
目光追随着世勋的脚步,看着他的每个举动。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强大。即使刚刚被唤醒,他的能量已然完全恢复了,沉重的棺盖他只是单手就能掀开丢到一边去。
强大的令人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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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棺椁,里面躺着的是个少女。她全身都被冰封着,安静的面容就躺在冰面之下,无声无息。
她的胸口依旧嵌着一根木桩,只是这根和钉自己那根不一样。虽然相比要小很多,但却是深褐色的,木棱表面有个图腾的凹陷,看似是应该有什么东西嵌入才是的。
抚摸着冰面,世勋抿了抿嘴:“抱歉让你替我躺了这么久,没有你我早就消失了呢。”
说着他回了回头,嚷了朴灿烈一句:“看着她的样子,我又想起你用木桩钉我了。我真恨你,朴灿烈!”
朴灿烈抱歉地歪着头。
“可我们是朋友,这点改不了。”世勋扭过头,继续说。
世勋看着沉睡少女的面容,声音无比的温柔。他一定要唤醒她,无论过程多么艰难,因为她是为了救他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不能放任她不管。
“西娅,让我来唤醒你。”世勋盯着那根木桩,手随即慢慢合拢。然而就在刚刚触碰到木桩的瞬间,他的手像是被太阳光烧灼一样‘兹兹’地冒出白烟,烧灼的疼痛使他立刻就放开了手“啊——!”
摊开的手掌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色血泡,有些已经破裂了有溃烂的液体流出来。掌心还在冒着白烟儿,有股焦糊的味道。
“依旧不行吗?”灿烈望了眼他的伤,知道这对始祖来说并不算什么“西娅是吸血鬼和血族猎人的过度段的衍生体,那根木桩的凹槽肯定是该有什么填进去才能被拔出来的,你试了也白试。”
朴灿烈的话还没完,世勋的伤口已经愈合完毕了。完好如初,一点点痕迹都没有。
世勋皱了皱眉,撅起嘴:“那你为什么不制止我?”
朴灿烈笑了,笑的很灿烂。这点跟他的名字很像,他向来都在吝啬自己的笑容,而世勋却是个例外。
“因为你不被伤到彻底是不会回头的,这点我还记得。”突然朴灿烈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放在耳边说着。一会儿便又放了回去,世勋惊诧地看着他“你向来善于被伤害,无论是人还是事。”
世勋像是没在听他说话,始终还在想朴灿烈方才拿出来的那个长方形的东西。黑乎乎的,很像巧克力但要比巧克力砖薄很多。
“你那个是什么东西?”
“手机……说了你也不懂。”灿烈摇着头,刚好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白贤正在找巫师的路上,刚才计程车开错地了。”
世勋听得很懵。
“烧鸡……白贤还有计程车是什么东西?”
CHEN毫无遮掩的笑了,连同朴灿烈。两股笑声回荡在屋子里,驱散了最后的一点点阴森。
“反正是个沉睡了一世纪的始祖听不懂的东西,哈哈。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朴灿烈笑着往屋外走,笑声居然能回荡的很远“还有……白贤不是个东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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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朴灿烈离开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世勋还在想‘白贤到底是什么’的问题。
一切都变了,他所熟悉的时代已然不再了。他不知道未来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哥哥KRIS唤醒他的真实目的,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西娅,就要醒来了。